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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辞若有所思地喃喃,之前做过的弩,一直没机会用呢

    另一边。

    皇宫。

    女学三尺堂内。

    温太傅授课,学子们都听得格外认真。

    下了课,有几个围坐在一块儿,悄声议论。

    我总觉得,温太傅有时候心事重重的。

    你不说,我还真没觉得,他好像和平时一样吧。

    那是你观察力不够。

    温太傅事务繁忙,有心事也是正常的吧。

    这都要三月末了,昭阳公主五月及笄礼,这之后,就是公主和太傅的大婚了,太傅很有可能在准备婚事呢。

    提起这场婚事,好些贵女的心都要碎了。

    于是,众人都没有继续聊的兴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杨素素听到她们方才的谈话,向来平静的情绪,此刻有些微浮躁不安。

    但她还是坚定地相信父亲所言。

    及笄礼后,温太傅绝不会和昭阳公主成亲。

    那日喜袍被剪坏后,慕卿卿就已让人暗中调查此事。

    女学里成日惦记瑾昀哥哥的女人很多,但目前嫌疑较大的,就是杨素素、季清涟和颜霜鹿,尤其是能够自由出入学舍的季清涟。

    可惜,始终没有找到证据。

    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

    慕卿卿本就因着乔二的事心烦不已,还指望着那件喜袍能驱散她的糟糕心情,却也无缘无故地被人剪烂了。

    她十分气恼,奈何又抓不到人,很是伤神。

    本想去找瑾昀哥哥询问些线索,但,那日瑾昀哥哥目光里的淡淡忧伤,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她从未见他露出那种眼神。

    这些天,他的话也少了很多。

    想必,他也在为喜袍的事耿耿于怀,那她更不能再拿这事去烦他。

    眼下,她得把两人这点遗憾赶紧补上。

    毕竟,喜袍没了,还能再做。

    反正瑾昀哥哥这个人都是她的了,一件衣服而已,她输得起。

    午休时,温瑾昀独自待在学舍内。

    他敞开着门,时而会抬头看向门外。

    时而,又会看向那素色的床帐。

    有时,他会特意去院子里待着,等到午休快要结束,再进屋。

    他站在那空荡荡的屋子里,心也空落落的。

    回到太傅府,看到那只白白胖胖的兔子,他脸上才会有些许真心的笑意。

    这一切,楚安都看在了眼里。

    大人以前待人亲和友善,脸上总是挂着平易近人的温和笑容,但是,那样的大人,就像戴着一张假面具,是透着距离感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人渐渐有了由心而发的笑容,就像现在这样。

    太阳快要下山时。

    楚安走进书房。

    大人,这是乔燔送来的信。

    温瑾昀正在处理一叠公文,得知是乔燔的来信,先让楚安放在一边了。

    楚安放完信,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家大人。

    憋了许久,才挤出一句。

    大人,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昭阳公主的及笄礼了

    出去吧。温瑾昀的笔锋变化了一下,言语间全是驱赶之意。

    楚安本想问问大人是何打算。

    但,大人这语气,立即就让他打了退堂鼓。

    楚安二话没说赶紧识趣的退下了。

    此时,兔子刚跑出笼子,在书房里四处溜达。

    温瑾昀这一声出去,它好像听懂了似的,身体一顿,转头看向他,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恍然无措。

    温瑾昀正好抬眼,看到了兔子这一反应,原本严肃的眉眼,不由得舒展开来。

    他温声安慰那兔子,没说你。

    兔子的脑袋转了回去,两条后腿一蹬,三两下就跳到了别处。

    温瑾昀却站起身,截住了它。

    而后,他将它关进了笼子里。

    它两只通红的眼睛满含无辜,好似在询问他关着自己的理由。

    温瑾昀满眼柔和地淡笑着。

    怎么总是跑来跑去的?该消停了,对么。

    夜幕四合。

    乔燔早早地就来到晚枫林,还让几个雇来的帮手在暗处潜伏,以防有意外发生。

    然而,裴护做事相当谨慎。

    马车在晚枫林外停下后,他先让侍卫们去清理了一遍。

    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全都被侍卫们揪了出来。

    乔燔自觉面红。

    但,一看对方也带了这么多人过来,立马就有理了。

    见到慕辞后,他便出声质问。

    只准公主带着侍卫,就不许我带人防身吗。难道这就是公主认错的诚心?

    少女浅浅一笑,急什么,他们清理过,自然就会出去的。

    她没有否认来此是认错的。

    意识到这点后,乔燔的脸色就有些不对了。

    他本来只是怀疑,想诈一下她。

    没想到,竟然真是她在背后指使!

    侍卫们离开后,裴护仍然站在公主身边。

    乔燔强装镇定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