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不尽(1v1)》 “不用嘴,就用手。” 突如其来的暴雨淋湿了没带伞的温凝。 好在正值盛夏,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感受到的竟然还是温热。 出租屋的电路老化,一道惊雷直接把电线给劈坏了。 尖叫从淋浴间传来,李随迅速拿起备用的手电筒——显然断电已是常有的事。 “怎么又来——”温凝头上还顶着泡沫,冲洗到一半的洗发水顺着她皙白的肌肤流下来,“李随——我看不见了!” 男人匆匆打开浴室的房门,女生赤裸着身子,眼睛被泡沫糊住,只能睁开一只。 她脸上又急又气,不知是恼的还是烦的,啪地一下把洗面奶丢过去。 “要说几次,进来之前能不能先敲门!” 李随一愣,抬手比划:[对不起,我着急。] 男人手上还拿着手电筒,随着快速的比划动作,光线飞来飞去。 “你放着,出去。”温凝的动作实在滑稽,她弓着腰抓起湿淋淋的头发,方才泡沫进眼有些刺痛,恼怒时只能瞪一只眼瞧他。 李随会意,麻利地上前将手电筒摆在显眼的位置,离开时还把地上的洗面奶捡了起来。 [你先洗,我去楼下修电路。] 温凝洗完澡的时候,出租屋里的电已经恢复了。 李随坐在桌前摆弄手机,助听器被摘下放在一边,没有听到女生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温凝好奇地凑过去看——李随正在回消息,对方的微信头像是一张山水画。 “我到时候帮您劝劝温凝,您别和她生气……”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甚至不等他发送出去,女生一把抢过李随的手机,“烦死了,和我爸有什么好说的?” 男人抬头,快速伸手去摸桌上的助听器,眼睛盯着温凝的嘴唇,试图根据唇语判断她刚刚说了什么。 温凝手指在李随的屏幕上滑动,两秒后丢给他,“帮你拉黑了。” 李随接过,助听器才戴上,倒是读懂了她刚刚的话,伸手比划:[叔叔担心你。] 温凝才懒得去看他,脚上的拖鞋一甩,两步跳上了床。 脸埋在被窝里,鼻间满是洗衣粉的清香。 李随又把温凝的父亲拉回微信,简单地发了一段话便关上了手机。 上前拍了拍女生的后背,她没反应。又拍了拍,温凝才不耐烦地坐起身来。 [不吹头发,感冒。] 温凝看他。 [我帮你吹,吹完了睡。] 吹风机的质量不是很好,房东说是上一个租户留下的,看着能用就没舍得扔。 耳边的噪音很响,嗡嗡嗡地很是恼人。 终于触感不再湿滑,李随用手指顺了顺温凝的发根,又对着镜子里的她比划:[干了,去睡吧。] 温凝坐在凳子上,没有椅背,只能靠在李随的身上。方才犯困一直抵着他的身子,倒隐约察觉出了些许变化。 女生突然笑了,眼睛亮亮的。 目光落向镜中的李随,抓住他正抚摸自己发丝的手指。 一路牵着他摸向自己柔软的胸脯,隔着睡衣,大掌覆盖乳肉。 温凝盯着镜子里的李随,男人站在她的身后,一只手还握着吹风机,一只手却被动地在女生身上揉弄。 他的眼眸低垂,视线落向她裸露的肌肤。 温凝的唇边溢出轻哼,她松开李随的手,面对着他站了起来。 掀起裙摆的一角,女生似狐狸般挑逗,“还没穿内裤呢……” 李随的嘴角微动,眉峰蹙起,额头有些狼狈地瞥向一侧。 温凝拿走男人手上的吹风机,就着被撩起的衣角,又将其引向深处。 指腹传来的温热让李随的手臂发紧,女生贴着他说话,嘴唇亲吻他的助听器, “这里还是湿的,你帮我……” 李随盯着温凝看了几秒,似在做思想斗争,最后就像无数次那样,向她妥协。 半退一步就要跪下来,温凝抓住男人结实的小臂,笑盈盈地说:“不用嘴,就用手。” 上下填满(h) 刚才给她吹头发时,他修长的手指在乌黑浓密的发丝中穿梭,温凝早就看得心痒痒了。 昏暗的灯光照不清男人的脸庞,只是侧影愈显得强而压迫。 咕叽咕叽的水声从温凝的腿间传来,李随的指腹带着一点薄薄的茧子,剐蹭到嫩肉时不禁让女生吟叫出来。 两指顺着紧致的甬道往里钻,因为湿得厉害,进去并不是件难事。 温凝咬着唇,淋浴间的隔音不好,就担心自己发出的声音被他人听了去。 两片肉瓣滑溜溜的,被撑开时紧紧地裹着李随的手指,温凝哆嗦一下,淫液顺着男人的手背滑到小臂。 女生哼哼着,她整个人靠在李随的怀里,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 下一秒被拉开,李随另一只手按在温凝的肩头,力道不大。 温凝有些迷茫地抬头看他,只瞧得男人的神色在昏暗的灯光里更显阴郁。他盯着温凝,像一头将要享受美食的野兽。 “嗯哈……!” 温凝又是一抖,被李随这样压迫性的视线激得一阵高潮。 带着审视的味道,与以往的温柔顺从截然相反。他的手插在她的屄里,肆意地搅动弯曲,丝毫无视她的吟哦和颤抖,深邃的眸子只透出淡淡的漠然。 “啊……别……” 温凝抓着李随的胳膊,他的肌肉紧实有力,因手指的抠弄而牵动线条纹理。青筋盘在他的肌肤上,淫水已经顺着流到了手肘。 侵略性的目光过于明显,他似居高临下地玩弄着,一点不顾及温凝的求饶。 “又要到了……啊啊……李随,慢点、慢点呀……” 要说的话已经被手指插得无法完整,温凝只能咬唇呜咽,双臂紧紧地攀住这个无情的男人。 紧致的肉穴在李随的快速抽插下变得愈发火热湿腻,他伸手搂住温凝早已不稳的腰肢,垂眸吻上女生的娇唇。 “要……要被插坏了……” 温凝含糊说着,舌尖被李随的唇齿裹住,将她的荤话吞咽下肚。 上面下面都被填得满满当当,温凝听得到自己的唾液被李随卷着咽下喉头,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高潮的快感瞬间攀向顶峰。 瘫软在李随的怀里,休息了两分钟后,她被抱着坐在了盥洗台上。 男人的视线下落,小心地掀起温凝的裙角,手指才从她湿漉漉的屄里抽出。 空虚的瞬间也带来敏感的剐蹭,女生不受控制地抖了两下,抓着李随的肩头才没有歪倒。 灯光昏暗,但男人手指上的水渍却看得一清二楚。 温凝的脸还通红,高潮的余韵让她有些羞赧。 ——偏偏他又要比划: [今天好湿,为什么?] 女生漂亮的眼眸一瞪,此刻却显得格外娇嗔。 “什么为什么!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李随有些不解,他皱眉,着急地比划:[别生气,是不是又让你不高兴了?] 温凝抓住男人的手腕,扯下毛巾给他擦拭,“别晃了,烦!” 李随盯着温凝的动作——有些粗暴,不像是给他擦手,倒像是要把他的皮肤擦破一层皮。 