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驯养(年下、虐男)》 大一新生 九月的清晨,华海大学校园里弥漫着初秋特有的清凉。晨雾笼罩下的教学楼轮廓模糊,在熹微的日光中若隐若现。何以昂背着褪色的双肩包,站在校门口发怔。 这个来自东北边陲小镇的男孩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衬衫,袖口已经有些磨损。他瘦削的脸庞上一双眼睛却格外明亮,带着些许拘谨又充满求知欲的目光扫视着眼前这座宏伟的学府。 这是华海大学,全国排名第一的高等学府,是无数学子梦寐以求的理想之地。然而对何以昂来说,这份荣耀背后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家庭压力。 记忆中那个破旧的小县城总是笼罩在灰蒙蒙的气息里。清晨四点,母亲李秀兰便起床准备食材,天未亮就在街角支起小摊,直到日上三竿才收工回家。晚上八点,她又得重新开始准备第二天的材料。十几年如一日,风雨无阻。 父亲呢?记忆里那个男人总是一副宿醉的模样,脚步踉跄,言语含糊。从工厂下岗后,他就再也没有正经工作了。 找个活干吧,随便什么,为了儿子。每当母亲这样说,换来的只是何建国粗暴的沉默或者更响亮的摔门声。 录取通知下来的那一天,母亲哭了,在灶台前擦着眼泪笑。她翻出藏在床板下的铁盒,取出一张皱巴巴的存折——那是她这些年的全部积蓄,里面的钱不多不少,刚好够学费。何以昂永远记得那一刻母亲佝偻的背影,和那双因常年揉面而粗糙变形的手。 至于父亲,那个终日游手好闲、嗜酒如命的男人,破天荒地没去喝酒,站在门外搓着手,难得露出欣慰的笑容。 老何,你说昂昂考上了这么好的学校,咱们怎么供啊?李秀兰抹着眼泪问道。 何建国沉默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我...我去跟他们借点。 那天晚上,何建国敲开了十几户人家的门,低三下四地说尽了好话才凑齐了那两千块钱。这是他人生中少有的几次认真做事之一。 何以昂本来打算自己坐火车前往学校,不想让爸妈来送的,但是这次李秀兰和何建国出奇的一致,觉得儿子有了出息,自己一定要亲自去看看,也去大城市见见世面。 离开家乡的那天,清晨六点十七分,老旧绿皮列车缓缓驶离县城站台。母亲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手上拎着一个塑料桶,里面装着她连夜熬制的酱肉和腌菜。父亲则套着那件不知穿了多少年的深蓝色外套,袖口已经磨损。 三十二小时颠簸之后,他们终于抵达华海西站。走出检票口时,何以昂惊讶地看着身边西装革履的商人和提着名牌行李箱的夫妇们——这才是真正的城市精英阶层,而他和他的家人,则像误闯进宫殿的乡野村夫。 校门口,一辆写着华海大学新生接待处的巴士正在等候。志愿者们笑容满面地迎接每一位新生。当何以昂和父母出现时,有几个志愿者交换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眼神,但很快又恢复热情。 请问你们是何以昂同学的家长吗?一位戴眼镜的女孩问道,目光落在他们拎着的编织袋和蛇皮袋上。 是的是的,麻烦你了。李秀兰连忙点头,脸上带着谦恭的笑容。 宿舍楼内,其他学生也都有家长帮忙整理房间。从衣着和行李物品上看,几个室友的家境都不错,至少是中产以上,相比之下自己显得很寒酸,但是并未影响何以昂一家的喜悦之情。 昂昂,这边靠着窗户的地方凉快些,你睡这儿。母亲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床位周围的桌面,时不时抬头看向儿子,眼里满是欣慰。父亲则默默把带来的几床棉被一一展开,拍打着上面的尘土。 收拾完毕已是下午三点,三人在学校门前照相留念。母亲特意戴上了一条珍珠项链(其实是塑料仿制品),父亲也难得地刮了胡子。镜头定格住这一瞬间:父亲站在左侧,略显拘谨地侧着身子;母亲则搂着儿子的肩膀,笑得格外灿烂;何以昂站在中间,略显局促,但也掩饰不住内心的骄傲。 爸,妈,你们什么时候回去?照完相后,何以昂低声问。 后天早上七点二十的车。父亲回答,然后补充道,你在学校好好照顾自己,缺啥就跟家里说。 晚饭是在学校食堂吃的,一家三口点了两个最便宜的素菜,却吃得津津有味。饭桌上,母亲不断叮嘱儿子要注意身体,勤洗手洗脸;父亲则建议他参加体育锻炼,别瘦成排骨样。 夜晚,父母躺在招待所狭小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这家这招待所一天五十,很便宜。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闪烁不停。这对朴素的夫妻在异乡的灯光下,想着一起生活了十八年的儿子即将分别,心里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何以昂躺在宿舍的床上,心中也思绪万千。这座象牙塔对他而言既是希望也是负担,是改变命运的机会,也是压在贫寒家庭肩膀上的沉重石头。但他知道,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这不仅关乎自己的未来,更关系到那些支持着他的人们的期望。 钱被偷了,只能去打工 第三天清晨,何以昂送父母登上了返乡的火车。火车站人流汹涌。有人匆忙赶往检票口,有人疲惫地寻找出口,还有推着餐车的小贩穿梭其间。 检票员扯着嗓子喊道:K123次列车即将进站!人群顿时沸腾起来,推搡着向前涌动。 爸,妈,你们回去路上小心。何以昂哽咽道,声音淹没在嘈杂的人海中。 母亲使劲点点头,拉着父亲退后几步。他们站在离儿子稍远的地方,生怕自己的乡音引起周围人的侧目。 何以昂站在人群中,望着不远处朴素的双亲。父亲依然挺着他那略显佝偻的腰,时不时摸出口袋里的烟却又舍不得点燃;母亲则紧紧抓着父亲的衣服,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何以昂送父母登上开往哈尔滨的绿皮车,直到车厢消失在视线尽头。月台上空荡荡的,何以昂倚着站台栏杆,望着铁轨延伸的方向。朝阳把铁轨染成了红色,远处传来汽笛声,悠长而寂寥。 他机械地走出站台,掏出手机想查看信息,却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袭来—— 装着两千块钱的生活费的信封不见了! 他还没来得及开银行卡,又怕钱放在宿舍不安全,每天都带在身上,可是偏偏在火车站丢了! 何以昂双腿一软,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周围匆匆走过的人群投来好奇的目光,没人停下脚步。两千块,在这里不过是一顿饭钱;在他们家,却是母亲一年早市挣来的血汗。没有这笔钱,他连基本生活都无法保障,更别说买教科书和学习用品了。 完了,全完了...他喃喃自语,额头冒出冷汗。这一刻,所有的骄傲与自信轰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十八年来前所未有的恐慌。 过了许久,他才强撑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找到警务亭。值班民警正在埋头整理文件,抬头瞥了一眼这个衣着普通的少年。 丢了什么东西?语气平淡得如同询问今天的天气。 两千块钱...刚刚在站台上...何以昂结结巴巴地说,嘴唇干裂。 最近火车站小偷猖獗得很,尤其是针对外地人。民警漫不经心地填写着报案单,笔尖沙沙作响,你确定是从哪个位置丢的吗? 就在那边...何以昂指向远处的座椅区,声音越来越弱,可能是在进站口... 行了,情况我们知道了。民警递过一份复印的报案回执,语气不耐烦:这种事太多啦,每年都不知道处理多少起。你们学生娃,出门在外就得多长个心眼儿。 何以昂接过那薄如蝉翼的纸片,恍惚地走出了警务室。站外的阳光闪烁着刺眼的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两千块钱,就这样消失了。 何以昂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学校的。何以昂躺在床上,双眼瞪着雪白的天花板。 两千元。这个数字在他脑海中盘旋,像一只不肯安眠的幽灵。父母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积蓄,就这样被他一不小心,弄丢了。 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告诉父母,也绝对不会找父母要钱,这样只能自己打工了,把这个钱赚回来。 想到这里,何以昂迅速起身下床,跑到学校附近最便宜的网吧,花了一块钱开了台机子,开始寻找打工信息。屏幕的蓝光照亮了他苍白的脸。他机械地划开浏览器,手指因紧张而微微发抖。 大学生兼职勤工俭学岗位,一个个搜索词被输入进去。随着页面刷新,现实如潮水般涌来。 奶茶店招兼职,50~80元/天,工作时间为下午四点到晚上十点。 便利店夜间值班,月薪1500元,需住店,每周倒班两次。 餐厅服务员,底薪800加提成,每月休息两天。 派传单,收入视工作能力而定,每天60~120元。 何以昂快速翻阅着网页,眉头越皱越紧。这些职位要么时薪极低,要么占用太多学习时间。 他叹了口气,又试着在校园公告板寻找机会,只找到一份图书馆管理员助理的工作,时薪10元,且需要经过面试选拔。 也许是盯着电脑看了太久,何以昂感觉到头一阵疼痛。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理清思绪。如果不能尽快凑齐这两千块,不仅学业难以为继,更无法向家中交代。 必须想别的办法...何以昂低声对自己说,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焦灼。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网吧里的其他人正在热火朝天的打游戏。 一条招聘信息引起了何以昂的注意。他眯起眼睛,盯着屏幕上那个异常醒目的薪资标准。与其他职位相比,这家名为星辰之恋的KTV开出的价格是其他服务员岗位的2到3倍。 男服务员,175cm以上,五官端正,普通话标准。主要负责包厢服务、酒水配送及现场秩序维护。时薪25元(日场),35元(夜场)。另有高额提成和奖金。工作时间灵活,可协商。 这段文字下方附着几张照片,都是穿着统一黑色制服的服务员端着托盘穿梭于灯光昏暗的包厢间,显得非常高端。 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服务员工作会有如此大的时薪差异。这个从小到大都只知道读书的男孩,除了课本和考试,对外界几乎一无所知。 需满足客人的各种合理要求。这一条更是让他困惑不已。何以昂歪着脑袋思索了半天,心想:客人的合理要求不就是提供酒水服务吗?难道还有别的? 对于包厢服务这一项要求,何以昂的理解非常有限。在他的认知里,KTV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唱歌的地方。他偶尔听说同系学长们周末会出去唱歌放松,但出于家庭管束和个人习惯,他自己从未去过任何娱乐场所。 包厢服务大概就是引导客人找到房间,调整音响设备,递送小吃之类的吧?他推测道,这与他想象中饭店工作人员的任务差不多。 那个诱人的薪资待遇牢牢的吸引了他的眼球,让他根本没有去想这份工作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不归路 第二天下午两点四十五分,何以昂已经站在星辰之恋KTV门口。他穿了一件特意熨烫平整的白衬衣,虽然旧了,却是他最正式的服装了。走进旋转门时,他已经能感觉到心跳加速。 您好,请问这里是星辰之恋招聘处吗?何以昂轻声问道。 进来吧,小伙子。里面传来低沉的女声。 推开玻璃门,他看见等候区已经有五六个人坐着,清一色的年轻男性,年龄看上去都在二十岁上下。所有人都穿着相对得体的衣服,比他时尚的多。