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有冷着一张脸:“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心里是拿你当兄弟看的,当初你让我佯装残废了退回去保护瘸子,我二话没说就干了。虽然他的做事风格我不喜欢,但是这么多年我也算尽职尽责,答应你的我也做到了,如果你还有一丝在乎我这个朋友,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大历百姓的事情?”

    正沉浸在激动情绪中的莫有,根本没注意到刘树根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的背后,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双手也掐向了他的脖子。

    ‘嗖’——

    一根树枝疾空飞过,朝着刘树根的手腕插了过去。

    他身子向后一撤,眼神凶戾的看向了树枝插来的方向。

    莫有站在原地愣了两秒才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问什么?”

    季长樱从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下飞身而下,手中拿着铁链朝着刘树根抽了过去。

    见到来人,刘树根心中一凛:“你果然该死!竟敢背叛我!”

    看到抽过来的铁鞭子,刘树根不敢轻视,连忙闪身一躲,一拳打向了季长樱。

    莫有还没从对方毫不犹豫就要杀了他之中回神,就听到对方这倒打一耙的话语,又见到了刘树根这流利高超的身手,脑中一个激灵:“你她娘的!根本不是刘树根!!!”

    他从自己的小腿上拔出一把小刀,朝着刘树根就挥了过去。

    “你带着人来杀我就算了,你现在还翻脸不认人?别忘了是我一步一步把你从战场上背回来的!你这辈子都欠着我!”

    刘树根应付季长樱的同时还不忘冲着莫有吼了一句。

    这话让莫有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刘树根眼中闪过狠厉,一掌拍向了莫有。

    “噗——”

    莫有整个人倒飞出去了五米远。

    这一掌直接要掉了他的半条命。

    季长樱也没想到莫有竟然连这一掌都没躲过,看到刘树根对莫有穷追不舍一定要杀了他的模样,出手阻止。

    “看起来他说中了,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哪个见不得光的畜生!”

    季长樱刚学到的鞭法舞起来周围密不透风,刘树根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姑娘还是个狠茬子。

    他脸色凝重的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朝着季长樱挥了过去。

    两人从地面上打到了周围的树枝上,周围的气流让树枝折断了不少。

    季长樱越打越兴奋,这个人的身手,在她交手过的所有人中,都算是数一数二的!

    莫有喘着粗气靠着树枝坐了起来,看着两人打的昏天黑地终于想通了。

    这个人,压根就不是刘树根!

    这样所有的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刘树根也不可能有这样狠辣果决的心思和这样的身手!

    两人都不想引起铁岭卫的注意,打起来自然离的远了一些。

    两刻钟的时间过去,季长樱的胳膊上被划出了一道血痕,刘树根身上也没好多少,伤口似乎没有,但是浑身上下疼的几乎站立不住,全靠要杀了两人灭口的毅力在支撑。

    看着对方不见疲惫的样子,刘树根眼中闪过狠厉。

    竟然在两人交手的瞬间,他弃剑用掌,身子一侧朝着季长樱的头上拍了过去。

    季长樱连忙用另一只手去对掌。

    “轰”

    一股无形的气流以两人为中心朝着周围蔓延,周围的落叶都被人卷起又落下。

    两人同时向后飞出去了两米,胸口处传来一股闷痛。

    但是季长樱已经顾不上这个,她霍然看向了刘树根:“是你!”

    两人同时开口:“原来上次是你截杀(救了)刘嬷嬷!”

    呵!

    没想到两人早就有过一面之缘。

    季长樱的脸上没了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刘树根:“你必死。”

    她手中的铁链向下一抖,变成了一根铁棍,她单手拎着棍子眼中只剩下了刘树根。

    第316章 送人

    刘树根捂着胸口感觉有些闷痛,眼看着对方提着棍子打了过来正想躲开,却惊恐的发现自己根本躲不掉。

    身子完全不受控制的直愣愣站在原地!

    他眼中的惊恐和迷茫被无限放大,眼看着就季长樱挥起铁棍朝着他挥了下来。

    “咔嚓!”

    一声脆响,刘树根的双腿被硬生生的敲碎,整个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怀里的黄毛鼠也摔在了地上,蜷缩在一边。

    他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整个人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他感觉自己灵魂都出窍了,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干什么。

    腿像是面条一样软绵绵的用一种常人无法做到的姿势瘫在地上,季长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许久不见,还你的,老对手。”

    脑中的嗡嗡声在这一刻消失不见,眼中只剩下了对方地狱般的笑容。

    “你···你···”

    刘树根嘴巴在动,但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季长樱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提起地上黄毛鼠的尾巴:“我说那香无色无味你怎么知道莫有来了,敢情又是一种只有动物闻的到,人闻不到的玩意儿?”

    她脸上的笑容好似嘲讽。

    这人是不是刘树根不好说,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眼前这人和前朝之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