两三下就结束了,温凝把毛巾往他怀里一塞,匆忙地要蹦下盥洗台,可脚刚落地就软了。腰间传来力道,李随沉默着把女生抱到了床上。 转身就要走,温凝叫住了他。 “喂,我没生气。”她说,钻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你弄完了记得来睡觉。” 李随扭头,对上女生的视线,嘴角微微扬起。 他一手握拳,向上伸出拇指:[好。] 蕾丝内衣 还有早八的课,被李随叫醒时是极度不悦的。 眼睛还眯着没有完全睁开,男人把洗干净的衣服递给她。 双手在她面前比划,温凝一点没看进去。 裹着蕾丝边的纯色内衣递到眼前,凑近了闻还有股洗衣液的清香。 [快点换衣服,我送你上学。] 温凝还是没看见他的动作,习惯性地抬起双臂,等着哑巴的伺候。 李随顿了两秒,还是伸手撩起温凝了睡衣的边缘。 女生困得厉害,脑袋直直地扎进男人的怀里,他身上的味道和被窝一样,暖烘烘的,即使室外的体感温度已经达到了三十六。 柔软的乳暴露在空气中,空调打得低,皙白的皮肤起了一层很浅的疙瘩。 李随的耳根微红,他将脱下来的衣服放在一旁,侧身去拿温凝的内衣。 清晨的光线从没有拉紧的窗帘中倾泻过来,温凝的乳尖因受凉而生理性地挺立,殷红的乳晕犹如一颗熟透的果实。 垂涎欲滴。 男人抓着内衣给温凝的双臂套上,海绵罩住女生香软的乳房,大掌按住她的肩头让她侧身。 内衣是常规的三排扣,李随从前不晓得女人穿内衣还要反手去扣,记得第一次给温凝解,他紧张得弄了好些分钟。 粗粝的指尖划过细嫩的肌肤,温凝被激得挺了挺后背,不满地哼哼了两声。 “好痒,你快点。” 李随沉默地点头,修长的手指给她选了个宽松适度的位置扣上。 转身又去拿温凝的短袖,床上的人突然赤脚跑下了床。 李随一愣,看着她光着屁股的模样,耳根又红了一层。 原来是在找手机,昨晚手机没电了,李随给她放在桌上充电,此刻早已满格。 屏幕的光线照亮了温凝的脸颊,她对着手机在笑,也不知道是和谁聊天。 李随起身去找女生的内裤,她昨晚是故意不穿的,但他们俩还是老老实实地睡了一觉。 又或者说,然后温凝不想,李随绝不会逾越。 男人半跪在女生的面前,一只手握住温凝的脚腕,示意她抬腿。 头顶传来咯咯的笑声,李随抬头去看,她的手指正快速地在屏幕上点击。 一只腿穿了进去,他又去抬温凝的另一只脚。 沿着小腿一路往上移,视线不自觉地往温凝的腿芯看,肉乎乎的阴阜因她交迭的双腿而被挤出一道肉缝。 那里温暖、潮湿、火热。 动情时会冒出小股水汽,然后再被他细细舔去。 盯得有些愣神,李随感到难为情,快速地把内裤给她穿好。 再去把衣服给她拿来,正好温凝回完了消息,一把抢过李随手里的T恤。 女生脸上洋溢着笑容,轻快地说:“我自己穿,你帮我打辆车,我今天要早点去学校。” 出租屋的位置很偏,叫的车开不进来,还要自己走一段小路。 七点半的日头已经很足,打开手机,体感温度飙升到了四十。 李随提着温凝的包跟在她身后,听她在前面的抱怨,“热死了……他就不能开进来吗!” 李随不能说话,打手势她也看不到。似乎习惯了这样被呼来喝去,他只是沉默地走在她后面。 终于走到路口,司机等了有两分钟了。 温凝上车,李随在外面把包递给她。里面装了给她准备的早餐,还有余温。 隔着玻璃窗给她比划:[晚上吃什么?我给你……] “我不来你这了。” 李随的动作顿住了,车窗关得严实,他听不见她的声音,只能紧盯她的嘴唇。 “今天下了课有个聚会,和同学,你别等我了。” 她说完了,车也开走了。 四十度的高温从头顶打下来,李随紧了紧掌心,沁出的汗却是冷的。 血色裙摆 今天做工时伤了手,掌心一道划痕破开皮肤。 一瞬间鲜血直流,工友让他去医院缝几针,李随只是摇摇头。 [去医院,贵。] 他比划,手上缠着绷带, [过几天就好了,没事。] “你都买几千块的空调了!医院缝针要几个钱?” 李随望着激动的王恺,他的脸上满是汗水,这样的高温,已经是挑战人体极限。 [真的没关系。] 他打了最后一个手势,起身又继续去工作了。 李随租的屋子不仅很偏,房屋的设施还格外老化。其占地面积小得可怜,仿佛再多住一个人就要爆炸——可即使它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李随还是花了3000一个月租下它——只因这样能离温凝近一些。 刚住进来的时候屋子里没有装空调,只有吱呀叫的老式风扇吊在屋顶。 一次温凝睡得冒热汗,即使铺了凉席,身上还是黏腻。 李随是习惯这样的生活了,但他不愿意温凝受苦。 那晚他点了灯,拿起蒲扇在床头给她扇风。 一下,一下。 深夜还有蝉鸣,屋里咯吱响的风扇,还有女孩儿轻微的鼾声。 男人正了正助听器,望着温凝的睡颜,只觉得此刻幸福无比。 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屏幕已经碎得厉害了,温凝说哪天给他换张钢化膜,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她似乎忘记了这回事。 晚上9:17,他在这里站了两个小时。 回家路上会经过大学城,这也是李随非要租在这儿的原因。 手上提着一袋草莓,这个时候草莓绝不是应季水果,价格高得夸张,他仔细挑了一些,想着能给温凝吃。 马路对面是一家酒吧,李随下班路上看见温凝跟着几个同学进去,所以他在外面等。 早上已经被告知今晚不和他一起回去,那如果回学校住宿,他也可以把草莓送给她。 李随等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头很是热闹,学校的门禁基本都在晚上十点,所以这个时候不少学生还在外面闲逛。 李随也是上过大学的,但他后来肄业了。 思绪飘远,他又等了二十几分钟,终于看见温凝被几位同学架着出来。 她四肢不稳,恍恍惚惚的就要倒下。 “交给我吧,我送她回家。” 说话的是扶着温凝一只胳膊的沉博超,李随认得他,他既是温凝的同学,也是温凝的前男友。 “温凝说了今晚要和我们一起回学校的。”另一只胳膊被温凝的室友马素雅抓着,她的力气没有男生的大,说话间只瞧见身上的姑娘三分之二都被揽在了沉博超那边。 “她说了吗?”沉博超笑着,捏捏温凝红彤彤的脸蛋,“宝贝,你和她们回去吗?” 温凝早就不省人事,在里面一直被灌酒,也不晓得有意无意,给她递酒的手都是沉博超。 小姑娘嘤咛,蹲下来就要吐。 “好难受……真的喝不下了……” 温凝答非所问,又或者压根儿没听进去俩人的对话。 “你们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和温凝认识多久了,我能对她怎么样?”