何以昂不由得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暗自希望自己的装扮没有出错。 这时,内间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位身穿黑色职业套装的女性走了出来。她大约三十出头,妆容精致,长发在脑后盘起,衬托出干练的形象,走路的步伐充满了力量感。 下一位,跟我进去。女人的声音干脆利落。只见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男青年站起身来,对着女人殷勤地笑,跟着她进去了。 轮到何以昂的时候,他慌忙站起身,跟随那位女士进入办公室。 姓名。坐在办公桌后的女人开门见山。 何以昂。他稳住声音回答。 学历背景。 华海大学大一计算机科学专业。何以昂说完,看到女人挑起了眉毛。 名牌大学的学生来做服务生?她语气中的讶异藏不住,原本冷峻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今年刚入学? 是的,九月份刚报到。何以昂老实回答,同时递上了简历。 女人接过简历,嘴角微微上扬:不错啊,高考成绩全省前十,竞赛奖项拿到手软。她翻看着简历,语气温和了许多,说实话,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找个更有前途的事情,为什么要来这里? 何以昂咽了口唾沫,决定说实话:我的钱包上周被人偷了,学费和生活费都不够了... 哦?报警了吗? 报了,但是警察说很难找回...我需要尽快赚点钱。 女人放下简历,仔细打量着他。 她绕过办公桌走到何以昂面前,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你看起来太乖了,像那种从来没踏进过娱乐场所的好学生。 何以昂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确实没去过。高中时学校管理很严,大学后我又忙着适应课程和社团活动。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但我学习能力强,相信可以很快掌... 确定要在这里做服务生?女经理再次确认,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何以昂的敏感神经。他脸上浮现出少有的急切神色,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几分: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我查过了,这里给的时薪是我见过最高的了。 女经理绕回座位,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何以昂。 不用着急。她放缓了语气,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了解这份工作吗? 何以昂咬了咬嘴唇,眼睛里透着一种执着:我了解过,这里主要就是负责包厢点歌服务和酒水配送,我相信凭我的能力一定没问题。 呵呵,女经理轻笑一声,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学生。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装得很明白似的。 你通过了。你长得很干净。女经理锐利的目光直视何以昂的眼睛,在这个行业,脸蛋有时候比能力更重要。 这句话让何以昂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感到脸颊有些发热。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这样直接评价外貌,还是在面试场合,让他多少有些不适。 女经理走近几步,认真端详着眼前的年轻人。何以昂确实具备让人难以忽视的外表优势——一米八五的修长身材,比例匀称;略长的刘海遮住了部分额头,增添了几分文艺气息;皮肤白皙,五官轮廓分明而不失柔和;那双眼睛清澈见底,透露出未经世事的纯粹。 说实话,我很满意。女经理直截了当地说,就看你能不能接受这里的工作环境了。 何以昂眨了眨眼,不太理解这句话背后的含义。环境方面应该问题不大。他谨慎地回答,我对工作场所的要求不高,只要卫生条件达标就行。 女经理笑了笑,走回办公桌拿起一份文件:何先生,我们这里的包厢服务不仅仅是点歌和酒水那么简单。有时候客人会提出一些需求,这就需要我们的服务人员有足够的随机应变能力。 需求?何以昂疑惑地重复道。 比如说,刁难服务员...女经理停顿了一下,以后你会明白的。当然,具体怎么做全凭你自己把握。 我还是不明白,何以昂诚实地说,具体有哪些039;需求039;呢? 女经理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晚上六点半过来报到,我们有工作服,其他什么都不用操心。 “我以后就是你的经理,我叫林媚烟,可以叫我林姐”,她拿出一张表格递给何以昂,填完基本信息就行了,其他的等入职再详细培训。 “谢谢林姐,谢谢林姐”,何以昂接过表格,心里十分高兴,根本没时间细想其中的猫腻,只是觉得自己有希望把丢失的两千块钱补上了。 他根本不会想到,他的人生因此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学的很快 第二天下午,何以昂提早来到星辰之恋,在更衣室换好工作服——白衬衣,黑裤子,黑皮鞋,还打着领结,整个人看起来正式许多,然而在成熟的衣着衬托下,那张脸仍然显得青涩稚嫩。 不知道会不会有点过于正经了?他在心里嘀咕着。 沿着走廊前行,何以昂逐渐感受到了与白天完全不同的氛围。夜幕降临后,KTV里开始热闹起来,走廊两侧的包厢不断传出歌声、笑声和碰杯声。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吗?他默默想着。 短暂的自我介绍环节过后,领班老陈开始讲解工作流程和注意事项。内容主要包括如何操作点歌系统、饮料和小吃的摆放位置、包厢清洁标准以及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方法。 记住一点,老陈最后叮嘱道,无论遇到什么状况,都要保持礼貌和耐心。这里的客人大部分都是有身份的人,别惹麻烦。 培训结束后,何以昂被分配到A区三个相邻包厢的服务任务。当他推开第一个包厢门时,迎面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缭绕的烟雾。七八个男女正在唱歌、喝酒、聊天,见到他进来,只是随意瞟了一眼,然后继续各自的事。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何以昂提高嗓门问道,同时打开了包厢里的灯控面板。 拿几瓶啤酒上来。角落沙发上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挥手示意。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何以昂穿梭于各个包厢之间,记下了各式各样的酒水名称和价格,学会了快速清理空瓶子和盘子,也掌握了如何在不打扰客人的情况下更换纸巾和补充饮品。 小伙子动作挺快啊!老陈路过时夸奖道,第一次就能做到这样很不错了。 晚上过了十一点,第一批客人陆续离开了。何以昂趁着间隙回到休息区喝了口水,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汗流浃背。正当他准备去洗手间稍微整理一下时,林媚烟出现在了休息区门口。 怎么样,还习惯吗?林媚烟靠在门框上问道,手里夹着一只烟。 挺好的,谢谢关心。何以昂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我觉得我学的很快,就是忙不过来。 林媚烟点点头:第一次都这样,以后习惯了就好了。对了,她从包里随意抽出两张红钞,这是预支给你的两百块钱,先解决燃眉之急。 啊?这怎么好意思......何以昂惊讶地看着信封,合同不是说月底才发工资吗? 我知道你的特殊情况。林姐笑着拍拍他的肩,这只是预支的工钱而已,不是施舍。你好好干,这点辛苦钱就当是我的一点点支持。 何以昂接过来,感受到掌心中的重量远远超出了实际的金钱数额。那一刻,他喉咙有些发紧,眼睛湿润了。自从父母离异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来自长辈般的关怀和支持。 谢谢你,林姐。他低着头,声音略微哽咽,我真的非常感激。 林姐注视着他通红的眼眶,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没什么好谢的,谁都有难处的时候。况且,我也相信你能胜任这份工作。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得提醒你,后面可能会遇到一些超出你预期的事情。这个行业,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却是复杂得多。 何以昂抬起头,困惑地看着林姐。 别太早下定论。林姐神秘地笑了笑,转身走向更衣室,做好心理准备,适应它,驾驭它。你是个聪明孩子,应该能处理好。 目送林姐离开,何以昂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封,心中五味杂陈。这不仅是一笔急需的钱款,更是对他的一种信任。他小心地将信封放进口袋,暗暗决定要好好工作回报这种信任。 就在这时,对讲机响了起来:A3包厢需要加送一打啤酒和小吃拼盘。 何以昂立刻精神抖擞,朝仓库方向跑去。刚才的温情时刻让他重新充满了动力。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以昂渐渐融入了KTV的工作节奏。他发现这项工作虽然琐碎劳累,但也并非想象中那么困难。每天晚上六点到凌晨两点,他会负责几个固定包厢的全部服务工作,包括点单、上菜、倒酒、清理以及应对各种客人需求。 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自己竟然很快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工作。那些曾经看起来繁杂的任务如今已经驾轻就熟。客人有时会开些玩笑,甚至偶尔有过分的行为,但他都能妥善应对,这让领班老陈对他赞不绝口。 女王驾临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一个看似平常的周五夜晚,何以昂照例完成了准备工作,刚回到前台接待区,就有两名穿着考究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们举止优雅却不失霸气,尤其是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岚姐啊,好久不见,快里面请!随着一声热情洋溢的问候,原本还在各自忙碌的服务人员们纷纷停下手中工作,整齐划一地向大门方向微微鞠躬。这个突如其来的场面让何以昂愣在原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林媚烟经理——也就是那位帮他预支工资的林姐,此刻脸上挂着比往常还要灿烂的笑容,大步流星地迎向门口。她身姿婀娜,步伐却丝毫不显拖沓,俨然一副商业精英的姿态。 什么风把贵客吹来了,岚姐真是难得来一次呢。林媚烟语气亲热,似乎对面是个老主顾,却又恰到好处地保持着一分恭敬。 在她的视线聚焦之处,一位雍容华贵的女性缓步入内。即便是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依然能看出她那无可挑剔的仪态。