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崩坏的世界我却坚持纯爱(1v1sc剧情H)》 老板 黑金色调的VIP套房中,昏黄暧昧的投射灯光下。 通过巨大的落地玻璃,我表情平淡的眺望着整座地下城市。 用简单的“灯火通明”四个字已经不足以描述这座城市。他位于地下深处,与阳光无缘,但是通过最新的城市环境系统“天帷”,可以模拟出日夜交替,阴晴冷热。 只要别想去触及那遥不可及的天空,人们的生活与往常无异。 也因为天帷的存在,这座“黑珍珠”中所有的建筑群都严格限制了高度。 最高的三栋建筑属于三家“方舟级”公司。在这三家之后,才是属于联盟政府的市政大楼。 而目前我所处的“维纳斯”正是这三栋最高建筑的其中之一。属于“方舟级”——维纳斯。 想成为方舟级需要达成的要求意外的很简单,那就是掌握“能引领人类在末世中开辟希望之路”的重大科技。 听上去很魔幻是吧?但举个例子就能很好理解了。 目前的五家方舟级公司中的一家——“阿瑞斯”。掌握了培养了超级士兵的能力,这些士兵拥有超乎正常人类数十倍乃至数百倍的身体素质,甚至可以通过精神力改变物质和环境,那是一种出类似于传统概念中“异能”、“魔法”、“仙术”的力量。 阿瑞斯是一家佣兵公司。对政府,他提供超级士兵用于清除地面上的“异界生命”或是探索宇宙寻找新的可宜居的星球,对普通人,他提供保镖,家庭守护者之类的安保服务。 毕竟现在世界末日了,大家日子都不太平,不是跑天上就是躲地下,曾经的星球之主一朝变成了阴沟里的老鼠,大伙日子久了都容易变成精神变态。 变成精神变态的下场不外乎两个——极端的暴力和极端的色情。 暴力和色情,人类永恒的主题。更可怕的是最常出现的不是“暴力狂”也不是“色情狂”,而是“暴力的色情狂”。 而维纳斯之所以能成为“方舟”级公司是因为她掌握了“拟人类”技术。 随便举几个公司的热门产品吧。 能脱离母体独立妊娠的生物子宫、人身鱼尾,拥有非人美貌的美人鱼。 可以说维纳斯是这个星球上将“人体”研究的最为透彻的公司。 不论人理,光从技术的角度上来说她无疑是伟大的——但人们对其最深刻的印象,还是停留在她是星球上最大、最全的色情服务公司。 影像视频、文字书籍、性爱服务和用品、以及性爱人偶。 “啊……用力,操我……操死我吧……” 耳边传来属于男人的淫叫声。似女子般尖锐,尾音却颤巍,又因呼吸不畅而夹杂了大量吞咽和沉重的换气的气音。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如果在正常情况下——而不是被另一个男人对折了身体压在身下,狠狠的肏弄着后庭的话。 当然也不是说他现在的声音不好听了。 只不过因为他那哭泣声中的低贱如死物的话语,显得任何带点褒义的形容在他身上都不配。 就像他身上那个肏红了眼,满面狰狞的一边大笑,一边用力扇他勃起的阴茎的男人。 “贱啊!干他爹的真贱啊!这又贱又骚的,你说没了你爹的屌你该怎么办啊?!” 男人兴奋的狂骂着,口水溅出,一滴滴打在他身下哭泣着的另一个男人的脸上——而那男人还似感觉到般的伸出颤抖的舌头去接。 妈的。太骚了,连在一旁看着的我都忍不住拿出口袋里芥末味的薄荷糖倒嘴里冷静下。他身上那男人更不用说了,直接发出一声牛哼般的叫声,双手掐着那仿佛玉白做的细腰,不要命般的抽插了起来。 “啊!!要死了……要死了……!要爽死了啊——!” 那看上去奄奄一息的男人翻着白眼,双手乱挥着,又似是回光返照般的大喊着“好痛”“好爽”,然后变成不成语句的吞咽和崩溃般的呻吟和嚎哭。 就算是女人的下体也受不了过于强烈的性爱,更别提不过是过来兼个职的肛门了。 