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万人迷(快穿np)小伥鬼篇》 第一章往事 十七年前,天灾无情降下大旱,庄稼颗粒无收。人祸并至,战火蔓延,家国破败,百姓流离失所。 明家是当地的小地主,如今也落得和贫困百姓无异,一同灰头土脸随着难民队伍走,远离战火,寻个能种田的地方再安家。 路过一座座村庄,遍地的尸体和废墟,秃鹫在空中盘旋,身旁的人脸上落了苍蝇也毫无知觉。 明河顶着凹陷的脸颊勉强有力气看向身旁的人。 听说,苍蝇和秃鹫可以明确闻出将死之人的气味。 他抬头看向父母,几只苍蝇嗡嗡的围绕,又低头看了眼手臂上落下的苍蝇。 那一刻绝望涌上心头,他只剩下一个想法。 爹和娘要死了,他也要死了。 他们走不到了。 他们浑浑噩噩,吃着树皮和泥土,往肚子里塞石头,沉甸甸的好似吃饱了饭好上路。 他在饿也不想回忆上次吃饱饭是什么时候。 在饿到濒死之时,有人将煮好的白肉送入他的口中,救了他的命。 香啊,直到醒来嘴里依然有着肉味,这辈子他都忘不了那一口肉的美味。 他醒来后想去问爹娘,哪里来的肉,是不是他饿晕梦见的。 包着一层薄薄的皮的手拨开破布看去,只见爹拿着骨棒啃着,恨不得将骨头都咬碎,拼命吞咽,娘低头埋在碗里舔碗底。 明河愣在原地,他看见爹啃着那截骨头未能断筋连着一只幼儿的小脚掌,五个小小的脚趾被煮的发白软烂。 他嘭地瘫软在地上,胃里一顿翻涌,心头堵塞闷痛。 令他感到痛苦的是,在肉汤香味飘入鼻间的那一刻,他依然流了口水。 沙土被风刮在脸上,鼻间都是灰土味,倒也不难闻,毕竟他吃过了。 要不死了算了,这般想着,要是能死在娘的怀里就好了。 睡梦中没有梦见小时吃过的佳肴,没有爹娘与他玩乐的回忆,只是一片黑暗,魂在其中安宁平静,身体轻轻的飘荡在空中。 直到耳边愈来愈近传来婴孩的啼哭,哭声震得他不得不醒来,艰难睁开眼瞧瞧是谁家孩子哭的这般惨,声嘶力竭似的。 他从娘的怀里爬出来,很多人也都随着哭声走去,明河的心突然高高悬了起来,瘦小的身躯快步,再快步,直到跑起来。 房檐坍塌,破败大门被堵死,只留下一角空隙,刚好是个孩童可以钻进去的大小,明河看着这个角,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毫不犹豫跪爬进去,他的骨架太大,就算饿到皮包骨还是卡住了,他急得不能多想。 用尽全身力气挤了进去,碎裂硬化的木条锋利无比,瞬间划开了他的皮肉,鲜血从肩膀处淌出,明河像是感觉不到痛般,急冲冲辨着声音的方向。 好在这孩子的啼哭声有力,他很快能辨认了方向,立刻跪在地上双手翻找,急切到额头上布满了热汗,鼻间酸涩,眼睛愈发滚烫朦胧,不知是出了声还是心中的话。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啊…” 直到从破乱中发现了被藏在米缸里的婴孩。 他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眼泪瞬间从眼眶夺涌而出,双手颤抖的将其抱起。 小婴孩白白软软的一团被包在袄子里,突然停止了哭叫,睁着圆润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看着眼前的大哥哥,马上就张开小嘴吐着口水咯咯的笑。 明河的心在这一刻跳动了起来,他想去摸摸她的脸蛋,但看见脏黑的手指后又放下,将她散开的袄子包好。 “哥哥带你走。” 他搬开拦在大门的破烂板子和碎裂的瓦片,从一段一段的木门空隙中看见了一群人围堵在门外的人,那一瞬间,他清晰地看见他们眼中充满欲望,脑袋突然嗡的一声。 他见过这个眼神,在爹娘啃食骨腿时,在他濒死前看见身旁人欣喜的眼神。 心头的恐惧感席卷而来,愣在原地。 “是不是个小娃娃?” “快出来,把人抱出来。” 也有他爹娘的声音。 “河娃儿,快点抱出来给爹…” “河娃啊,你咋的身上都是血啊!” 明河全身上下僵硬定在原地卡死生锈,耳边的呢喃要着他抱出来,一声比一声大,震得他浑身颤抖。 直到身旁咿咿呀呀的娃娃声响起。 明河转头看去,仿佛下定了决心,寻了件长裤,扯了扯还算厚实,将娃娃用衣服绑在身上,确认不会被拽开,将她死死护在怀里。 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护住她。 他两耳不闻门外的叫喊声,从厨房找到一把生锈的砍柴刀,瘦弱的手举着藏在身后。 “…我没力气了,搬不开。”他佯装虚弱。 门口立刻就有人回话:“娃儿咋不早说,我们这就帮你啊。” “里面还有吃的吗?有娃应该有吃的吧。” 门口的烂木被踢烂扯开,不一会儿就露出了一大个窟窿。 明河紧盯着,瞧着一个瘦弱的男人挤了进来,瘦削的脸挤出笑意,黄牙掉的没剩几颗,和善得朝他伸出手:“来,让叔看看娃子。” 明河冷冷看着他,怎么说都不动。 瘦弱男人见好说歹说也没用,就寻思直接抢过来,反正一个半大小子能有什么力气,想完就快步上前伸出双手要抢。 下一瞬,他便发出惨烈的叫声,躺在地上举着手臂嚎叫,他的手指被齐齐砍到,鲜血一股股从中涌出,喷洒在地上,指上的皮肉连着筋没能砍断,就如葡萄般挂在空中晃着。 “娃子,你干啥子!那是你二叔!” “你这小子疯了吧!” “你家养的什么东西!” 明河脸上被溅满血,他缓缓低下头,怀里的娃脸上也被溅上了血,她仿佛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小舌在嘴边乱舔,他心头一紧皱起眉:“不要舔,很脏。” 娃娃不听,继续舔着,他一时间也没招,只能罢了,他再次仰起头,举着砍柴刀对着门外蠢蠢欲动的人:“谁敢动她,我一定会杀了他。” “是我二叔又能怎样。”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是我的,我的!” 一个孩童的震慑能有多少,哪怕是砍伤人。 明河明白,所以很怕,但怕没有用,保不了怀里的她。 他与这群人同吃同住同行,哪怕路上一个接一个病死,饿死,在尸体旁安睡都是常事。 在现如今如同饿火地狱的世间里,他见了太多苦难和人性,他是了解这群人的,杀一个人没用,杀两个也没用。 都杀了也没用,他总会遇见下一个。 他们如同饿急的豺狼虎豹,前仆后继的都想一口吃掉她。 无人护着,她连天亮都活不到。 明河举着刀,另一只手紧紧抱着娃娃,缓慢的走出,警惕的看着所有人,如果有人敢上前,他的刀会狠狠砍在那人的脖子上。 兴许是他的眼神杀意太过赤裸,身旁的人虽说蠢蠢欲动,但却无人再敢上前。 明河走到爹娘面前,颤抖着刀也不敢放下。 后来他也想过,他那时是不敢砍爹娘的,伤害父母有违人伦。但也幸好,爹娘没与他抢,不然结果会是什么?哪种他都不敢想。 “河儿,你告诉爹,你要做什么!还砍伤你二叔!” “是啊,娃儿,之前你快饿死的时候还是你二叔给你搞的肉啊。” 明河脑袋仿佛被敲了一棍,他没有回头去看已经虚弱的二叔中胃部的恶心再次涌上,如同那时一样,脑中浮现每个人啃骨吃血的场景。 他哽着道“…我宁愿死了,也不求吃肉。” 明爹暴怒气得要打他,被妻子哭喊着拦下:“娃他爹,别打他啊!” “你个白眼儿狼,要不是你二叔,你他妈就死了!” “你娘跪着求着来的啊!” 明河强忍着心头的酸涩,终是咬牙说出狠话:“娘,你就当儿子不孝吧,这个孩子,我不会送出去的。她死,我也跟着死。” “爹,娘,要是饿的不行了,就先杀了儿子吃肉吧,让她多活一些。” 这话一出,明娘哭的都快没气了,明爹更是气道:“不孝子,这娃子没几天都得饿死,你害的你二叔这般,我怎么和你爷奶交代!” 明河其实也知道自己只要用性命要挟爹娘就行,他看着怀里的奶娃娃,半响才说话,直直插在爹的心头:“爹,爷奶死了的时候,二叔还问你,爷奶的肉太老太柴了能不能吃,你打骂了他好一顿,他才歇了心思,同意让你将爷奶葬了。” 明爹愣在原地,手指哆哆嗦嗦指着他说不出话,最终仿若苍老了许多,叹了一口长气,慢着步子挪去了自己弟弟那,沉默的撕着布条给他包扎。 这一夜无人睡的安稳,明河半坐看着怀里睡的香香的娃娃,伸出手碰了碰她软乎乎的脸蛋,轻轻的笑了。 另一只手死死攥着砍柴刀,他朝不远处看去,二叔疼的躺在地上发抖。 明河垂下眼,就当没看见,继续轻轻的晃着身子,嘴里呢喃着儿时的歌谣。 如果二叔能死了就好了。 这一夜他不止一刻这般想。 第二章妹妹 天刚刚亮,就听见人的喊叫声。 明河撑开眼皮,便见是二叔的方向在吵。 他没有过去,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从爹焦急的声音里才知道二叔发热了,他低头看了眼还残存血迹的刀,随后翻了下身子让腰松快点,更加舒服的抱着娃娃。 垂眼看着睡得香甜的娃娃,脑袋却无法控制的想着。 这个时候发热基本就是死了,二叔要因他而死了,爹娘会骂他,其余人会暗地里说他。 二叔更是要恨死他,听人说有魂的存在,若是被害死会成厉鬼去找人索命,要索就索他的命吧,放过无辜的人就好。 “河儿,吃点吧。娘看你都快撑不下去了。”明娘拿着从树干上扒下来较嫩的杆芯递给明河。 明河看着娘,伸手接过来放进嘴里。 就算最嫩的杆也很干很难嚼碎,咽下去都刮嗓,直直的噎人。 “不是娘说,这娃你养不了的,太小了,只能喝点米汤,哪能养活的了她。” “娘,我总要试过才行,不必劝我了,我是一定要养她的。” 明娘看着死犟的儿子,叹了口气,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昨天那番话给她痛的一夜不得安生,做母亲的哪能看着孩子要死的样:“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娘管不了。” 再看看儿子怀里的娃,唉道:“估计着是被人扔下的,这年头扔个孩子不稀奇,看着挺水灵的,男娃还是女娃啊?” 明河愣住,他一直没想过这事:“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看。” 明娘摇摇头,刚上手想要解开袄子就被儿子拦住:“现在不用,等下我自己看。” 明娘疑惑的看向明河:“这有啥不能看的,一个小娃娃。” “娘您别管了,我看着她” “你这小子…怪得很。”明娘也不想多说,儿子吃过东西她算是放心了,孩他爹那儿还闹着病呢,她得赶紧去照顾。 明河抱着娃娃,她长得确实水灵灵的,可好看,也听话,一夜也没哭闹,只是娘说的也对,上哪找吃的呢。 婴孩难养,他不想看着她饿死。 明河想到一行流民里有个妇人半途生了男娃,现在正是有奶水的时候,可是人家自有自己孩子要喂奶都不够,怎么可能给旁的孩子喂。 思索期间,一个恐怖的念头升起,他又慌忙摇着脑袋忘掉。 他不能杀,他绝对不能杀人。 哪还有什么法子? 恍惚间他想到了二叔也许还有食物,兴许是二叔终究是要死,与娃娃要饿死这件事相比,偷二叔的东西就变得没那么多愧疚和犹豫了。 一天下来二叔那忙的都天黑了,明河怀里的娃娃时不时醒一下又睡了过去,就算没养过孩子明河也意识到不对了,这根本就是饿的没力气睁眼了。 不能再拖了,他咬咬牙,趁着天黑都在睡觉,轻声小步的走到二叔身旁,二叔热红着脸说着胡话,明河一个字也听不清,也不想听,手开始在二叔身上摸索,心脏慌乱紧张的跳动着,大气不敢出。 直到,在内里衣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明河欣喜若狂连忙掏了出来。 是一个白面饼子,时间久了都硬邦邦的,但还能吃,估计是二叔一直留着不舍得吃。 明河赶忙小跑到有乳男娃身边,轻轻推醒了她,在她惊醒尖叫的一瞬捂住了她的嘴:“嘘,大娘,我想来借奶乳。” 大娘一听这话竖起眉毛:“没有,我家娃还要吃的。” 明河:“别,大娘,我这有白面饼子,你也知道,这白面饼子难得的很,分给你,就帮忙喂就几口吧。” 一听白面饼子,大娘稍微琢磨了下:“你哪来的?” “您别问哪来的,吃进肚子里才算您的。” 大娘砸吧砸吧嘴,瞧着没人醒来,身旁丈夫也睡的像个死猪:“行吧,就吃几口啊。” 说罢解开了衣服,招手叫明河把娃送过来,小娃娃闻到乳味立刻就张开了嘴大口大口吸着。 “这娃饿坏了,咬的我都疼,快点给我饼子,万一有人醒了就完了。” 明河连忙掏出来一小块饼子,来之前他特意掰成好十几块,为了之后能够让娃娃多喝几次奶。 大娘瞧见也不嫌弃小,这时候白面饼子珍贵的很,赶紧放进嘴里嚼,白面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大娘好心情的半坐着喂奶。 “你那还有吧,不能就这么一小口吧。” 明河也没想要瞒着:“还有,但是只能用奶换。” “行吧,要奶的时候就找我,你要是再能找点吃的,我吃的越好奶水也就越足,别说我家娃子,连带着这娃都能喂饱。” 明河看着努力吸奶的娃娃,她小脸蛋吸的都缩缩起来,连嘴巴都馋的口水四溢,点了点头:“嗯。” 喝完奶的娃娃乖乖的玩着明河的手指,明河一会儿勾一下手指让她抓。 明河逗着玩:“乖乖,你是男娃还是女娃呀? “耶耶呀?”娃听不懂,张嘴就要啃手指。 “不许啃,脏。”明河手急眼快抽回手指。 明河瞧着正好大家都睡着了,才一层一层解开袄子:“哥哥看看,乖乖是男娃还是女娃哦。” 袄子被彻底解开,明河看到的一瞬立刻盖上,双手飞快的重新裹好后抱着娃娃轻轻摇着。 “哦哦,乖乖听话,睡觉哟,乖乖是女孩子呀。” “以后一定会很漂亮的,妹妹最好看。” “乖乖,我是哥哥呀。” 再之后,明河得了点吃的,只要是能入口就拿出大半给大娘,晚上再偷偷带着娃娃来喝奶。 二叔那边忙的不可开交,每天还要赶路拉着他,最近几天爹的哀声不停,连带着娘都心情闷闷的。 明河想,估计是要死了吧。 如他想的那样,第二日二叔就咽气了,死的时候瘦成了皮包骨,被爹葬在了一个山坡上,堆了个土包就算完。 那一刻,明河想着,二叔的肉都没人愿意吃了吗?还是爹护着不让? 之后一家三口又睡在了一起,明河还是每晚趁着他们熟睡跑去找大娘要奶。 直到有一日清晨,爹醒的早的坐在土垛子旁,看着儿子迷迷糊糊醒来,怀里还抱着那个本该在这几日饿死的娃娃,这么多天父子一句话没说过,现下才说了第一句话:“儿啊,你爹你娘我们不傻。” 明河定在原地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娃娃。 父子俩从这个清晨开始才开始说话,娘在一旁捂着脸哭。 后来明河就光明正大去找大娘了,爹娘给他食物也比以前多了一些,他们头顶的白发更多了,但他还是多存了一些给大娘,为了换更多的奶。 他啃啃树皮草叶充饥就行。 也许是好运,后来娘和他说,这娃娃现在能喝点米汤了。 明河才稍稍安下了心。 “河儿,你还没说过的,男娃女娃啊?” 明河拿着削好成筷子的木条喂米汤,专注的头也不抬:“女娃。” “女娃啊,我瞧着也是,看着水灵漂亮的,基本都是女娃。” “是,我也觉得她好看。” 明爹捧着没几粒米的碗哼了一声。 “叫啥名起了吗?”娘问着。 明河点了点头:“是我妹妹,姓明,叫明薪,草字头底下一个新衣服的新。明薪。” 草木新生。 他的妹妹,会是最有福气的小孩。 第三章哥妹 流民的日子太折磨,这不是能够习惯的事。 明河只要累了饿了就低头看眼明薪,又觉得浑身有力气了,也许就是老天将明薪送到他身边一样,是濒死之时唤醒他的一记啼哭。 也许他与明薪是亲兄妹。 肉连着肉,骨连着骨,不然怎的她一哭,他的心也跟着揪起来,恨不得自己替她受罪。 妹妹,妹妹,明薪,薪薪,乖乖… 他的心间全是她,恨不得将她藏入其中,一同抱着。 在这世间的方寸之地,紧紧长死。 稚子照顾幼儿,是很艰难,但明河从不说累,各方面的照顾都不假手他人,便是他娘来也不行,只许自己抱着,其他人碰一下都不可以。 明薪哇哇大哭翻身挣扎时,他哪里懂得是不是饿了又或者想解手,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手臂上的袄子被温热的尿给湿透了,他满头大汗的给收拾干净,尽管很不熟练。 用他娘的话说,他就是一辈子操心伺候人的命,自从有了明薪,他就没睡个安稳觉,也不想给别人照看,外人他怎么能放心呢。 于是只能自己时时刻刻关注着,生怕她哪又不舒服了,到最后明薪稍微一扭或者小嘴一瘪,他就知道她想要干嘛了。 爹娘一直觉得自从养了这个丫头,明河虽然有精神头了,但不咋搭理人,就天天低头哄着女娃玩,就连上路让他将女娃背在身后更省力都不行,便要抱在胸前,盯着看才放心。 爹娘也没法子,也没力气和他争,就随着他去了。 明河倒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只要每次低下头看见明薪不哭不闹,就那么乖乖的睁着圆润眼睛看着他时,都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安稳。 很多年后,他对童年的事记得不多,唯独关于明薪的全部,随着年月增长越来越清晰,他会躺在床上看着身旁熟睡的明薪,去回忆她婴孩时的样子,再一次感叹怎么从那么小小一团长得这么大了。 明薪会叫哥哥那天,他正在蹲着砸火,怕伤到她便将她从怀里解开放到宽敞平缓的地上,眼神余光也一直在关注着,半大的小娃娃最容易乱爬。 手底下动作不停,却突然停下来,他全身上下都紧张的定住,手上的石头都不敢砸出声,怕吓到明薪。 