他说着,甩开马素雅的手,将温凝的胳膊一把扯过来,“真的,我发誓。” 男生合并四指放在身前,下一秒手掌被掰向一边。 沉博超痛得直嗷,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在地上。 抬头去看,男人身形挺拔,他背对着光影,强有力的压迫感侵袭而来。 “靠,你谁啊……”话说到一半,男生端详他的脸。 李随低着头,小心地将地上蹲着的温凝扶起来。 男人身上的气息是令人安心的,女生攀着他的胳膊缓慢起身。 待温凝站稳——又或者说在他身上黏住,李随才掏出手机。 修长的手指点击屏幕,而后转给他们看。 [麻烦你们了,我带温凝回去。] 字面看着格外客气与谦逊,可脸上的表情却略显阴纣。 马素雅推推何珊的胳膊,轻声耳语:“他是谁?” 后者摇头:“不知道。” 沉博超盯着李随的脸,突然冷笑:“你和温凝很熟吗?温凝刚还说你们俩可什么关系都没有啊。”莫名的气恼,男生叉腰嘲讽,“你带她回去?难道你想趁人之危?” 一个哑巴,还想吃天鹅肉? 李随没什么表情,昏暗的路灯打在他冷峻硬朗的面部轮廓,整个人都像镀上了一层霜。 突然何珊惊叫了一声,指着温凝的裙摆,“温凝,你后面脏了呀!” 众人看过去——暗红色的鲜血染脏了女生的裙子。 闻言,沉博超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快速点上。 猛地吸了两口,又恼火地搓了一把脸,转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回去—— “我再进去喝几杯,你们请便吧!” 舔乳捏胸(h) 李随为温凝抹去脸上脂粉。 他很笨拙,卸妆瓶印着德语,不知道具体的用法是什么,只能小心地蘸在化妆棉上,学着平时温凝卸妆的模样给她擦拭。 今早出门时还是素面朝天的,男人想,目光在她瞌住的眉眼徘徊。想必是回宿舍特地化了妆,连身上的衣服都换了,穿着吊带连衣裙。 身子是滚烫的,肌肤是粉色的。 指腹沿着边缘揭开乳贴,殷红的乳头瞬间挺立起来。 暴露在空气中颤巍巍的,随着女生的呼吸上下起伏。 “热……” 温凝呓语,抹了一把颈间的汗。 无意中拍开了虚盖在乳房上的双手,又无力地垂下去。 男人眼眸微动,他的目光在温凝赤裸的上半身扫视,下一秒突然拢住绵软的乳,抓在掌心大力揉捏。 乳肉从指缝中溢出,柔软得不可思议。 带着清香的甜,男人俯身含住。 樱桃被吮吸,乳头充血变硬,随着李随舌尖的挑逗引发敏感的浪潮。 “嗯哈——” 温凝呻吟轻哼,脑袋陷进被子,迷茫地摇头。 舌头围绕着乳晕做旋转动作,热乎乎的乳,湿漉漉的口腔,吃起来发出刺耳的啧啧水声。 另一只手捏住挺立的乳尖,轻拢慢捻。 “好痒呀……” 女生突然咯咯笑起来,嗓音带着黏腻的憨甜,竟挺了挺胸脯。 倏忽停下了动作,吐出被吮得发红的乳头,上边儿还冒着丝丝热气。 李随直起身来,单手撑在温凝的一侧。 女生睁眼,神情还恍惚着,懵懂地看向他。 一只手抬起来,抓住他方才含住的乳,自己揉了起来。 快速被拉开,李随眉眼冷峻,扣住她纤细的手腕。 温凝“嗯?”了一声,夹住了双腿。 男人的喉头滚动,深邃的眼眸里透不出一点光亮。 他抿着唇,鲜明的面部轮廓被光线削成一道弧度。 李随终于松开温凝的手,皙白的手腕处因为他的力道而浮现了一圈红。 他抬手,开始比划:[你知道我是谁?] 温凝歪头,像是在加载他手语的意思。 几秒后,闭上眼。 没懂,或者不想理解。 总之并未给出回应。 李随暗暗咬牙,一股火气迅速集中在胸口。 他再次覆上掌心,粗粝的指腹研磨敏感的乳尖。 两指并拢捏紧乳头,微微向上提拉,粉红的乳房被绷出一条曲线。 被修剪得干净平整的指甲抠弄细如针尖的奶眼儿,奶尖儿充血硬挺,温凝被激得溢出淫叫。 男人颔首俯视温凝,他惩罚性地拉扯蹂躏她的绵软,似要挤出不存在的乳汁。 “呃——好痛——!” 温凝抓住李随健硕的胳膊,娇滴滴地求饶。 女生那双漂亮的眸子噙着薄薄的一层水雾,可怜巴巴地看他。 男人不为所动,另只受伤的手空出来,又重复询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温凝点头,脸颊绯红。 她喘气,又夹紧双腿,“嗯……李随,可以轻点吗?” 终于得到想要的答案,男人松开了力道,但还不着急撤离。 不能自慰 手掌还盖在绵软的乳上,粗粝的指腹安抚性地拨动充血挺立的乳尖。 乳头被揉捏得比往常肿了一圈,粉红的肌肤上指痕明显,在灯光的映照下略显凌虐之美。 温凝又挺了挺上半身,她主动捧起饱满的双峰,双眼迷蒙,视线并不聚焦。 乳房被挤在一起,两团软被她自己压出一条笔直肉缝。 李随盯着她的动作,视线缓缓下移。 女生的大腿相互摩擦,嘴里边儿哼唧,捏着乳房的手顺着内裤的边缘就要伸进去。 李随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眉头微蹙。 温凝的表情顿时委屈起来,她瞪向身上的男人,无声地控诉他的行为。 李随滚动喉头,认真比划;[来月经,不能自慰。] 才发觉内裤里已经夹着一片厚厚的卫生巾,温凝大口吸气,扯过被子便把自己蒙了起来。 后半夜又下起雨,气温有些凉,温凝嘟囔着让李随把空调打高点儿。 身侧的男人快速起身,找到遥控器调整到合适的温度,才小心地躺下来。 太阳穴在突突地跳,即使李随的动作再怎么小,她也没有了睡意。 腰侧被男人的手臂圈住,他习惯这样从后面抱着温凝睡觉,想来已经快一年了。 开始回想断片的记忆,虽然勉勉强强能接起来,只是不晓得自己是怎么被李随带回来的。 印象中自己被前任沉博超灌了好几杯酒,神志在走出酒吧时已经彻底恍惚,再清醒一点的时候就是压在身上的李随了。 他粗暴地捏着自己的奶子问他是谁,温凝盯着男人的脸,瞧得比往日里阴沉许多,他眼底含着一团火,随时就要把她湮没。 隐约回想得起他当时的一点狠戾——李随整条臂膀的肌肉鼓胀起来,长年累月的工活练就了他一身的健硕力量。而每天的风吹日晒,导致他的皮肤比常人黑一些,五指摁在她的乳房,形成一种非常强烈的反差。 温凝在黑暗中眨眼,她回味这样被李随对待,下腹开始攀起酥麻。 想要换个姿势舒缓情绪,一双手撷住她的掌心。 李随将温凝的手盖在他的手上,打出手语:[我刚刚吵醒你了?] 女生摇头。 李随不解,有些局促地按捏温凝柔软的掌心。 外面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彼时没了蝉鸣,窗外偶尔闪过光电。 垫着的卫生巾有点不舒服,温凝的手往下探,欲将其调整。 