女子身着一袭淡紫色休闲套装,修身的裁剪勾勒出曼妙身姿;乌黑秀发烫着大波浪,几缕微卷的鬓发轻轻垂落在耳边,更添几分成熟韵味;一双丹凤眼透着岁月沉淀的智慧,却又不失锋芒;举手投足间的从容淡定彰显出非凡的地位与教养。 何以昂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这样的女人,是他只在电视里见过的形象。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周身散发的那种无形气场。哪怕只是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也能让人感觉到一种不怒自威的压力。林媚烟在她面前,就像是小辈面对长辈一般,所有的精明干练都被压制得无影无踪。 小林啊,被称为岚姐的女人声音妩媚动听,而那种成熟女人特有的磁性嗓音中却有着不可抗拒的权威感,好久没见你了,今天来你这里放松放松。 岚姐请跟我这边走,我已经安排好了最好的包厢。林媚烟侧身引导,态度谦恭而专业。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何以昂注意到岚姐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淡漠而高贵的神情。 直到岚姐的身影消失在豪华包厢门外,周围的人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各自回到工作岗位。刚才那一幕给何以昂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不禁好奇这位气势逼人的女性究竟是什么来头。 喂,菜鸟。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何以昂转头看见一位二十出头的小哥,看他制服样式应该是工作有一段时间的老员工了。 她是谁啊?何以昂忍不住询问。 小哥左右看看,凑近低声说道:那是萧雨岚,本地最大的盛辉集团总裁,资产上百亿的人物。 盛辉集团...何以昂喃喃重复这个名字,他在当地新闻里听说过,那是一家横跨房地产、金融投资等多个领域的巨型企业。 所以你看出来了,她是我们的大金主。小哥压低声音继续说,每个月至少有十几个重要客户的活动是在我们这举办的,全因为她一句话。 这么厉害...何以昂惊叹道。 不仅如此,小哥的眼睛警惕地扫视四周,据说她本人极其精明能干,手段凌厉,业内都称她039;铁腕女王039;。得罪她的人都没好果子吃。 何以昂听得心惊肉跳。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行了,少打听,专心干活。小哥拍拍他的肩膀。 璞玉 豪华包厢内灯火璀璨,水晶吊灯折射出迷幻的光影效果,墙上液晶屏幕播放着当前最热门的音乐MV。房间中央摆放着柔软的真皮沙发组成了半圆形结构,显然是为了某种特定的社交场合精心设计的。 林媚烟带领萧雨岚穿过包厢内的旋转门帘,径直走向主座区。 岚姐,这边请坐。她柔声说着,亲自拉开座椅。 萧雨岚优雅地坐下,随手将名贵的手提包放在一侧。 今晚的音乐曲目我已经特别安排过了,都是岚姐喜欢的类型。林媚烟殷勤地介绍道,随后按下墙边的呼叫按钮,另外,我已经联系了几位我们的金牌模特,希望能让岚姐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不到三分钟,包厢门被推开,第一波四位男性模特鱼贯而入。他们个个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身穿定制西服,头发经过精心打理,面带职业化的微笑,宛如时尚杂志走出来的封面人物。 岚姐,这是我们近期最受欢迎的几位模特,您看如何?林媚烟示意他们站成一排供萧雨岚挑选。 然而,萧雨岚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目光便移开了。她端起侍者刚刚斟满的红酒,轻轻摇晃杯中的液体,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怎么,林总,你们这里只有这种货色了吗?她的语气依旧平静,但话语中的失望却无法掩饰,太过程式化了,缺乏一点新鲜感。这些面孔我都见过太多次了。 林媚烟眉头微蹙,随即恢复了职业性的笑容:岚姐说得对,那我再叫一批试试。 第二队男模进入后,情况并无改善。这些人虽然外表更加精致,动作也更为熟练,但在萧雨岚看来,依旧是千篇一律的职业做派——过分成熟的魅力背后藏着刻意为之的表演痕迹,夸张的表情管理让人觉得虚假做作。 看来最近确实没什么新鲜血液注入。萧雨岚终于放下酒杯,语气平淡地评价道。 林媚烟坐在她对面,略带歉意地说:最近确实在招新的事情上有难度。现在的年轻人要么对这类工作有偏见,要么就是经验不足难以培养。 “不过...”,林媚烟降低了一些声音:最近有一位男大学生,在我们这里是兼职的。 她向前倾身,声音继续降低:那孩子长得不错,关键是那种未经雕琢的纯净感,现在可是稀罕货。而且他是本地一所顶尖大学的学生,成绩优秀得很。 听起来有点意思。萧雨岚难得露出些许兴趣。 不过...林媚烟略显犹豫,那孩子太老实了,对这个行业几乎一无所知。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调教他,不知道能不能应付这种场合。怕是不懂规矩,不会讨客人喜欢。 调教?萧雨岚挑起一边眉毛,语带戏谑,林总现在也玩这套了? 林媚烟连忙摆手:岚姐误会了,我只是想说...需要时间去培养他理解这里的业务。他还处于学习阶段,怕是会做出来不得体的事情。 萧雨岚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将手中的高脚杯放回桌上,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她翘起二郎腿,那双锐利的眼眸中流露出几分罕见的兴趣。 有意思。她轻声道,语调中透着一种危险的魅力,如果真如你所说,这孩子品质上乘的话... 她停顿片刻,身体略微前倾,修长的手指交迭置于膝上。这个姿势让她看起来既优雅又充满掌控力。 我倒是很有兴趣亲自动手调教一下。萧雨岚的唇角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林媚烟敏锐地捕捉到了萧雨岚态度的变化,那是猎人锁定目标时特有的专注。 当然,岚姐。我现在就去把人带来。林媚烟恭敬地说道。 萧雨岚点点头:别让我等太久。我倒要看看,这位所谓的039;璞玉039;究竟是怎样一幅光景。 命运早已定好价格 林媚烟欠身退出了包间,高跟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声响。走出包厢的瞬间,她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 萧雨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她最清楚不过了——不但要年轻帅气,而且要单纯真诚,不能满口花言巧语,最好是未经雕琢的处男,白纸一张好作画,如果长得高瘦、清秀,那就更合她的口味了。若是头脑聪明些,加上高学历的学霸,那必然会挑起萧雨岚十足的征服欲。 林媚烟第一眼看到何以昂的时候,就知道他正对萧雨岚的品味。她刚才之所以先叫其他男模,又绕一大圈,就是为了吊起萧雨岚的胃口。 现在是时候把这份礼物送出去了,林媚烟心里想着,但是又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职业性的笑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神色。 喂,何以昂?你现在在哪里?立刻到VIP1包厢来一趟。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却又不失亲切,不用担心,是我朋友想认识你。 挂断对讲机后,林媚烟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闭眼思考起来——何以昂,十八岁,刚入学不久的名校新生,因丢了钱,来到这里打工。第一次见面时,他紧张得说不出话,脸颊泛红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鹿。 真是像极了阿浩…她喃喃自语,眉宇间掠过一抹痛楚。 阿浩是她的亲弟弟,而何以昂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那不经意流露出的纯真表情,总能唤起她内心深处的涟漪。 但现实很快就拉扯回她的思绪。风月场上的生存法则从来都是冷酷无情的,尤其是在这暗流涌动的顶级圈子。萧雨岚是谁?那可是掌握着几家公司命脉的女人,能在这样的人面前获得青睐,对何以昂而言或许是一步登天的机遇。 林媚烟迅速收起了那转瞬即逝的柔软,同情心在这里是最无谓的东西。她重新戴上那副精明干练的面具。在这个圈子里混迹多年,她早已学会了冰冷的利益计算和精明的人情世故。 脚步声由远及近,林媚烟转身看向走廊尽头。那里出现了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影,身形挺拔却不失青涩,正沿着长长的走廊向她走来。 林媚烟迈开步伐,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击出清脆的节奏,几步便来到了年轻人面前。何以昂有些惊讶,没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林姐竟然主动来迎他,不禁双手局促地插在西裤口袋里。 小何,你来了。林媚烟声音柔和了几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萧总想见见你,机会难得。 何以昂抬头,目光恰好触及林媚烟精心修饰过的妆容。即使在昏黄的廊灯下,那双涂着深紫色眼影的眼睛依然摄人心魄。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 萧…萧总?就是你说的那个大老板吗?何以昂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手指轻轻摩挲着裤子边缘的布料。 林媚烟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年轻人的反应。这份忐忑恰到好处,既显示了他的单纯,又不至于过分怯懦。正是萧雨岚喜欢的那种兼具天真与聪慧的特质。 没错,盛辉集团的女总裁,你知道的吧?她刻意加重了这个名字的发音,欣赏着它在年轻人耳边激起的效果,多少人挤破头想见萧总一面而不得,你就这么遇上了。 她故意靠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好好表现,别辜负了我的信任。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何以昂的领口,帮他理顺褶皱,动作亲昵却毫无越界感,记住,在里面不管发生什么都别怕,只要按照萧总的要求去做就行。 何以昂明显紧张了起来,额头沁出了些许汗珠,在头顶水晶吊灯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他的嘴唇微颤,像是有什么话想问却又不敢开口。修长的手指正在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像个初入考场的学生。 别担心那些不该想的事情,她继续引导着,语气像是姐姐对弟弟般的叮嘱,却又带着职场前辈的决断,萧总是个懂得欣赏美的女人。她看重的是潜力,是你身上那种尚未被这个世界玷污的纯粹感。 何以昂抬起头,眼睛里满是困惑与期待交织的复杂情绪。他不明白为何会被选中,也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隐约感觉到命运的齿轮正在转动。 