余光里,明薪小手撑在地上,笨拙地向上撅起小屁股,颤颤悠悠的直起身子,藕节般地小腿稳稳的撑住小身体,下巴还留有吐口水泡泡的水痕。 小脚丫踏出第一步时,她的身体猛然前倾啪地一声摔在铺上布料的地上,,明河急得差点冲上去扶住,但他却看见明薪没哭没叫,乐呵呵得重新撑着地站起来。 仿佛空气中有一根线牵引着她,明薪一步比一步稳朝他这边走来,那小小的,温热的手朝他伸来。 明河立刻扔掉手里的东西去扶,明薪软软的小手落入他的掌心。 她瞧明河在看她,便对着他笑,小嘴一张便是明河这些时日魂牵梦萦的一句话:“果果!” 那一瞬间,明河将她抱入怀中,热泪不可抑制的流出,滴落在明薪脸上,他几乎是哭的满脸通红,一声一声的心话说不出口,只能化作她的小名:“乖乖,乖乖啊,我的乖乖…” 这句哥哥成了他这辈子的最重要的身份。 这句哥哥,他只要听见了,就要回头看看是不是乖乖在叫他。 自从明薪会走路了,明河经常牵扶着她的小手,哄着她多走几步,每多走一步都亲亲她的脸蛋夸上几句厉害。 灾祸不断,没人能知道何时才会结束,也不知他们能不能等到。 他不想让明薪同他们过得一样苦,就想努力让她更快乐点。 就算是越往南迁,吃食也不够,肚子依然饿的直打鼓。 他再次见到了易子而食。 有一对夫妻带着个还未睁眼的小娃娃,来到了他们面前,连与明河的眼神都没对视过,直接找了他爹娘说话。 明河不是傻子,见过那么多惨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死死抱着明薪,仿佛又回到那个砍掉二叔手指的夜晚,全是充满食欲的眼神,窥伺着他的明薪。 他激得怒意汹涌失去理智,几乎是下一刻就拔出了腰间的刀站在门前。 刀把硌得他的手掌生疼,就那么站在门口,像只随时准备袭击的呲牙狼崽。 直到那对夫妻失望的抱着孩子走了,明河赶忙去看爹娘,只见爹不说话,娘也反常得扭头不与他对视,他一下便急了,紧绷的神经彻底崩开:“爹!娘!你们答应了吗!!” 明爹看他一眼便转身离开,只留了一字:“没。” 只一个字便让明河的情绪重回正常,他又想起娘的表情,心又高高吊起:“娘,你告诉我你们说了什么。” 明娘支支吾吾也没说:“没事,娃儿。” 爹娘都瞒着他,他提心吊胆的不敢放松,身体时刻紧绷着,便是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怀疑。 他躲在角落不敢出去,直到一双手将碗热汤送来,熟悉的香味如附骨之蛆般,蠕动在他的脊背攀爬,一寸一寸钻入他的脑中。 明河僵硬的看向娘,他说不出话,一切质问都张不开口。 “娃儿,吃吧,这碗换来不容易。” 话语梗在喉咙里面,他硬压着怔噎:“娘,我不要。” 自那天开始,他便闻不得肉味,哪怕是看见都要恶心的吐着酸水。 明娘抹着眼泪求着他吃,连爹也在一旁叹气,良久说了一句话震得明河脑袋发昏:“你不吃,这丫头也得吃啊。” 此话落入耳中,明河低头怔怔看着因为闻见肉香便睡醒的明薪,迟迟抬不起头。 是啊,他不吃,乖乖也要吃的,她这么小,怎么扛得过去。 可那是人肉,他刚刚还看见那个孩子的样子。 “娃儿啊…听你爹的吧。” 明河红着眼睛不说话,仅仅低头看着明薪,看她急切的样子,嘴里咿咿呀呀喊着哥哥,手指在他脸上乱抓着。 他最终紧闭上眼睛,认命般的点头,颤抖着手接过滚烫的碗,沙哑道:“我喂她…” 没事的,明河这般告诉自己。 乖乖还小,什么都不懂,只要无人说,她就不会知道。 哥哥只是想着,想看乖乖长大的样子。 吃吧,只要你能活下去。 于是他拿起木勺舀起一口肉汤忍着恶心吹凉,在慢慢送入明薪口中。 “烫不烫?” “ 慢点吃…别呛到了…” …… “乖乖。”他的声音几乎要忍不住哭腔。 “求求你,再吃一口吧。” 明薪像是吃饱了,咿吖指着碗又指哥哥。 明河明明是在轻笑,可眼泪却从眼眶流出,明薪急得抓着他的衣服乱扯,明河哄了哄她,又舀起一勺递到她嘴里:“哥哥不饿,乖乖吃。” 第四章哥哥给妹妹洗澡 灾难无情,但人总能找到出路,他们跋山徒步万里,求着满天神佛,终于求得了一捧溪流水。 重燃的希望雀跃,一家四口停下脚步,不再向南走,想在这安家了。 因那一捧水,无人之地便被叫做埋水村,侧面环山,清晨雾气弥漫,在黄沙中过了不知多长岁月的一行人,仿若来到仙境般不可置信。 生活在慢慢的变好,十几年仿若一眨眼,在爹娘相继离去后,明河擦干眼泪与妹妹明薪相依为命。 明薪也从一个软软的奶娃子长成了窈窕淑女,小时便知道她长得水灵漂亮,长大后怎的也得说上一句宛若桃花羞红仙女般的人物。 只是明河每每想到明薪都要叹一口气,明薪出生在匮乏之时,没吃油水红肉,身体虚的不行,三天两头的发热,小脸滚烫的说不出话,明河不敢睡,只能从冷水木桶里拧帕子敷在她的额头。 每次明薪好一些,能睁开眼睛,明河都要不停的问着话,我是谁?还认不认得哥哥?生怕她烧成傻子。 也许真的是福娃娃,明薪虽说三天两头受寒发热,但病一好就嚷嚷着出去玩,明河再不愿,也要看在她大病初愈的可怜劲答应。 她被明河几乎是娇宠着长大,天天哄着被养的白白嫩嫩的,拎出去叫声大户人家的千金也不为过,也有人说闲话,更有甚者当着明薪和明河的面说什么女人怎么能不干活不洗衣服呢。 明河那时正捧着衣服在河边,这里只有女人才会搬个木桶提着全家的衣裳来洗,自然是看不惯一个大老爷们在河边浣洗衣服的,嘴上便劝着他让妹妹干点活,不然成了懒姑娘嫁不出去。 明薪一听这话,气得脸红,但奈何嘴里吃着酥饼张不开嘴,急得用手敲明河。 明河只是低头翻用鹿皮做的水囊递给她,等她缓过来,才抬眼看向那边:“她不嫁人,我会照顾她一辈子。” 大娘们唏嘘不已:“明河你也是要娶妻的,哪能一直照顾呢?” 明河力气大速度快,没那么多心思,衣服浣洗的也快,这会直接背好衣服,扶起坐在草上的明薪,细心的拍着她屁股粘上的杂草灰土:“我不娶妻。” 明薪被养的娇气,凡是遇见不高兴的事情,一点委屈都受不得,谁的脸色都不看,于是在被哥哥牵着走时立刻回头做鬼脸,大娘们看了直说她。 她才不怕咧,要知道她哥哥可是村里最壮的男子,谁敢欺负她,就得看看打不打得过她哥哥。 要知道她都敢骑在明河脸上闹,哥哥还得夸她一句身体有劲。 就这样,埋水村第一村花和第一跋扈都是她的名号。 但村子里大多数的人就是喜欢她,小孩子最爱和她玩,从小男孩便上赶着给她当小狗,小女孩最喜欢给她梳头发扎辫子。每次顶着插满鲜花的发辫被明河抓住带回家吃饭,他不会说她怎么不回家,而是一边和她讲话本故事,一边给她解发辫上的花花草草。 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对明薪来说,哥哥就像是她的父亲了,都说长兄为父,说的是有道理的。 哥哥爱她,她也爱哥哥,但是哥哥总是沉默寡言,不高兴了就盯着她,直到她自己主动承认错误才会摸摸她的头。 这会儿明薪刚吃完饭便乖乖的抱着布娃娃坐在床上等着,屋外传来男人粗喘的声音,不一会便搬进来一个巨大的木桶,里面又被灌满烧好的洗澡水,上面漂着新鲜采来的花瓣。 明河抹了把额头的汗,把手擦得干干净净才朝她走来。 明薪站起来双手伸开,如往常那样让哥哥帮她脱衣服,明河垂眸轻轻的脱掉每件衣服,将小衣迭好放好。 明薪不缺吃食,身体白皙饱满,胸前也涨的越来越好,细腰嫩臀,连脚趾都如小珍珠般。 她根本没意识到兄妹之间是不可以如此赤裸坦诚的,她不知,明河也没和她说过,于是惯性的伸出小臂圈住明河的颈部,宽大炙热的手掌摸着她的屁股将她高高抱起,再慢慢将她放入澡桶中。 明河给她洗澡,她便玩着水里的花瓣,嫩乳浸在水中,发丝被人温柔拢起,刚好一缕搭在胸上,粗大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带走发丝,薄茧惹得明薪痒得笑出声:“哎呀!痒!” 身后的人没回她,只是气息喘有些重,他拿起帕巾沾水一点一点往她身上浇着揉着,洗得精细。 明薪从小到大都没自己洗过澡,向来是哥哥帮她,小时候她小小的一个,哥哥不带她去河边洗,说不干净,便回到家给她做澡桶,随着她长大,澡桶没用多久就要再做新的了。 她小时候问过哥哥,为什么不能直接做个大的呢?这样换来换去多麻烦啊。 明河用石头磨着木板,想磨得更光滑些,怕木茬扎到她。在烈午阳光下答:“做大了容易淹到,以后你长大了,哥哥就给你做个大的。” 如今她正坐在大澡桶里,笑眯眯的看着水珠从指尖落下,宽大的手掌攥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轻柔的清洗着。 兄妹俩这么多年早就有了默契,明河不用说话只要一个眼神或者拍拍屁股和小乳,明薪就知道要换姿势了。 比如哥哥拍小乳,就是要她站起来,方便给她洗上身。拍拍屁股就是要她抬起腿。 若是拍小穴,就是要她张开腿让他洗。 明薪一只腿搭在澡桶边上,一只便被哥哥抓着脚腕放到肩上。 双腿间的小花苞饱满可爱,两瓣粉白被澡水泡的水汪汪。 明河拿着小帕子一点一点擦拭着小花瓣,有时候明薪觉得用帕子擦洗太慢了,就让哥哥用手给她洗,哥哥洗的舒服。 明河也是知道妹妹喜欢他用手,于是把外花瓣擦干净后,他就会用手指扒开花瓣,温热的手掌慢慢的覆在上揉洗,哥哥的手掌很热,每次都烫得她身子一抖。 她喜欢被哥哥洗小穴,每次都很舒服,于是她放下手里玩着的花瓣,手不由自主的攀上澡桶边,低头看着哥哥给她洗。 明河灵活的手指在小穴凸起的地方轻轻按揉,弄得她痒痒的乱动着腿,小腿擦过明河的脸颊。 明薪脸上一片红晕:“哥哥,轻点洗,好痒啊。” 明河看着身下一无所知的妹妹,心中难掩藏旖旎心思,这是他的妹妹,他亲手养大的,身上每一寸肌肤连同手掌下的小穴他都亲手抚摸了无数次。 “哥哥让你舒服好吗?” 这句舒服,十几年的相处,明薪是懂的,于是张开幼嫩的嘴唇,吐出小舌。 下一秒便被粗大的舌头占满口腔,小舌随着厚大有力的舌头缠绵吸吮,纠缠拉出银丝。 小穴被粗大的手掌快速揉着,穴口敏感的收缩挤出小股淫水,随着手掌的揉压发出咕叽咕叽的黏腻水声。 被吻到几乎是喘不上气,下身被刺激的不自觉地发出腻乎乎的鼻音。 明河紧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双眼微微上翻,便立刻咬住她的舌头,手掌狠狠拍在小穴上,过分的刺激让明薪抬起小穴,铺天盖地的爽感猛然袭来,全身剧烈的抖动抽搐起来。 她小腿肚乱蹬着,双眼眼白上翻,手指掐着明河的手臂,张开被咬着舌头的嘴从喉间叫出声。 潮吹淫水喷出,溅在明河的手掌心,她舒服的躺着轻喘,使不上力气,舌头终于被哥哥牙齿松开,上面的齿痕清晰可见,她也没力气收回舌头,只能任由它伸出来。 明河看着手指间透明的水液,用手指摩挲着。 再抬头看着布满自己齿痕的小舌,强烈的破坏欲和控制欲从心里猛然涌起,他用沾满淫水的手掌钳住明薪的脸。 脸上的软肉被掐的鼓起,明薪疑惑的看着哥哥:“怎么了?” 明河看着一张一合的嫩唇,鬼使神差道:“乖乖,吃点哥哥的口水。” 明薪不懂,但是哥哥的口水她几乎天天都在吃,便也乖乖的张开嘴。 明河看着她如此乖巧,手指插进她的嘴里,摸着她的小贝齿:“嘴张大点,接着。” 明薪听话照做,明河抓着她的头发往下扯,不是舌间缠绕的亲吻,而是从他的唇间一团落下,慢慢的流入她的口中。 抬眼间她与哥哥的眼神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眸暗存着她根本看不懂的强占欲望。 她被固定着头,一点一点吞咽着哥哥的口水,嘴间流出的被明河抹掉,轻柔的抚摸她的墨发,在她耳边满足的呢喃:“真乖。” 明薪没了力气只能软着身子让哥哥清洗,最后被擦干净裹好塞进了被子里,她抓着被子侧躺着,看着明河快速的脱了衣服,展露出强壮的身躯,小臂鼓起舀起她的洗澡水在自己身体上清洗。 她困困得打了个哈欠,嘴里娇气嘀咕着,每次都要等着哥哥洗好才能睡觉。 无聊之下也无事能做,于是她只能看着哥哥洗澡,在几乎要睡过去时烛火吹灭,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拉入怀中,灼热的身躯包裹着她,使得更加心安。 明薪扭了扭身子更加贴近,香香的睡去。 明河垂眸借着月光,用眼睛临摹着她的眉眼,最终闻着发香紧紧将她抱住。 第五章村中童事 透过清晨和煦的光,只见床榻上相拥的兄妹二人。 明薪爱睡懒觉,正午能起床已经算是早了,明河也不吵她,静悄悄起身将被子给她盖好,赤裸着上身出房间做饭。 粗砺的手抓着肉,锋利的刀落下,肉与筋断开。 他沉默的低头将肉切好,煸油炒菜,喉间的恶心感没有上涌,近乎麻木。 乖乖身体自小便不好,村里郎中说要多吃蛋肉补养,明河孩童时还没学多少书籍就赶上天灾人祸,没个本事上哪找蛋肉。 到头来也就身子还算有点拼头,便随着村民学打猎,打猎得了肉给明薪补补身子。 记得他第一次拿着短刀将猎物割喉放血时不够熟练,活物在身下挣扎,刀子钝得需要磨很多下才能将喉割开,血如花般呲了他一身,唇间全是血腥味,恶心的他几乎作呕,喉间也如猎物般哽咽窒息,最终强撑着抓起猎物回家。 他不食荤腥,但明薪需要。于是只能挺着恶心做着荤菜。 饭时他吃着素菜,欣慰得看着明薪香得眯起眼睛大口吃着肉。 明薪幼时发热,他四处寻医也毫无用处,只能祈求着神佛,那段时间他信极了,几乎每晚都要跪在地上祈求上天不要带走明薪,然而太阳升起后却在后山猎杀活物。 明河知晓自己所做一切皆是矛盾的,但他没有办法。 后来明薪好起来了,他依然食素念佛,依然杀生。 做猎农钱来的也快,猎到了切下明薪爱吃的部分,皮毛要是好也剥了给明薪做冬衣穿,其余都拿去卖钱。 他身子壮力气大,几乎是次次都有收获,便扛着猎物跑去集市卖,卖好先去买明薪爱吃的糕点,想着明薪乖乖吃着糕点,甜丝丝夸他时的样子,嘴角才会微微扬起。 姑娘家的胭脂水粉和首饰簪子他看不懂也分不清,但他知道贵的一定是好的,便会挑贵的买,整个店铺全是小姑娘,见到浑身血腥味的男人吓得连忙躲到一旁。 明河头也不抬,指了几个刚刚其他小姑娘夸赞漂亮又说贵的首饰,叫店家包起来,接纸包时把手在裤子上蹭了蹭干净才接过来,又沉默的离开。 只有回到与明薪的家才会久违的露出笑容,哄着她说话,逗她笑。 这般想着,手下的菜基本做好了,一些粥和菜饼和包子,备了腌肉菜,近些天阴凉坏不了,他才放心的收拾上山打猎的东西。 埋水村后是一片延绵不绝的山林,进去一趟最少要两三天才能回来,所以明河进山前都会多做些饭菜给明薪备好。 这时门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声音小不会吵醒明薪,但在猎农灵敏的听觉里可以清晰听到。 明河前去开门,进来一位年轻男子,扛着一个布包,笑呵呵把手里一迭药递给明河,熟稔的坐在园子里木凳上朝着卧房努了努嘴:“还睡着呢吗?” 明河点头,清点打猎的物件:“和你爹说了?” 李闽峡拍了拍大腿,笑呵呵答:“说了,这么多年了,不说他也放心。” 临走前,明河不放心的每个房间又都看了一遍,在纸上写了嘱咐的话,轻手轻脚的走进卧房,将纸条放到桌子上,晾了壶茶水才放心离开。 他扯了扯腰间的短刀确认牢固,朝盯着卧房的看李闽峡道:“别看了,走。” 李闽峡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嬉皮笑脸跟上:“好咧哥。” ——— 明薪醒倒是醒了,但就是不想起来,躺了半天才懒洋洋的下地。 喝茶水解渴时便看了纸条,与之前差不多,无非就是与那个天天傻笑的李闽峡一同上山打猎去了。 明薪一直不大喜欢李闽峡,倒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嫌他烦。 李闽峡是李郎中的儿子,简直就是家里的宝贝,宠得不得了。 而那时明薪总是病着,被明河抱在怀里到李郎中家中问诊,一来二去在怀里乖乖躺着的明薪就被李闽峡盯上了。 哪里来的这么漂亮的妹妹,白白嫩嫩的像块豆腐似的。 李闽峡每次一看漂亮妹妹来看病,无论当下在做什么都忙不迭的跑过来看漂亮妹妹。 但明薪总是缩在明河怀里,要千哄万哄才能乖乖看病,李闽峡经常能看见明河满头冒汗急的不行但还是轻声哄着怀里的小人。 在李闽峡记忆中,无非就是那么几句肉麻的话。 “乖乖听话噢,让李郎中看看。” “不哭不哭,不吃苦苦的药药,吃甜甜的好不好?” 这时明薪抹着眼泪追问:“真的吗?真的是甜甜的吗?你不能骗我…” 明河当着众人的面便是一遍遍的亲,一遍遍的哄:“不骗宝宝,哥哥什么时候骗过宝宝,乖乖看郎中,哥哥就给你吃糖糖好不好?” 直到有糖吃,明薪才听话的从哥哥怀里探出头:“我不要吃苦苦的药药…”惹得在场人纷纷笑出声。 从那时起,李闽峡就知道漂亮妹妹喜欢吃糖,于是身上总是带了不少糖,等着明河不注意,便贴过去给她塞糖。 最好是哄着她甜丝丝也叫他一声哥哥,但奈何明薪小脑瓜转的快,经常空手套糖,吃进嘴就不认人,鼓着嘴含糖不说话,就用那双无辜的圆眼睛看着他,李闽峡每次都被耍的团团转,急的不行,但又说不出狠话气话,只能再接再厉。 有次被明河抓了个正着,脸色阴沉沉的盯着他,几乎是要吃了他的样子,将他一手轻松提起扔去一边,念在他是李郎中的儿子警告他少接近他妹妹。 但李闽峡越挫越勇,只为那一声甜丝丝的哥哥。 烦得明薪看见他就往哥哥身上爬,仿佛坐在哥哥的手臂上,就能避开李闽峡的触碰,明河就会抱着她,狠声让他滚回家去。 