李随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挪,不料却被小手攥住肉柱。 男人的呼吸一滞,心跳瞬间加快。 纤细的手指从男士内裤的边缘伸进去,她灵巧地捉住早已昂首的阴茎,将其掏出。 李随慌乱,连忙打手势:[现在不能做。] 温凝当然知道不能做,她只是就着背靠李随的姿势,将滚烫的肉棒塞进她的两腿之间。 男人的体温似乎比她还高,在夹住硕大阴茎的一瞬间,两个人都不可抑制地轻哼出声。 温凝往后贴住李随的胸口,臀部紧挨着男人结实的小腹。总不老实的双手抓着他的掌心再次拢起乳房,用她喜欢的力道重复方才的揉捏。 抽出一只手往下摸,肉柱硬邦邦的,直直地从她腿间戳出来。龟头的马眼冒了水儿,顶端的孔洞翕张,似乎格外兴奋。 完全占有(h) 女生夹紧腿间的凶器,开始缓慢地抽动。 即使隔着一层纸棉,感官的刺激也是极致的。 李随的身躯像一团燃烧的火,他贴住温凝的后背,上肢紧箍女生的双臂,大掌在她的胸脯肆意揉搓。滚烫的下身配合着她的摆动而前后起伏,能感受到她有意的夹紧,大腿内侧的软肉也是销魂。 男人分泌的前列腺液糊在温凝的腿间,好似天然的润滑剂,在抽插时可以更加顺快。 黑夜中,两人的呼吸迭加在一起,前一秒还嫌冷的空调,下一秒就火热起来。 李随的肉棒在温凝的腿芯戳弄,插进去时不能完全被包裹,性器过于粗长,有一大截被顶出了腿间。 干燥的手掌在温凝的身上游走,他松开女生的一只乳,沿着锁骨向上攀移。 李随在她的脖颈处徘徊——纤细的,一掌能圈住的,控制她呼吸的,脖颈。 温凝额角溢出汗水,即使没有真正插入她的阴道,这样的性爱方式也让她格外兴奋。 看不到他的脸,彼此的呼吸声被放大,就好似蒙住了她的双眼,而其余感官正活跃。 小手攀住李随的手指,她引导着,让他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男人不敢用力,只是虚虚地围着圈住。下一秒听到身前的姑娘抑制不住地呻吟,下身更是夹紧了腿间的力量。 “呜呜……慢、点……” 温凝蜷缩起来,抓着李随的手臂似救命稻草。 往往示弱的求饶更能激起疯狂的兽欲。 李随突然收紧了放在温凝脖子上的力道,另一只手揉捏女生的乳肉,下身更是加快了速度抽插。 床架子被晃得咯吱响,温凝此刻已然从原来的主动转为了无助的被动。她僵硬着身子,感受肉棒与肌肤的摩擦而带来的快感。 李随垂头吻在温凝裸露的肩膀,炙热的鼻息喷洒在上面,滚烫的、热烈的,好似下一秒就能着起火来。 男人将女生揽在怀里,一个极度占有欲的姿势,完完全全将她包裹在他的身躯。 恨不得嵌入自己的骨肉,李随睁眼,眸子阴不可测。 脑海中回想沉博超的那句话,莫名的烦躁在此刻攀上顶峰。 手上的力道无意识地加重,温凝惊呼一声,剩下的呻吟就被堵在喉咙。 另一只手搂着女生的腰将其更深地带向自己,啪啪啪的碰撞声越发清晰。温凝的手在被子里乱抓,终于再次求饶地攀住了男人的胳膊。 “咳咳——要高、高潮了……我要高潮了……” 话被撞得支离破碎,咽喉被大掌掐住,呼吸不能顺畅。 李随紧缩眉头,他凑近温凝的颈间深嗅她的气息。再睁眼时,不仅无视了女生喉头传来的呜咽,更是收缩了五指的力道,加快了身下顶弄的速度。 “呃——嗯啊——!” 一声尖叫,温凝猛地夹紧双腿,身子一僵,随即整个人都哆嗦着颤抖起来。 李随头皮发麻,他咽下一口无声的喘息,就着这样被紧紧夹住的姿势,借由女生高潮的瞬间,最后猛烈地在她腿间来回抽插了十几下,也一道射了出来。 深刻烙印 李随第一次见到温凝,比在温凝的印象中还早两年。 那是高三下学期的某天下午,学校组织了一场教育活动。 学校不是普通的学校,而是专门接收聋哑儿童的特殊学校。 整个年级的学生都被安排挤在一间并不宽敞的阶梯教室,在他们好奇的目光中,一群穿着C中校服的少女登上舞台。 音乐播放——这听来有些可笑,但当演出正式开始时,他们都被吸引住了。 是非常着名的——《感恩的心》。 女孩儿们的动作整齐划一,脸上挂着浅浅的笑,跟随节奏朝他们打出手语: [我来自偶然,像一颗尘土。] [有谁看出我的脆弱?] [我来自何方,我情归何处?] [谁在下一刻呼唤我。] ……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 [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将双手缓缓放下,听到了音乐结束,小温凝终于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老师们的鼓励,她不会想着来这里给他们表演。 台下的掌声充斥了温凝的耳膜,她的掌心冒汗,视线紧张得不知该落向何处。 因为当时手语表演得最好,所以她被安排在最中间的位置。 灯光聚焦在她的身上,台下几十双目光也聚焦在她的身上。 一名老师来到小温凝的身边,她半蹲下来,温柔地提问:“温凝同学,听说你今天不仅是来给我们表演节目,还有一些祝福给到我们的哥哥姐姐们,是不是呀?” 温凝眨巴眨巴圆溜溜的眼睛,点点头。 就这样,胆怯的小女孩儿被老师拉着来到了舞台前方,在她鼓励的眼神下,温凝再次抬起手来: [哥哥姐姐们好,我叫温凝,来自C中初三2班。] 手心都是冷汗,头一回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 卡壳顿了几秒,接着她又继续: [在今天,我想对你们说:你们虽然听不见世界的喧嚣,却能用心感受到生命的脉动;虽然听不见乐章的悠扬,却能感受得到心灵的呼唤……] 动作有点多,一时间记不得后面是什么了。 小手停在半空中,尴尬得忘了剩下的语句。 只能胡乱地把末尾的祝福送给他们: [……最后,我愿你们人生路上洒满爱和温馨!] 朝着他们鞠了一躬,小手抠啊抠的,扭头去看身后的老师。 台下再次传来掌声,小温凝知道自己搞砸了,羞赧得不敢朝他们看。 被老师带着下了台,回校车上才发觉自己后背已经湿了。 那是温凝第一次登台,她不知道,在那几十双目光中,李随的视线始终跟随着她,直到她的离去。 小女孩儿的裙摆飞扬,在离开时蹦跳着,与同学说笑着,脸上还红彤彤的,是方才紧张的表现。 她的目光不曾往他这里瞥去,只是慌乱地扫了一眼前排观众,然后收回。 对他的直视,好似向来吝啬,即使她是无意。 李随睁眼,女孩儿的呼吸绵长且平稳。 她还在梦中,睡颜憨态可掬。 手臂被她压在身下,此刻已经有些发麻。 男人凑上去,嘴唇贴在她的脸颊。 连呼吸都一并停滞了,生怕她此刻会醒过来。 李随定定地看她,目光在温凝的脸上流连。 