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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田阵平打哈欠的动作一顿,迟疑地说:“娜塔莉大姐知道班长也是巫师的......吧?”

    巫师被小汽车撞死,说出去能让人把大牙笑掉了。

    萩原研二则笑眯眯地回答他:“关心则乱嘛。”

    亚久则更为直接。

    【二阶堂亚久:班长,你那边情况严重吗?】

    【伊达航:呃、现在情况稍微有点复杂,我不好说。】

    原本准备听到报平安信息的三人面面相觑,心想难道还真的出事了?于是也脚下转变方向,跟着娜塔莉一块去了医院。

    来间娜塔莉有一个巫师男朋友,他的巫师男朋友又有一整个巫师亲友团,这就间接造就了她本人虽然没什么特殊能力但完全不缺自保道具的情况。

    稍慢一步的三个警察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见有些失魂落魄的娜塔莉横穿马路到中途,信号灯突然转换,有一辆完全没有减速的小汽车直直冲向她。

    然后小汽车被反作用力撞到整个车头瘪下去,只差一点点那个不知道能不能称得上可怜的司机就要和车头一样被挤扁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当事人收到的最大的损伤就是受到了惊吓导致摔了个屁股墩。

    亚久眨了眨眼,头也不回地冲另外两个人说:“我好像知道班长为什么说情况有点复杂了。”

    情况确实挺复杂的。

    伊达航当了多少年警察就当了多少年巫师,自然不会让自己和后辈困兮兮地盯守歹徒。

    遇到危机时刻,任何一点掉以轻心都会要人命,巫师的通病,伊达航身上也随身携带了几种魔药,以便携的糖果型最多,还有几种效果比较有用的液体魔药。

    但是人的下意识有时候是真的坏事,总之小汽车撞过来的时候这些魔药一种都没用上,伊达航下意识抬手格挡,然后给自己下了三层防守魔法,后果就是倒着飞出去的小汽车和疑似被安全气囊弹断了肋骨以及腿骨也被夹折了痛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车主。

    伊达航他们蹲守的那栋大楼和附近的路段都有监控能证明是责任在车主,不过任谁看着这可怜兮兮的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和站在旁边连擦伤都没有的伊达航,也很难分辨到底谁是责任方。

    三个警察把娜塔莉安抚一番,又秉着反正医院就在眼前就不浪费公共资源的想法把虽然没受重伤但是受到了很大惊吓的车主送到了医院,然后非常缺德的就这个情况嘲笑了一番伊达航(娜塔莉不在场)后扬长而去。

    而高木涉两眼放空的坐在病床旁边,车主可能因为车速过快而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但旁观了全程的他可是看完了整个事情的全部经过,这会已经在怀疑一直很照顾自己的前辈是不是隐瞒了血统和身份生活在普通人之中的超级赛亚人了。

    而就这么一会的时间,前辈的女朋友以相似的方式送了一个相似的倒霉蛋进医院,现在正在检查。

    高木涉,停止思考。

    ......

    最后伊达航还是成功摆平了这件事,然后顶着同事们“没想到劳模也有背叛我们去修长假的一天!”的眼神艰难地请到了年假,和亚久他们一块去了舞岛。

    而此前伊达航属于那种兢兢业业从不请假即使在下班后有案子也能随叫随到的劳模,而亚久则是(虽然效率很高)但上班时间懒懒散散下班时间基本见不到人最近还频繁请假的类型。

    他们两个是警校同期的事搜查一课的警察基本上都知道,而在因为浪费警力被分开带新人之前他们两个还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搭档,关系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会见到两人一起请假,搜查一课的其他警察不由得生出一种“伊达(先生)终于还是被带坏了”的想法,亚久见这群同事都把想法写在脸上了,于是非常配合地拉住不知所以的伊达航对他们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成功拉到一波仇恨。

    四人轻装上阵,只带了必要的东西就开着那辆之前从亚久老家车库里开到东京来的改装车辆就去了舞岛,路上由伊达航开车。非特殊情况或者只有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人出行的情况萩原研二是碰不到方向盘的,问就是虽然快但是不太舒适并且随时可能吐在车上。

    于是坐在后座的萩原研二开始研究了这辆车的构造,在了解到改装材料来自于地狱之后松田阵平也来了兴趣,亚久从后视镜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到处摸索,把他到处塞好的应急道具全翻出来了。

    亚久:在我变得越来越像人类的时候怎么这两个就变得越来越狗了呢?......希望他们等会不要突发奇想在行驶中爬到外面去研究车顶上搭载的改装火箭筒,不然交警来了他没法解释后座堆得乱七八糟的道具是用来干什么的。

    虽然手快了一步,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不是什么心里没数的熊孩子,最后还是在亚久的指挥下把所有的道具安回原处了。

    好奇心满足了大半的萩原研二在后座上摊成一坨,最后指着身边围了一圈的绑带问亚久:“这绑带是干什么用的,怎么有这么多啊?”

    亚久瞥了一眼,没有波动的回答:“到时候万一你带女神们生死时速,我怕她们被你甩出去加的固定装置。”

    萩原研二:......

    他用手比了比相对狭小的车窗,又数了数绑带的数量,发现如果他没记错亚久还真是按女神的人头数加的绑带。萩原研二大为震惊,觉得自己倒也没有那么大能耐把女神甩出车窗,但他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