他早已习惯被明河一脚踹出门,拍拍屁股又能像跟屁虫似的贴上去。 在他心里,明河就是他大舅哥,有那么漂亮的妹妹,换做是他也会这般护着生怕被人欺负的,要是哪个如他一样的浑小子,他可能踹的更用力。 再说了,他皮糙肉厚也不疼,要属最疼的还是明薪来癸水那次,差点把他屎打出来,要不是他爹赶来,他几乎是要死过去了。 那时明薪一个人跑出来玩,被他瞧见了,看她身边没有明河陪着,大喜过望连忙跑过去,想着吓她一跳,于是猛的出现吓得明薪一屁股摔坐在地上,还没等乐起来,便听见明薪眼睛一眨巴,咬着下唇,眼眶便流出泪珠。 “你干嘛吓我…” 这会换李闽峡慌了,慌忙的给她擦眼泪,学着明河的语气哄着她,但怎么哄都不是,那眼泪跟小串珠子似的的往下掉。 哭声越来越大,已经引起周围村民的注意。 “哎,这不是明薪丫头吗?怎么哭的这惨啊!” 一旁大娘瞧见了李闽峡:“该不是你欺负的吧?浑小子没人治,这会有人治你了。” 村民你一嘴我一嘴,说得李闽峡腿都软了,明河要是给他一顿揍,他半个月都别想下床了。 还没等他从恐惧中缓过神,便瞧见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气势汹汹的跑过来,瞬间想直接晕过去了。 明河上来没抓着他的领子打,而是抱起明薪忍着怒气轻声哄着。 待明薪不再大哭时,才问她发生了什么。 只见明薪小手一指,哭红着脸:“他吓我。” 明薪很少哭的这么惨,在明河眼里那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于是哄道:“哥哥给你出气。” 于是转身就抓起李闽峡的衣领,如李闽峡所想的那样,他被明河当着村民的面几乎是要揍的没气,那一刻就在想,以后再也不敢吓明薪了,大舅哥打人太狠了。 还好他爹赶到,救了他这一条小命。 而就在这时,有大娘指着明薪的衣服便说有血,半死的李闽峡强撑开被打肿的眼皮,便看见明薪雪白的衣服身后的一团血,两眼一黑,满脑子都是完了,他这会真的要被打死了。 明河瞧见明薪身后的血愣住,又连忙脱下外衫帮她遮住,抱起她就往家跑。 后来才知道,明薪那是来了癸水,明河之后更不给他好脸色。 听他爹说,明薪来癸水疼的不行,这几日一直在床上躺着,疼得都哭了,吃了不少药。 李闽峡身上的伤还疼,但一听这消息,心里也疼了,恨不得自己飞过去照顾,但奈何腿疼的走不动路。 但男人能放弃吗?能娶到自己的喜欢的人付出多少努力都是应该的。 李闽峡心性阔达,脸皮也厚,伤好了又如以前那般缠着明薪。 每次被明河打出家门再屁颠屁颠回家养伤,还好他爹是郎中,伤好了就继续勇闯明家大门。 后来他有了个绝佳的主意,能更加与明家兄妹关系亲近的主意。 那就是拜明河为师,学打猎。 这个主意被李郎中驳回了,在他爹眼里,他是要继承医术继续做郎中的,纵使他百般恳求也不行。 得了,明河那边不同意,他爹这边也不行。 李闽峡决定不回家了,直接睡在明家门口,打好地铺,每天早上如同公鸡般千呼万唤。 气得明薪抓着砖头砸他,娇声呵斥他小点声,吵得她睡觉了。 估计是时间久了,他爹心疼他,才同意他去学打猎,但打猎和医术要一同学着。而明河那边估计是他爹通过气,才勉强同意。 “我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打猎苦,坚持不下去就趁早滚。” “河哥,我肯定好好学,咱俩多打猎,我不要钱,都给明薪妹妹。” 明河阴沉的转头瞪他:“用你给?” 自此,上山打猎都是他们二人,这一下就是三年之久。 这三年李闽峡与明薪也熟了不少,天天顶着大舅哥阴沉的眼神叫着明薪妹妹,被打了也笑呵呵的。 明薪也习惯他天天在耳边吵闹,也开始每次期待他们从山上回来,会蹦蹦跳跳过来给他们开门,还要帮着接拿东西。 李闽峡每次笑嘻嘻的闹她,不让她拿,明薪每次都会生气的不理他,等着他哄才高兴。 毕竟山里的东西脏又沉,就她那小嫩手的力气怎么拿得住。 逗她玩玩,看她嘟着嘴生气不理他,他就觉得可爱得想亲。 但不敢,怕被大舅哥打。 第六章明河受伤 哥哥去打猎的第一日,明薪高高兴兴的在乡野里玩,明河不喜欢她总是往外面跑,每次他上山打猎,她都会趁这个机会多玩玩。 第二日白日照旧,只是晚上的时候她没等到哥哥回来,这倒是正常的,有时明河得第三天晚上才能赶回来。 第四日,明薪开始觉得心慌,也不敢出去玩了,坐在院子里等着,家里哥哥留给她的吃食也不多了,她第一次感到恐慌感,不敢出去问,怕哥哥回来看不见她,只能小声啜泣着乖乖等着。 直到第五日清晨,她才远远看见一个身影在雾气中缓慢走来。她急的哭出声,叫着哥哥往那方向跑,离近她发现是李闽峡见他面色憔悴紧绷,身边没有明河,明薪的心慌得一空愣在原地,迟迟喉间哽咽问:“我哥哥呢…” 李闽峡面如死灰,不敢抬头去看她,悲怆道:“河哥他…在我爹家,他…”还没等他说完,明薪就赶紧往李郎中家跑,路上一阵阵风吹凉她满是泪痕的脸,呼啸而过的风将她的发带吹散,墨发飞扬在乡间,不听身后李闽峡的呼喊,她心里只剩下哥哥两个字。 气喘吁吁几乎要把胸腔咳出来才到李郎中家,李家人认得她连忙让她进来,都领她去。 李闽峡跑的快赶得上她,赶紧上前担心的扶着她,生怕她昏过去。 明薪进屋的一瞬间,眼泪就哗啦啦的流,止也止不住,泪珠遮住眼睛,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往日高大的身躯躺在狭小的床上,不知生死。 不顾身旁人的阻拦,她扑过去抱住他,哭得肝肠寸断喘不过气说不出话,泪珠落在明河的手臂上,手下的大掌微微一动,感受到手心的动作明薪激动着叫哥哥,却只听见明河模糊不清的声音:“不哭…不哭…乖宝…”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要哄她。 明薪心痛到几欲崩溃。 “哥哥!乖宝没哭!求求你别睡!”晃了晃明河的手就再也得不到回应,明薪几乎是要哭晕过去,但咬着牙哭着求他。 李郎中拿着汤药走进屋,看着明薪哭得哽咽,心一急骂出声:“别哭了!你哥没死!你再哭坏了身子,你哥更要气死了。” 听他爹的话,李闽峡赶忙扶着明薪:“明薪妹妹,你别哭了,我爹说的对,你的身子哭不起,要是伤了心神,难受得还是河哥。” 李郎中拿着药碗,眉间全是汗珠:“喝汤药退热吧。”招呼着小徒弟过来给明河喂药,明薪不放心在一旁陪着,一边流泪一边拿着小帕子给明河擦嘴角流下来的药汁。 “你出来。”李郎中喊了声李闽峡。 出了屋,李闽峡不知如何是好,明河是他从山里背出来的,懂得人一看那左腿就知道断了,烧了一夜热,就算人活了,腿接好了,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健步如飞,最好的情况也是个坡脚。 李闽峡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明薪说,看她哭成那样,要是告诉她明河的腿断了,真怕她哭死过去了。 李郎中:“发生什么了?”明河稳重,打猎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连带着李闽峡也没受过大伤,二人配合这些年猎物只多不少,山上的路闭着眼睛都能走出来,怎么会受这么大的伤。 李闽峡皱眉摇头,咬牙回忆:“进深处后,不知怎的来了阵阴风,吹得骨头缝都疼,走了几步我一转头明河便不见了踪影,那时候天黑,猛兽都要出来了,我不敢大喊,只能四处找,又突然下了大雨,实在是找不了。” “等天亮了我四处找,走了得有半个山,路过悬崖边怕他是雨天路滑摔下去才低头看,没想到他真的在…若不是底下的树多,河哥就真的死了…” 李郎中听着叹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旁:“哎…都是命,打猎是个危险的活,我才不让你去学…” 李闽峡:“那怎么和明薪说啊。” 李郎中是看着明薪长大的,身子骨也是他一碗一碗药熬出来的,算他半个女儿,看不得她哭成泪人:“瞒着吧。” 可这事怎么瞒得住,两天两夜哥哥都发热醒不过来,换药还都拦着瞒着她,她再怎么傻都知道怎么回事,推开人便扯开被子,看着哥哥擦满药的腿便是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要不是李闽峡及时赶到扶着,她就要摔在地上了。 没人瞒着她了,知道哥哥以后就算好了也是残疾,她万不能接受的再次哭出来,这些时日她几乎哭成泪人,茶不思饭不吃时刻陪在明河身边。 而现下哥哥还在昏迷,草药也快用完了,李郎中没法子,李闽峡也不忍心看她难受,幸好他与爹都懂草药,便决定一同上山采药。 明薪看着他们消失在山林中,连等三日便受不住了,等不到人,求人也无处可求,她生怕李家父子也如哥哥一样受伤回不来,那她和哥哥可怎么办。 绝望之下她决定,自己上山。 求着李大娘和小徒弟照顾好明河后,边哭边收拾包袱,她不知道要带什么,就只能学着哥哥放。 草药被她画下来贴身放好,若是周边找不到,她便回来,不往深处走。 她在傍晚进的山,天色昏沉沉,听着深山里的鸟叫。 她走了很久,也找不到样貌像的草药,天都黑的彻底,明薪也自知呆不了太久,想要寻个地方歇下,听她哥说过,在山里要在坡上歇息,看得广,避开水流和猎物脚印。 于是她听着哥哥的话,轻声脚步的走着,拨开杂草。 窸窸窣窣的声响惊扰了深林中一双猩红的双眼,它注视着女人单薄的后背,垂眼盯着她一步一步朝着深山走进。 浓郁的黑夜下,树木枝桠遮住月色,突然一阵冷风呼啸,呜咽像怨鬼哭泣,愈发愈近令明薪不安,手指冻得冰凉发颤。 明薪心慌得快步走,总觉得身后有人阴测测得看着她,她生怕是鬼魂也怕是人或者猛兽。 慌乱间却在隐约听见呼喊声,她屏住呼吸侧耳听着,那声音越发清晰可怜,一声一声轻柔唤着她。 她汗毛倒竖咬紧下唇不敢搭话,脑子里混乱的想到那些怪力乱神的画本鬼事。 似是看她不动,唤着她的声音霎然而止,山中又恢复寂静,耳边只剩树叶落在地面的声响。 仿如刚刚的呼唤是错觉,明薪刚要后退一步。 耳边再次响起了那轻柔的叹息。 “姑娘,在下看到你了。” 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天灵盖,她的衣衫被冷汗瞬间浸湿黏腻冰冷,喉间被恐惧扼住,连呼吸都停滞。 谁… 谁看到她了… 第七章明薪遇柳万春 明薪凝滞在原地,分毫不敢动,那声轻柔带着笑意的确认让她毛骨悚然,耳边嗡鸣催促着她快跑,但脚下如重石般死死的陷入泥沼。 那股声音还在唤她,仿佛离她越来越近,几乎近在咫尺。 “姑娘,在下脚受伤了。” “可否来扶一下?” … “姑娘…来扶一下吧…” 轻柔无害的声音似乎懂她的内心,轻笑一声再次唤道:“姑娘一人上山,是迷路了吗?还是在找人?” “若是帮了在下,姑娘的心愿在下会帮实现的。” 明薪耳边的嗡鸣声突然停住,心窍间只剩下那声音口中的执念,蛛网含着露珠躲进暗处。 周遭雾气悄然散去,隐隐约约之间她看见一个青衣男子虚弱的坐在地上,墨发披散,眉间红痣下一双丹凤眼,抬手掩住虚弱到苍白无色的脸在袖间轻咳,之后缓缓抬眼望她又低垂眼帘,睫毛遮藏了半分神色。 明薪见眼前的男人虚弱的坐在地上,看着面色很虚弱,便降了些戒心上前, 树叶被踩出窸窣的声音,男人凝视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近。 她在离男人半丈之间停下,紧张的问:“你,会帮我找人吗?还有找草药?” “你若是帮我找,我定会扶你的!” 男人再次借着袖间轻咳,眼珠不动声色的移向她的鞋尖,喘息后才答:“在下不骗人,自小便在山林中住着,熟悉这片山林,姑娘说的找人还是找草药,在下都帮的上忙。” 黑夜笼罩山林之深,她也不敢走了,看着面前虚弱的男人,犹豫之下还是上前扶起,手刚扶上便觉得此人想必是在此处呆的太久了,这袖子和臂间冷的她想松手。 男人轻巧般被她扶起,左脚不自然的扭伤,只能靠着她,想来是他瘦弱才不算沉,明薪撑得住。 男人轻笑问:“在下名唤柳万春,敢问姑娘名字?” 明薪小小的一只被男人靠着使不上力,只能不自觉的靠近了男人怀里撑着他,没有别的力气思考道:“我叫明薪。” 柳万春夸她:“好名字,姓明吗?你可有个哥哥叫明河?” 明薪猛地抬头,惊喜道:“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哥哥。” 柳万春一笑,冰凉的手指轻点在她的额间:“当然认识,我们可是这山林里不多见的好友。” 男人在袖里轻轻摩挲感受一丝温热的指尖,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轻蔑恶意,但在明薪看过来时又露出轻柔的笑。 蠢货,说几句话就能上钩的蠢货。 柳万春享受般忆起跌入悬崖的男人身影,他那时俯视笑看他,想着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上天让他捡了条命回家,倒是把妹妹送过来了。 柳万春看着一脸单纯的明薪,又细细想了下笑出声,惹得明薪疑惑看他。 —— 柳万春指路,明薪便扶着他走。 明薪自从听到他与哥哥是好友,便不再担心,听着他的话走。就算这人在骗她,看他虚弱成这个样子,脚还受伤了,若是要伤她,她转身就跑,他也追不上。 但她确实没听哥哥说过他在山林中有好友,若是有指定是要和她说的。 思索之间,还是留了个心眼。 黑天后山林里阴暗得吓人,柳万春说着话似乎是缓她情绪:“我自小便住在山上,你哥哥经常上山打猎,一来二去便熟了,没几天就着急回家,说着家中有妹妹不放心,还带着一人叫李闽峡,我可没说错?” 听着这些话,明薪心中的疑虑这才被打消了。 想到哥哥的伤情,明薪鼻间一酸:“哥哥打猎受伤了,现在昏迷不醒,草药没了,李闽峡和他爹李郎中上山采药好几日都没回来,我一时着急就只能自己上山,还好遇见你了,我要寻草药回去,还要找李闽峡他们。” “你这几日瞧见李闽峡他们了嘛?我也生怕他们出事。” 柳万春轻皱眉思索,半响摇摇头:“未见到,这几日我都在家中,今日才出来看看周围。” 他突然话头一转,漆黑的眼珠垂下:“你知晓吗?这山中野兽居多,夜里都不敢出门,你怎么能独自上山,很危险的。”说罢担心的看向她, 明薪一听野兽居多,身后的冷汗又冒出,她是焦急之下才上山,为何拖到现在都没回家,思索之下才想起是因为找不到草药,耽误了下山时间。 “不远处便是我家,明薪妹妹若是不嫌,便可住上一宿,等白日我便陪着你去找草药和李闽峡,可好?”柳万春指了指不远处道。 明薪连忙点头:“不嫌的!我还要感谢公子收留。” 走了没几步便瞧见一座住人的屋子,窗内隐约着微弱的烛火,明薪连忙搀扶着柳万春过去,进了屋才发觉从外面看着小小一座,没想到里面倒是宽敞明亮。 一路下来她也感觉到柳万春性子温和,她说什么都笑眯眯的回应她。 柳万春问她饿不饿,明薪摇摇头,她是不饿的,包袱中放了几张饼子,硬巴巴的吃半块就很撑肚子,柳万春点点头,送来了一壶茶水。 还给她收拾出了一间空房,说这是明河经常来住的房间,让她安心睡着,有事情叫他,便转身扶着门框走出房, 房间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上山累的不行,刚一粘枕头就脑袋发昏睡去。 屋外冷风呼啸,吹的门框松动作响,两颗黑色的珠子贴在缝隙之间。 明薪睡的不踏实,不知是床板不如家舒服,还是冷得冻醒,漆黑寂静间她睁开了眼,感觉口渴便要起身喝水,却听见门外传进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刚睡醒的脑袋蒙蒙的,她只觉得是柳万春在说话,便要推开门问问。 却根本没想起来这屋里除了她就是柳万春一人。 人言在耳,却是不清。 明薪轻手轻脚的靠近柳万春的房间,窗里无烛火便是漆黑一片,还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明薪的心突然提了起来,她压抑着呼吸凑近门前,侧耳想听的更清楚,那声音戛然而止,正在明薪疑惑间想要推开一点门缝听得更清楚时,冰凉的气息在她的耳边轻轻抚过,激得她浑身发毛。 她缓缓转头看,只见柳万春的脸紧贴着她的脸边,对着她轻轻的笑着。 明薪不敢呼吸,眼睛不由自主看向柳万春的脖子,惊恐的瞪大眼睛。 柳万春的脖子拉成长长一条,从屋檐里钻出来苍白的脖颈,如蛇般柔扭。 惊恐之下,明薪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闭眼之前是柳万春满是密麻尖牙的嘴。 “啊!!”明薪猛地从床上蹦起,冷汗淋漓染湿了衣衫,急促的喘着气,慌乱的看着四周,看着还是空荡荡的房间,连同她身上完好无损,才慢慢缓过神是在做噩梦。 这梦怪吓人的,明薪心想着,起身喝了茶水才彻底缓过来。 突然房门被敲响,就连敲门声都吓了明薪一跳:“怎,怎么了?” 门外的影子一顿,收回手道:“刚刚听见房里有声响,猜明薪妹妹起了床,才来敲了门,我抓到了兔子,已经烤了,明薪妹妹饿了吧,等下便出来吃吧。” 昨夜的梦吓得不轻,听柳万春的声音便觉得慎得慌,仿佛那张如蛇般的脸还围绕着她缠,半响道:“好,我马上就出去。” 但空气中确实有一丝烤熟的肉香,明薪稍稍片刻便出去了。 柳万春正在小园里生火烤着两只兔子,焦香味窜进明薪的鼻间,走过去时她看了眼男人的脚迟疑道:“你不是脚坏了吗?