他的眸子微动,暗潮汹涌。 这个他默默期许了四年的姑娘,即使此刻正安然地睡在他身边,但依旧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在他心口滚动。 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抽出手臂后又细心为她盖上了被子。 他走到阳台,洗干净的连衣裙在风中飘扬——恰似那年的温凝,在他心中刻下烙印。 这是渣男 这是今天的第12个哈欠。 温凝软趴趴地扑在课桌上,往日里圆溜溜的大眼睛此刻不受控地半瞌起来,下一秒又在老师麦克风激情的演讲下,瞬间清醒。 “喝点儿咖啡吧,早上买的。”何珊递过来,杯子表面还挂着水珠。 温凝摆摆手,指了指肚子,“大姨妈。” 何珊点头,收回去时又嘬了一口。 马素雅凑过来,撩过女生额前的碎发,好心询问:“你昨晚没事儿吧?” 温凝昏昏欲睡,嘟囔:“昂……没事啊。” 马素雅与何珊对视一眼,又问:“哎,那个男的谁啊?” 女生没做反应,看似睡过去了。 “是你朋友?还是你哪个亲戚?” 温凝努力地睁眼,视线并未聚焦。 “不能是男朋友吧?你都没和我们说过……” “不是……”有气无力的,终于在这个问题上开口了,“就……朋友。” “朋友?”何珊坏笑,不客气地用冰咖啡贴温凝的脸,激得女生又清醒了,“哪种朋友?昨晚看着和沉博超挺不对付啊!” 正巧那段记忆缺失了,温凝撑起身子,疑惑询问:“昨晚怎么了?” 马素雅皱眉,“你不记得了?” 温凝摇头,确实忘记了。 “就沉博超呗,”何珊撇撇嘴,“他本来想送你回去的,我们说了你跟我们回学校,他非要自己送。” “送……?哪儿去?”温凝皱眉,打起来精神。 “鬼知道。”何珊耸肩,“后来你那个‘朋友’来了,就把你接走了。” 温凝努力回想,无果。 “他俩蛮有火药味来着,”马素雅接着何珊的话头,“本来沉博超还挺坚持要带你走的,但是后来他发现你来月经,就放弃了。” “……知道么,这叫‘渣男’。” 温凝懂何珊话里的意思,她望向窗外高温的烈日,沉默着没有说话。 下午第一第二节没课,加上本就精神不济,温凝在宿舍连着午休一并睡了过去。 除去晚上,其余时间睡觉总是多梦,她梦到了与沉博超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刚认识沉博超是在高一新生入学前的军训上。 12个班级分成海陆空三批,虽然温凝与沉博超不是一个班的,但他们都被分在了空军这一阵营。 与其说是军训,不如说只是一个入学前的破冰行动。刚经历了中考的小朋友或许没有那么坚定的毅力,但一定有取之不尽的活力。 8月下旬的天也如此刻一般热得厉害,除去偶尔的站军姿外,其余的活动还是很精彩的。 某天的活动是分组扎帐篷。眼看着自己的班级的小队就要落后,此时隔壁班一位男同学自告奋勇地前来帮忙。 他谁都不认识,当然班级同学也不认识他。 沉博超来到温凝身边,接过她手上的杆子,卖力地帮忙一起搭建。 他抬头,对上女孩儿迷茫的双眼,笑着说:“来,帮我把这里摁住了。” 尽管不明白这位同学为什么会来帮忙,只是看着彼此穿着同样颜色的迷彩,想着这人可真是热情。 有了沉博超的帮助,他们不至于成为倒数。 每个学校都有格外引人注目的同学,尤其在刚开学时,他们熠熠生辉。 温凝想,沉博超就是这样的人。 军训时只有这么一次交集,再到开学之后,是某天在办公室的相遇。 沉博超与任课老师的关系很好,课下与他们的插科打诨,丝毫不影响他第一次摸底考的优异成绩。 那天温凝拿着全班的练习册从办公室出来,厚厚的一摞,需要双手抱住才能不洒落。 走到门前,她分了两批打算再跑一次,一只手帮她推开了门。 “我帮你。” 温凝抬头,沉博超朝着她笑。 “啊……不用不用!”她说,脸微微红。 “没事儿啊,我也回教室。”少年轻松地把温凝放着的另一批练习册捡起来,侧身为她抵住门框,“快,你先走。” 温凝点头,小跑着出去,又回头看他。 她记得那是一个午后,阳光从另一侧斜斜地照射下来,少年意气风发,那颗悸动的心莫名跳了起来。 “你是三班的?” 长长的走廊上,沉博超问。 温凝点头,“你怎么知道?” 男生笑,扭头看她,“我记得你,军训的时候,帮你们班扎帐篷来着。” 温凝又点头,脸上浮现红晕,“对,当时多亏你了。” “哈哈,多大点事儿!”沉博超笑声爽朗,引了走廊的同学们都纷纷侧目。 到三班门口,温凝接过沉博超递给她的另一半练习册,点头致谢。 转身的时候,身后的男生突然问:“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温凝扭头,脸上的微红还没有褪去。 “温凝,”她说,“我知道,你叫沉博超。” 原话相告 李随下工回来,发现门没上锁。 他侧身进去,里面点着灯。 瞧见温凝坐在床上,头发微湿对着空调吹,膝盖上抱着笔记本电脑。 正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目不转睛的样子很是认真。 听到声响,女生抬头看了一眼,很快又低了下去。 李随把东西放好,缓缓挪到床前,抬手比划:[你吃过了吗?] 温凝没注意到李随跟她沟通,只是余光瞥见他在动,于是抬眼:“啊?” 李随又打一遍手语。 温凝会意,继续手头的小组作业,“哦,学校里吃过了。”她顿了一下,明显想再补充什么,但还是咽下了。 这事情对他有什么好说的? 李随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匆忙地转身去小厨房。 水声哗哗的,没过几分钟,一盘清洗好的草莓放在床前的凳子上。 温凝又抬头,她看看草莓,又看看李随,“你刚买的?” 李随抬手,又放下。 然后点头。 女生没再说什么,捡了一颗草莓放进嘴里。 很甜,带着浓郁的清香,在舌尖迸开。 目光又重新回到电脑上,指腹在触摸板上滑动。 男人见温凝没有和他多说话的想法,于是转身去浴室冲洗了。 他洗澡很快,用水打湿全身,一块肥皂从头洗到尾,然后再用水冲一遍,结束。 面盆里放着温凝换下来的衣服,他分开了洗,先洗她的,剩下的泡沫水再来洗他的。 空调的风打不到卫生间,李随洗好衣服去阳台晾晒的时候,又是一身汗。 连温凝的头发都吹干了,她依靠在床上,看男人来来回回地进出。 终于收拾完了,温凝合上电脑。 李随来到床前,指了指盘子。 女生抬头,微微颔首:“给你留的,我吃不下了。” 只剩两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留给他的。 