准备好了吗?林媚烟看了看腕表,时间正好卡在计划之内,跟我来吧,记住,放松一点,展现真实的你自己就好。她伸出手,示意引领的方向。 就在何以昂即将跟随她走向VIP包房的那一刻,林媚烟的脑海里又一次闪过了那个模糊的身影——她的弟弟。相似的轮廓,相似的紧张神态,甚至是在陌生环境中那种本能的警惕。但她很快就摇摇头,将这些无关的想法驱逐出大脑。 生意就是生意,她提醒自己。在踏入那扇门之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格。 无声之门 VIP包厢的大门无声滑开,何以昂迈出的脚步在跨入门槛的瞬间变得迟缓。室内温暖的空气包裹着他,夹杂着淡淡的香水气息和威士忌余韵。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晕笼罩着中央区域,映照出一张宽大的真皮沙发。 萧雨岚正端坐其中。 她的存在几乎是房间内一切感官焦点的源头。一袭修身剪裁的商务休闲套装完美贴合她的身躯曲线,黑色面料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上身是简洁的女士衬衫,解开的纽扣恰到好处地展露出一丝雪白的胸口,领口处的V型设计隐约可见锁骨线条和乳房内侧边缘。下半身则是同款高腰西裙,裙摆至膝盖上方十公分处戛然而止,下方延伸出一双被浅灰色丝袜包裹的匀称小腿。 何以昂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却又在接触到那双高跟鞋时猛然回神——那是漆皮材质的尖头款式,足有八厘米的细高跟将她的腿部线条衬托得更加修长有力。 她的发型是一头适合成熟女性的大波浪,略显凌乱的造型反而增添了随性魅力,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更显得风情万种。妆容并不浓重,却处处透露精致:深褐色眼线勾勒出的眼眶深邃迷人,睫毛膏赋予的眼睫如同蝶翼般轻颤;唇彩选用了一种成熟的红酒色调,涂抹均匀的表面反射着细微的金属光泽。 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却是她周身散发的那种不可侵犯的气场。那份从容不迫的姿态,那份举手投足间的自信,以及那份即使是坐着也能感受到的强大压迫感——就像一头优雅踱步的雌豹,看似平静,实则蕴含着爆发力。 何以昂感觉呼吸一滞。他从未见过如此具有侵略性而又不失风度的女人。眼前的一切都太过超乎寻常:昂贵的装潢,神秘的身份,还有这个宛如从时尚杂志中走出的女性——一切都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误闯入某个高级派对的学生。 怎么了,小何?林媚烟在他背后轻轻推了一把,打断了他的愣神,还不赶紧打个招呼? 何以昂这才如梦方醒,急忙调整呼吸,向前两步。 萧...萧总好。他声音略显嘶哑,连忙清嗓掩饰尴尬,再次尝试:您好,我是何以昂。 说完这句简单问候,他就像是耗尽了全部勇气,低下头不敢再看对方一眼,两只手掌紧紧相握在身侧,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第一杯酒 萧雨岚的目光像一把无形的尺子,缓缓丈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她微微抬起下巴,深邃的眸子审视着何以昂清俊的五官——剑眉星目,鼻梁挺拔,薄唇轻抿,一副未经世故的纯真模样。 一股久违的心悸悄然爬上脊背。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每当她发现一件稀有的艺术品,或是遇见一颗未雕琢的璞玉时,都会有这样的震颤。只是这一次,对象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且是多年不曾入她法眼的男人。 她几乎可以感受到胸腔内部那轻微的共鸣,像是沉寂已久的琴弦被人轻轻拨动。那种原始的、近乎生物性的吸引力令她意外。但她依然不动声色,保持着冷静自持的商业精英形象。 还不错。三个字从她唇间流出,声音如同上等的雪莉酒,醇厚而不失锋芒,过来,陪我喝一杯。 简单的指令,却在房间内激起一阵看不见的涟漪。角落里几个靠墙站立的男模特立刻交头接耳起来,有人低声嘀咕着凭什么不公平之类的抱怨,更多人则流露出嫉妒与不甘的神情。其中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年轻人更是毫不掩饰地啧了一声,朝着同伴挤眉弄眼。 林媚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群人的骚动。她的眉毛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随后转过身,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鞭子一样扫过那群窃窃私语的人。她的唇角挂着冷笑,一字一句地说:谁再说一句话,明天就把名字划掉。 空气中顿时凝固了一瞬。那些刚刚还敢明目张胆议论的人们立刻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假装整理衣服,生怕再多嘴引来那位女魔头的注意力。 此刻的何以昂还未察觉周围暗潮涌动。他站在原地,像是没料到会受到邀请,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那句过来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虽然口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我...我不会喝酒...何以昂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成了蚊子哼,脸上浮现出明显的窘迫神色。他的双手无措地在裤子两侧蹭了几下,就像是高中课堂上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时的表现。 包厢内的空气因何以昂那一句话而骤然凝固。他的声音虽轻,却如同投入湖中的巨石,在众人耳边激起了惊涛骇浪。几个男性模特交换着难以置信的眼神,其中不乏幸灾乐祸的目光。他们没想到竟然有人不服从萧女王的要求。 萧雨岚的表情变了。先前那若有若无的笑意从她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雪初融前的严冬。她的眉头微蹙,凤眼里射出锐利如刀的目光,那股逼人的气势足以冻结空气中的分子。她缓慢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杯沿与茶几接触时发出一声清脆却不容置疑的声响。 不会喝酒?她语气平静,却让人联想到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海面。包厢里的温度似乎陡然下降了几度。 林媚烟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插进两人之间的空间。她脸上浮现出职业化的笑容,却掩不住眉宇间一闪而过的慌乱:萧总别介意,小何是第一次参加我们的活动,又是刚上大学的孩子,不太懂规矩。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肘暗暗捅了捅呆立原地的何以昂,还不快谢谢萧总赏脸? 何以昂感到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惊人,几乎盖过了周围的噪音。他的脸颊先是因为窘迫涨得通红,继而又因为意识到自己可能惹祸上身而惨白一片。他觉得喉咙发干,嘴唇发涩,像是吞下了一团沙土。 你知道吗,林媚烟凑近他耳边低声道,语气中既有责备又有安抚,有多少人求着萧总喝酒?今天她亲自点名要你喝,这可是莫大的荣幸。 她压低声音快速补充:记住,无论萧总说什么,都别拒绝。这是我们圈子的基本规则,尤其是在萧总面前。 何以昂感觉自己像是被推上了舞台中央的聚光灯下。他涨红了脸,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介于茫然与慌乱之间的表情。 包厢内其他人虽然表面上规规矩矩的站着,实际上都在竖起耳朵关注这边的情况。那些羡慕、嫉妒、幸灾乐祸的目光如有实质般扎在何以昂身上,让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落入狼群的小羊。 萧雨岚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翘着二郎腿,一直玉手搭在膝盖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像是某种危险的倒计时。她没有说话,但那份沉默的压力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我可以...何以昂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尽管它听起来既微弱又不确定。 来,林媚烟熟练地打开一瓶路易十三,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散发着淡淡的橡木桶香气。她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握住瓶颈,精准地倒入刚好三分之一杯的量,然后将它送到何以昂面前,笑容可掬却不容拒绝。 敬萧总一杯。她几乎是贴着何以昂耳边提醒他,语气中既有着指导的成分,又带着几分催促,别忘了说039;萧总,感谢您赏识039;。 何以昂握着那只精致的水晶杯,感受着杯壁传来的微凉触感。他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以至于酒液在杯中晃动了几下,险些溅出来。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一个场合,面对这样一群陌生人,还要说出这样的话。从小到大,他都是按部就班地生活,循规蹈矩地学习,生活只有教室、图书馆和家三点一线。如今这一切对于他而言,简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规则。 我...敬萧总一杯。他机械地重复着林媚烟教的话,声音因紧张而略显沙哑。说完便学着电影里的样子,仰头喝了一小口。 瞬间,一股烈火般的热流顺着喉咙直冲而下。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真正品尝高度数酒精的感觉——辛辣、灼烧,还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冲击力。何以昂本能地眯起眼睛,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嘴唇不由自主地撅了起来,像个吃到苦药的孩子。 正当他稍微停顿之际,林媚烟再次凑近他身边,这次语气更加严厉:必须全部喝完,一滴都不能剩下。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何以昂愣了一秒,随后像是接收到了某个命令的士兵,毫不犹豫地举杯对着灯光,将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酒精的烈焰迅速蔓延至全身,从口腔一路燃烧到胃部,那种强烈的刺激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咳咳——他忍不住咳嗽起来,脸颊瞬间变得通红,不仅是酒精的作用,还有那种难堪和羞耻。眼角因为剧烈的刺激渗出了泪花,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晶莹的光泽。