怎么抓的兔子。” 柳万春扯下兔腿笑道:“就是扭伤,正下骨用些膏药变好了不少。兔子笨的很,不长记性也不怕人,逗一逗就能到手。”说罢掀起来作证般给她看,脚腕一片黑紫淤青上还贴着膏药。 明薪信了点点头接过兔腿,缩在一旁慢慢啃咬。 吃完没多一会,天还是清晨,正是找人找草药的好时候,于是她想求着柳万春帮她。 柳万春听这话,轻轻指了自己的脚:“走不了太远,怕是帮不了妹妹。” “可是你连兔子都能捉…”明薪不甘心的问。 男人轻轻一笑,抬手摸了摸她早已凌乱的头发:“兔子自己上门的,往木桩上撞,晕了便被我捉住,趁它昏着弄死的。” 他说完还指了指天:“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来,老天要不要下雨一看便知,这等一会儿下的可是大雨。” “想来你哥哥没和你说吧,山林里下大雨,他都走不出去,更何况是你。” “心系兄长,也要保护好自己是不是?若我是你,便等这雨停,等我脚好,再去。” 柳万春一句句话直中明薪的心,她终究忍下焦急的心盼着雨早点停。 第八章噩梦 连着三日,雨越下越大,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明薪焦急万分,她根本等不了,家中还有病重的哥哥等着她。 她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柳万春的房里去问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而男人总是一脸的无奈,抱歉地说这些时日是雨季,还需等上几日。 没办法,她只能灰心丧气的继续等雨停。 大雨下得起了白雾,明薪每每向远方看去时,什么都看不见,四周都被白雾覆盖,惹得明薪心慌,她甚至在心底骂着这雨还要下到什么时候。 她不愿意在房间里待着,只是坐在屋檐下呆呆坐着望天空。 她想回家,她想哥哥。 在这里每夜她都睡不安稳,辗转反侧时总能在耳边听见刺耳的尖叫声,震得她头痛,但当她离柳万春近些,这些声音便消失了,纵使她不愿接近柳万春,但还是要贴着他坐。 她不愿离得过近,只得慢吞吞跟着男人,她沮丧的低着头,完全没注意到男人微微勾起的唇角,和盯着她嫩白颈间的视线。 明薪虽然被宠着长大,但该有的礼数是会的,知晓自己现在寄人篱下,不能多生事端。 于是她劝自己多想想柳万春好的地方,却还是在心里嫌对方,虽然他总是笑眯眯的,为人也温柔和善,但她就是不喜。 要说柳万春到底哪里惹得她不喜,她也说不上来。 柳万春总是微笑着同她说话,明明声音温和轻柔,却让她莫名觉得身子发凉,尤其是柳万春摸着她的手安抚她时,更是让她脊背寒凉,连忙的缩回手不再让他碰。 一切都说不清道不明的。 这深山里无人,夜晚便是悉悉作响的声响。 明薪不敢睡,这几夜她只要闭上眼便能听见那些哀叫,她垂头坐在床边,呼吸也断断续续,这些时日她睡的很少,连带着白日也疲惫不堪,而耳边还回荡着刺耳的尖叫。 她近乎头昏欲裂,手指不停的抠着床边,死咬着嘴唇,最终她还是缓缓起身踱步朝着柳万春的房间去。 推开房门,冷风带着雨打湿了明薪的脸颊,她搀扶着墙壁一点点挪,模糊不清的眼前浮现出一间房,窗纸倒映出还在燃烧的烛火。 这是柳万春的房间吧。 是吧。 应当是的。 明薪手贴上门轻轻一推便开了,映入眼帘的艳红一片,还没等看清四周,就被人从背后抱住,带着她朝床边走去。 明薪进了屋便不自觉的身子变软,听话的扬起头靠在身后男人身上,眼神渐渐失焦模糊,男人像是很满意她的顺从,亲昵的掐着她的脸看,嗅她的香气,最终轻笑出声:“忍了那么多天,还是过来了。” 男人将脸贴上她胸前深闻,享受般得扬起头朝着床榻道:“是吧,山君。” 艳红的帐子被一股阴风吹起,床榻上堆满了森白肉骨,鲜血滴洒在地上,宽大的红色背影在一片鲜血泥泞中撕扯进食,嘴角满是血渍的男人不耐抬头,倒刺舌头还在舔着挂着血肉的白骨,猩红色的针尖兽瞳却盯着柳万春怀里的小人,舌头作馋般舔着尖牙。 几百年的交情,柳万春自然是懂的,他轻笑着将已经昏过去的明薪放在满是血肉白骨的床榻上,故意将她的脸贴在血肉上,脸颊和墨发都沾染上血渍,再双手将她的脸捧起,舌头不停的舔舐,双眼兴奋得眯起。 山君放下手中的挂着肉的腿骨坐在肉块中垂眼看着,突然伸出手用力扯住明薪的头发,柳万春感受到便抬眼看去,沉默一瞬又笑出声,没有放开明薪,竟是挑衅的将长舌钻进了身下小人的眼睛里拨着她的眼睫玩。 山君兽瞳微缩猛地扑过去挥开柳万春,将明薪压在身下。 柳万春被推开也不生气,平静的舔了舔手上的血,打趣道:“怎么还护食呢?” 山君竟从人口中吼出虎啸,低头用牙撕扯着女人的衣裳。 柳万春笑着阻拦,手指捏起女人的裙角,歪头朝着她的腿间看:“不是这个吃法。” “她和之前的女人不一样,吃法不一样。” 苍白的手指一点点拨开下裙,抚摸着明薪滑嫩的腿间肌肤,如蛇般俯下身轻舔了下小嫩缝,张开口长舌用力钻进小缝里,舔的湿漉漉才满意将女人的双腿分开,拍了拍肥嘟的小苞,抬眼看口中似乎流出津液的山君,轻笑道:“山君,请。” “你吃下面,我吃上面。” “用舌头舔还是用牙咬都行,不出血,弄得她流汁水,吃她的汁水。” 柳万春掰开明薪的嘴轻闻,手指夹住小舌扯出揉捏着,闭合不上的嘴很快流出津液,男人从下巴接住舔舐,咬着小舌用牙轻咬她的舌尖,将它咬的泛出丝丝血色,吮吸着的男人苦恼道:“若是能吃掉就好了,为何人类不能再长出舌头呢?” 他垂眼看向女人腿间,洁白细腻的双腿被分得大开,私密的小花苞被带着倒刺的大舌啃舔,发出急切的吸舔声。 柳万春感受到女人身躯轻微的颤抖,他温柔的拨开女人粘到脸颊的发丝,静静地欣赏她轻蹙的眉,哄道:“被人舔小批舒服了?” “我可以让你更舒服。” 他也没想着昏迷的女人能回应,从背后抱着明薪,大手帮着山君分开她的大腿,嘴里啃舔着她圆润小巧的耳垂:“山君,她舒服了水会更多。”说罢便伸出手指摸着小花苞缩起的小珍珠。 修长的手指轻轻揉压,时不时用双指夹起揉捏。另一手按住挣扎的明薪,如同哄孩子般在她耳边道:“舒服吗?舒服吧,小批要喷水了吗?” 山君的舌头塞进了小批中一抽一插,粗长有劲的舌头没两下就抵在了薄膜处,他不耐有汁水被阻拦,便猛地用舌头捅破,丝丝香气的血味残存在里,山君兽瞳紧缩,用大舌上的倒刺刮擦着血丝咽进嘴中。 柳万春嗅觉比人强太多,几乎在戳破的一刻就闻到了一股异样香味的血气,瞬间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欣喜摸着明薪的小脸蛋,轻柔的吐出恶毒的话语:“哥哥的宝贝妹妹被老虎舌头破处了…还怎么有脸回去见哥哥?” “真好啊,你没人要了。” 那声音发出阵阵低笑。 夜晚无风无雨,月色被云雾遮盖住。 屋内一片血肉模糊,床榻上更是荒谬至极。 粉白肌肤的女人被两个赤裸的男人夹在中间,身上无一块完好的肌肤,满是齿痕红印,身前的两团嫩肉被啃咬着,身后被男人抱着喂食小肉块,扶着她的脸颊帮她咀嚼,亲昵道:“宝宝,这么嫩的肉都咬不动吗,需要我嚼碎了喂你吗?” 说罢真的将舌头伸女人嘴里吸吮,着迷的与她共尝血味。 埋头在胸间的男人闻言抬起头,抓住女人的脖子扯过来,将充满倒刺的舌头塞进去,将女人口中嚼碎的肉吞入腹中。 柳万春轻笑,惬意的贴着明薪,看着她的嘴唇被男人亲得近乎要破掉。 —— 明薪这一夜睡的很沉,沉到醒来时身体酸痛无力,几乎是没办法下床,光是坐起来都觉得累。 她看向窗外,大雨还在下,哗啦啦的不停,她失望的垂头不知何时才能下山。 直到房门被敲响,柳万春依旧轻柔的喊她吃饭。 明薪虚弱的下床,衣衫垂落遮盖住洁白无暇的小臂,她推开了房门。 吃饭时,她不止一次的看向柳万春,他看起来今日心情很好。 既然心情好,那便是好说话,她咬着筷子问他:“什么时候雨会停呀?” 柳万春眼珠转向她,轻轻一笑:“快了。” 明薪惊喜道:“真的?” 柳万春舌头暗暗舔过齿间,仿佛在回味:“嗯,快停了。” 他垂眼看着沉浸在欣喜中的明薪,心中不禁感叹,明河真是有个好妹妹,只可惜,要阴阳两隔了。 他是从何时嫉妒明河的呢?已经记不清了。 每每在暗处看着明河和李闽峡,他都觉得心间难掩妒火,怨毒的死盯着他们。 只可惜,这二人总是一同,难以杀死,那次也不过是碰巧才逼得明河落崖。 柳万春与山君有几百年交情,比起只知食欲的山君,他更爱虐杀玩乐。 想来是看他们活得好好的,便心生怨恨,总要听他们哀嚎求救的声音才能愉悦。 而他现在,只想虐杀明河。 他若是再上山,便要活剥了他的皮穿在身上去操他的妹妹。 但在此之前,他要先杀了明薪。 他还是很喜欢她的,必不会让她痛苦,但总该与她玩乐一番。 毕竟是生前的最后一场玩乐,总要让她记忆深刻。 第九章追逐耍玩 下午雨便小了,已经是打伞就能下山的程度了,她欣喜万分求着柳万春借给她伞。 柳万春拿了把竹伞递给她,担忧道:“不需我陪你下山吗?这山盘绕复杂,我还是担心你。” 明薪不喜他,若不是大雨困住她,她早就回家了,这时候她高兴到有些口无遮拦:“不用啦,你脚还伤着,我一人就可以!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我定让哥哥来好好答谢你!” 柳万春轻笑点头,垂眼摸了摸她的头发:“去吧。” 明薪包袱拿好,撑着伞边走近雨里。 虽说雨小了,但还是有风吹得她走路扭扭歪歪,身体上的疲惫无力早已被欣喜掩盖,她快步走着下山。 柳万春一身青衣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一阵阴风吹过,树叶落在地上发出声响,再一抬头便见空无一人,连同那座屋子也消失了。 雨水多泥泞,山路上更是如此。 明薪小心翼翼地落脚,明河亲手缝制的鞋子也被泥土弄脏,裙角也沾湿落灰,这些时日无人如明河一样照顾她,她狼狈的像只小老鼠,可怜兮兮的。 走了很长时间,明薪心里委屈难受,莫不是柳万春骗她,这雨怎么越下越大了,她几乎是快看不清路了,大风也欺负她,几乎是故意般要将她的伞吹走。 实在走不了了,她又不能回去,于是想着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稍作休息,左找右找也只让她找到一棵大树,她借着繁茂的树枝挡雨。 这些时日她没哭过鼻子,却在这时委屈涌上心头,看着瓢泼大雨更是难过,于是张开嘴大声哭泣,雨声也大将她的哭声盖住。 突然从远处传来呼唤声,一声一声唤着她的名字,这声音过分耳熟,是她哥哥明河的声音! 难不成哥哥病好了,见她不在身边,上山来寻她! 明薪欣喜若狂,连忙站起来跑过去,却跑了几步后再没听见声音。 她哭着喊哥哥,生怕哥哥听不见,身后却突然传来哥哥叫她名字的声音,她又连忙转身跑去,却又在要离近时没了声响。 一来二去,明薪迟疑下来,停在原地不敢动。 纵使喊她的声音愈发温柔,她也僵硬在原地,身后的冷汗沾染衣衫。 似是感觉到什么,她猛地朝身后看去,雨雾中身着青衣的墨发男子走来,眯着眼睛笑看她。 他还是那副温和如玉的样子,嘴角噙着浅笑,可当他的目光掠过明薪的脸时,却让她莫名打了个寒噤。 明薪惊恐地发现,在这雨雾中,柳万春衣衫半点雨滴都未有,他姿态闲适不似之前的虚弱,反而歪了头轻笑,玉色皮囊下仿佛藏着汹涌恶意。 柳万春慢慢踱步逼近,随着他走近,雨却停了。 她惊恐的抬起头,却突然发觉根本没有下雨刮风,而是艳阳的晴天。 原本被雨淋湿的发丝和衣衫却突然干了,连同她鞋袜间的湿泥也不见了。 背后的冷汗冒出,她缓缓看向地上的伞,霎那间毛骨悚然。 那根本不是伞,而是一节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腿骨! 男人垂眼笑看着她惊慌失措的面容,似是怕她不懂,好心的指了下天,温柔的同她说:“看,这雨何时停,我说的最准。” 纵使明薪再怎么愚笨,身体渗入的寒意骗不了人。 几乎是瞬间,她的脑中会想起这几日的疑虑。 为何,他光是坐在那里,就有兔子跑过来。 为何,从未见他烧火,却一瞬便有做好的饭菜。 为何,只几日时间便过的飞快? 那夜里的窃窃私语,耳边尖叫求救的声音。 每每她说起哥哥时,柳万春总是做出令人匪夷的神情。 柳万春一步步靠近,骤然变得逼仄粘稠,脸上却挂着那副惯常的笑容,唇角弯起的弧度恰到好处,甚至比平日里还要温柔三分,日光在他睫毛下投出鬼魅般细长的阴影。 明薪应激般定在原地,直到男人的大掌扶住她的双臂。 柳万春轻张着嘴,声音放得极低,像浸了蜜般柔柔拂过她的耳际。 “妹妹,我同你讲个故事。” —— 300年前,曾有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误入深山迷了路。 他拨开一层层杂乱的树丛,看见了一双猩红的兽瞳。书生被一只老虎扑倒,将他撕碎咬碎吞入腹中,鲜血喷了满地,便是一丝肉都没剩下,只留下了一层层衣衫在原地。 书生以为自己入了老虎口,便是死了的命,但醒来却发现自己还活着,说来可笑,鬼魂怎么能算活着呢? 书生离不开深山,他的肉身在山君腹中,魂魄被困在深山中。 他日夜被不甘折磨,瞧着一个个入了深山又走出去的人难掩嫉恨。 凭什么,他们能出山? 凭什么他们没被老虎吃掉? 凭什么他们活着?! 书生不满,日复一日的怨毒中,他成了为虎作伥的鬼魂。 哪怕是旅人被老虎吃掉,他也还是不满。 他要看更多的猎物恐惧的逃窜,在虎口下被撕扯成烂肉的绝望痛苦。 一松,一紧。 一紧,一松。 逃吧,逃吧,旅人逃出不了这深山。 哪怕是成了厉鬼,书生也欢喜,撕得他们魂飞魄散才好。 这样的日子过了不知几百年,纵使天灾人祸,也有逃入这深山的人,也一并被一鬼一虎虐杀殆尽。 直到,伥鬼看到了那个叫明河的男人。 他怨毒了他,也恨狠了他,便是次次从手中溜走都使他厌烦,更不要提那口中的妹妹。 那两人总是一同上山打猎,时时刻刻说着那个叫明薪的妹妹。 伥鬼躲在暗处,死死得盯着明河。 他有妹妹,便是每日都要提,想着念着… 凭什么!!! 那如狂风骤雨的嫉恨席卷而来,无人能听见伥鬼的声嘶力竭,用怨毒仇视着。 伥鬼要杀了他,将他的皮活剥下来,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等着他变成厉鬼再杀一次。 借着阴风,却没曾想此人大命难死,捡了条命。 但他的妹妹却上山了,伥鬼在暗处窥饲着,诡异而癫狂的大笑,得不到解脱的白森的牙与赤红的眼都想将她骗入腹中。 … 明薪指尖轻颤,僵硬着身子被男人抱下冰冷的怀里。 “…哥哥的伤…是你做的…”明薪压抑住喉间的尖叫,硬挤出话语质问他。 柳万春轻抚着她的发丝,捻起一缕摩挲:“是又怎样?他不还活着吗?” 不等明薪回话,他伪装的轻柔声音还在继续,每个字都像是敲在冰面上,气息黏腻冰冷:“你会留下来吗?” 明薪惊恐的瞪大眼睛,用力推开柳万春,刚转身就被树丛中的声响定在原地。 空气似乎被凝滞了,无形沉重压了下来,明薪屏住呼吸,林间树叶晃动而落,深沉而缓重的兽吼间巨大的虎掌从丛林中抬起,弯钩般的尖锐利爪落下地上发出声响。 它缓慢的从从中现身,宽阔的颈部与肩胛肌肉掩藏在皮毛下虬结起伏。黄褐色斑纹的皮毛在树木中若隐若现,巨大的头颅转向她,猩红色的虎瞳钉死在女人身上,注定被它撕碎吞下的肉。 被压迫性的兽瞳盯着,她身子一软要倒,却被身后男人抱住。 柳万春扶着她的腰,指了指面前的老虎:“若是你留下来,便不吃你可好?” 明薪被吓得流泪,连忙求他:“不要!不要吃我!我不走!我留下来好不好…求求你了,我不想被吃着…我怕疼…我怕疼…” 柳万春温柔的拨开她散落下的发丝,看着她娇嫩漂亮的脸蛋笑出声:“怎么这么乖?吓坏了?” 就在明薪觉得有一线生机之时,男人却舔食着她脸上的眼泪轻声道:“我不信你。” “小骗子,你一旦下了山,便不会再上山了。” “我怎么能放你走呢?” “可是我有法子,让你永远留在这里。” 柳万春将她的乱掉的衣衫穿好,将她的长发用发带系好后拍了下她的小屁股,侧眼看向山君:“准备吧山君。” “看看我们的宝宝能逃多远。” 虎啸一声扑了过来,明薪尖叫出声,本能的用力扯过柳万春挡住,反手就跑进丛林中。 柳万春被扯的一晃,漫不经心躲过老虎后轻笑摇头。 深山里丛林老树最多,明薪慌忙的钻进一处丛林中掩藏身体,她浑身发抖,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双手捂住鼻子和嘴不敢呼吸,惊恐的双眼警惕着四周。 四周无声,只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突然一旁的树丛晃了一下,树叶被拨开,一个巨大的兽躯从中走来,几步逼近,明薪吓得不敢动,只能在心里求着它快走。 它一步一步走来,却在逼近时停下,靠在一旁的老树下睡下。 明薪不可置信的看着,却见它呼吸越来越沉重平稳。 等了许久,感觉它是睡着了,甚至打起了鼾。 柳万春也不再附近,是个逃走的好机会。 于是明薪在树丛中慢慢的爬,紧张到湿汗从额间流下,然而她没发现老树下的老虎睁开了一只眼。 快要爬出丛林时,明薪感觉到脑后一阵发麻,一股炙热沉重的气息在她的后脖颈处蔓延。 她惊恐的回头,赫然是巨大的虎头,猩红色的兽瞳针尖般缩紧紧盯着她。 “啊啊啊!!”明薪遏制不住喉间的尖叫出声。 老虎舔了下她的脸,倒刺舌头刮的她脸疼,抬起虎掌拍了拍她的屁股,下一秒却让明薪近乎惊悚,它竟口吐人言:“跑啊。” 