李随的目光暗暗的,他伸手,拾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 很贵的草莓,是挑了好的买,实际上已经隔了一夜了。 温凝把盘子端起来,“喏,还有一颗。” 男人摆手, [你吃。] “我不吃了,”她说,把盘子递给他,“我要刷牙去了。”说着蹦跳着下了床。 等温凝刷好牙回来的时候,李随已经在床边等她了。 刚刚的盘子洗好放了回去,他摘了助听器正在擦拭。 女生凑过去,好奇打量。 李随被吓得一怔,赶紧戴上了助听器。 温凝耸肩,“我刚没说话。” 男人盯着她,半晌才点头。 没有要故意吓他的意思,女生觉得无趣,回床上又打开了电脑。 才把小组作业发在群里,组长又开始指指点点。 总有浑水摸鱼的组员,比起他们,温凝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了。 微信切到另一个聊天框,备注是沉博超,对话停留在他发的【你到了吗?】这句。 已经是两个小时前。 她没有回复。 上完下午的第四节课,其实是约了他一起吃饭的。 “你昨晚要送我去哪里?”她实在好奇。 沉博超一愣,随即圆滑地说:“送你回家啊,又不是不认识你家。” 不止认识,而且还去过她家,尽管那一次并不愉快。 “我和我爸吵架了,我这段时间都不回家。”她说,厌烦地皱眉。 “所以他就能把你带走?”他问,脸上笑容依旧。 温凝对上沉博超的视线,回答噎在喉头。 一次性筷子戳破了面里泡着的茶叶蛋,发出“噗”的一声。 “他不是已经不在你家借住了吗?为什么你和他还有往来?”他又问,步步紧逼。 心烦意乱地搅动面条,切碎的香葱被她一颗颗挑出来。 “我昨晚把你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他了,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他少烦你。” 温凝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什么话?!” 沉博超又笑,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光芒—— “就你说的啊,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濒死的鱼 视线从聊天对话框上收回,温凝用脚背踢了踢那个男人。 李随侧头看她。 空调打得低,脚趾是凉的。 直接塞进他的怀里,暖烘烘的。 身子朝后靠,温凝问:“你怎么不和我说说昨晚的事?” 李随垂下眼眸,伸手把她的脚裹住,指腹的温热传到她的肌肤。 一只手放在身前,手指拢在一起,轻轻捻动: [昨晚没什么事。] 还没消化完他的意思,温凝注意到男人的异常,抓住了他的左手。 “你手怎么了?” 李随抽动,没有成功。 无奈,两手指尖相对,示意:[划伤了,没事。] 贴了很薄很薄的纱布,淡红色的组织液溢出来,掌心被捏得皱巴巴的。 “去看没有?”温凝又问,掰开他的手掌。 李随盯着温凝的动作,轻轻摇头。 “处理了?”女生皱眉,指尖沿着纱布的边缘触碰。 男人点头。 “处理成这个鬼样子?”温凝抬头,对上李随幽暗的目光,“等着。”她又说,踩着拖鞋去翻找。 李随干的是体力活,经常上工地的他受伤已经是家常便饭,那个小小的抽屉里放满了碘伏、双氧水以及止痛药。 温凝又回到床上坐下,她掀开盖子,取了一根棉签。 叫李随自己把纱布揭了,肉眼看到伤口已经开始溃烂,被划伤的边缘组织也已泛白。由于近期天气炎热,湿度比过高,伤口丝毫没有要愈合的样子。 温凝“嘶”了一声,仿佛痛在自己身上。 “这叫没事?”她责怪他,用棉签在伤口的边缘按压。 女生凑得很近,鼻息喷在他的手心,痒痒的。 她突然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她问:“疼吗?” 男人摇头,嘴角是浅浅的笑。 傻子,还笑。 温凝想,鼓了腮帮子给他吹气。 简单处理,换了防水的PU膜胶布给他贴上,还是上回温凝用剩下的。 “别碰水啊,不然一直好不了。”她叮嘱。 李随点头,伸出拇指来弯曲两下;[谢谢。] 主动把东西收拾好放回去,摩挲掌心新换的胶布,上面好似还残留着温凝的温度。 女生又钻回被窝,盯着手机的聊天界面,在犹豫要不要给沉博超回复一条。 俩人分手之后一直藕断丝连,说不清现在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不完全的爱慕,心里竟萌生出一丝嫌弃。 ——或者说本来就有,只是越相处,这样的感觉越明显罢了。 床的一侧被压下来,李随上来了。 男人体格很大,但是只占去床的三分之一的位置,蜷缩在角落略显可怜。 温凝黏上来,把他拽着拉到中间。 “你这样睡不怕滚下去吗?”她问,俏皮地眨眨眼。 女生的身子软软的,温度热热的,她笑起来很甜,眼底灵动似跳跃的火焰。 李随摇头,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闻得到温凝身上传来的香味,她的手攀上他健硕的肩膀,肌肉瞬间紧绷了。 温凝凑上去吻他,蜻蜓点水般,轻轻地啄。 拉着李随那只没受伤的手按在脖子上,示意他收力。 男人掀起眼皮,目不转睛地落在她身上。 温凝的眼眸微瞌,唇瓣还盖在他的嘴上,浅吻。 李随有些不明所以,干燥粗糙的大掌摩挲她的肌肤,软滑得欲仙欲死。 她却突然结束这个吻,随即抬头与男人拉开距离,良久的凝视,不知在想什么。 蓦地将手覆在他的脸上,顺着他硬朗锋利的轮廓抚摸。 手指划到耳根,指腹贴着冰凉的助听器,她再次压下来,叹息地喃喃:“——想被你肏。” 话音刚落,几乎是下一秒,颈间传来力道,整个人被压着翻了过去。 ——李随单手扣住温凝的颈子,在她恍神的瞬间,将惊呼吞咽下肚。 浅吻换做了深吻,彼此的喘息交互。 温凝的呼吸被夺走,耳边是啧啧水声,李随几乎要把她拆吃入腹。 双腿下意识地夹紧,又被男人强硬地打开。 意识到小腹下方有液体涌出来,不知是经血还是淫液。 嘴巴被堵住,温凝呜呜地说不出话来;脖颈被他掐着,呼吸不再顺畅。偏偏他用膝盖抵在她的腿间,又用大掌盖在内裤上——指腹隔着卫生巾揉捻阴蒂。 此刻她像一条濒死的鱼,无助地扑腾。 当空气终于被灌进喉管,温凝弓起身子,在李随松手的瞬间——高潮了。 酒过三巡 考完马原,温凝把复习资料塞进了可回收垃圾桶。 马素雅正巧从厕所走出来,她抽了两张纸巾擦手,“你也提前交卷啦?” 温凝点头,掏出手机看消息,“是啊,最后一大题完全不记得怎么写,把原材料全抄上去了。” 