到了这一步原本还被男人过于凄惨的骚浪模样激起反应的我立马冷静了下来。表情沉静的观察着,放出一点精神力,唤醒陷入自动睡眠的外骨骼。 严格意义上,我这个岗位是不能松懈精神力的使用的,老板爽两个小时,我就要保持精神集中两个小时。 但干久了自然能摸索到适合摸鱼的时机。 人的性欲和破坏欲都是一点点被激起的。老板趴在地上学狗爬、跪在双膝间舔屌、敞开双腿表演撸管和被踩屌的时候,都是我可以摸鱼的时候。 除非一时兴起,人干活都会下意识的遵循自己习惯的顺序。 我给老板打工也快有一年了。自然也明白他做事的顺序,两小时里面除了最后的半小时,基本上都不需要我高度戒备。 至于身体和小老板的安危——只能说维纳斯能成为方舟公司肯定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不说别的,治疗这块是点满了。 不同于精神集中的我,不远处在地上像两团白肉般纠缠的东西已经发不出人言了,就像是两头发情的野兽在疯狂的交合。 老板看上去很爽,殷红的舌头伸着,被双指夹弄着翻来覆去。 那张绯红的脸上即使糊满了性液和口水,也依旧能看清那靡丽漂亮的五官。 他爽的翻白眼。 身上另一个男人的身体像是触电一样猛地抖了起来,然后喷射的“噗噗”声和低喘一起漫延了过来。 我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电子表,两个半小时。前戏玩了大概四十五分钟,最后射了大概有四五次吗?因为摸鱼也没数。 不过的确是这一个月来最长的一次性事了。这小伙要感谢自己内心本质就是个孬种,哪怕话说的再狠,也没有上手掐老板的脖子。 否则我就只能提前出手了。他有限的生命会在少个几十分钟。 “老板——”在他们两人迭在一起平缓呼吸的时候,我平淡的开口,“可以了吗?” “……可以了。时雨,今天也辛苦你了。” 悦耳动听的男声低低的传来,他似是舒服的喟叹了一声,然后喊我过去。 我走上前,覆着外骨骼的胳膊轻而易举的把一个脱力的成年男性甩到一边。 他猛地砸在了地上,脑袋重重的磕了一下,原本浑浊迷茫的眼终于恢复了些许清明。 我没有理他,展开宽大的毛巾把地上消瘦纤长的男人裹起,半跪着低下身将他揽进怀里。 男人十分配合的用手环住的我脖子,还用脑袋搁在我的肩窝,乖巧的拱了两下。 他漂亮的胳膊上全是性爱的青紫的痕迹,还有黏糊的,已经冷了下来的各种液体。 脑袋在拱的时候,冰冷的唇贴上了我脖颈的动脉。 老板很喜欢温热的东西,在贴上的时候,没忍住张嘴,轻咬着吮了两下。 我敢动吗?我不敢动。 耳畔传来男人低喘性感的声音,他笑着问道,“时雨……你起反应了吗?我帮你舔干净好不好?” 不可一世的方舟公司总裁在我的胯下一脸陶醉的帮我舔穴——如果隔着一个次元的话,我会很享受。 但我现在是在上班呢。 上班是我最好的戒色工具。无论多色情的场面,只要一想到我在上班,就很立马进入入定状态。 “老板,不要取笑我了。” 男人比我高了很多,虽然外骨骼的帮助下我能轻而易举的抱起来,但抱着一个比自己高了二十多公分的男人在心理上还是有点累。 而且我想下班。 处理完这个泄欲工具后,还要在帮老板洗澡。 我一手环着老板,一手摘下腰间的枪,沉默的递给老板。 老板笑呵呵的接过了。 地上的男人疯了,睁大了眼质问道,“不是说只要我和他做就保释我的吗?!” “那当然是骗你的啊。强奸未成年的都该死好么。” 我抱着老板,对地上的男人笑了笑,“恭喜你。十五年有期转死刑了。” 男人还想说什么。却被一直无形的手提了起来,拎到了我的面前。 我平淡的看着老板青紫的胳膊抬起,骨节分明的五指颤抖的握着枪举起。 