明薪浑身都被吓得发麻,站起来又摔倒,脑中只剩下一个字: 跑!! 没能跑几步,虎掌拍在地上的声响便在身后,它不紧不慢的跟着,每一次声音靠近,明薪的身子如同绷起的弓似的,但每每声音消失后又很快会再次传来。 它根本就是在玩!! 明薪胸口闷痛到喘不上气,喉间腥甜的血味涌出,但她却不敢停。 她就像是爪下的老鼠,被它戏弄着。 直到她力竭跌倒在地上,老虎才漫不经心的将她压在身下。 而不知何时出现的柳万春也贴近过来,看她额间脖间都是湿汗,累得躺在虎躯身下喘气笑道:“怎般累成这样?” 明薪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心中绝望哀求着:“求求你,不要吃我…我真的怕…我怕疼…我求求你了…” 柳万春闻言,苍白冰冷的手抚上她的额间叹息道:“我也舍不得你疼,若是疼哭了,我也心疼。” “罢了,这一趟,玩的好吗?” 明薪紧咬着唇,想骂他但又不敢,只能怯声道:“…好玩。” 柳万春弯起眸子,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满意道:“那好,睡一觉吧,醒来一切就完成了。”说罢手掌盖住明薪的眼睛。 明薪还没等说话便被一片黑暗淹没,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直到,沉入黑暗。 第十章强制破处h 明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待醒来却完全不记得梦里的场景,脸上却感觉一股冰凉湿润的触感。 她朦朦的睁开眼,却见柳万春的脸紧贴着她。 他双眼微眯,长舌在她的脸上肆意的舔舐,偏偏侧过头想钻进她的唇里,见她醒来,瞧着她懵懵懂懂的样子轻笑,大掌控着她的头轻揉:“醒了?” 明薪身体猛然一惊,吓得要从他手里逃走,才发现自己身上一缕不挂,白嫩如玉的娇躯光溜溜的在男人身下,她惊慌失措的挣扎,可小小的身躯怎么逃得脱。 柳万春目光冰冷手掌一收,指间紧扯着她的头发,欣赏着身下小人的哭喊声,却还漫不经心的哄她:“乖乖哭什么呢?” 明薪头皮被扯得发紧的疼,小脸哭红着求着他:“好疼…好疼!求求你!放手…” 柳万春垂眼看那双嫩红朱色的唇,耳边伴随着悦耳的哭喊声,他的长舌磨过尖牙,苍白的脸渐渐浮上贪欲。 明河娇养着长大的妹妹,落在他手里可是要好好折磨的。 想罢他毫不留情的大掌一抬直接将小人扯起来,明薪更是疼得痛叫,下一瞬嘴里就被冰凉粗大的舌头塞满,长舌直接冲着喉间去插。 明薪的哭喊声被堵住发出可怜的呜呜声,有力的舌头在她的嘴里抽插,她用自己的小舌想要将外来物顶出去,却毫无作用,反而让男人发出轻蔑的低笑。 小脸被大掌钳住,明薪被迫仰着头含着男人的大舌,大舌毫不留情的钻进她的喉间抽动,强烈的不适让她喉间作呕出声。 柳万春却惬意的感受着被狭小喉咙包裹的的舒爽感,更用力的抽插迫使它发出更多动听的声音。 明薪喉间被舌头插的涨红着脸,口中津液也被挤出外流到下巴,近乎粗暴的抽插让她窒息到双眼上翻,喉间仿佛成了某种发泄情欲的玩件。小小的头被男人一只大手就能完全掌控,随着男人想要钻入喉间的急切,大手死死的按压着她头,用她的喉管给大舌上下套弄。 身下小穴却在喉间猛烈的抽插里悄然流着小水,随着小腿挣扎顺着腿肉滴落在地上。 柳万春的舌头享受着紧缩着的喉间,冰凉修长的手指抚过白嫩的腿肉钻入缝中,触碰到的一瞬小花苞被冰凉激出水液,随即就被大掌包住揉小苞。 虽然手掌下的小花苞被老虎舌头破处了,老虎的口水早已被小穴吸收干净,连处子血都被他人喝了,但是柳万春自觉老虎的舌头不过是个物件。 所以明薪依旧是漂亮的,不过就是被物件开苞了,幼嫩的小子宫干干净净还没被插过,还没吃过男人的白浊,怎么不算是处子之身呢? 想着,柳万春便将修长的二指借着滑润挤进小穴里,白嫩的小花苞紧紧含着男人修长的手指,娇嫩的穴口被撑的发白,手指挤开层层褶皱嫩肉直达深处,意料之中的指尖碰到顶口时轻轻划了下。 明薪瞬间娇叫出声,感受到身下异样的感觉。 这是只有哥哥才能插进来的地方!他怎么能进来! 她更加强烈的挣扎哭喊着,情急之下一巴掌将男人脸扇歪,扭着小屁股想让小穴把手指吐出去,全然没注意到柳万春阴沉的神情。 柳万春静默了仅仅一瞬,就将手指毫不留情的用力往里插,直直将宫口顶开一个小口,指腹钻入被小壶口咬住死死不放。 第一次被强插进小子宫的快感让明薪娇喊出声,陌生的快感让她慌乱不已,哭着喊着让他把手指拿出去。 柳万春压着她,手指在宫口勾着磨着,贴紧她莹白的耳垂嘲笑道:“乖乖的小子宫好浅,一根手指就能操进苞宫里。” “我的怕不是整个都能插进去了。” 似是想到了与她相依为命的明河,心中妒恨道:“乖乖,你还没许婚配吧,小穴饿了自己会插进去吗?你的小手指能插到子宫里吗?” “怎么夹的这般紧,小骚货?” “明河插进来过吗?相依为命的兄妹?哈哈哈。”柳万春说这话不过是调情打趣,最好惹得她羞愤不已才好。 瞧着明河护得死死的样,柳万春就觉得恶心。 然而明薪对于情欲的认知全部来自哥哥,哥哥向来对她温柔,从不会这般对她,更不要说这些惹人羞耻的骚话,都要哄着夸着她。 于是她立刻反驳,红红的圆眼睛怒瞪着柳万春口不择言:“你才是混蛋!这些事情你怎么做得出来!” “这些是哥哥妹妹才能做的!” 柳万春笑容一凝霎那间凝住,他歪着头盯着明薪,几乎是将明薪看得发毛,犹如淬了毒从齿间挤出来:“你说什么?” 明薪看他的脸色吓得不敢说话,只能连忙缩起身子,连带着男人的手指也从穴里挤出去。 柳万春的眼珠直勾勾看着她,半响才阴沉出声:“他插进去过吗?” 明薪不敢回答,抖着身子瑟缩起来。 柳万春见她怕自己,更是阴笑出声,双目尽是怨毒:“他是这般告诉你的?这是兄妹间才能做的事?” 他猛然上前掐住明薪的脖子,气息冰凉却如亲昵情人般道:“骚货,我告诉你,这是夫妻之间的情事,你和你哥哥做,就是乱伦!是要受天谴的!!” “若不是我给你破的处,我连杀了你的心都有了。” 柳万春说罢紧盯着她,幽幽道:“吃过他的精液?” 明薪看着他阴郁的脸慌乱地摇摇头,她哪里懂什么男人的精液,哥哥从来没和她说过。 看她摇头,柳万春冰凉的手指悄然摸上她的双腿,目光森然透着毛骨悚然,唇角还带着那渐渐变了意味的笑:“我喂你吃好不好。”说罢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整个翻过去,大掌用力扇她的屁股。 “抬屁股,把腿分开。” 明薪的小脸被挤压在地上,尖叫的出声想爬走,却被男人狠狠扯住发丝被迫扬起了头,余光里她惊恐的看见男人近乎扭曲的脸。 柳万春一手扯着发丝,一手强硬的分开她的双腿,将硬物抵在早已湿润的穴口摩擦:“被你哥哥插烂了吧,好脏的穴,你怎么敢的?” 说罢狠狠顶腰捣开层层肉壁褶皱,穴肉紧咬着硬物,男人被夹得仰头舒气,随即近乎暴力的强烈抽插着。 身体被贯穿直达子宫的快感让明薪连连尖叫,手指不停的在地上摩擦想要跑,却被男人扯着头发拽了回来,腰间被一只大手死死钳住动弹不得,只能被迫在他身下。 强烈的抽插让明薪几乎是要晕过去,小子宫被次次用力的顶弄渐渐软烂,乖顺的含着男人的硬物。 明薪瘫软在地上,胸前软绵被肆意的挤压在地上,她双眼不停流着泪却不换不来男人的一点怜悯,直到眼前发昏,被硬生生操晕了过去。 柳万春见状松开她的发丝,将她搂在怀里继续,嘴唇亲着她的脸。 挺动的硬物在幼嫩的穴里抽插不停,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湿汗淋漓,柳万春抵住子宫口,一股股炙热的白浊烫的昏迷中的明薪一激灵,穴里嫩肉疯狂的紧缩,贪吃的全都含住。 柳万春不拔出去,依然在里面感受着小穴的紧缩,似是发泄了怒火,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漫不经心,慵懒地帮她揉着头皮缓解刚刚被扯发丝的疼。 其实他也不必这般生气,明河现在重伤估计没几日就死了,而明薪现在成了伥鬼,说到底她是彻底跑不了了。 可若不是他们二人兄妹乱伦,何以惹得他生气,对她这般粗暴。 要怪,就怪她自己,为何要与自己哥哥做情人之间的事。 —— 等到明薪疲惫的醒来时,身体遍布红痕,可怜兮兮的浑身赤裸躺在地上。 她想起昏迷前的被人那般粗暴的对待,连忙看自己红肿的腿间,瞬间委屈的哭出声。 若是柳万春在,她都不敢哭。 现在他不在,她当然忍不住了。 哭了许久,她怯生生的四周看,发觉这么久都不见柳万春的人影,连那头老虎也没瞧见,她犹豫的咬着被吻得殷红的唇。 她现在一丝不挂,连个遮挡的东西都没有,女孩子家是有羞耻心的,她想逃跑下山,但是又不敢赤裸着身子。 一番心里斗争,为了回家,为了见到哥哥,哪怕是被人瞧见她赤裸着身子,也要逃跑! 明薪嫩白娇小的身躯在丛林间轻步走着,两只耳朵时刻警惕着,生怕柳万春从哪个角落里像鬼一样冒出来阴森森的看她。 下山的路陡峭,四处都是树枝丛桠扎得她慌乱躲闪。 却完全没发觉,身后不远处一只身躯庞大的野兽如同狩猎般紧盯着她。 看她漂亮的皮肉在森间徘徊,齿间摩擦。 不知是什么原因,身体虽说被折磨的沉重疲惫,但却步履轻盈,下山路倒是没那么艰难了。 埋水村的后山除了深山处基本都被村民们踏足过,路上渐渐出现各种鞋样式的脚印,明薪欣喜若狂连忙随着脚印走,将要下山时却被一道透明似乎是墙壁的东西阻拦。 她慌乱地拍打着,丝毫不见能出去的迹象,她亲眼看着远处一个年轻村民挑着担子走着。 她认识这人,连忙喊他的名字,却怎么也不见他回头。 就在她绝望之时,猛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虎呼声。 明薪僵硬的转身,在看到的一瞬尖叫出声,赫然一只老虎在她的身后! 还没等她跑就被老虎扑倒在身下,脖间被锋利的虎齿扣住。 明薪只觉得自己的性命在虎齿之下岌岌可危,惊恐哭喊着叫着柳万春,生怕老虎将她的脖子咬断。 眼泪如水流般,哪怕是在虎齿之下喉间依然尖叫哭泣着,身下小缝害怕地淅沥沥抖着小腿流了一滩水。 老虎动了动鼻翼,将尖牙从猎物的脖颈处松开,虎掌按着她不许跑,兽瞳却移向她的下身,曾经流出甜美汁水的小缝这会流出了气味更浓的水液。 它顺着小腹嗅闻,直至停留在腿间。 明薪惊恐着挣扎,这老虎莫不是要从她的腿吃起! 可她的挣扎对于老虎根本就是无用,它连头都不屑于抬起,伸出倒刺舌头舔上散发气味的小缝,将淅淅沥沥还在流的水液卷入口中。 小苞被刺激到,小穴口也流出汁水,老虎见状便继续舔弄。 整个小花苞被操到肿烂像只烂桃被虎舌拨开皮瓣,扎人的虎须磨着近乎破皮的苞肉。 明薪慌乱蹬着小腿,哭喊着推它,生怕它一口将她的小花苞咬掉。 这时候,她情愿柳万春救她。 老虎将她下身的水液统统卷入口中,大舌食髓知味般舔着虎齿。 随即要将她叼回去,却见她细嫩的肌肤,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好久才松开压制着她的虎掌。 山石畔,猛虎低吼出声,皮毛寸寸消融,须臾间,一个赤裸上身的俊美无俦男人立起。那双猩红色的竖瞳,残留着未驯的野性,冰冷刺骨。 明薪惊恐看着猛虎化形的一幕,脑中那些鬼力乱神精怪作祟猛然涌入脑中,呆凝在原地连跑的勇气都没有。 男人动作间带着非人的滞涩,粗壮的手臂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扯过来抱起,想来是他足够强壮,哪怕坐在他的手臂上也不见他有任何不适。 他紧抱着明薪,感受除却皮毛的肌肤之亲,一步一步朝深山走去。 第十一章鬼虎二人强制h 老虎幻化的男人完全没有怜惜之情,毕竟手里的猎物敢站起来跑起来,就足够让他生气,于是到深山处就将明薪随意放在地上。 明薪光裸着身体颤抖,不敢抬头看柳万春的眼睛,连他的青色衣角都不敢看。 一缕不挂的身体让她十分没有安全,不由得缩起身体遮掩私处,却听见柳万春嘲讽的轻笑:“羞了?你身体哪一寸没被我摸过看过。” 前有厉鬼后有猛虎,明薪连句话都不敢说,腿间被猛烈抽插的小穴还发疼红肿,只求不要再折磨她了。 她真的好想哥哥,想让哥哥来救她,可是明河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她更绝望了。 似是不满她的沉默,听不见她悦耳甜腻的声音,柳万春不悦地眯起眼,一寸一寸阴冷地扫视所有物般蜷缩在地上的她。 突然黑色的雾气扑面而来直冲明薪而来,雾气滑过白嫩的肌肤引得明薪浑身发寒颤抖,似是逗弄她,感受她惊惧的情绪。最终聚集成一股冒着黑气的链子无害般轻轻落在她的脖颈处却猛然收紧,明薪的脖颈被死死勒住,脖颈窒息般的紧绷疼痛,她难以忍受地疼叫出声。 柳万春欣赏着,大掌摩挲着鬼链笑问:“宝宝好难受对不对?那为什么要跑呢?”下一秒鬼链猛地将她拽起,几乎勒得几乎断裂,明薪被迫脚尖离地,娇小的身体无助的挣扎。 她的脸因窒息涨得通红,口水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泛着晶莹的光泽,一直饶有兴趣观察的山君目光却无法从那处水痕移开视线,兽瞳猛然锁紧直勾勾转移到张着嘴拼命呼吸的明薪身上。 明薪在近乎昏厥的窒息下双手本能的抓挠鬼链,但毫无作用,她满是泪水的小脸偏向一旁的山君,求救般的看着他。 求求你,救救我… 视线交汇的瞬间,山君从未感受到一股酥麻从尾椎骨炸开,瞬间蔓延全身,他控制不住的身躯兴奋的发抖,比被撕裂的猎物惊惧的神情更加让他血脉灼热,他顺着扑上去的本能将她抱在怀里,鼻息间尽是兴奋地粗喘狂热。 被救下来的明薪胸口剧烈起伏,劫后余生地强烈呼吸,喉咙火辣辣地疼,双眼不停的流着泪,死死抓着救下她的人,手指近乎掐进对方的肉里,死死抱住男人不放。 喘息间溢出的香气被山君贪婪地吸入,心中莫名升起异样的舒爽,却在看见白嫩的脖颈处被勒出的红痕,几乎是无师自通得扬起头朝着柳万春威慑般露出阴冷的兽齿。 柳万春手中的鬼链消散,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相拥的两人,随即薄唇冷笑一声,眼神怨毒如刀片般上下打量着好似鸳鸯的二人:“你是不是被操傻了,才会躲在老虎怀里。” 明薪怕老虎,但至少在这一刻,比起强暴她的厉鬼,将她折磨的不成样子的柳万春,她在老虎的怀里更安心,于是她越发往山君怀里藏。 柳万春眼神像是淬了毒的针尖,幽幽盯着她的发毛,声音却刻意放的柔软,语气间黏腻着恶意:“你还不知道吧。你的肉被这个人吃的一丝不剩,骨头都被咬碎了…” “你怎么敢躲在他怀里…”这声音甚至带着得逞的雀跃。 明薪听清后僵直着身体,一股阴寒之气涌上心头,她的脖颈生锈般钉住,脑海中浮现从来不曾经历的画面,一团浓厚的黑雾将所有遮盖掩藏,光是掀起一角的血色回忆就逼得明薪惊惧出声,剧烈地在山君怀里挣扎,却被男人死死压住。 她尖叫着被大掌钳住脸肉,强硬扭过她的头,嘴唇被男人含住吮舔,小舌被迫与滚烫大舌纠缠翻搅,口水被男人贪婪的吃着,妄图在充满香气的小嘴里得到更多汁水。 明薪被猛烈的吻中缺氧,发昏到身体无力瘫软在男人怀里,任凭男人揉着乳肉,依稀间听见柳万春慢步走来的声音。 眼前雾蒙蒙看不清,只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轻抚安慰,耳边传来让她更加绝望的话。 “你已经死了,肉身没了,成了厉鬼,要一辈子在深山里陪伴我了。” “你该更讨好我的,毕竟我一点没让你疼,对吧。” 明薪绝望地双目紧阖,晶莹的泪珠从眼角落下,却被男人不在乎地轻轻舔舐掉。 —— 山上的白骨一堆,有些甚至风化脆了。 这些时日她从来没穿过衣衫,无人给她,她只能被迫光裸着身体,被男人强制抱在怀里,两人还商量着抱着她的时间,她连自己走路的资格都没有。 只因柳万春与山君说,她只能在怀里被人抱着走,因为她是只小狗,若是她挣扎不让,就要像只小狗一样在地上爬。 她一开始不愿,却被鬼链锁住脖颈,柳万春在前扯着鬼链,身后山君强迫着她学狗爬,她抵抗不了,只能哭喊着自己会听话。 甚至还逼着她像小狗一样叫出声,山林里隐约的传出轻喘的小狗叫。 “汪…汪汪…不要!好撑啊…唔…好难受…” “我错了…我听话…” 她娇小的身体被迫弯下腰,浑圆白嫩的屁股被迫撅起来,饱满粉嫩的小穴暴露在山君面前,被他的薄茧的大掌揉着,时不时拍打嫩肉逼着她爬,爬行间小屁股左右晃动,晃得人口干舌燥。 小穴因为羞耻和拍打刺激而微微肿胀,粉嫩的肉泛着淫靡的光泽,穴口如溪流般淌着水液,滴在地上,随着爬行流了一路湿痕。 … 她现在成了鬼,吃不了饭,但却会饿得心慌,一开始她不懂只觉得快要死了,柳万春将她的嘴含住,一股阴凉的气渡了过来,胃部灼烧的饥饿感才缓解。 饿了她会忍着,但实在是撑不住时才会去找柳万春,乖顺地坐在他的怀里求着他张开嘴,喂她些鬼气。 可是心底总有一股异样的感觉,使得她身体发痒般难受,纵使吞食鬼气心中郁结得到一丝缓解,却在不多时后更加难解焦渴。 她记不清时间了,很多次都被二人操到昏厥,在醒来时根本分不清过了多久。 她渐渐习惯了光裸着身子在男人怀里,也逐渐丧失了索要衣衫的想法,毕竟她再怎么求都不会给她的。 许多次,她被山君钳住腰像只小母狗一样被后入,刺痛与快感交织,剧烈的抽插撞击让她想爬走,却被抓回来继续操弄,子宫口被恶劣操软顶烂,让她高潮失禁尿出。 