视线聚焦在屏幕上,好几条消息在关闭飞行模式时瞬间弹出来。 “走啊,今晚一起出去吃饭啊。” 温凝手指在手机上滑动,目光落在那幅山水画的头像。 “你们去吃吧,”她说,轻轻摇头,“我要回去一趟。” 饭店的包间,胡岚给温凝理了理头发。 “还和你爸赌气呢?嗯?” 温凝低头摆弄手机,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温万松,又看看身侧的母亲,撒娇着开口:“好饿,他们什么时候来?” “就快了。”胡岚笑,从包里翻出一颗糖,“吃个零食吧,小朋友送的。” 胡岚是一名人民教师,教的小学语文,人很温柔,深得学生们的喜爱。 剥开亮晶晶的外壳,温凝把糖果塞进嘴里。 腮帮子被撑得鼓起来,刚要说话,大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后跟了个和温凝差不多大的男生,大概是父子俩。 “哎哟!汪书记,您可算来了!”温万松上前,热情地招呼客人。 “温科长,抱歉抱歉!路上耽搁了会儿,让你们久等了!” 温凝被胡岚拉着站起来,小姑娘好奇地打量这个“汪书记”,转而又看向他身后的男生。 这男人脸上漫不经心的,双手随意地插在衣兜里,目光对上温凝的视线,倏忽笑了笑。 终于五个人都坐了下来,温万松开始挨个介绍起来。 这是汪德业,你该喊他汪伯伯,小时候还抱过你。 很俗套的句式,温凝实在不记得这位抱过她的汪书记,只能乖巧地喊了声汪伯伯。 他呢是你汪伯伯的儿子,叫汪文轩,只比你大一岁。说来也巧,学的也是新传,有机会你们俩可以多多交流学业上的问题。 温凝再次对上汪文轩的视线,尴尬地笑笑。 学业有什么好沟通的?都是大学生了,又不处于高中阶段。 菜端上来,两位领导凑在一起,又是喝酒又是抽烟,高声阔谈好不快活。 胡岚靠近温凝,轻声询问:“想吃哪个,我给你夹。” 温凝还没有开口回答母亲,坐在一旁的汪文轩伸手把菜转过来,“刚刚看温凝妹妹夹了好几次这个虾,看来是喜欢吃。” 女生偏过头看他,汪文轩笑着,手指按在转盘上,用公筷给她夹了几块虾肉放在碗里。 温凝接过,轻声说了句谢谢,埋头吃起来。 汪文轩的动作刚好被温万松看在眼里,他吸了一口烟,感慨地称赞:“你家文轩真是有礼貌啊!凝凝呀,你说谢谢了没有?” 温凝抬头,虾肉塞在嘴里,“我……” “说了,”汪文轩截住女生的话,扭头看她,脸上还是笑,“温凝妹妹说过了。” 酒过三巡,这场饭局终于在两个半小时后结束了。 温万松喝了酒不能开车,于是胡岚坐在了驾驶座上。 两位领导还在掰扯,他们站在饭店门口,像在推搡些什么。 “哎呀!小小心意,一定要收下啊!” “我不要我不要,太贵重了,温科长您自己喝就行了!” “我不爱喝酒,真的!这几瓶放在我这里也浪费了!”说话的人脸喝得通红。 “哎……那、那好吧!那我就收下您的好意了!下回我请客,您可别再和我抢!” …… 温凝坐在副驾上昏昏欲睡。 瞧见一个人影绕过车身走过来,敲了敲她那一侧的车窗。 玻璃降下来,是汪文轩。 “温凝妹妹,今天认识你很高兴,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温凝盯着汪文轩展示给她的二维码,愣了一愣,随即点头,“哦……好、好啊。” 嘀的一声,女生浅笑,“扫上了。” 汪文轩收回手机,脸上的笑意从未褪下。 “那希望我们常联系。”他说,目光落向主驾的胡岚,“阿姨,开车记得小心!” 温万松还没醒酒,四仰八叉地躺在后座。 胡岚从后视镜看他,不免嗔怪:“又一箱茅台送出去了?” 温万松咕噜噜地回答:“啊……是啊,这汪书记帮过我们,咱不得回回礼吗?” 帮过他们,温凝想,估计就是那件事情。 “要不是汪书记,我到现在都还是个科员哪!” 温凝又想,就是那件事情了。 那件事情,与李随有关。 只是施舍 第一次见到李随时,他浑身是伤。 那也是一个夏天,大雨瓢泼,空中不时劈下一道闪电,在温凝的瞳孔中猛然收缩。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她被告知家里会有一个名叫“李随”的男生来借住一段时间。 他和他们不是亲戚,不是朋友,对他,只是救济,是“施舍”。 李随不会说话,温凝只学过一点点手语,和他沟通起来多少有些难度。 他的存在感很低,低到很多时候,温凝都觉得李随的存在是一个错觉。 第一眼见到他,这个男生,阴郁,沉默,眉眼间透露着难以掩盖的狠戾。 就像那天的暴雨,他的伤口被雨水洗刷,暗红色的鲜血顺着消瘦的脊椎被冲到水泥地面。 李随一声不吭,目光落向他们,又轻飘飘地移走。 温凝回想,那个时候他就很少与她对视,像是被火烫住,下一瞬就快速移开。 平时空闲了温凝会被温万松安排去福利院做义工,有时是筹备活动,有时是组织郊游,有时,她被父亲强行参加聋哑儿童的教育项目——一如初三那年,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了《感恩的心》。 她记得那天被贴在C市新闻日报的头条——《充满爱心的家庭》。 母亲胡岚是受人爱戴的语文老师,在学校里帮助学生、同事、领导解决问题,被评为市里的一级教师;女儿温凝即使身处高中,学业繁忙,却依旧抽出时间来参与社会的公益活动,这样的行为,是因为有充满爱心的家庭,才能孕育出这样有爱心的孩子。 而这个家庭的顶梁柱——温万松。他虽然是一名基层公务员,却十分慷慨地收留了一名刚刚丧失了双亲的聋哑男子。这名男子与温万松一家非亲非故,素不相识,甚至与他们相处,连最基础的沟通都是问题。但即使如此,因为温万松一家的热心帮助与积极救助,使得这名“流浪”的聋哑男子有了去处。 就这样,在李随失去双亲的第三个月,他被接进了温凝家。 20岁的李随是敏感的,脆弱的,沉默的。 在无依无靠的C市,他无人可依,无处可去。 温凝还记得,在李随来到他们家的半年后,父亲温万松突然升职了。他在基层做了十几年,此时被提拔到科长的位置,权利终于上了一层。 那天好多人来家里恭贺新上任的温科长,温凝在餐桌上扭头,瞧见在厨房的角落,李随正默默地清洗碗碟。 男生的背脊消瘦,薄薄的单衣勾勒出他肌肤下的骨骼,仿佛风一吹就要倒。 无法想象,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一个人打退了四个混混。 收回目光,她的眼眸微动。寄人篱下,又不会说话,总要付出一点行动来回报他们。 温凝想,哑巴不上桌,是有道理的。 雨终于停了。 