他的身体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抖成这样瞄不准。 但是没有关系,老板直接用精神力控制了男人,将枪管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男人慌了,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瞳孔乱颤的看向我。 我对他轻而缓的眨了下眼。 他的脑袋炸成了一束花。 握着枪的手垂下了,我从那双漂亮又过瘦的手中取过枪,想塞回腰间的枪袋。 但我的手被扯住了。 枪已经到了我的手中,被我虚握着。另一只属于男人的手却缠了过来,五指强势的插入了我的指缝中。 我看向怀里的男人。糊着各种体液的脸上,对我展现了一个漂亮得近乎糜烂的笑容。 恶趣味的老板每次放纵完后都会看我的表情,如果我的脸上有一丝厌恶和鄙夷,他就会把我的脑袋变成一束花。 但他从来没在我脸上看到过。 这次当然也没有。 这就是我能胜任这份高薪工作的原因。都是凭本事赚的钱。 老板满意了,撑着我的肩膀抬起头,在我的脸颊上落下了冰冷的吻。 他不会吻我的唇。 因为我跟他说过,只有真心爱上我的人,才可以亲吻那里。 帮老板洗澡 我和这个几近崩溃的世界格格不入。 因为我是穿越者,上辈子投了个好胎,在一个无比和平的区域成长长大。 和平,是的和平,谈不上美好,否则也不会养成我这种性格。 在我上辈子的时候,大环境的主流还是纯爱。 用当时的标准看现代,那可是连性爱娃娃都不能买两个的。 毕竟这里的性爱娃娃是有基础的思考能力的,他们的定位是宠物,但为了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却拥有了类人的思想。 但没有在街上游行举着块牌子大喊性爱娃娃的命也是命的人。 毕竟现在这环境,人的命都不是命了。 而且维纳斯出产的——应该说无论哪个公司出产的性爱人偶,都有共同的技术问题。 他们有基础的思考能力没错,但那思考能力过于基础。 甚至基础到了恐怖的地步。 无论他们的主人是喜是悲还是怒,性爱人偶能想象的和主人相处的方式,有且只有一种。 没有人能接受在被裁员/死了亲人的悲痛中被一个笑得妩媚的赤裸人形扒裤子,哪怕“它们”的本意是为了安慰你。 很恐怖。所以现在买性爱娃娃都是送冷冻仓的。爱完了就冻起来,需要了再解冻。 在这个因为末日而疯狂的世界里,“爱”成了奢侈品,人们逐渐丧失了“爱”的能力。 而这正是我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原因。虽然我没“爱”过吧,但是这类文学作品却看了不少。 所以不知道该说是幸还是不幸的。在这个主流充斥着大量肾上腺素文学的世界,我还保留着想象“爱”的能力。 而且我很肯定能想象爱的人会越来越少,因为政府也在主流推崇,维纳斯是所有方舟公司中免税最多的公司。 毕竟做爱总归比杀人好吧。 还可以提升出生率。要知道哪怕有人工子宫了,也因为造价和维护费等等原因没有普及,人类还是离绝种很近呢。 总而言之,因为我是个出生卑微却坚持纯爱的“怪胎”。被维纳斯的总裁惜柳看中了。 用他的话说,我是他这二十六年来遇到的唯一一个明明不是对他没有感觉,却每次都能忍住的人。 我能怎么办。有感觉是因为我是个正常人,能忍住是因为我的XP是纯爱,对不上XP的做爱无异于坐牢,对于我来说即使是加钱也不行。 我喜欢男人,没有处女情节,也没有处男情节。我不反对人生有多个恋人,这很正常,但我无法接受和一个不爱我的以及我也不爱的人做爱。 听到我的坚持时,老板笑呵呵的问我,我会爱上怎样的人。 “不知道。但我能肯定的事,他一定要先爱上我。” 老板不说话了,他笑得很好看。 然后告诉我可以正式入职了。 挂个助理的编制,福利和薪资和正式员工无异,除了需要随叫随到,其他时间可以自由安排。 我感激的流出了泪水,欣然同意。 …… 在正式工作之前,我没想到我的老板玩的那么大。 从世俗角度上来说他是M,喜欢被人摁在地上像狗一样的操着,后面高潮的同时前面也会射,每次玩都会带点玩具和淫语调教,但不会多人。 只有那种残虐到不把他当人而是当成肉便器的性爱才能让他满足。所以为了满足他,在筛选人物画像时我都会找重刑犯,但不能杀过人,所以男性强奸犯是我最常选择的目标。 但是我的老板实在是太骚了。那劲起来的时候将心比心,哪怕是我这么情绪稳定的人都忍不住想在他那漂亮到糜烂的脸上来两巴掌,然后去掐他脖子——当然我是不敢的,但那些骑在他身上的人就不同了。 老板一次要玩两小时。但那些强奸犯控制不住想去杀他的话就撑不到两小时。 我又不能对老板说“求求你不要那么骚了,你惹他们干嘛”。 塞口球的话也没用。他爽到了无论是流泪的眼还是不停抽搐流出粘液的下体,这具身体无论哪一处都在刺激人的破坏欲。 而且塞口球还容易让他呛到。我还得用手指扣他喉咙,催吐。 催吐伤喉咙。如果明天有会议的话我还要去帮他念会议稿。 真·的·很·麻·烦。所以说这世上就没有轻松的活,我赚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应得的。 至于准备两个人选,用坏一个换一个。 这个我也试过,但前期准备太麻烦——合适的人选也不是很好找的,我习惯用一个备一个,而且老板还和我说,体验不好。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脸上的微笑面具裂了。 看到我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的杀意,老板笑得很开心。 他很喜欢观察我的表情,在做爱的时候尤其。 一方面沉迷于肉体的欢愉,另一方面像是想要证明“时雨你也不过如此般”的,想要在我脸上找到对于他淫乱本性的负面情绪。 我知道他只要找到了就会把我杀了。虽然这人看着柔柔弱弱瘦瘦高高的,但精神力高得吓人。 但他注定失望。 因为我是真的没觉得这有啥,XP这种东西,理解尊重。 而且论XP的话这世界应该没有人比我更狠,我可是铁血纯爱单推人。 老板的做爱频率不是很高,大概也就一个月两次吧,要是被气到了或者出事了压力大了还会再加。 毕竟总裁也是要上班的,那么大的公司,他可是一点都不敢放权。 残酷的办公室斗争大伙懂得都懂。老板有个从“阿瑞斯”私人订制的保镖负责日常安全,方舟级的公司之间赛道不重合,就现在而言,互相合作对他们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合伙人的选择也是有说法的。但反正,维纳斯和阿瑞斯的关系很不错。 甚至合伙出过几款产品。 老板的保镖叫“之风”。老板做爱的时候他守在外面,我守在里面。 有一说一,作为高端定制产品,之风很帅,属于要不是我有纯爱的XP都会忍不住去勾搭他的类型。 但老板从来不会和他打炮。我分析下来是因为他这个人看着很正经,属于做爱的时候不会动手打屌也不会说淫语的类型,只会抓着猛干,是个没有感情的人肉打桩机。 老板不喜欢这种。 而且老板没做完一次就要把人杀了,之风杀了太可惜了,地主家也不是这么糙的。 “老板,你先泡一会儿,我让之风进来把现场处理一下。” 将男人放入盛满热水的浴缸中,在他后脑勺垫上一块毛巾后,我又去检查了排风系统是不是开了。 