口腔被柳万春的修长手指玩得软烂流口水,舌头被指节挤压夹磨,身后越发粗暴的抽插狠狠插进宫内,射入滚烫的白浊,烫得她浑身发抖脑中一片空白,双眼上翻含着男人的手指高潮。 这时柳万春会将硬物射出的白浊轻轻抹在她的脸上,欣赏她高潮失神的模样。 哥哥…她快要记不起哥哥了…在操弄中只剩下喘息… 她想回家,想回家吃哥哥做的饭。 为什么她要受这样的折磨。 哥哥…救我…救乖宝…救救我!!! 日日受尽折磨的绝望中,她几乎失去了痛哭的欲望,直到她听见了远方传来的声音。 那是一声声刺耳的锣鼓饶拔。 明薪猛然睁开眼睛,身后怀抱着她的山君用下巴亲密地蹭着她头顶。 而她睁开的双眼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清澈纯净,反而是诡异的红棕色眼瞳,直直对上了柳万春含笑的丹凤眼。 他安抚地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脸肉,另一手环在她腰间摩挲。 看着柳万春早已了然于心的深邃玩味的神情,她终于意识到了这些时日使她如烈火灼烧的渴求是什么。 山下的马蹄声与脚步声响动交错重迭,灼热的灯笼红影照着阴森的山路,红绸帷幔被阴风吹起,掀起朱漆描金花轿的喜帘,喜庆盖头下的一双红妆点翠的眼缓慢睁开。 领头的马匹不安地焦躁刨蹄,马背上的男人立刻察觉到了异常,他眉头紧锁警惕四周,一只手无声按在腰间的配剑,另一只勒紧缰绳稳住躁动的马匹。 整个婚嫁队伍都停下来,高高的红灯笼打在过分死寂的夜里。 第十二章小伥鬼初次勾引 明薪呆呆坐在柳万春怀里,他摩挲着发丝,哄着她:“宝宝,一辈子都不能只靠吃我嘴里的鬼气过活吧。” 柳万春将头深埋进她的颈间亲呢,随手招出幻化的衣物放入明薪怀中:“白色的好不好?看着可怜点,好骗人?” 见明薪不肯接,甚至还直接扔开,他也不生气又幻化一件,苦口婆心地劝她:“若是你去了,或许我会告诉你出山的办法。” 明薪猛地抓他的手连忙问:“真的?我能出去?” “嗯,当然。”说罢就要帮她穿衣服。 明薪咬着唇犹豫不决,去看男人的神情生怕他又骗她:“你骗过我好多次…” 柳万春轻笑出声,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垂眼将她的墨发从衣衫领口带出来,梳顺在一侧:“纵使我骗过你很多次,那也是你蠢。只是这次我没骗你,你若是还想见你哥哥,就乖乖去杀了他们。” 看着明薪抗拒的样子,他露出极淡的,了然近乎怜悯的笑意:“说到底,还是你哥哥更重要吧,他们的命不算什么,与你非亲非故,我不说你不说,谁能知道你杀了人呢?” 冰凉的手指极其轻微地触摸她的手背,那触感如同毒蛇滑过,激起明薪一阵寒颤,却又股诡异的安抚感,他附在明薪的耳边用温和的语气劝她:“而且,宝宝,是我逼你的,你只是被厉鬼逼迫才杀人的,是吧?” “是我逼你的?你只是被迫无奈对吧?” “对吧?宝宝。” 耳边一声声低语仿佛钻进明薪的颅骨,她心头不可抗拒地涌上无人能压制的执念,动摇了心神,她抬起小脸带着几乎天真的恨意,似乎要将掩藏在心底深处被挑起的阴暗全都怨在男人身上:“是你逼我的…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杀了我,让老虎吃了我,我怎么会像如今这样!都是你的错!” 听她这般说,柳万春欣喜地抱着她,容着她闹她喊,就算扯着他的头发也觉得高兴,他轻眯起眼睛得逞道:“我们家的小伥鬼要自己觅食了。” 而一旁的山君只是静静的看着,兽瞳中滑过一丝暗光。 —— 月光惨白,四周寂静无声。 婚嫁队伍还在行进,领头马背上的何辰章皱着眉警惕着四周,他总感觉这座山异常的阴,山林湿冷腐朽,他下意识摸了婚服衣襟里的观音像吊坠,一双剑眉星目没有丝毫的松懈。 他作为新郎官走在最前,身后描金朱漆花轿被四个轿夫抬着,里面坐着他未曾谋面,只是媒妁之言而娶的女人,他漠视扫了下确认安全便不再看。队伍后仆从提着暗淡红灯笼的仆从,老媒婆嘴里叨叨着走的累,陪嫁的一行丫鬟时不时问着轿中的小姐坐得是否舒服。 喜轿轿杠吱呀声在沉默行进中异常刺耳。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迷得所有人都侧过头躲闪,何辰章眯起眼突然在前路上看见一团白色。 那是一个虚弱伏在地上的白衣女子,身形纤细仿佛能被风吹散,身上只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宽大的衣襟斜斜滑落,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肩头,再往深处能清晰的看到若隐若现的半边酥胸,衣裙下摆延伸到腿根,毫无血色的细腿裸露在外。 在男人的眼下双腿缓慢摩擦了几下,隐约间露出被男人玩到红肿幼嫩的苞肉。 何辰章呼吸急促猛地移开目光,脑中却挥之不去。 女子长发漆黑如墨披散下来,几乎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一侧小脸脆弱苍白,如同易碎的瓷器,柳眉微蹙长睫低垂,唇瓣微张露出嫩红的小舌,无声的喘息。 她仿佛是听见声响,虚弱地侧过头,身子发软伏在地上,几乎是要躺在地上任男人摆弄,她柔若无骨地抬起手,饱含哀怜的眼神看着马背上的男人。 “哥哥,帮帮我…好不好…” 何辰章手里紧握着剑柄,谨慎地看着她,但目光根本移不开面前这个可疑女子的唇瓣,紧盯着里湿润的软舌。 他用力的抠着自己的手指,尖锐的疼痛让他缓过神,他深吸一口气才从嘴里挤出话质问她:“此处深山之间,你一个女子为何在这里?” 明薪虚弱地低下头露出洁白纤细的脖颈,长睫微垂遮盖住神色,声音轻柔:“我在这山中迷了路,只好在路边等着,这才遇见哥哥的…” 何辰章听着这一声声哥哥身体发麻,后脑整个都酥麻起来,可他更是强烈觉得面前突然出现的女子可疑,他冷声道:“谁是你哥哥,不要乱叫。” 明薪愣了一下又重回可怜兮兮的样子。 她叫哥哥不好听吗?可是哪怕她叫柳万春和山君哥哥,都好用极了,这两人万不可能这么喊她。 她心里嘀咕埋怨男人,觉得他真是不知好歹,但依旧装作哀怜虚弱的模样。 她求着他:“求求你,可以扶我起来吗?” 何辰章扫了眼她白嫩的细腿,看着没有血迹和淤青,不像受伤的样子,他控制着自己移开目光道:“你腿又没断,自己起来。”然而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她。 明薪委屈地紧咬下唇,心中暗骂着他。 身后婚嫁队伍停了不少时间,焦急找地方休息睡觉的老媒婆走了过来,想问问雇主家的新郎官发生何事,便瞧见衣衫不整,露着白花花软肉的女人伏在地上,惊喊出声:“我的老天奶啊!这怎么有个不好好穿衣服的!新郎官莫看啊!” 明薪被吓到连忙扯上衣襟,她这招只对男人有用,却被一个年纪能当她娘亲的女人瞧见,她立刻羞耻的遮住,怕惹的人不高兴。 完了,感觉这些人都很不好诱惑。 何辰章没管老媒婆的喊叫声,眼中白嫩的乳头被遮盖住,他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 也好,女人家家的露着肉也不好,遮上就矜持了。 心中却莫名涌上一股淡淡的烦躁,他侧头看向还在张牙舞爪的老媒婆道:“您还是去取件像样的衣服吧,这一个女子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老媒婆收钱办事,一路上最听雇主的话:“少爷,这婚嫁队伍小丫鬟们衣服少,难不成用我的?” 何辰章皱着眉撇了她一眼,不认同道:“不行,你去把聘礼中有一套月白色绣红梅花的给她。” 老媒婆震惊:“少爷,那是给小姐的聘礼啊!” 何辰章冷道:“一套衣裳而已,去拿。” 老媒婆看怎么劝都不行,嘴里嘀嘀咕咕的回到婚嫁队伍里,也是怕惹了宋家小姐不高兴,连忙快步到喜轿侧面,冲着喜帘说:“小姐,前面碰了个迷路衣衫不整的女子,少爷让我拿聘礼里的红梅花裙给她。这好歹是您的聘礼,我也不敢动啊,这来问问怎么办可好?” 盖头下的女人轻闭着双眼,红妆朱唇轻启:“拿去送予那女子吧。” 老媒婆得了两方的令,随着一个丫鬟去取。 喜轿内,宋非月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盖头刺眼的红色。 似是觉得无趣又缓缓闭上,手指摩挲着颗白棋子,突然将它掷在地上,白玉棋子碎裂成小块。 一侧的贴身丫鬟冬荥瑟缩了下身子,却是不敢去捡。 — 拿到裙衫的何辰章就像是什么破烂玩意一样扔给明薪。 明薪被裙衫打到腿肉觉得有被侮辱到,但小手摸上便觉得扔的好,这料子摸着就知道好,明河也仅仅只给她买过几条,这条上面的刺绣红梅也漂亮,她喜欢的紧。 何辰章侧过马身补充道:“在这换上,这里就你我二人,我不会看的。” 明薪寻思,你看就看呗,反正等你死了,也没人知道我被看光了。 她抓着裙子往身上穿,穿得乱七八糟的,也不怪她,毕竟在家中她很少自己穿衣服,都是等着明河给她穿。 勉勉强强穿好,她喊了声:“穿好了。” 何辰章回过头看着她一身穿得正不正歪不歪的裙衫,猛地皱起眉半响才说:“我等会让丫鬟帮你重新穿。” 明薪低头扯了扯裙摆:“噢。” 何辰章目光下扫,凝在她赤裸的脚上,指尖轻颤又猛然握拳,半响说不出话,终于等来后方忍不住来问的丫鬟,他才勒紧缰绳,控制着马匹将明薪露在丫鬟面前:“带她去后面,帮她重新穿好衣服,配好鞋…还有…小衣和…都穿好穿齐。”磕磕绊绊说完后扯着马就往队伍走。 这些时日明薪早已习惯光着脚走在山林中,也没觉得有什么,便跟着丫鬟走,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富贵的婚嫁,埋水村基本定下稍微装扮一些红囍的东西就算嫁娶了,更不要说那些话本里的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好奇间走过来一位面容白净的女子,丫鬟连忙行礼叫了声冬荥姐姐,便连忙退下。 冬荥仰起头上下扫视她,心中暗叹:倒是个美人,但这衣服都穿不明白,想来有点傻。 刚巧喜轿就在不远处,她们的声音能被小姐听到,于是冬荥道:“我是宋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冬荥。我带你去侧山后面重新穿。” 明薪也学着听话的喊了声姐姐,扬起笑脸点头:“好!” 她本来生性就乖巧,突然想起自己是个勾引人的伥鬼,又故意补充娇气的话。 “我不能穿不好的哦,我要好衣服,好鞋子,连小衣都要最舒服的,最好是带刺绣的,我要漂亮的贵的簪子,你要帮我挽头发,你们新郎让你们好好给我穿衣服的,不然他会不满意的。” 这声音甜丝丝的娇憨软糯,叮咚落入玉盘。 尾音不自觉地上扬,像羽毛尖轻轻扫过喜轿里女人的耳畔。 宋非月扯掉盖头,发中金簪轻抖,艳丽红妆更加衬托她逼人的气势,嘴角扬起讥诮地弧度,听着满含得意的近乎愚蠢的骄纵声音。 她已经许久没见过这般蠢笨到不知道遮掩的人了。 她不由得低笑出声,眼中满是被强烈勾起的好奇和玩味,她伸出手掀起喜帘一角眯起眼睛,借着惨白的月光和艳红的灯笼看清了那还在嘟着嘴提要求的女人。 看着她的嫩白的小脸,说着在宋非月看来就是撒娇的话,哪怕在阴森寒冷的山里也是最惹目的漂亮。 宋非月紧盯着她,喉头极其轻微地滑动,似是要咽下那份汹涌而来的紧绷。 明薪说着说着小手也伸出来指指点点,说上头了,根本没注意面前冬荥的表情,突然感觉有一道强烈的视线盯着她,她整个身体瞬间发毛,连忙往那个方向看。 却在她转身的一瞬,那道窥视也悄然消失。 只瞧见喜轿的帘子仿佛被吹动般,再无声响动静。 第十三章宋非月(百合gl微h) 宋非月,宋氏酒楼的正室长女,性情温柔大方,待人接物更是滴水不漏,人人都道她与知府公子何辰章是天赐的好姻缘。 只有少数人知晓内情,她与何辰章不过是因为利益而绑在一起的。 商官勾结,才能有更多的钱。 宋非月家中庶出弟弟妹妹极多,兴许是她爹约摸着自己快死了,蹬腿之前拼了命的生孩子,宋非月看着后院姨娘们的肚子一个个大了起来,便觉得可笑。 她恨爹,她生性睚呲必报,觉得那群野种生下来都是错的。 但老头子再怎么生,姨娘们再怎么爬,那些野种不都还是要在她手底下讨食。 而婚轿外骄纵提着要求的甜腻声音,让宋非月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些庶出的弟弟妹妹,心道怎么都能蠢成一个模样。 黑夜沉闷,远山近岭被黑暗吞没,众人都等着何家少爷下了吩咐,才敢在路边停下,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歇上一晚,等天亮再赶路。 喜轿落下,宋非月沉默了许久,终究是忘不了那张脸蛋,便抬抬手唤来丫鬟,叫她请人过来。 明薪早已被冬荥重新装扮了下,帮完她连句话都没说伏下身子行个礼就走了,明薪瞧其他人都准备休息了,脑子里那些坏心思就冒出来了,想着骗一个引去柳万春那里。 圆眼睛四处寻找着看起来好骗的人,有的身体强壮高大她瞬间移开视线,她不敢,她还怕对方给她制服了呢。 她咬着嘴唇坐在地上,也没注意自己的白色衣裙这么一折腾后,后屁股必定全脏了,她微微侧头看向了远处靠着树的喜服男人身上,却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猛然一惊连忙低头不敢看他。 盯着她做什么,这人刚刚就对她没什么好脸色,该不会是觉得她可疑吧,可她现在什么都没干呢,不能吧… 于是她忧虑地揪着地上的草混时间,感觉差不多了就悄咪咪朝男人的地方看去,没想到这人还在看她! 她彻底歇了要搞坏事的心思,还没等她躺下休息,余光就瞧见男人站起身作势就要往她这边走,吓得她立刻缩起身子埋脸,做出一种“我要睡觉咯,不要打扰我”的模样。 紧张之时,恰好冬荥姐姐过来叫了她一声:“姑娘,我家小姐有请,这夜晚风寒露沉,你一个女孩子不适合在外面待着…” 何辰章收好马匹,便准备靠在树下休息一会,但眼睛怎么也移不开那女子,兴许是她一人便在这深山里诡异至极,脑海中不经浮现刚刚那嫩白双腿间的红肿,他环抱着双臂紧皱眉。 莫不是,在山中遭人欺负了? 越想越沉不下心,那女人还总是回避他的眼神更是来气,便立刻站起想去问个清楚,还没等走几步,便看见冬荥与她说话,他快步赶了过去道:“怎么了?衣服不是已经换完了吗?” 整个人莫名带着气势汹汹的劲,连问话都令人觉得奇怪,但冬荥垂下眼行礼回答:“姑爷,我家小姐心疼怜惜这位姑娘,便想请她去轿子里休息。” 何辰章扫视了下垂着头不敢看他的小人,又观察四周,也觉得让她一个女子在外过夜不合适,便皱着眉点点头看着二人走远。 明薪跟着冬荥往喜轿走,虽然这些时日她早在深林里睡习惯了,但是她可从来没见过喜轿里长什么样子,又能在里面休息一夜便觉得新奇兴奋,小嘴夸道:“你家小姐人真好!” 冬荥未回头,只是顺着她的话答:“是啊,我家小姐心善。” 喜矫建得极大,像顶移动的红帐,描金刺绣精细,明薪忍不住伸出小手摸,脸上藏不住的惊讶:“好漂亮啊。” 冬荥在一旁和顺地行礼:“小姐,人请到了。” 喜矫里传来温和又不失沉稳的女声:“请她进来吧。” 喜帘被冬荥拨起,露出里面刺绣锦缎铺陈,明薪轻弯细腰钻了进去,身后喜帘落下。 进来后明薪更是无法掩藏住,见新娘戴着红盖头,觉得看不到她的表情,于是亮晶晶地四处看,还到处乱碰,轿窗边的流苏也被她抓在手里玩。 红盖头下宋非月听着轻微窸窸窣窣的声音,便知道她不安分,手指不自觉地轻动,便轻声问道她:“妹妹叫什么名字?” 明薪正扯着流苏玩,不小心将其扯了下来,吓得不行,又听见女人这么问她,更是慌忙到把流苏塞在了屁股底下,她做贼似的悄悄吸了一口气才心虚回答:“我叫明薪。” 宋非月嘴中呢喃重复了一遍:“明薪,倒是好名字。”随后又说道:“宋非月,你听着声音稚嫩,此后换我一声姐姐就好。” “今夜你便在我这里休息,旁边备了点水果糕点,你若是饿了就吃些。” 做鬼的这些时日,她是半点好东西都没吃过,饿了便是吃柳万春嘴里的鬼气,这下看见桌子上最喜欢的甜糕点更是忍不住,虽然填不饱肚子,但至少能吃个味道,欣喜下小嘴也变得甜丝丝的:“谢谢姐姐!你人漂亮心也好善良呀!”说罢便伸手想拿一块,满是灰土的小手被一双修长秀美的手毫不客气地拍走。 小手被打疼了,她连忙收回来,委屈的摸着自己的手背,小嘴也撅起来:“你干嘛打我…” 谎话连篇。 她从未在她面前摘下盖头,她怎知好不好看。 宋非月未说话,葱白指尖轻轻捏起一块,对着她晃了晃手哄道:“你的手太脏了,过来,姐姐喂你。” 明薪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小手,就算在裙子上擦擦也无济于事,于是听话的靠过去,扑鼻而来满是宋非月身上的薰香味,她觉得好好闻,更是愿意靠着她。 宋非月没有将糕点凑到她唇边,而是等着她自己来吃。 明薪根本不在意,糕点离她远,她便离近点不就好了,于是嫩唇凑过去一点一点啃,与她常吃的糕点不同,更是甜香脆酥,她幸福地眯起眼睛像只小花猫般。 全然没发现女人的手腕极其缓慢的悄然收回,偏偏这般微小的变化不会被明薪察觉,她的指尖借着明薪每一次咀嚼的间隙,将诱饵拉近一寸。 