他低下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试图平复体内翻腾的不适 第二杯酒 萧雨岚全程观察着这个青涩男孩的表现。她注意到他每一处细微的变化——从僵硬的身体语言,到急促的呼吸,再到眼角泛起的那一抹嫣红。她想起她的初恋,那个纯真的大男孩,也是这般容易受惊,一举一动都透着天然的纯净。 这种纯真,在成人世界里早已难得一见。萧雨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少年的每一个动作,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的时间远超过了必要的社交礼仪范畴。那双历经商场风霜的眼睛此刻流露出罕见的兴趣,如同深夜的猫科动物,安静却警觉地观察着可能成为猎物的对象。 很好。萧雨岚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优雅而不失威严。她抬起下巴,指向自己右侧空出的那个位置:过来这边坐。 这句话看似平常,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这其中隐含的意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息,既有期待又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嫉妒。 何以昂怔了一下,随即起身走向萧雨岚指定的位置。他的脚步略显迟疑,像是不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当他靠近那个位置时,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审视。那些目光中有好奇,有羡慕,也不乏警惕和探究。 他小心翼翼地坐下,臀部仅仅触及座椅边缘不到三分之一的部分,脊背挺得笔直,双腿并拢,两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活像一位准备接受面试的学生。 “叫什么名字?”萧雨岚的声音依然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何以昂。”他规规矩矩的回答。 “听说你是大学生?” “是...华海大学,刚上大一何以昂条件反射般答道。 萧雨岚听了,眉毛一挑。高材生啊。什么专业? 计算机科学与技术。 多大了?” 十八岁。 萧雨岚再次沉默,优雅地举起手中的杯子。这是一款浅金色的干邑白兰地,透过水晶杯折射出迷离的光彩。她的姿势自然而从容,手腕转动间展现出天生的优雅。她只是轻轻抿了一小口,那红色的唇瓣与琥珀色的液体映在一起。 然后,她将那杯酒缓缓递到何以昂面前,杯沿处依稀可见一道若隐若现的淡红色唇印,在灯光下显得尤为醒目。 喝下去。她说道,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见。 包厢内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议论声。几个男模交头接耳,露出嫉妒的神情,女人们则掩嘴轻笑,所有人都意识到,今晚的焦点已经确定无疑。萧总很少这样做,尤其对方还是个初来乍到的新面孔,这意味着什么,已是不言自明。 何以昂望着那杯酒,一时陷入了困惑。他能感觉到手中杯脚的冰凉,也能隐约闻到酒液散发的醇香,但却对眼前的情况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抬头看向萧雨岚,寻求进一步的指示,却发现对方正专注地看着他,目光平静而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就在这短暂的犹豫时刻,林媚烟又一次及时出现在他身边。 傻愣着干什么?她轻拍了一下何以昂的肩膀,语气中混合着责备与鼓励,萧总赐酒,这是天大的奖励啊!你知道有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这个机会吗? 何以昂恍然大悟,伸出双过接过那杯酒。当他的手指碰到杯身时,能清楚地感受到上面残留的温度,以及那一抹唇印所传递的信息。这一刻,他虽然无法意识到这个场景背后隐藏的深层含义,却本能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何以昂听话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干净利落地令人惊讶。琥珀色的液体滑过喉咙,在体内激起一股暖流。他感觉自己的胃被点燃了似的,温热的感觉迅速蔓延至全身。 被高跟鞋踩在脚下 初次见面,总要喝够三杯的吧?萧雨岚淡淡地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何以昂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不过是开始。他的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灯光忽明忽暗,耳朵里嗡嗡作响。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回应,林媚烟已经敏捷地上前一步。 当然该三杯!她笑容灿烂地应和,动作麻利地拿起一瓶未开封的洋酒。她一手端着何以昂刚用过的那只酒杯——上面还有他留下的唇痕与酒渍,另一手则是干净的空杯。她先给萧总在干净杯子里添上酒,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满满一杯倒入何以昂面前的杯子。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精气息,夹杂着香水与烟草的味道,令何以昂的脑袋更加昏沉。 不行,我真的…何以昂感到一阵眩晕。酒精的作用远比他想象的强烈,他从未一次性摄入如此大量的烈酒,此刻整个人都像是浸泡在燃烧的汽油中。他试图站起来,但双脚发软,不得不重新跌回椅子上。 萧…萧总,实在抱歉,我…我不行了...何以昂艰难地开口,额头上已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面色潮红,双眼开始无法聚焦。 萧雨岚的眼神立刻变得凌厉起来,如利箭般射向何以昂清秀而涨红的脸庞。 林媚烟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双眸警惕地扫视着眼前的局面。她嘴角抽搐了一下,正欲上前阻止这场看似失控的局面,却在迈出一步之前察觉到萧雨岚那不容置疑的手势。 那只修长雪白的手在空中画了个小小的弧度,宛如指挥家挥舞的指挥棒,精准地掌控着节奏。 林媚烟立刻读懂了这个信号——别动。多年的职场经验让她明白,这种时刻最好的做法是做一个称职的旁观者。她缓缓退回原处,表情恢复平静,只是那双杏眼依然紧紧盯着事态的发展,像是一只警觉的猫。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紧张感,连同那股尚未消散的酒香一起,令人窒息。何以昂瘫靠在沙发上,大口喘息着,每次吞咽都会带来一阵喉间的灼烧感,就像是有一团火焰顺着他的食道一路向下燃烧。 就在这时,萧雨岚站了起来。 她的动作从容不迫,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敲击声,像是某种无形的压力计数器。她走到何以昂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年轻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真有意思,萧雨岚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这么快就不行了?看来真是个好学生。 这句话里的好学生三个字被她刻意加重了语气,尾音微微上扬,充满了讽刺和试探的意味。 时间在此刻变得粘稠而缓慢,何以昂的大脑像是被浸泡在浓稠的蜂蜜里,思维停滞不前。萧雨岚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回荡,却无法形成完整的概念。他眨着眼睛,试图驱散眼前的迷雾,但酒精早已侵蚀了他的神经反应能力,让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就在他努力捕捉思绪的间隙,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降临到他的大腿上。 萧雨岚优雅地抬起了右腿,那条被透明丝袜包裹的纤细小腿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诱人的光泽。她的腿部线条优美而有力,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却又蕴含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力量。 随着她抬腿的动作,裙摆微微上移,露出更多包裹在丝袜中的肌肤,引人遐想却又不得窥全貌。 何以昂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这抹性感的曲线,直到看见那只闪耀着漆黑光泽的尖细高跟鞋悬停在他的大腿上方。下一秒,它毫不犹豫地落在了他的大腿根部,鞋尖戳在了他的腹股沟里。 这么不行?萧雨岚重复道,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与挑衅。她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何以昂,唇边挂着一抹冷笑,我还以为你们这些039;优秀毕业生039;都是些精英呢。 林媚烟站在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发生,面色平静。她很清楚这位女强人向来雷厉风行,性格强势,喜欢把男人踩在脚下。林媚烟的双手交迭在胸前,嘴唇抿成一条线,既没有干预也没有离开,而是保持着一个完美的旁观姿态。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萧雨岚的表情变化,像是在解读一场无声的戏剧。 房间里的其他几位男性员工交换着眼神,不敢公然注视这尴尬的一幕,却又忍不住频频偷看。他们的眼睛不可避免地被萧雨岚抬起的那条腿吸引。 嘶——何以昂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喝了不少酒,神经末梢对痛觉的敏感度降低了,但他仍能感觉到那尖锐的鞋跟带来的压力。起初是一种钝痛,随着时间推移逐渐转变为酸麻。那种感觉沿着他的神经网络扩散开来,唤醒了他混沌中的意识。 萧、萧总...他开口想说什么,但舌头仍然不太受控制,吐字含混不清。 萧雨岚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甚至显得有些无聊,就像一个早已知道结果的赌徒看着牌桌上的最后一张底牌被翻开。她稍微施加了一点力,那根细长的鞋跟陷入皮肉约莫一公分。 何以昂的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羞耻。他的脸颊滚烫,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情绪激动导致的充血。他想挪动身体避开那折磨人的鞋跟,却被萧雨岚的气场所震慑,不敢轻举妄动。 