老板没回我。 他玩的那么狠,都是体力活,基本上每次结束心情一平静下来就会睡着。 浴缸是特意设计过的,不存在人睡着后滑到水里淹水的风险。在最后回头看了老板一眼后我离开浴室,去门口。 维纳斯的顶层整一层都属于惜柳。打开一侧房门后,我看到了站在门旁站得笔直的之风。 他是个牛人。两小时,连我都会摸鱼看看风景,他却连墙都不会靠一下。 什么叫做专业。这就叫做专业。 在我开门的同时那双镇黑的眼睛就望了过来。之风的五官有点像中西混血,既有西方人的深邃,也有东方人的精致。 总之很好看。但整天冷冰冰的,看着不是个能懂纯爱的人。 “老板完事了。可以进来打扫了。” 之风点了点头,擦过我的肩膀进来,熟门熟路的去储物房准备拿打扫的工具。 要感谢老板虽然性癖玩的花但是杀人整的很简单,只要在血干了之前处理,就不会太麻烦。 穿着紧身战斗服的之风拿着朴实无华的拖把和桶过来拖地。老板不喜欢也不信任家务型人偶,哪怕这个产品是自家产的。 至于搭载人工智能的家务机器人,那个属于同是方舟的“莫提斯”的领域,老板不用属实正常。 所以平时家务都是老板、我、之风三个人分着干。 说是分着干但老板就是一时兴起的玩,我属于水平比不上“妈”。最后还是之风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所以说啊,这钱赚大伙赚的都不容易。 使唤完之风后我又回到了浴室,开始认命的给老板清理身体。 就如我想的那样,老板已经睡着了。 那张漂亮的脸被热气氲的发红,那双总是会引发人施虐欲的眼睛也安静的闭起。 我整了个小椅子坐在浴缸旁,将手伸进水里,仔细的抚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这是在检查伤口。但好在都是一些击打的痕迹,没有哪里出血。 虽然这是多此一举,毕竟直接扔治疗仓就行,但作为穿越者的我还是会下意识的验伤。 仔细一点没有坏处。而且老板真的很好摸。 唉!时雨啊时雨!明明XP是纯爱,却还是改不到占小便宜的劣根性。 我在心里唾弃自己一秒。 验完伤后我正式进入清洗环节,先是从那一头漂亮的银发开始。 入手丝滑厚实的触感让我落泪。 明明每次做爱都会被揪着头发口爆,老板却从来不会有脱发的危机。 洗完头发之后就是洗脸。要小心的避开他的眼睛。 洗完脸后就是身体。要一边洗一边力度适中的按摩。 哪怕老板睡着了我都会保质保量的服务完成,这就是我能胜任这份工作的原因。 身体之后是胳膊,习惯性的搓搓泥。 然后是手,一手抓着他的胳膊,一手插入他的指缝,抠弄着涂抹沐浴露。 手好了是腿和脚,一样的搓搓泥,扣扣缝。 然后到了最难洗的部分了,菊花和阴茎。 说说老板上一次play的故事吧 后穴需要用特制的沐浴露,有润滑作用,不会对老板造成二次伤害。 清理这部分需要把手指伸进去。但是天天使用营养剂的现代人菊花里干干净净,不得不处理排泄物的护理工和男同狂喜了属于是。 也是过分强大的精神力带来的副作用吧,老板的肉体比正常男性更脆弱一点。 但再脆弱也是比女性强的,所以我在找工具人的时候都是找男的,虽然老板男女不挑,但男人到底扇人的力气更大些。 用手扣了一大坨沐浴露,我从椅子上站起身,半跪在浴缸旁,伸长了手臂钻进水里,努力的往他后穴那凑。 很愤怒哦,手不够长。 这个新定制的浴缸似乎比上一个更宽——上一个浴缸因为老板玩了浴室play被搞坏了。 两小时时间才进行了一半不到,进度刚到老板跪在男人双膝撅着屁股舔屌摸蛋。 这回找来的以前是当雇佣兵的,比普通不上台面的小混混更残忍,花样更多。因为做过基因手术的缘故,身材也更魁伟壮实。 