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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长樱直接带着这六个人去见了徐财。

    一家人见面自是一番痛哭流涕互诉衷肠,季长樱没等徐财给她千恩万谢,淡淡的看着他:“出门的时候我看他们还有些不甘心,你确定要浪费时间?”

    听到这话徐财一个激灵,和家里人三言两语说明了情况,一群人来不及梳洗就手忙脚乱的收拾了行囊,坐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出发。

    徐财也顾不上带季长樱介绍整间铺子,把钥匙递给了她:“这以后就是您的铺子了,您有的是时间看这里,恕小人不周全,要先走一步了,您保重!”

    季长樱摆摆手:“去吧。”

    徐财吩咐车夫赶快点,马车晃晃悠悠速度却极快的朝着城门口赶去。

    铺子到手,季长樱只简单转了一圈,同样是两层楼的铺子,甘县的这个面积就小了一半还不止。

    就连原本徐财一家住过的后院,也只是简单的几间房,不过是院子里多了一口井。

    花、树、盆栽这些,季长樱不打算在这里开。

    毕竟这边就连读书人都找不出几个,又哪来那么多懂得品花赏树之人?

    环顾了一圈她打算关上门回家,突然感觉天上一大片阴影投射下来。

    她抬头一看,一只海东青正在她的头顶盘旋。

    青灰色的羽毛油光水滑,腹部雪白,翅膀展开看着很长。

    “不会是那只死鸟吧?”季长樱喃喃自语。

    应该不会是谢司珩那只踩过她头顶、朝她头上拉屎、扔过兔子的那只吧?

    第296章 不用了

    刚说完,就看到天上那只收了翅膀,以季长樱一种非常熟悉的姿势俯冲下来,爪子微微扣起,朝着她的脑袋过来了。

    季长樱的脸一下子黑了:“还真是同一只!”

    只是看到墨玉伸过来的爪子,季长樱哼了一声,脚尖一点身子飞了起来朝着它踢回去。

    墨玉一个急刹,展开翅膀向上飞了一截。

    它似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动作变灵敏了一般,老老实实的又收起翅膀落在了地上,距离季长樱有一米远:“啾啾~”

    不是平常的长啸声,这声音里带着几分天然呆。

    “死鸟,你怎么跑这来了?”

    从京都飞到这里按照它的速度也得不少时间,只是这鸟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墨玉抬起一只脚甩了甩,季长樱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绑着的信筒。

    她毫不客气的上前准备取下来。

    刚靠近,它就伸着脖子朝着季长樱的手上啄去。

    这要是被啄上一下,手上得立马出现血洞。

    季长樱气的磨牙,这要不是认识,真想弄死这鸟。

    “送信的,你想干啥?要是你主子知道你送信过来却不给我看,看他还要不要你!”

    “啾啾~”

    墨玉绿豆大的眼睛盯着季长樱,嘴巴在地上啄了一下,青石板就裂开了。

    季长樱皱眉看着它,从空间里直接掏出一只羊出来:“饿了?”

    “啾啾~”

    季长樱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一只鸟的眼里看到嫌弃,它甚至两条腿转了一下背过了身子。

    想到之前见到谢司珩每次都把肉切成细条喂它的样子,季长樱悟了。

    她翻翻白眼在厨房找到了一条被遗落的猪肉,三两下切成几半扔给它,语含威胁:“不吃就饿着,再敢挑剔别怪我动粗。”

    墨玉不情不愿的低头,用锋利的嘴巴去撕咬摆在面前的肉。

    季长樱这次再上前去取脚上的信,这死鸟没有任何的反抗。

    打开信筒里面装着两封信。

    一封是陌生的字迹,写着‘父亲亲启’,季长樱猜测应该是金元宝给金钱树的。

    另一封没用信封,季长樱直接打开了。

    入眼的是谢司珩的字迹,上面简单说了几句他目前在京都一切安好,勿念。

    季长樱刚想吐槽,又看到下面的内容写的是一些京中的局势。

    自从端王被幽禁之后,除了平王之外的庄王、宣王、怡王一个比一个活跃,每天上窜下跳的拉拢朝中的大臣。

    皇上心思不明,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儿子斗来斗去,看上去谁也不偏颇的样子。

    只是在暗中调查一桩几十年前的旧案。

    至于平王这里,京中的几个王爷谁都没有放心上,却又不得不写信拉拢、试探,毕竟平王手中有军权。

    季长樱有些不明白,谢司珩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和她说起京中的局势?

    不过这对她来说也不是坏事,于是欣然收下了这封信,又展开把自己最近的发生的事情挑挑拣拣写了一封回信,重新绑到了墨玉的脚上。

    “好了,我回信了,你走吧!”

    季长樱挥着手,示意它走鸟。

    墨玉吃饱喝足站在那里梳理羽毛,并不理会。

    “····行,那随你。”

    看着对方完全没有走的意思,季长樱用碗接了水放在地上,就锁上门回家了。

    这鸟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反正在院子里又没拘着它,随时都能走。

    她锁上门,晃悠着回家。

    刚到村口就看到几个大爷坐在村口的大石板上唾沫横飞聊的火热。

    “昨晚上那季家娘子门口的柴火垛让人给点了,窗户让人给砸了,这是第几次了?”

    “得有三四次了吧?也真够可怜的,这一看就是刘瘸子让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