萧雨岚静静观察着他的反应,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那双穿着高跟鞋的脚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微微调整角度,让鞋跟的位置发生了些许变化,恰好卡在他的大腿内侧脆弱的地方,而尖尖的鞋头更深的插进腹股沟里,距离男人的部位只有一寸之遥。 踩硬了 疼痛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何以昂混沌的思维。酒精麻痹的神经在那一瞬间复苏,每一个感官都被放大到了极致。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移动,落在了那双被浅灰色丝袜紧紧包裹的修长美腿上。 丝袜质感极佳,半透明的设计恰到好处地展现着女性腿部的美好曲线,既不暴露也不保守,反而增添了几分神秘感。从脚踝到小腿肚再到膝盖,线条流畅优美,宛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飘进何以昂的鼻腔——那是混合了香水与体香的独特芬芳。它不同于化妆品店货架上整齐排列的商品,带着鲜活生命的温度和气息,充满了成熟女性独有的韵味。这种气味像是一剂无形的催情剂,悄然溶解着他所剩不多的理智防线。 萧雨岚抬起的那条腿因动作而微微分开,原本严整的套裙随之敞开一个小缺口。昏黄的灯光难以触及这个阴影区域,那里如同一个未知的世界,充满了不可言说的诱惑力。何以昂感觉自己就像是站在悬崖边缘的人,面对着深渊既恐惧又向往。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了一口唾沫。他从未如此靠近地欣赏过一名女性的身体,尤其是这样一个散发着强大气场和成熟魅力的女人。这种体验对他而言既陌生又莫名熟悉,像是久远记忆深处被封印的感觉被重新唤醒,带着一种近乎原始的吸引力。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全新的感知之中时,萧雨岚脚下的力道陡然加重,鞋跟更深地嵌入他的皮肉之中。 啊!何以昂不禁发出一声低呼,眼神本能的回到那只给他带来痛楚和致命吸引的玉足上。 透过几乎透明的丝袜,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脚背上凸起的血管,像蜿蜒的小溪流淌在雪原之上。灯光在她优美的足弓上投射下变幻不定的阴影,使得这画面多了几分艺术感,如同一幅流动的印象派油画。 何以昂的心脏狂跳起来,血液在体内急速奔流,一部分不受控制地下移,汇聚在某个特定部位。最初的疼痛感逐渐转化为了另一种更为复杂的感受,沿着脊髓传递到中枢神经,最终化作酥麻的快感。 他的阴茎迅速勃起,裆部开始膨胀,在黑色西装裤上支起了一个显眼的帐篷。这种转变发生在不到五秒的时间内,快得让人来不及思考。 萧雨岚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的目光扫过何以昂涨红的脸,再往下停驻在他隆起的裤子上。 何以昂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的手心沁出汗珠,衬衫背部已被汗水浸湿。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只能僵硬地坐在原位,任凭生理反应愈发明显。 看着人模狗样的,想不到是个贱货,踩一踩就硬了?萧雨岚轻笑着说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这句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何以昂脸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尴尬。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脸颊顿时烧灼般滚烫。 包厢里的空气凝固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一阵压抑的哄笑。几个年轻的男模特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其中几个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啧啧,瞧这副德行,平时不是挺傲气的嘛? 装什么清高呢,还不是个骚包玩意儿。 他们的笑声虽然刻意压低,却依然清晰可闻。每个音符都像是利刃,刺向何以昂最后的自尊。 只有林媚烟仍然保持着镇静的表情,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何以昂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窘态,挣扎着试图逃离,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酒精的后劲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加上大腿内侧持续传来的刺痛,竟让那种异样的快感变得更加鲜明。他的阴茎不受控制地在内裤中胀大,甚至渗出了些许前液。 我…我不是…他支支吾吾地想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发颤,甚至比平时提高了八度,听起来异常可笑。 萧雨岚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她的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第三杯酒 “小林,桌子上那瓶酒给我。”萧雨岚面无表情的说。 林媚烟赶紧把桌上剩的大半瓶路易十三递到她手里,动作麻利,没有说一句话。 萧雨岚嘴角轻蔑的一笑,脚下再次猛然用力。这一次,她的力道更加精准,刚好停留在痛感与愉悦之间的临界点。 “啊!”尽管何以昂极力忍耐,但是疼痛和快感混合的感觉让他不能自已的呻吟出来。 就在何以昂张口呻吟的瞬间,萧雨岚右手猛然举起那支沉甸甸的水晶酒瓶,对着何以昂的嘴就怼了上去,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何以昂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冰冷的瓶口就已经重重怼进了他的嘴唇。他本能地想要挣扎,但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在原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昂贵的名酿倾泻而下。 咳!咳咳!第一口烈酒刚进喉咙,他就被呛得连连咳嗽。那滚烫的液体灼烧着他的食道,肺部像是被一团火点燃。他慌乱地闭紧嘴巴,却挡不住源源不断的酒水从嘴角溢出。 咽下去!萧雨岚厉声命令,同时加重了脚下的力道。鞋跟深深地陷进肉里,疼痛混合着诡异的快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再次张开嘴。 更多的酒液涌入口腔。何以昂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肺叶燃烧般的灼热感和酒精的麻痹让他视线模糊。在极度恐慌中,他条件反射般地吞咽了几口,却立刻又被呛到。 咳!何以昂剧烈咳嗽起来,一大股混合着唾液的酒水从他口中喷出,尽数洒落在萧雨岚的身上。 清澈的液体顺着她修长的小腿曲线流淌而下,浸湿了昂贵的丝袜,有一些洒落在黑色高跟鞋的表面,形成小小的水珠。一些酒水甚至飞溅到了她的裙摆上,瞬间浮现出深浅不一的斑点。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混合着皮革与香水的气息,形成一种奇特的味道。何以昂仍处于剧烈的咳嗽中,他的胸口剧烈起伏,脸因缺氧而涨得通红。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能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这个在客户面前狼狈不堪的男人。 卧槽!靠!天呐……周围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几位男模用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滚圆,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既震惊又难以移开视线。有人忍不住低声爆了句粗口:我操! 都出去!林媚烟站起身来,语气冷硬地打断了众人的窃窃私语,谁再敢看热闹,这个月奖金全扣光,下次活动你们也别来了! 几个年轻的男服务员面面相觑,本想再多看一会这场香艳的闹剧,但看到林媚烟阴沉的脸色,终究不敢违抗。他们悻悻地收起笑容,灰溜溜地离开了包间。 偌大的房间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三个各怀心思的人。 萧雨岚却不以为忤,反而露出满意的微笑。她松开何以昂的下巴,把脚收了回去,任由对方瘫倒在沙发上。她的目光扫过自己被酒水浸润的丝袜和鞋子,非但没有愠怒,反而流露出几分兴味。 哎呀,真是个没规矩的东西。她叹了口气,语气里却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带着戏谑。 何以昂,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林媚烟双手抱胸,走到何以昂面前居高临下地质问道,萧总是我们公司的头牌客户,不是你耍酒疯的对象! 何以昂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糟糕。刚才被灌酒时那种晕眩的感觉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他低下头,汗水混着酒水从额角滑落。 对...对不起,萧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结结巴巴地道着歉,声音因恐惧而发颤,我愿意赔偿您的一切损失,请您原谅我这一次... 萧雨岚闻言轻笑了一声,纤细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仰望自己。她的唇瓣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哦?赔偿? 何以昂,你以为你是谁?萧总这一身你知道值多少钱吗?”林媚烟声音冰冷,这条丝袜就五千多,你一个月工资够赔吗? 五...五千?...何以昂彻底崩溃了,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 萧雨岚微微转身,让裙摆上的酒渍完全展现在何以昂眼前。她轻叹了一口气,却又带着几分玩味:其实嘛...也不是不能商量。 萧总您说!只要我能做到...何以昂连忙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激动的从沙发弹了起来。 好了,别像个傻子一样。萧雨岚慢条斯理地回到真皮沙发边坐下,修长的双腿交迭在一起。她刻意将沾满酒水的右腿抬高,搭在左膝之上,让那片深色的湿痕清晰可见,跪下,舔干净。 何以昂僵住了。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耻感像潮水般席卷全身,他的脸涨得通红,既是因为愤怒,也是因为酒精还未完全退散。 这...这是侮辱人!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还在微微发抖,但已经带上了一丝强硬。 呵,还挺有骨气。萧雨岚眯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我们就按规矩办事吧。