而且没杀过人,异兽杀了不少,导致血气很足,有那个——“杀戮感”。 综合考虑我觉得老板应该能玩的挺爽的。脸上有疤长得够凶,玩法多,力气大,这肌肉一股一股的,虽然都是科技吧,但你就说用起来爽不爽吧。 这种当过雇佣兵的人不好骗。所以我也没骗他说让老板爽了就放他走,只跟他说“能死前再爽一次,肏一个漂亮的又骚的不行的男人,你干不干。” 这个世道性别已经无所谓了,对于底层人而言有的肏就行——必要时候不是人也行。 但是雇佣兵没有马上同意——估计他想还挣扎一下,虽然坐个十几年牢出去也是被业界优化,但至少还能活。 但很不幸的是,我是个不喜欢上班的人。 根本上我做事还是讲究“心甘情愿”的。但我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我又跟他说,“那是一个你穷尽一生都舔不到一根脚趾的,顶端的人。” “但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可以心甘情愿肏到那样的人。” “他会心甘情愿的给你肏,给你舔。一边哭的很大声一边让你肏死他。” “不想试试吗?” ——哪怕是用生命为代价。 后面半句我没有说出口,虽然大家都懂吧,但是说出口就不体面了。 那雇佣兵刚开始还是没上当,犹豫了很久。 我又等了三分钟,然后说“你不愿意的话我就问问别人了”,然后作势要走。 然后他就同意了。 完美。 和恶人做事有时候反而更有效率。开始之前我跟他讲得很清楚,随便玩,老板的身体经过改造肏不坏,但不能真的杀死他。 甚至我还告诉了他老板习惯的顺序。让他提前安排一下玩法,虽然即兴发挥也可以,但也这体现不出他的竞争力了。 当然,“如果让老板爽了还有可能养着你”这样大伙都心知肚明的骗人的话我还是没有说的。 到了那一天,一切准备好之后,我让雇佣兵等在房间里。然后去楼下接老板。 穿着高档定制西装的老板很帅,他拄着一根顶端嵌了宝石的手杖,漂亮的银色长发用翡翠绿的丝带扎了一个小揪,垂在右侧的肩上。 人模人样的只能说。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穿着同一套战斗服的之风今天也穿着那漆黑的战斗服,安静的做老板的影子。一想到有他陪伴,我就觉得这深夜的上班时间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而且今天晚上这出戏应该还挺好看的。 不像其他职员,我从来不穿西装裙,因为麻烦不方便。 整座维纳斯大楼里这么穿的女性也只有我一个——毕竟维纳斯是做色情服务公司的。 唉,这该死的职场规则,都怪他给的太多了。 老板生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像是绿宝石般剔透,看人的时候又总是眉眼带笑,像一汪春水——好吧,说实话,就是骚。 眉眼之间都是勾引。 有我在的时候他不会拄拐,喜欢让我拿着拐杖,然后整个人靠在我的身上。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毕竟我已经伺候他快一年了。 过于暧昧的距离,以及他那双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望向我的眼,让整个公司的人都以为我是他养着的情人。 哈。但真相呢。 维纳斯的总裁惜柳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下贱的狗,屁眼里没有几把就会死。 在黑珍珠的上层这可不是秘密。 