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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多是被咬后的疼。

    “萧衔,你松口。”

    话音刚落,剩下传来清冷略沉的声音,冷到他仿佛咬的不是肉一根萝卜。

    “现在喊疼,晚了。”

    下一刻,更致命的疼痛传来,李妙妙疼点背过气。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跟他打了起来。

    二人扭成一团,谁也不先开口认输。

    “我咬死你,让你天天阴阳怪气,嘴长来干嘛的,不能好好说话么?”

    “你说的对,嘴长来是咬人的。”

    “啊,别咬我胳膊。”

    “把你的嘴从我腰上拿来。”

    “你先松口。”

    “看来谈不拢了。”

    两人下手一个比一个狠,身上到处都大手表加小手表。

    闹了大半宿,终结在李妙妙的脑袋撞到了坚硬的床边上,“咚”的一声,把外面睡觉的狗子都吵醒了。

    随着这一声响起。

    房间顿时安静了。

    萧衔也没想到她能笨到把头往床边上撞,她不哭也没闹,安静的不像她。

    反令他心里慌措了一瞬。

    见她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直到一滴泪落在指背,滚烫的泪水炸开的一瞬间,萧衔感觉皮肤都快被灼伤。

    犹豫片刻,伸手将人拉到怀里,指腹顿了顿,不自然地抚上她的后脑勺。

    轻轻揉着。

    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李妙妙喉咙哽咽,软软呢喃道:“疼。”

    这对从小在刀尖上滚过来的萧衔来说,她真是娇气到极致,他还没见过这种娇气包。

    心里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还是放轻了。

    这个力度对李妙妙来说还是重了,“疼...”

    她趴在胸膛,看不见她的脸色,听着她如猫般的软语,把手贴在后脑勺没动,冷然问道:“现在如何?”

    “力度刚刚好”,小猫回答的一本正经。

    萧衔被她气笑了,冷嗤道:“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

    一句话像点中李妙妙的泪点,她微微抬头望着男人精致的脸,泛红的眼光止不住的流泪。

    委屈的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这一哭,更像刚出声还要人照顾的小狸猫,旁人若是瞧见,还以为断腿的她。

    再一次刷新了萧衔对她的认识。

    之前只以为她怕疼,现在发现她内里的性格也跟狸猫一样。

    打不得凶不得。

    额头青筋跳了两下,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无奈的回:“听不懂算了。”

    随后用轻如蝉翼的力,给她揉后脑勺的大包。

    李妙妙把脑袋压低,埋在他胸口,嘴角勾起一抹无声的笑意。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那一下撞的是真疼,她也没想到稀里糊涂就撞上去了,弄巧成拙刚好对付萧衔。

    在男人温柔的按摩下,不知不觉中她睡了过去。

    听到怀里平稳的呼吸声,萧衔拿开手,二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漆黑的眸看着这张并不算漂亮的脸,视线落在那张像不听话的嘴唇,拇指抹掉她脸上的泪痕,一路向下贴在唇上。

    轻柔地拭着,揉到红肿才松开。

    看着那张唇绯透如晚霞,他的眸子逐渐幽深。

    “招惹了我,你以后想走的机会越来越小,尽管如此,你还要执意吗?”

    第50章 这衣裳是他给我穿上的?

    李妙妙感觉唇上又痒又肿,就跟有什么叮咬般,这很影响她的睡眠。

    梦里还听到谁好像在叫她,迷迷糊糊地转过身。

    转身的瞬间,嘴里还呢喃了一个字:“嗯。”

    对于她这个稀里糊涂的嗯,萧衔没有放在心上,梦里的回答不作数。

    给她盖上被子,躺在她身边,犹豫了一下。

    将手放在她腰上,轻轻把人揽进怀里,她身上没穿衣裳,轻而易举捏到腰间。

    可惜她腰上没什么肉,摸上去全是骨头。

    萧衔微微蹙眉,很不喜这种手感,暗暗在想要将她养胖一些。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纳入萧某人所有物的李妙妙,就这样躺在男人怀里,安安心心一觉睡到天亮。

    翌日,她起床时身边早已冰凉。

    低头发现身上不知何时穿上了里衣,摸了摸领口,想到昨晚的疯狂事,脸上不自然冒出了红晕。

    “这衣裳是他给我穿上的?”

    说完又懊恼的拍了拍额头,“这房间又没其他人,除了他总不能是我梦游自己穿的吧。”

    抬头向门外看去,除了一只狗站在那里摇尾巴,连男人的身影也没见着。

    抿了下唇,穿上衣裳和鞋子,走出房间。

    出来一眼就看到桌上放着两碗粥,萧衔单手撑着拐杖站在饭桌前,上面摆着诗经的原本就摘抄本子。

    他就像一个从高位战损的碧玉,即使撑着拐杖也丝毫不显狼狈。

    那残缺的口子不但没有降下他身上的贵气,反而衬托的他更加坚韧。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男人回头看去,见她脸上冒着一坨胭霞,淡然的打趣道:“下次少抹点胭脂。”

    人刚睡醒,脑袋有点糊涂。

    李妙妙没听明白,下意识用手去摸脸,摸完还傻傻地放到眼前看了看。

    指腹上除了一那圈圈指纹,什么也没有。

    “我没抹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