林经理,这种不懂事的员工该怎么处理? 林媚烟站在一旁,心里一清二楚。虽然表面上看剑拔弩张,其实萧雨岚心里根本不生气,她演这一出,只是为了控制这个雏儿,让他彻底臣服。她知道,像这种单纯天真,未经世事险恶的孩子,只用金钱是收买不了的,必须控制他的心。此刻,她只需要配合的往前推一下,就能把这个孩子驯服。 何以昂!林媚烟猛然提高了嗓音,几步跨到男孩面前,你想清楚了?今年年终奖你一分钱也拿不到,不仅如此,你等着萧总起诉你吧! “不,不要...”何以昂吓傻了。 她对这一效果很满意,换上了温柔而诱惑的口气::但是,如果你乖乖照做,不仅不用赔钱,这个月在给你八百元奖金。而且,只要你能把萧总伺候好,红包什么的不是问题,不然的话... 她故意没说完,但威胁的意味已经足够明显。 何以昂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一方面,从小接受的传统教育告诉他这样做是极度屈辱的;另一方面,现实的压力又让他无法承受可能带来的后果。他无法想象萧总这一身衣服的价格——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房间里的空气几乎凝固。何以昂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他的视线飘忽不定,在两个女人脸上来回扫视,寻找着任何可能的转机。 然而,无论是萧雨岚冷漠的表情,还是林媚烟警告的目光,都表明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跪下舔干净 大脑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一片茫然。何以昂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断裂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淹没了他最后的倔强。膝盖触碰到地毯的瞬间,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沦陷。 萧雨岚满意地点点头,纤细的脚踝轻轻抬起,高跟鞋在灯光下泛着危险的光泽。何以昂呆滞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起这只精致的脚,感受着丝绸般的面料透过薄薄的丝袜传来的温度。 很好。萧雨岚慵懒地说,继续。 时间似乎静止了。何以昂缓慢地低下头,嘴唇贴上了丝袜包裹的脚背。起初只是试探性的接触,随后逐渐加大了力度。他的舌尖轻轻划过丝绸质地的表面,品尝到了混合着香水和皮革气味的液体。 酒液在丝袜纤维间的分布并不均匀。有些地方湿润粘稠,有些则只有淡淡的痕迹。何以昂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狗,顺着脚背优美的弧度一路向上舔舐。他的舌头先是碰到了坚硬的皮鞋边缘,然后沿着鞋子和丝袜之间的缝隙钻进去。 萧雨岚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何以昂的大脑已经不再思考对错,只剩下机械般的本能驱使着他完成任务。他笨拙地尝试将鞋舌处积聚的酒水卷入口中,有时甚至不得不张大嘴巴含住一小块区域用力吮吸。他的舌尖隔着丝袜描绘出女性足部柔嫩的曲线,感受着每一寸肌肤的形状。 从脚趾到脚踝,每一处都被他细致地照顾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脸颊滚烫,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唾液混合着残留的酒液,在丝袜表面形成一道道闪亮的水痕,原本深色的湿斑渐渐变浅,露出下面原有的肉色。 嗯...做得不错。萧雨岚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赏,但这丝毫没有减轻何以昂内心的屈辱。他只是更加卖力地工作着,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 林媚烟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脸上挂着若有所思的笑容。包房内的空调徐徐送风,却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暧昧气息。 何以昂感觉自己已经迷失在这种怪异的仪式中。每一次舔舐都像是一记耳光,提醒着他在这些权势者面前是多么卑微。但奇怪的是,随着他的动作持续进行,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开始在他的胸口蔓延。 这已经超出了羞辱的范畴,变成了一场荒谬的折磨。何以昂感觉自己的身体背叛了意志,裤子里的欲望不受控制地抬起头来,甚至比之前被踩踏时还要硬挺胀大。他不敢低头确认,生怕暴露自己尴尬的状态,只能假装专注地继续服侍着眼前的玉足。 好乖的孩子。萧雨岚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软,她的脚趾在丝袜里轻轻蜷缩了一下,看来你很享受啊? 这句调侃让何以昂浑身一震,更加卖力地舔舐起来。他已经分不清是为了赎罪还是纯粹出于本能,只知道舌尖传递回来的触感是那么美好,以至于他忘记了最初的抗拒,沉浸在这份禁忌的刺激之中。 酒香、皮革味、还有若隐若现的体香混杂在一起,刺激着他的神经。每一次吞咽都带来奇妙的心理快感,那种征服者的姿态此刻变成了臣服者的温顺。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贪婪地汲取着每一滴液体,甚至开始主动探索那些尚未被清理的角落。 萧雨岚咬着下唇,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她没想到这个看似纯真的年轻人会有这么大胆的动作,更让她意外的是,自己的身体竟然产生了反应。两腿间渐渐变得潮湿,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既恼火又困惑。 她不动声色地调整坐姿,让裙摆垂落得更加严实。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女王的姿态,实则已经心乱如麻。 表现得很好。萧雨岚最终决定转移注意力,语气依然平稳从容,林媚烟,你的眼光确实不错,知道给我找这样一个有趣的小玩具。 林媚烟闻言立刻会意,上前一步笑道:谢谢萧总夸奖。我就知道他一定会让您满意的。要不要再来一杯? 不必了。萧雨岚轻轻摇头,目光始终锁定在何以昂身上。 何以昂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意识到局势的变化。他的舌头已经开始发麻,下巴也有点酸痛,但那种奇妙的亢奋感却丝毫未减。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诱人——通红的脸颊,迷醉的眼神,还有那副欲罢不能的样子... 萧雨岚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的火苗越烧越旺。她需要冷静一下。她必须继续保持高冷的形象,哪怕内心已经被搅得天翻地覆。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 够了。萧雨岚终于开口,声音略显嘶哑,你可以起来了。 萧雨岚优雅地站起身来,从名牌包包中取出钱包。她修长的手指从中抽出几张鲜红的纸币,漫不经心地丢在地上。红色钞票飘落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像一朵朵盛开的彼岸花。 这是给你的奖励。萧雨岚居高临下地看着还跪在地上喘息的何以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林媚烟见状急忙走到何以昂身边,推了推他的肩膀,压低声音催促:还不快谢谢你萧总? 何以昂这才回过神来,慌忙点头:谢…谢谢萧总。他的舌头因为长时间的舔舐已经有些麻木,说话时还带着轻微的吃力。 萧雨岚俯视着他,眼睛里闪烁着危险而又诱人的光彩:只要你听话,我可以给你更多。金钱,地位,或者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这话如同魔咒一般,击穿了何以昂最后的防线。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操控了,思维变得迟钝却又异常清醒。那个曾经骄傲自信的男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卑微的奴隶。 我会听话的…何以昂机械地重复着,声音干涩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您…您还想让我做什么? 暂时还没有特别的想法。萧雨岚转身走向窗边,背对着他们说道,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到时候无论让你做什么,都要毫不犹豫地执行。如果你能做到这些…我保证不会亏待你的。 何以昂陷入了短暂的犹豫。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地保持着顺从的姿态。 就在天平即将倾斜的瞬间,林媚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动摇,连忙补充道:以昂,你放心,就算你不小心做错了事,最多也就是…赔偿萧总的衣物损失而已。 这番话犹如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何以昂仅存的抵抗意识。他猛地抬起头,额头上渗出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我…我愿意!萧总,我什么都愿意为您去做! 萧雨岚转过身来,满意地看着这个年轻男人彻底堕入深渊的样子。她微微颔首:很好。林媚烟,帮我拟一份合同,明天我会派人过来签署。 何以昂感到一阵眩晕,合同?这意味着一切都不再是偶然的恶作剧,而是正式确立的法律关系。 萧雨岚缓缓走回沙发旁,动作优雅从容,却充满了掌控全局的威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何以昂,抬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肩膀上,一字一顿地说: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这句话如同烙印一般刻进何以昂的灵魂深处。他低头看着两条线条优美的小腿交替着远去,直到清脆的高跟鞋声消失在包厢外面。 地上散落的钞票反射着昏暗的灯光,像是某种诡异的契约凭证。他凭着最后的理智,把几张钞票捡起装进口袋,然后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不省人事 林媚烟快步很上,送萧雨岚穿过走廊,来到霓虹灯下的星辰之恋门口。 岚姐,请慢走。林媚烟打开奔驰S级的车门。 萧雨岚整理了一下裙摆,优雅地迈入车内。 小林,合作愉快。萧雨岚淡漠地说道。 您放心,林媚烟小心翼翼地弯腰,何以昂那边我会盯紧的。 我一向相信你的能力,萧雨岚让司机启动车内空调,不再看她,尤其是今晚的事,要是传出去……你知道后果的。 岚姐,我当然明白。林媚烟后退几步,目送车辆驶离。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KTV,推开包厢门的那一刻,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 何以昂瘫倒在地上,白衬衫松松垮垮挂在肩上,领带早已不知所踪。