明薪不自觉地跟着糕点走,发丝垂落在女人鲜红的婚服上,二人之间被糕点香气和薰香味填满。 红盖头下宋非月扬起唇角,垂眼看着愈来愈近的她,盖头与婚服膝间隐约可见幼态的下半张小脸,嫩唇角还沾着一点酥皮,舌尖俏皮地伸出想要将其舔走。 宋非月盯着那红嫩的唇肉,在看见唇瓣即将触到糕点时又微微撤离,捕捉到她短暂近乎委屈的急切哼声,才会递过去哄着她继续吃。 指尖能感觉她呼出的香气,每次收回糕点的拉扯都会让那嫩红的舌尖追出来被女人收入眼底,宋非月甚至不停将糕点引向各种角度,看着小人毫不自知地调整姿势,到最后近乎要趴在她的腿上了。 宋非月低笑出声,手中糕点也快被吃完,只剩残渣在指尖,这时候明薪的小舌头正舔着唇角,她勾了勾指尖:“来,舔干净。” 明薪抬起圆眼看了下,有些嫌弃,便想起身走开,却被女人强硬按着头,五根指腹插在她的发丝间,而耳边宋非月的声音却依然温柔却让明薪身体发凉:“乖,不舔的话就下轿。” 明薪本能感到一丝怯惧,像小动物般长睫轻颤,唇肉挤在一起不敢说出女人不愿意听的话。 她温顺地带着迟疑微微探前,听话地伸出红嫩的舌尖试探舔了下女人沾着糕点残渣的指尖,温热湿润的小舌一点一点轻柔又讨好,她垂着长睫不敢抬眼,只能温顺地靠坐在女人身下舔食。 待指尖干净,明薪觉得委屈,声音难免带了哭腔:“可以了吗?” 宋非月可惜地看着小舌被收回,但这时追着不放会吓到她,便安抚道:“生气了?” 明薪哪敢说生气,悄悄离女人远了些:“…没有。” 宋非月听着这话音,就知道她有小脾气了,便将拿出一迭刺绣香帕倒上茶水湿透,牵住她的手,细致擦干净:“这还有一盘,你爱吃便多吃些,只是刚刚我忘了手中有香帕,这才难为你吃我手里的了。” 明薪脑袋瓜思考了一下,觉得姐姐给自己吃东西,又拿漂亮香帕给自己擦手,真是大方,换做是她哪个都不可能给别人,便要自己留着藏着才好。 这般一想,又觉得是好姐姐了,明薪也怕刚刚自己的回答惹得女人不高兴,嘟起小嘴甜滋滋道:“没有呀,没有为难,谢谢姐姐!姐姐你真好!” 宋非月擦好后把香帕放在桌子上,将糕点递过去。 随后二人便不再说话,喜轿内只有明薪吃着糕点的细微声音。 待她吃完,时辰不早,便准备歇息,睡去时宋非月哄着她说话,问她是哪里人,平日都做些什么。 明薪盖着小薄被子,脑袋困的不行,耳边却一直是宋非月的声音,纵使温柔好听,在这一刻还是觉得烦,她小脾气上来了,直接喊了一声:“不要说了,我好困!” 宋非月细眉挑起,尽是笑意:“好,睡吧。” 轿厢内寂静无声,只有明薪早已陷入熟睡,呼吸轻浅均匀,嫩唇无意识地微张,全然不知身旁人的清醒。 宋非月身上的嫁衣沉重,良久抬手拈起盖头扯下,艳丽容色骤然暴露在喜轿内,她沉下眼看着熟睡的明薪,指尖悄然划过她的眉眼,停留在微张的唇后伸了进去,享受着里面柔软湿热,乳白的齿被指尖一一抚过。 “牙生的不错。” 检查完指尖抽出银丝拉长断开,沾满光泽的指尖下滑钻入衣襟,不合身的小衣包不住白软乳肉,便让女人的手钻了进去揉摸。 手下柔软的触感让宋非月不由得叹声,指尖轻点红豆,不意外地感受到掌下的娇小身躯一抖。 明薪在睡梦中迷迷糊糊,以为是柳万春又要闹她,嘴里嘟囔着。 宋非月听她撒娇,便不再挑逗她玩,将她拢在怀里。 她自小便比平常女性高出一截,就连肩膀和手臂都比他人宽上许多,毫不费力地将她抱满,嫁衣里的胸贴近明薪的脸蛋,身上的香味蔓延开,明薪不由自主地拿小脸蹭着。 见她听话,宋非月指尖慢慢下滑从裙摆里钻入,手指灵巧有力不多时就将裤裈脱下,手掌打圈抚着圆润的臀肉揉摸。 明薪睡梦中觉得小屁股被人摸着,早已被柳万春和山君操熟的小穴慢慢流出水液,穴肉缩动急切着想要粗大的插进去,她的小脸慢慢染上红晕,嘴里也开始哼哼唧唧,身体也缠着宋非月。 宋非月看她轻喘暗下眼眸,手指触到穴口摸到一片湿滑,她上下抚着软肉,中指揉着穴口一点一点钻入,指节被穴肉紧紧咬住,时不时收缩吸着。 明薪感觉到小穴被插入,内里不自觉地吸吮,小嘴微张轻喘出声:“嗯…嗯…啊…” 指尖在穴肉里被紧咬不放,只能退回再插进,多次下来她的整个手掌都被水液沾满,借着湿滑的水液将整根手指都插没进去。 指尖顶在苞宫口上,被插入的强烈快感让明薪抖了抖身子,苞宫口不由自主的张开小口想要指尖插进来,摸摸她的小宫肉。 宋非月眯起眼睛摸了摸苞宫口,任由怀里的小人刺激到呻吟,回想起从手指插进去都没有触到任何屏障,她阴沉着脸把手指抽出,将明薪裙子掀开。 将烛火重新点燃,在一片火光中,宋非月静静钉在原地。 看着明薪自然而然地躺着,身体早已习惯求欢,她侧着头哼唧轻喘,嫩白的双腿大开,被他人操到红肿软烂的穴肉泛着光泽,嫣红的穴口在宋非月眼底下害羞缩动间挤出一股水液,顺着苞肉流到她的嫁衣上。 一瞬气血上涌,强烈的怒气几乎是要让宋非月狠骂出声,但她硬是憋了回去,半天从嗓间挤出声音:“被人操烂的贱货。” “揉穴就发情,你在别人身下也是这么不知羞耻地流水吗?” 宋非月怨毒的回想起她与冬荥撒娇时说的蠢话,那些话里句句都是何辰章。 她的眼珠极缓慢地转向明薪熟睡地脸蛋,针尖般钉在她的脸上,先前喂食的愉悦和掌控都被打破,她唇间紧咬着近乎流出血。 “…你蠢笨,比那些庶出子女更蠢。” “被男人玩的爽吗?张开腿等着插吗?” “看你的烂穴,被操完就来勾引男人,你的穴里没点东西是不是发痒?” 宋非月冰冷垂眼看着那口红肿的穴,寂静许久,最终将烛火剪灭。 她的唇间吐出淡淡的低喃。 “没关系,既然你喜欢被插,那我一定会把你淫乱的穴插烂。” 第十四章告状(百合glh) 清晨时外面的人纷纷醒来发出声响,吵进喜轿内。 宋非月未戴盖头,垂眼看着怀里熟睡的明薪,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明薪被喜轿外的声响吵到,长睫轻抖快要醒来,宋非月将她更加拢入怀里。 怀里的小人也将头埋进女人的嫁衣里,小手抓着衣袖不放再次缓缓睡去。 宋非月感受着怀里的温热的一团,脑海中终归是忘不掉昨夜的记忆,她轻柔拂顺明薪的发丝,一切都安宁美好。 而她的耳边不合时宜地传来喜轿外何辰章与他人说话的声音,她的动作不停,只是眼睫纤长垂下投出一片阴影。 待明薪睡醒时,已经是众人的午时休息,原来她这一路都是在喜轿里晃晃悠悠过来的,看着别人都那么早的起来,反观自己这般懒惰,她难免有些羞耻,这时候要是下轿,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一个非亲非故的人藏在新娘子的喜轿里偷懒。 其实还有一点,她坐喜轿好舒服,不想下去走路,但这话她不能说出口,于是明薪可怜兮兮地看着宋非月,宋非月带着红盖头也看不见她挤出的泪水,她的小手就悄咪咪凑过去摸女人的手撒娇:“姐姐,你无聊吗?你无聊的话我陪你说说话好不好?” 宋非月规矩地坐着,她连眼睛都不需要睁,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也合她心意,她也不愿明薪下轿到外面去勾引男人,于是顺着明薪的话随便说了几句,哄着她继续在轿内。 但她低估了明薪彻底睡足后醒来的折腾劲,上一秒还不想下轿,下一秒就说要出去走一走,宋非月怎能愿意,但说不了狠话又阻止不了,只得放她去,但叫她玩半个时辰就要回来。 明薪连忙点头,掀开喜帘就跑出去,她一走,轿内安静地近乎封闭。 跑出来后,明薪便看见何辰章在不远处靠树抱臂站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似的,看得明薪浑身发毛,走也不是逃也不是。 何辰章抬手指了指她,叫她过去。 明薪不想去,就装作看不见,埋着头就要偷偷溜走。 却没想到何辰章作势就要来抓她,吓得她连忙只能听话,不情不愿地过去。 时刻在喜轿旁服侍的冬荥也是疑惑,从早上起姑爷就一直盯着喜轿,还有意无意的总要骑马靠过来。前几日半分眼色都不给她家小姐,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 她觉得奇怪,就告诉了小姐。小姐没回答,只是唤她换了盘糕点。 等明薪走过去的时候,冬荥猛然开窍。 姑爷哪里是在看小姐!明明是在看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山村女子!这女子长得这般好看怎么能做出此等勾引别人家新婚夫婿的丑事呢! 她家小姐还没进门,就要受这般委屈吗!她愤愤然连忙去告诉小姐。 宋非月听见后没什么反应,修长的手指将喜帘掀开一条小缝,刚好将二人的身影尽收于眼底。 — 明薪过去后怯懦地站着不吭声,就垂着头也不看他。 何辰章烦她这出安静如鹌鹑的样子,昨晚不是挺会说话的吗?一口一个哥哥求着他,怎么现在却不叫了? 明明他最看不上这种柔弱娇小的女人,照理来说他便是一眼都不想看见,却莫名就想叫她在待在眼底下才舒服。 昨夜便知道她一直在喜轿里休息,他夜里一直没睡好,满脑子都是那双白嫩的细腿和红润的唇肉,清早就想去看她,但一直都不见她出来。 鬼知道这女人怎么这么能睡?到中午才醒,跑下来看见他了连句话都不说又要跑。 要知道是他把她捡回来了的,若没他的允许,谁敢帮她。 小白眼狼。 何辰章在心里轻骂一声。 明薪哪知道男人脑袋里的弯弯绕绕,只觉得这人恶狠狠地看着她,她又没惹他,干嘛这么看着她。 这样的人怎么能娶到非月姐姐呢!非月姐姐那么温柔嫁给他真是白瞎了! 早知道不跑出来玩了。 她心里嘀咕着,表面上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 何辰章越看她这蔫蔫的样就越生气,硬是从嘴里挤出话:“少装样子!” 明薪听到这话疑惑地抬起小脸,圆眼满是不解看着他。 被这么一双圆眼注视着的何辰章招架不住,但身体逼迫着他喊出狠话:“少装这种勾栏样式,不知廉耻!” “我是有家室的人!少来勾引我!” 明薪被这一句句话搞得摸不着头脑。 她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能这么说她! 她从小被人哄着捧着长大,哪怕是在柳万春和山君的控制下,娇脾气也仅仅只是不敢发出来,而现在没人能管得住她,她的小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明薪仰着小脸,小手一指:“你说谁呢!你少自作多情!我勾引谁不好,会去勾引你?” 一听这话,何辰章更是怒火攻心后齿紧咬,作势就要去抓她:“你再说一遍!你要勾引谁!?” 明薪怎么躲得过,细白的小臂立刻钳住,猛然爆开一片灼目金光,一股炙热剧痛瞬间席卷而来,她痛叫出声。 何辰章以为是自己手劲太大掐地她疼,慌乱松开手。 剧烈的疼痛让明薪跌坐在地上,细白的手臂火辣辣的疼几乎让她眼前都有些发昏,眼泪无法抑制地涌出。 “呜…好痛…哥哥…我好痛…呜…”剧烈的疼痛依然在手臂上跳动,她疼到压制不住哭喊,哭得喘不上来气,嘴里喊着从小半分疼都不让她受的哥哥,只剩下寻求哥哥保护的本能。 见她哭得凄惨还喊着哥哥,何辰章来不及细想,急忙上前一步,弯下腰,伸出手想去扶她:“摔到哪了?哥哥在呢!哥哥扶你!” 明薪见他的大手即将触碰到自己,吓得连忙后退远离他的一切触碰,大声哭喊尖叫:“别碰我!走开!走开啊——!!” 何辰章的手猛地僵在半空,他不知所措地想要解释:“我只是想扶你起来…” 明薪根本停本听不进他的话,她哭的更加厉害,一边哭一边自己抖着身子撑着地站起来,哭着小脸连看他都不看一眼,扶着小臂颤颤巍巍往喜轿走。 徒留何辰章一人僵在原地,他懊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颤抖收紧垂在身侧。 不远处的小厮丫鬟们都看见自家少爷把小村女叫过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上手摸人家,还把人推在地上弄哭了,哭得那般惨烈,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明薪哭着鼻子走到喜轿旁,哭得喘不上气说不出话,只是一昧抽泣,喜帘被女人掀开一角,声音似是叹气不忍:“进来吧。” 明薪乖乖地进去,抽泣着把衣袖上推,想看看小臂上的伤重不重,却没曾想是光滑一片,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手摸着却仍然能感觉的炙热的疼痛余韵,可是为何连点淤青都没有? 宋非月听她没了哭的动静,皱起眉将药膏放下,伸出手掌:“手臂我看看。” 手上一点伤口都没有,明薪又不是装的,她是真的疼,有扛不住女人强硬的语气,怯生生把手臂递过去。 宋非月摸着那片光滑无暇的肌肤,在盖头下看的一清二楚,联想到她哭得那般惨烈,鼻间不易察觉的无奈叹了一声,也懒得去戳穿她。 她手指沾取青绿色药膏涂在上面,吹了几下那片肌肤,发凉解痛:“伤得不算重,涂点药就好了,还疼吗?疼的话我再给你吹吹。” “疼…还疼…”剧痛渐渐消散,已是明薪能忍受的程度,但宋非月的话让她莫名委屈,于是哪怕仅有一点点疼痛,她也要撒娇喊疼。 宋非月隔着红盖头看了她一眼,又重新低下头细致的吹着,帮她揉着涂药周围的肌肤:“长记性了?” 明薪苦着小脸,记恨男人怎么掐她这么用力,小脑瓜一转,左右他都配不上非月姐姐,倒不如直接给这段姻缘搅黄了算了。 “非月姐姐,他想要对我动手动脚,我不肯他就推我还骂我!这种人是万万不能嫁的!” “而且他面相就不好,看起来凶巴巴的,还总是盯着人看!” 她说的越来越兴起,小嘴叭叭起来像只小麻雀般。 宋非月一直沉默的听着,手上还在摩挲着如藕节白嫩的小臂。 她方才将事情发生都看在眼里,明薪怎么能蠢成那样,男人招招手就过去,还没说几句话就自己坐在地上大哭,回来还跟她骗人告状。 你若真是要陷害污蔑,至少得有个淤青吧,她也能替她说句话,谁知白花花的小臂就那么伸过来,连装都不装,哭得还那般惨。 这若是在后宅,她没两日就得悄无声息的死了。 没办法,蠢就蠢吧。 她闭上眼叹了口气,耳边依然传来明薪小嘴里关于何辰章的话,她思索着,明薪这般挑唆,也不知是什么目的。 若是真如她话那般,觉得何辰章人不好,宋非月还能觉得欣慰。 但若是只是嘴上说说,转身又去勾引,她定是要好好管教一番。 那张小嘴的声线甜丝丝的,还带着惹人喜爱的腻乎乎哭腔,但忍了许久也不见停下,一直念叨着何辰章,宋非月烦躁地睁开眼。 她实在是不想听见这张小嘴里再冒出何辰章等字眼,便直接换了话头:“看你正适龄,可有钟情婚配之人?” 明薪不用过多思考便摇摇头:“没有,哥哥说我不用嫁人。” 宋非月藏在红盖头下的脸色一变,红唇张合几顿:“…你没有夫婿?” 明薪歪头疑惑道:“对呀,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有夫君呀。” 喜轿内一片诡异的寂静,明薪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还没等她说话,便听见宋非月的笑声。 那笑声极轻,终了空气中却滞留着比沉默更加冰冷的意味。 良久,宋非月伸手将盖头扯下,一张艳丽夺目的脸彻底暴露在明薪眼前,明薪一愣,慌忙地捂住眼睛:“姐姐!你怎么能摘下来呢!” 明薪满脑子都是话本里写的,新娘子的盖头只能在洞房花烛夜由夫君挑落的,她怎么能看呢! 宋非月扬起唇角,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修长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过来:“无碍,你我皆是女子,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看见了不算破礼。” 明薪缩着的脸犹豫着慢慢抬起:“真的?” “薪薪,你是个很爱玩的小姑娘啊。”说话间,宋非月发间的金玉簪随着晃动发出清脆声响。 明薪眼睛不受控制的去瞄,又慌忙移开视线回答:“还好啦…” 宋非月怎么可能没发现,她轻笑着从发间拔出簪子塞进明薪的手里,诱哄道:“喜欢吗?喜欢的话我送你好吗?” 明薪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簪子,金灿灿的看着就值钱,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但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不敢要,只能不舍地递回去:“太贵重了,姐姐,我不能要,还给你…” 宋非月不接,换了个方式说道:“帮姐姐一个忙,就送你好不好?” 明薪抓着金簪被女人揽进怀里,眨巴着眼睛问:“什么忙?” “同为女子,姐姐身下有些不舒服,想看看妹妹的与姐姐的是否一样。” 这话一出,明薪直接缩起来,捂着自己的小屁股死活都不肯。 宋非月看她这般,眼中划过一丝阴郁,但却依然装着温和劝哄:“姐姐不会插进去的,同为女子,姐姐知道很疼,姐姐就是看看摸一摸。” 明薪早已被柳万春和山君操出阴影了,哪怕小穴被插得软烂无比,再大的硬物进去也能完美夹住吸裹,里面已经是硬物的形状了,光是被插上就要发骚扭屁股求着更深才舒服。 但也还是害怕男人的硬物,每次操的她不像人似的小狗叫,就足矣让她惧怕。 