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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花粉少不了要落井下石,装模作样附和。

    这种局面往往是很难破的,越是纠缠、人家越是来劲儿,房露目前也只能按捺着,只等《穿堂蝴蝶》播到后面,剧情推进、人物完善,她才可能迎来一些转机……

    对此,薛霁真理解,但也不能为她做太多。

    “这是人家花粉之间的斗争,咱们就别去掺和了。”

    缸子可没忘记房露团队之前是怎么作妖的,他直言:“有的时候,恶毒的团队就得靠一个更恶毒的来制裁。同理,饭圈也是这样,花粉是最懂得怎么痛击别的花粉的。你就等着看吧,《穿堂蝴蝶》播得越好,房露越会挨骂。”

    *

    当天晚上,《穿堂蝴蝶》准时播出3、4两集。

    原著小说也就30万字的篇幅,改编成电视剧必然有扩有缩,导演站在全局观重新安排详略,加强对男主视角的补充和填充,让当年的书粉、如今的观众清晰看到了一个,坚强自立、坚守原则不动摇的宗驰。

    “你要写他是高岭之花,就不能光写他怎么拒绝别人。”

    所以,第三集开始,宗驰的人设就逐渐铺开了。

    他会教人做题,但又微妙地和其他人拉开距离。

    他会救助流浪猫,却不同情因为早恋被骂的同学。

    他愿意打三四个小时的工,把助学金让给更困难的人……

    宗驰的可贵,在于他的坚持。

    而这种坚持在如今看来,是极其可贵的。

    缸子瞅着这人设若有所思:“初中生、高中生是一个很喜欢抱团的群体,他们从众、模仿,甚至排斥,而这些行为很多时候都是无意识的,真正的恶还是产生自嫉妒。在这个阶段选择独行,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

    薛霁真一脸淡然地答道:“我当时就是独来独往。”

    他不是不交际,而是交情都不太深。

    所以,薛霁真能很好理解宗驰的想法。

    并非嫌弃同龄人幼稚,而是大家各有追求。

    宗驰很早就明白自己需要的什么,所以才不愿意浪费其他的时间去玩耍,又或者做一些无聊的社交、以此证明自己没有不合群……

    缸子、才华等人无话可说,他们齐齐看向伍勖洋——

    “看看你弟。”

    伍勖洋也只是耸耸肩:“我们小真这不是挺好的?”

    和他玩不来的,一定不是小真的问题。

    ……

    第四集又出现一个小高|潮。

    宗驰去外省参加竞赛,回了他的小破屋发现女主等着外面吹冷风,他并没有觉得愧疚,而是觉得烦躁:“你没有事情要忙吗?”

    文幼棠红着眼睛问他:“我等了你一晚上。”

    “我让你等了么?”

    “可我等了你一晚上!”

    宗驰推开她去开门,准备关门时,文幼棠把手塞进门缝硬挤了进来,接着,她开始对宗驰独居的房子自顾自地进行评价:床太小,被子太薄;窗户太昏暗,书桌太小,就连书架也摇摇欲坠;衣柜太小,不知道里头能挂几件衣服……

    宗驰耐着性子等她评价完,将大门打开:“请。”

    “什么意思,你不欢迎我?”

    那一瞬间,宗驰的脸上没有窘迫不堪、也没有尴尬羞愤,他那双眼睛澄澈地像冰凉的月光,仿佛更进一步看清了文幼棠这个人。

    “我以为你一早就知道。”

    宗驰放下书包,直接将文幼棠推出门:“你自己走吧。”

    “你不送我?”

    文幼棠试图去拍门,但她又看到的宗驰冷淡的眼睛。

    “文幼棠,你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大晚上在外面晃荡很危险,我不准备多劝你什么,更不想为了你可能遭受的伤害去负什么责任。很晚了,麻烦你快点和你的司机回家吧,下次不要再来了……”

    这一集播完,男女主角不出意外要陷入争议了。

    薛霁真回想起来,自己演得时候怪爽的。

    虽然宗驰是穷小子,但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坚定做派,核心人设是一点儿没歪。

    既然做舔狗的都是别人,就算是挨骂也得认了……

    “观众一般是代入女主视角比较多,肯定觉得宗驰未免也太没品了,人家大老远过来等他,他一句好话都不说,直接把人赶出去,还说了一些很不留情面的话。就算不喜欢,也起码把人送走吧?”

    戴敏安慰他:“说不定呢,女主也挺讨厌的。”

    事实上,今天这两集播完,男主党和女主党已经吵翻了!

    “换做是我在外面头昏脑涨考了一天试,回来还得面对一个不讲道理的千金小姐,我也不想搭理,拜托,哥们累了一天了,现在只想躺床上睡觉,你既然这么嫌弃我的狗窝,就麻烦快点离开!”

    “老天爷,讲讲道理,大小姐考不上大学还能出国镀金,但宗驰不努力,将来连读大学改变命运的机会都没有!有的人说喜欢他,却从来不体谅他,还处处贬低他,将来还要发动同学霸凌他,这样的人究竟是谁会去喜欢啊?”

    女主党则主打一个“她都xxx了还想怎么样啊?”

    “她只是不会爱,但她的心是好的啊……”

    “无论如何,宗驰是文幼棠爱的第一个人啊!”

    “她只是想捂热一块石头,用错了方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