但没人会因此小看他,哪怕内心再鄙夷,望向他的时候也会用仰慕、敬佩等等的情感一层层的盖上——更不可能会想着和他约炮,毕竟他的炮友目前为止都是一次性的。 这就是绝对的权利和绝对的武力带来的福利啊。 说实话我有时候很能理解老板,看着这群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而言位高权重的废物不得不忍耐住恶心和鄙夷,在自己面前阿谀奉承的模样,的确有种扭曲的快感。 仅是理解啊,我自己不会碰这种东西的。这不纯爱。 坐着老板的专属电梯到顶层。之风像个门神一样杵在门口,我和老板进房间。 进去前我扔了瓶营养液给他,当夜宵,他点了点头算是道谢。 进房间后先是给老板更衣,在玄关处脱下他的外套,然后是领带、马甲、衬衫、裤子、袜子、内裤。 老板下面没有毛,是男人中的白虎。 在脱他裤子的时候肉棒弹了出来,大小不由的让我屏息了一瞬。 我挑了挑眉,仰起头看向他。 靡丽的脸上不知何时已染上红绯,那双仿佛被水浸透的眼微眯着,含笑的望向我。 “喜欢吗?”他说道,声音发抖,“我也可以拿它伺候你。” 也许是因为对之后将发生的事过于期待了吧,公狗这时候就开始发骚了。 “挺大的。”在这种时候还能心平气和的夸赞老板,这就是我能获得这份工作的原因,“如果老板你哪天爱上我,而我也爱你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不否认自己的欲望。却也不放纵自己的欲望。 这就是我能在惜柳手下活下去的原因。 果然,我的回答完美戳中了老板的G点。他笑着花枝乱颤,然后说不愧是时雨。 我不再说话了。将老板的衣服迭好后从下面的柜子里取出一个丝绒的盒子,打开后是码的整整齐齐的抖M全家桶。 肛塞、乳夹、按摩棒……一应俱全,男女皆可使用。 这是维纳斯新品的圣诞限量版礼盒。公司研发出来后老板也拿了一份,准备亲身体验一下公司产品部的创新和实力。 这狗屎的世界,我都差点被逗笑了。 全家桶戴上后我拿出润滑液,让老板转个身,趴在地上,屁股撅起来。 地上铺着一层羊绒毛毯,房间里恒温二十六度,最佳的做爱环境。 我拿着润滑液单膝跪地,看着那白玉般的躯体在面前趴下,细腰下陷,清瘦的屁股撅起。 老板太瘦了。如果让我挑的话我还是喜欢肉一点的。 但我不敢给他提建议是吧,只能说啊,理解尊重。 一次性工具人可以大胆的直捣黄龙,但我不是一次性的,所以我要仔细的给老板上润滑油。 还不能戴手套,因为老板喜欢温热的东西。 只能说还好这个世界的人都习惯吃营养液,否则我就要和这份高薪闲职说再见了。 啫喱般的质地,入手清凉,但接触人体久了就会变温。 还有适当的催情效用。 理所应当的维纳斯出品,还很贵。 先是在后穴周围涂一圈——维纳斯出品的质量非常不错,这会儿老板就会开始颤巍的抖了。 等老板的呼吸完全乱了,开始沉重了,就用手指沾着啫喱送进去。 哎,不能一下子太深。老板会痛。 要有点耐心的九浅一深,让啫喱充分的被后穴吸收。 整个过程大致需要十分钟。以前还好,最近可能是因为产品升级了吧,老板的反应越来越大,漂亮的脊背因为过瘦还能看到一棱棱的脊椎,像是被风吹动的柳条般愈加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然后便是喷射的噗噗声。 没事。老板的身体够科技,一晚上射个四五次完全没有问题。 不过老板的第一次往往是反应最大的。我只能将他抱起来,一步步的走向准备好的房间。 我能感觉到那双如雾般的眼眸正沉沉的看着我。 他喜欢温热的东西,身体会不由自主的贴过来,手指会很用力的攥着我的衣口。 就很勒。 只能说我赚的每一个子都是我应得的。 “老板。