听见宋非月说仅仅只是看看摸摸,到觉得能够接受,若是摸摸能换来这般漂亮贵重的金簪,倒也是值得。 于是明薪犹豫再三,还是羞着脸点点头,手里紧紧攥着金簪不放。 宋非月看她点头,硬是扯出微笑。 哪怕明薪同意,她也欣喜不起来。 还未出嫁,就被男人操成那个烂样子,昨夜夹得她手指都疼,张开腿一脸的痴相,不知廉耻地求着男人操她。 宋非月将明薪放躺在榻上,扯松她的衣襟,手掌抓揉半团点粉乳肉,另一手抬起她一只腿曲起,随即钻入她裙底抚摸,指尖刮擦着红肿的珍珠,惹得明薪抱着簪子哼哼唧唧。 身下小穴渐渐流出水液,染湿裤裈,宋非月没几下就将她的裤子脱下,红梅白裙被堆积到明薪的腰间,将整个光裸的下身暴露出来。 早已湿润光泽的苞肉含着红肿的珍珠,红肿的穴口害羞地吐出一股水液,明薪小脸红的都快滴血了,还是正经地问着:“姐姐,和你的一样吗?” 宋非月轻笑一声,也有心思逗她玩:“不一样,你的好漂亮,粉红色的,还会吐水给姐姐看。” 被夸漂亮的明薪不由自主的抬了下小屁股,哥哥也经常夸她漂亮,夸她嫩嫩的可爱。 宋非月看她乖巧的样子,刚刚被惹怒的气也慢慢消散,若是一直乖乖的,少去勾引,少去招惹别人,即便是闹出天大的祸,她也难生气。 “姐姐可以亲亲你吗?” “可以呀。”非月姐姐香香的,亲亲当然可以啦! 明薪这般想着还舔了舔嘴唇,却没想到宋非月也将裤裈脱下,嫁衣裙角掀起将明薪压在身下:“下面亲亲也可以吗?” 明薪疑惑地看着身上的女人,小嘴嘟起:“下面亲亲不是用嘴吗?” 宋非月一听就知道,之前的男人都给明薪教了些什么破烂玩意,怒气几乎是要冲破头顶,但她还是强忍着诱哄道:“还有另一种亲亲。” 说罢手指借着湿润插入明薪的穴里抽插勾弄,被猛然一插的明薪仰起小脸娇喊一声,手里的金簪都要拿不稳了。 “姐姐摸到里面了,舒服吗妹妹?” 苞宫口被手指顶弄勾磨,强烈的刺激让明薪说不出话,不由自主地迎合着,想让手指更顶进去。 “宝宝,这里吃了多少男人的精了?” “好吃吗?烫熟了吗?” “可惜姐姐没有,不过没关系,姐姐现在也能让你爽到喷水。” 喜矫内,艳丽女人身着嫁衣压在稚嫩娇小身上,嘴里念着宝宝乖乖,手指快又重的在身下小人的嫩穴里抽插,水液顺着手掌流在床榻上。 被三根手指抽插到翻白眼的小人微张着嘴,小舌吐出歪在一侧,涎液顺着下巴流下,咿咿呀呀的叫着,女人觉得她叫得太大声,直接用手掌扣住嘴唇:“小点声叫,骚死了,外面都听见了。” 小人根本忍不住,穴肉里的软肉被发现捉住反复顶弄,苞宫口也张开小口一下一下的含着女人的指尖。 “三根手指都吃不饱吗?真骚。” “换成拳头好不好,操操里面不听话的苞宫。” 明薪从灭顶的快感里捕捉到这句恐怖的话,连忙蹬腿摇头,无奈嘴被人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宋非月发丝凌乱,满脸逗弄:“不要?怕疼吗?小穴很软很有弹性的。” 看身下的小人疯狂的挣扎也有意思,她看够了才虚伪地哄她:“好啦,姐姐骗你的,怎么可能这么对宝宝呢。” “不过,宝宝要喷了吧,夹得好快好紧,里面的肉一缩一缩的。” “用小穴喷姐姐下面好不好?小穴亲亲姐姐好不好?” “宝宝抓好金簪,若是脱手,就不给你了。”说着话手下动作不停有力快速地上下抽插,三指没在穴口间又猛然拔出狠狠插进。 明薪紧紧抓着金簪,抑制不住尖叫蹬腿挣扎,强烈的刺激聚集在穴肉再涌上头顶,她浑身颤抖,穴肉紧缩痉挛吸着手指,一股水液喷出,女人的手指抽出,用自己的下身接着明薪高潮喷出的水液。 被明薪的水液喷满整个下身才算罢了,宋非月满意地用手掌拍了拍还在轻抖高潮的小穴,惹得明薪又娇叫一声,小穴吐出水液。 本准备将明薪揽在怀里哄,喜轿的朱漆红木却突然被人敲响,宋非月扯过自己的嫁衣盖在明薪身上后才冷声问:“谁?” “是我,何辰章。” 宋非月眯起眼睛,身下的手悄然将明薪的嘴捂住,她抬眼看向透出人影的喜帘:“何事?” 何辰章将明薪弄伤弄哭后一直心里不安,她哭喊的那般大声可怜,他也实在是放心不下,但想起她走时的拒绝神态,却让他僵在原地许久, 他想起父母曾说的男子要疼惜女子,不得伤了女子,更是愧疚,于是想要去看看她怎样了,作为男子,无论对错,惹哭了女子就应该道歉。 他未曾见过的妻子,人人都说性情温和善良,应当是能照顾好她。 刚走近喜轿,还未敲响,就听见里面隐约传来的抽泣和轻喘声,那声音绵软无骨,甜丝丝的,分明就是刚刚还在尖叫哭喊着的人。 怎么哭的嗓子都哑了,这都过了许久,居然还在抽泣,怎么这般娇弱。 他那妻子也不知道哄哄。 但那细碎的呻吟声让他不由自主的贴近偷听,几声轻柔娇软的“姐姐”叫得人脸红,何辰章喉间滚动,紧咬后齿,手伸向喜帘想要掀开,却又强忍住。 “……亲亲姐姐好不好?”这声模糊不清的言语传进男人耳中。 随即便听见小人崩溃无力的尖叫突然消失,像是被谁用手捂住发出呜呜的声响。 何辰章浑身发烫,身下的硬物炙热发胀,伴随着小人的娇叫在裤间挺立。 他忍不住,直接敲响了朱漆红木粗喘问:“她怎么样了?我听她刚刚还在哭喊,是伤得很重吗?” 宋非月怀抱着半迷糊的明薪,厌烦抬眼:“无事,她闹了半天现在准备睡下了,你不要来打扰。” 何辰章没听出宋非月的冷漠,反而焦急明薪的伤势追问:“伤怎么样?” 宋非月烦他像个狗似的追着宝宝不放,刚刚也不知道偷听到了多少,现在又来追问,她是在厌烦,但也知道若是不让他听见宝宝的声音,他便是要赖在这里了。 罢了,让宝宝说一句吧。 她低下头揉了揉明薪的小脸,将她揉醒了,明薪累的不行迷迷糊糊便听见女人叫她说句话。 说什么?她都快睡着了还要扰她。 于是脾气上来了,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干嘛!我要睡觉!!” 这声音大得很,何辰章在喜轿外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如愿听见明薪无事才安心,念着她哭累了要睡觉,不敢继续打扰,又嘱咐宋非月照顾好她,才一步三回头,分毫都不放心的走远。 只是身下胀热的硬物,还好裤装宽大多层掩盖得住,他皱着眉,躲着人寻了个被丛木遮住的地方,想着刚刚喜轿里甜腻的喘叫上下弄动,仰着头粗喘低骂,许久才将射出一股浓郁的白浊。 他看着草地上溅上的白浊,粗喘着气,沉默在原地许久。 第十五章惊恐惩罚h 何辰章从草丛出来后,便一直沉默不语地靠树,眼睛一直注视着喜轿。 而明薪再看见他,跑的比兔子都快,抓都抓不到,每每瞧见他要过来,就火速往喜轿里钻。 一股股愧疚变得酸涩沉重,连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怎么想的到呢,自己的素未谋面的端庄妻子与乡间村女在喜矫塌上日日宣淫。 明薪这几日仅仅只穿裙衫,里面的裤裈是彻底不穿了,毕竟只要进了喜轿就娇娇软软躺在宋非月怀里,掀开裙子由着她摸到湿润。 她一边在女人身下轻喘抽泣,小嘴一边嘀嘀咕咕地骂何辰章,努力破坏着二人的夫妻感情。 宋非月一打眼就知道她的小心思,但也懒得去戳破,这人日日躺在自己身下乖巧求怜,她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整个队伍里除了她与何辰章,其余都是些丫鬟小厮这等下人。 现如今明薪得了自己的喜欢爱护,怎么可能再看得上粗鄙下人。 但她唯独只对何辰章有防范之心,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个男人! 家世不差,长相又是女子所喜欢的,便是勾勾手就能将没见过世面的村女勾到床上。 而且她一直都知道,从一开始明薪便想勾引何辰章,跪在山路边装可怜,等男人怜她。 虽说现在她现在嘴里骂着何辰章,难保不准哪日自己就爬到男人床上求欢了。 宋非月只要一想到有这种事情的发生,一股强烈的怒火从胸口直冲头顶,让她必须深吸一口气,才能勉强将怒意压回心底。 婚嫁队伍遵照着定好的方向一直在前行,沿着山边的路走着,但却迟迟见不到下山的小路,却莫名更加走深。 虽说是怕少爷和小姐身子不舒服,才一直放缓脚步,但二三日的脚程怎么也该出山了。 也有人开始无声无息地失踪,但不过是身份低贱的下人,无人深究,一开始并未告诉小姐少爷,生怕惹得他们心烦生气,仅仅只是多加了几人守夜。 而后失踪的人越来越多,就连扛喜轿的下人都失踪了一个,使得无人抬轿上路,才连忙告知宋非月和何辰章。 恐慌悄无声息的漫上每个人的心头,无人敢落单,即便是解手也要数人同行,每一次飞吹草动都让丫鬟小厮们惊慌四顾。 开始有人嘀嘀咕咕聊着关于这座深山的鬼怪灵异,一个个神神叨叨,说这里曾是神山又说是埋葬战乱之魂的坟山。 何辰章见不得这出便呵斥出声,但他也莫名觉得诡异,只因他胸膛紧贴的观音像吊坠微微发烫。 这是他出生时身体虚弱易遭鬼怪缠身,爹娘便求莫尘道人,送了他一尊观音像吊坠保平安,嘱咐他万不可摘下。 而此时,这吊坠莫名的发热,让何辰章皱起了眉,紧握手中的缰绳。 这山确实有诡异之处,他们必须尽早出山。 人人皆恐慌之下,宋非月便严禁明薪单独出轿,纵使她无法露面,也要冬荥时刻跟着她,那也不放心,每每都要掀起喜帘窥看。 明薪自然是不愿意,毕竟失踪是这件事就是她干的,这回来个人跟着她,她一点手段都用不了,她不情愿的嘟着嘴,还得趁着冬荥和宋非月不注意的时候搞事情。 白日,她都会借着出去玩的机会,选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人做目标,但她不会勾引人,只是怯生生抬起小脸,咬着下唇,指尖做作地搅着衣带,时不时还要故意露出嫩白的小腿,在冬荥看过来时立刻装作正常。 一开始被宋非月抓包过,上了喜轿就被扒掉衣服狠狠扇小批,让她哭着认错,明薪流着眼泪哭不出声,嘴唇被女人捂住,身下的小穴也被女人的手指用力抽插。 后来她聪明了,背对着或者找遮掩物,生怕被宋非月发现。 也不知是她很会勾引人,还是那些人好上钩。 简直一钓一个准。 明薪本就是鬼,若是特意轻手轻脚便不可能被人发觉,于是她就趁着宋非月熟睡,随意披了件衣衫就跑出去与白日暗送秋波的人私会。 三更半夜她都能在深处的树木空地上见到等待她许久的人,有时是男人,有时又是女人,但明薪不太在意,左右都是勾引人,来的是男是女都可以。 每每到这时,明薪不装了,就那么撅着小嘴站着,来赴约的人看她的赌气样子还以为是生气了,就都连忙过来哄。 有的人早已发现她和宋非月的情事,还心疼哄着她,觉得她在富人家小姐身下受苦了,次次喷的水太多,有时候裙子上还沾着水液,扬着满是舒服情欲的小脸就敢出来玩,还故作媚态勾引人夜半私会。 明薪听到这话,气得小手直指着他,喊柳万春的名字,叫他立刻出来。 柳万春便会在一团黑雾中缓缓现身,如往日一样身着青衣,面带轻笑:“来了。”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陌生男子总会吓得他们不知所措,前面娇弱的美貌村女是勾引人落单的元凶,后有黑雾中步出的青衣男子,进退无路,骇极下浑身僵冷,连呼吸都止住了。 柳万春只是轻轻抬手,就将人紧掐住脖子提起悬在半空,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呜咽求饶,将他们的双腿踩断,活生生从下身被老虎一口一口吞食撕咬,哪怕是哀嚎痛叫都传不出去,闭塞在黑雾中。 等到山君吃饱,剩余的烂肉留在原地。 明薪就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直到柳万春过来抱她。 似是不像之前一般日日黏在一起,柳万春瞧着她听话乖顺,越来越有伥鬼的样子而笑眯起眼,想与她多抱抱,而山君则是会维持着虎形趴卧在地上。 明薪被轻轻抱起放在虎身上,身下的虎毛柔软温热,她早已熟悉便轻轻靠下,低垂着眼闹脾气不去看柳万春。 害死的人越多,明薪越很少觉得灼热难耐,听柳万春说,是因为执念。 人有执念,鬼也有执念。 被伥鬼所害而死,怨气重的死魂才会成为新的伥鬼,柳万春留在这深山里太久了,手指轻轻一捏便能将刚凝聚而生的伥鬼杀死。 而明薪是他唯一留下来伥鬼,他要她在这百无聊赖的深山里一直陪着他。 柳万春看她闹小脾气便轻柔地掀开明薪的裙衫,微凉的手掌包住细嫩的苞肉揉摸,哄道:“生气了?乖乖怎么那么容易生气?” 明薪瞪了他一眼又埋下头。 你还好意思问? 柳万春状似无奈地摇摇头,手指挑起明薪的小脸问她:“怎么?和活人待在久了,就不愿意和我们玩了?” 方才还眉间温润,唇角带笑的轻声问着,下一秒笑意便倏地冻结在眼底,他嘴角压平,声线陡然沉下,透出阴郁的冷意,连身下的山君也歪过虎头恶狠盯着她,尖锐的虎齿露出泛着阴冷的惨白。 柳万春轻抚着掌下细嫩的腿肉,一寸一寸的滑进裙底,如蛇般将苍白的脸贴上腿间的软肉阴冷道:“难不成,你在那女人身下舒服了?” 明薪纵使有小脾气,但还是害怕柳万春。 她根本不知道柳万春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似是看出她害怕之下的惊疑,柳万春还好心解释:“你别真当我瞎啊,乖乖。” 说完柳万春将裙子掀开,手指钻入早已软烂湿润的小穴里蹭摸。 “被那女人插的舒服吗?我看你与她在喜轿里同吃同睡,过的好生安逸啊。” “怎么不引她过来?舍不得?你害死了那么多人,还差这一个吗?乖乖。” 说话间伸手用力扯住明薪的发丝,强硬地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警告道:“那女人才赏你几口吃的,你就心软下不去手吗? 明薪强忍疼痛捂着自己的头发,她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柳万春说的没错,她真的不想害非月姐姐。 非月姐姐对她好,这一路都在照顾着她,哄着她,没让她受一点委屈,纵使成了伥鬼,她也是有心的。 柳万春垂眼看着她,眸中笑意尽失只剩阴冷。 明薪看他的脸色便知不好,刚慌乱爬起来就被山君扑倒,倒刺的舌头在她的小脸上舔着,压抑威胁的虎吼声从喉间传出,虎爪死死按着身下娇小的身躯,尖锐的牙在她的颈间摩擦啃咬,薄薄的一层皮肉被虎齿叼起又磨住。 似是要惩罚她的不忠,这次柳万春和山君没打算把她放回去,而是就地折磨她。 原本松披在身上的裙衫被柳万春扯掉,明薪被山君的虎形压在地上挣扎着,柳万春将她的双腿分开,帮着山君拨开露出其中红润湿漉的嫩口,纵使她再怎么尖叫用尽全力也阻止不了充满倒刺的巨大硬物插进自己身体里。 外面薄薄的一层穴肉被撑大到透明充血,丑陋粗大的可怖毫不怜惜地插进幼嫩狭小的嫩肉里,径直插进苞宫里,抽出时倒刺扯着里面的敏感嫩肉,几乎就是当作泄欲泄愤的物件,故意折磨她。 明薪几乎是痛得无法呼吸,她张开嘴急喘着气,眼泪从眼眶溢出,整个人被剧烈的抽插到抓不住任何东西,她尖叫求饶身上粗喘的山君:“求求你…痛 …好痛! 要死了…好疼啊…下面好疼…” 山君没有理她,身下动作力度更加快速用力的上下抽插,抽出一大截再用力狠狠插进去,直接将幼嫩的小苞宫嘴操开乖顺地裹着它。 明薪感觉到不到任何快乐,只有疼痛和被要插死的绝望感,她满脸都是泪水,嘴里不停说着自己错了,再也不敢了。 小穴被老虎硬物插到溅出水液,柳万春看那处被折磨到红肿可怜,冰冷的大手轻轻抚上,围绕着二人的交合处抚摸。 小穴上瞬间的凉意让明薪恐惧的低头去看,就见那苍白的手指正想从交合处钻进去,她瞬间尖叫出声:“不要!!” 早已撑到充血透明的穴口,被男人的手指用力拨开钻入,与老虎的硬物的抽插一同顶摸,被倒刺折磨到几乎快要流出血的嫩肉被男人的手指细致的摸着,借着水液将手指没入旋转。 “啊啊!!!!好痛!”明薪的小穴第一次被这么可怖的硬物插进去,就顶得她胃难受想要呕出来,抽出时倒刺扯着肉,操的她几乎想要晕死过去,柳万春的手指还硬是钻了进去折磨她。 苞宫口紧缩着吸巨大硬物顶头分泌出的液体,与身下小人不同,乖顺地随着硬物的抽插进入。 明薪被操到尖叫,小腿不停地乱蹬抖动,被两个男人强硬压住,似是觉得她叫的太大声,山君的兽瞳针尖紧缩,张开血盆大口将她的脑袋含在嘴里。 尖叫声被压抑住,她的整个头都被含住,只要老虎牙齿一用力,脖子便会流血断裂。 极致的惊恐下,她连叫喊的本能都没有了,吓得小穴淅淅沥沥尿出来,沾染在老虎皮毛上,小手颤抖地抓着老虎的头,想要求他松嘴。 倒刺的虎舌含舔着嘴里的小人脑袋,明薪紧闭着眼,黏腻的大舌粗重的滑过小脸和发丝,身下的硬物还在不断抽插迫使她尖叫出声,全都密闭在闷热的虎腔里。 她几乎要被操晕过去,直到一股滚烫有力的白浊射进苞宫,烫得她浑身一抖,穴肉被强烈刺激着收缩,筋挛着猛然吐出一股水液。 “呜呜…”娇喊喘叫被掩藏在虎腔里,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呜声。 硬物拔出的瞬间,白色的液体从她的身下流出,顺着腿肉流到地上,柳万春伸出指尖将那些又重新抹了进去。 老虎将口中的小脑袋吐出去,明薪瘫软地侧脸躺着,双目失神微张着嘴,湿润的脸上和头上都是老虎厚重浓郁的雄性气味,软烂红肿的下身还在抖动缓不过来,小腿被柳万春抓在手里摩挲。 笑看着她被操到失神躺在地上的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