桌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空酒瓶,旁边是一滩醒目的呕吐物。他脸涨得通红,双眼微闭,呼吸急促。 喂,醒醒!林媚烟试探性地推了推他,毫无反应。 她本想叫保洁进来收拾残局,可转念一想,打算亲自照顾这位萧总的贵客。 咬了咬牙,林媚烟吃力地将何以昂架了起来。年轻人看起来瘦削,实际体重不轻。她拖着他踉跄前行,一路上,林媚烟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颈间,那种若有若无的触碰让她身体发痒。 二人来到一间私密僻静的小屋,是林媚烟自己的私人休息室。这里布置得温馨舒适,一张king size的大床占据了房间中央的位置。窗外的城市灯火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给房间里镀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林媚烟随手锁上房门。真是个麻烦精。林媚烟抱怨着,伸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酒渍和呕吐物已经浸透了他的工作服,不换下来恐怕很难安睡。 一颗,两颗…随着纽扣逐渐解开,年轻男性结实而匀称的身体逐渐显露出来。尽管缺乏锻炼,但这具十八岁的肉体仍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 光洁白皙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胸腹间分布着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没有健身房练出来的夸张块垒,却也不失阳刚之气。 林媚烟发现自己难以移开视线。多年的风月场历练让她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男人,无论是权贵名流还是富商巨贾,但在这一刻,他们都比不上眼前这个醉醺醺的少年。 林媚烟手指不经意划过他分明的腹肌。十八岁的身体,既有少年的可爱,又带着初具规模的男人味道。 肌肤相触的瞬间,一股电流般的快感窜过脊椎。她感觉自己的体温急剧上升,下体也开始变得潮湿。 她褪下他的裤子,露出里面被蹂躏得皱巴巴的内裤。她鬼使神差般的停住了,目光在隆起的部分停留片刻。虽然隔着布料,但她看出其中蕴含的生命力。 妈的,老娘今儿这是疯了。林媚烟啐了一声,强忍住继续探索的冲动,迅速替他盖上了被子。但她没有立即离开房间,反而在床边坐下,默默注视着这张英俊的脸庞。 昏黄的台灯光线下,何以昂的轮廓愈发清晰精致。乌黑浓密的发丝散乱地贴在额头上,有几缕碎刘海垂落在眉眼间,衬托出那张清秀白皙的脸庞。即便是醉酒的状态,他的五官仍棱角分明,又不失清秀可爱。 那一瞬间,记忆中的画面汹涌而至。同样年轻的容颜,相似的眉眼,曾经也是这般青涩。林媚烟的呼吸一滞,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一般疼痛。 阿浩…她无声地呼唤着那个埋藏心底的名字,声音哽咽在喉间。 窗外的月光照在何以昂脸上,那清秀的轮廓竟与记忆中的身影重迭起来。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弟弟穿着白衬衫,背着书包跑向车站的背影,至今仍清晰如昨。 林媚烟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涂着黑色甲油的手指在空中迟疑片刻,最终还是落在了何以昂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 那触感远比想象中美好——肌肤温润如玉,却又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弹性。清秀的脸蛋在酒精作用下微微泛红,显得异常脆弱而又诱人。何以昂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的唇形完美,像熟透的樱桃般诱人采撷。 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对方柔软的唇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躁动。多年的风月场经验让她对美色早已免疫,却不想在这夜半时分,竟被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勾起了原始的欲望。 她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胸口随之剧烈起伏。紧身旗袍下的丰腴身躯变得滚烫,双腿间泛起一阵湿润。理智告诉自己应该立刻抽身离开,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那只停留在青年脸上的手缓缓向下滑去,沿着脖颈优美的弧度探进被子里。 就在此时,何以昂突然喉咙里闷哼了一声,整个人翻了个身,恰好躲过了林媚烟即将进一步动作的手掌。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林媚烟浑身一颤,立刻坐直了身子,心跳加速。 该死的…她暗骂一句,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她意识到自己刚才几乎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对一个少年产生如此强烈的欲望,还是萧雨岚的预定物品。 理智渐渐回归,林媚烟强迫自己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她感到胸口发闷,双腿有些发软。 她走到窗前,深深吸入一口夜晚的空气,试图冷静下来。玻璃上映出她潮红的脸和起伏剧烈的胸部。职业套装下,她的肌肤因燥热而泛起一层薄汗。 不能这么冲动...她对着玻璃喃喃自语,这可是萧总的猎物啊... 脑海中浮现出萧雨岚冰冷的眼神和警告的话语。林媚烟清楚,这位女总裁最厌恶的就是玩过的二手货。处男是必须的,最好干净如一张白纸。若是因为一时冲动,玷污了萧总的人,别说这个小小的夜总会,恐怕她在这个城市都难以立足。 理智战胜了本能,林媚烟冷静下来。她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明天还要面对更多麻烦事,今晚必须先确保何以昂平安度过。 算你小子命大。她转身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年轻人,心中暗笑自己今天的荒唐举动。随后熄灭了室内大部分灯光,只留一盏昏黄的台灯,悄然退出了房间。 男人是拿来用的 林媚烟快步穿过走廊,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规律的响声。她的呼吸仍有些紊乱,胸脯随着步伐轻微起伏。离开休息室后,那种炽热感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该死的何以昂…她在心里咒骂着那个让自己失态的年轻人,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他英俊的睡颜。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再次涌上心头,几乎让人窒息。 她拐进了通往男模宿舍区的走廊。这里的布局她早已烂熟于心,毕竟这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纾解自己的需求。 来到尽头处的一间宿舍前,她没有敲门,直接打开了房门。房间里弥漫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四张床整齐排列,传来此起彼伏的均匀呼吸声。 林媚烟反手关上门,借着昏暗的光线摸索到一张床边。床垫轻微下陷,男人的身体散发着热量。她已经不需要开灯了,这不是第一次。 林媚烟把手伸进被子里。不用开灯,她的手已经准确找到了对方的位置。这件事她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男人醒了,但并没有反抗的意思,任凭她动作。在这里工作就意味着接受这些潜规则。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司空见惯,这些年轻男模早就习惯了被林媚烟用来泄火。反正他们也不吃亏,还能借此结交这位女经理。 林媚烟熟练地拉开对方的内裤,握住半硬的部位轻轻揉捏。她喜欢掌控的感觉,就像控制一切一样。那里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但在她技巧性的抚摸下很快苏醒了。她的手法极其老练,三两下就让它变得坚硬挺拔。 乖孩子…她满意地哼了一声,用另一只手撩起自己的短裙,把黑色内裤顺着玉腿扯下来,迫不及待地跨坐在对方腰间。湿热的私处贴上了炽热的硬物,用力摩擦。她的喘息变得急促,双手撑在男人胸前,感受着他逐渐加快的心跳。 她抬起臀部,扶住那根炙热,对准了自己的入口。紧致的入口被一点点撑开,那种熟悉的胀满感让她忍不住仰起头。 她的阴道温暖而紧致,像一张贪婪的小嘴紧紧包裹着入侵者。随着她的起伏,每一次进出都带来令人战栗的快感。房间里回荡着细微的水声和压抑的喘息声。 男模配合地挺起腰部,这让林媚烟很满意。她加重力道,每一次都是整根抽出再重重落下。肉体拍打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对自己的敏感点很熟悉,很快调整到准确的角度和位置,开始重点研磨。快感像电流般窜遍全身。 林媚烟仰起脖子,汗水沿着优美的颈线滑落。她的乳房随着动作上下晃动,乳尖在蕾丝内衣的摩擦下变得更加敏感。她闭着眼睛,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何以昂的面容。 唔…她咬住下唇抑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身体随着本能前后摆动,每一次都让那炙热进入更深的地方。汗水顺着她的脊背滑落,打湿了床单。 交合处发出啧啧的水声,混合着粗重的喘息。 林媚烟抬起臀部又重重落下,每一次都让那根硬物深深埋进她的蜜穴。汁液随着抽插飞溅出来,沾湿了两人的交合处。 男模的呼吸开始变得紊乱,林媚烟感觉体内的硬物又胀大了几分。她加快频率,每一次撞击都将自己推向高潮的边缘。 身下的男人也咬紧牙关,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知道,若是哪位男模在这位林经理达到高潮之前泄了,比如会招致一顿毒打。 林媚烟刻意放缓节奏,让自己的愉悦最大化。她喜欢掌控的感觉,尤其是对这些俊美的肉体。 旁边的男模们还在熟睡,毕竟他们对此已经司空见惯,而且他们每一个人都被这位女经理临幸过。 当高潮来临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在痉挛,双腿不受控制地打颤。大量的爱液喷涌而出,浇在男人硕大的阳具上。 表现不错。高潮后的林媚烟满意地说,缓缓起身。一些体液顺着大腿流下,但她只是拿纸巾随意擦了擦就穿上了衣服。从始至终,她都是主导者。 等她离开后,床上的男人依旧沉默,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他没有射精,阴茎仍然直挺挺的指向天空,马眼处还带着残留的前列腺液。这种屈辱与欢愉交织的表情,是他在这家KTV生存下去的必要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