李随盯着破裂的手机屏幕,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 [今晚你来吗?] [今晚你来吗] [今晚你来] [今晚你] [今晚] [今] [] 关上手机,望着漆黑的夜空,他知道,她不来了。 新男朋友 一辆黑色宝马5系在柏油路上匀速行驶。 气象预告显示,今天白天的地表温度将飙升到43。在红绿灯的尽头,肉眼望去已经产生了扭曲的热浪。 温凝向来怕热,却莫名开了窗。 沉博超透过墨镜看她,抬手把车窗摁上去。 “开点儿缝不行吗?”她说,烦躁地皱眉。 “你不热吗?车里都开空调了。” “臭,”她说,抬手在鼻前扇了扇,“你车一股烟味。” 沉博超倒也不生气,顺了她的意,把车窗又降下来。 风呼呼地吹起来,好似烧开水的蒸汽,一股脑儿地拍在脸上。 今天在校考完了最后一场试,刚和室友在校门口道别,温凝提着的行李箱就被男生截胡了。 “上车啊,我送你回家。”他说。 然后稀里糊涂地上去了。 沉博超扭头看她,女生半张脸贴在窗子上,头发被风吹得飞扬,从那头传来淡淡的清香。 “下周我过生日。”他冷不丁地提到,观察温凝的反应。 女生波澜不惊的,甚至头都不偏一下,轻轻“哦”了一声。 车突然停下,温凝终于看他。 按在方向盘上的手逐渐收紧,他的目光落在倒计时的红灯上,咬牙开口:“温凝,你是不是有新男朋友了?” 女生不解,皱眉看他。 沉博超突然半个身子探过来,抓住温凝的一只手腕。 “我觉得,你不热情了。” 温凝睁大了眼睛,想要甩开,无果。 对峙了几秒,她开口:“为什么要热情?” 小时候不懂事,觉得像沉博超这样的风云人物,能做他的女朋友已是万分荣幸。但谈恋爱,讲究双方的平等,如果光是她一人的热情,总归是不行的。 更别说,他们已经分开一年多了。 身后传来鸣笛声催促,已经绿灯了。 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车辆再次启动。 在温凝家楼下停住,女生下去开后备箱。 行李很重,她只提了一侧,另一只手帮她一起抬。 “温凝,我不喜欢你这样。”他说着,帮女生把行李放在地上。 女生脸上没什么表情,又弯腰去取放在更里面的小箱子。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他吼了一声,枝头的鸟被惊飞。 终于把东西都拿出来了,温凝捋过散落下来的头发,抬眼望向沉博超。 她笑,眉目弯弯的,甜美到不行。 “谢谢你啊,一会儿我转钱给你,按专车的价格。” 沉博超被温凝噎住,话哽在喉头,咽也咽不下去。 女生走一段距离了,他突然跑上去,又按住她的胳膊。 “怎么了?”她问,脸上的表情很是无辜。 “没事,”他摸索兜里的香烟,习惯性地想要抽一支出来,“算了。” “那我走了。”电梯上的数字越来越小,于是“叮”的一声,门开了。 “温凝,”他又说,看着女生走进去,电梯门即将关上,“我到时候发给你位置,记得来啊——” 话没说完,门已经关上了。 电梯上行,他知道她家住在7楼,之前去过。 女生站在狭小的空间里,脸上的笑意终于渐渐冷却。 吵死了,她想。 还是哑巴好,安安静静的。 打开手机,电梯里没有信号。 沉博超还没有急着离开,他又在车内抽起了香烟。 突然收到温凝的消息,他急切地点开。 【温凝向你转账100元】 一样的,心情从大喜又降到大悲。 他嘴角的笑意也冷了下来。 “我想要你,操我……” 卫生间的门没有关紧,虚虚的一条缝,从里面冒出蒸汽。 水哗啦啦地流,噼里啪啦地溅到瓷砖地板,反光倒映出男人健硕挺拔的身型。 李随出来的时候,被温凝吓了一跳。 洗澡的时候摘了助听器,没听见她的动静,更不知道她今天过来。 上半身没擦干,在家随意打赤膊,下身只套了条简单的水洗牛仔。 温凝的目光落在他裸露的胸口,小麦色的胸肌饱满清晰,水滴顺着肌肉纹理滑到腹部,硬邦邦的腹肌被光线凸显得格外明显,再往下——被紧紧勒住的裤子拦住了视线。 目光又往上移,落在男人的脸上,“不速之客”先开口:“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李随的耳根子通红,他一边盯着温凝的嘴唇判断她在说什么,一边伸手去拾放在桌上的助听器。 [今天高温,放半天假。] 温凝点头,目光在狭窄的房间环视一周,再去看他时,已经戴好了助听器。 男人手上还拽着毛巾,他撑开双手又掌心向下,小心翼翼地询问:[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才想起要干嘛,温凝扭头去看柜子,“哦我身份证找不到了,想着大概落在你这。” 李随立马点头,两步上前,蹲下来拉开抽屉。 一个掉了漆的铁盒子里,温凝的身份证就安静地躺在里面。 男人起身,双手捏着身份证,递给女生。 温凝没有立马接过,视线又不由自主地盯住眼前的光景。 也不是没见过李随光身子的模样,只是多数时候自己已经被弄得意乱情迷了。虽然手上摸得到,但视觉的诱惑倒也不那么强烈了。 真是……秀色可餐。 轻飘飘地开口,眼珠子一动不动:“你先放那儿吧。”女生狡黠一笑,突然抽走男人手上的毛巾,“你坐这儿,我给你擦擦。” 莫名其妙被女生按在床沿,她嫌热还特地去开了空调,像某些事前工作。 温凝跪坐在床边,李随的毛巾已经很旧了,手感粗糙。毛巾边缘的布料早已破损,但他显然还不打算换新的。而她自己的——李随都是采购的最新最好的,毛巾柔软贴肤,吸水性也强。 毛巾划过肌肤,布料的粗粝触感,李随下意识地绷紧了皮下肌肉。 耳根子的红蔓延到脖颈,顺着温凝的动作逐渐晕染到胸口。 其实空调的风吹一会儿自己就干了,女生起了坏心眼儿,手上倒是认真擦拭,身子慢慢地挪到了李随的腿上。 男人的目光躲闪,突然抓住了温凝的手腕。 她已经跨坐在了李随的身上,隔着薄薄的裙底,感受滚烫的热量。 “已经擦干了。”她的声音很轻,语气格外柔媚。 白皙的手臂围住他的脖子,胸口抵住他的胸膛。 男人缓缓抬眸,眼眸深邃,黑不见底。 就这么定定地瞧她。 像是在细细地端详,将女生的每一个表情尽收眼底。 突然神色变得锐利起来,他伸手摩挲温凝的脸颊。 女生闭眼,顺从地贴住李随的掌心。 粗糙的,温热的,干燥的,修长的。 可以用力点,再用力点…… 下颚被捏住,温凝睁眼,被迫着仰起头来。 她的唇瓣微张,瞳孔因为兴奋而微微收缩。 空出的那只手在她眼前比划: [告诉我,你想我做什么?] 瞳孔又一次收缩,表层肌肤似被冷气逼出一层密密的疙瘩。 “我……” 她开口,带着一点点战栗。 “我想要你,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