这次的工具人就在房间里。” 我对怀里的他说着。将他放在门口,等他能靠自己跪趴在地板上后替他打开门。 房间里被射灯照成糜烂的玫红色。洗的干干净净的雇佣兵赤条条的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目光深沉的看向门口的我两。 我看向房间里的雇佣兵,“你不用我给你拿药吧?需要吗?还是点点香?” “……哼。不需要。” 唉,我不好说。 每个男人都是这么的自信。但最后还是得我上科技才能让老板玩爽了。 毕竟是人生的最后一炮,雇佣兵还是显得有些拘谨,不敢靠近。 我蹲下身,用手撑着老板,让他在地上跪稳,像条狗那样。 作为尴尬氛围的破冰人,我对他温和的说道。 “老板,你想要的肉棒就在那边。爬过去吧。” 继续讲讲老板上一次play的故事吧 之后的一切变得如往常一样,淫乱又好笑。 方舟——承载了人类希望之一的“维纳斯”。其总裁像一条狗一样趴坐在地上,十指用力指尖泛白的撑起身体,仰着头一脸迷幻的舔着几把。 那双碧色的眼睛在沾染情欲的时候会更加漂亮,靡丽的五官在摇曳的玫色灯光下模糊又清晰,耳畔除了男人粗犷的低喘声,就只有老板他吮吸几把的“嘬嘬”声——机械又持续的回响着。 此时两人战斗的场地已经从房间换到了客厅的吧台里。吧台的高脚凳承担了所有,雇佣兵庞大的身体坐在上面,和其对比显得格外娇瘦的惜柳坐趴着,银色的脑袋被两条粗壮的大腿用力的夹紧。 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老板一拱一拱的前后起伏的脑袋,他似是很努力的吞吐着,银色的长发似月光流淌在清瘦的背脊上。 那之前还如白玉般的背脊现在已经布满了红色的掌痕,有些深得发紫,那时候被男人踩着脊背肏弄后穴的时候弄出的痕迹。 “舒服……好爽……” 男人被用力的踩在地上,靡丽的脸在毛毯上摩擦,不一会儿就泛起了红。 眼泪从碧色的眼中如溪水般流出。他哭着嗯嗯啊啊着,看上去又爽又惨。 他还在求身上的雇佣兵用力,肏死他。 雇佣兵冷笑一声,应了,腰腹挺的更快也更用力。 一边用几把肏他一边用粗黑的大掌扇着他的屌,扇两下撸两下。 撸的时候老板哭的更大声了。 不错,这雇佣兵记住我跟他说的话了。以往的男人都会去扇老板的屌,但是会去撸的他还是第一个。 那是男人对与男人行房事天生的抵触,而是留存于人性中,对比自己孱弱的同性残忍的天性。 同类——这两个字蕴含的力量真是强大。 同样强大的人会利益交换,同样弱小的人会报团取暖。男人对男人有着天生更为强大的施虐欲,女人对女人有着近乎本能的怜惜。 即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不选择的女性的原因有一条是“不希望女性死在我的面前”。 同类在面前惨死,移情作用会引发人的思考和想象。 ——下一个会不会是我呢。 “好了。大腿松一松。” 合格的社畜即使是在摸鱼的时候也不会懈怠工作,我对着逐渐有些过了头的雇佣兵说道,“你让他无法呼吸了。” 我像个AV导演一样操着时长的心,还要保证不会出人身事故。 “哦、哦……马上——哈啊!” 粗黑的掌一把揪住老板那银色的脑袋,像是对待飞机杯般,用力的在几把上套弄了几下。 我看到老板的背脊猛地绷紧了,臀部和大腿都在猛烈的颤抖着。 雇佣兵在老板的嘴里射了今晚的第二次。他把半软的几把从老板的嘴里退出来,在老板呕出精液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布着狰狞疤痕的脸上扯出一抹残忍的笑,雇佣兵睁大了布满了血丝的眼,像是哄一个孩子般对惜柳低声哄道。 “乖,别浪费了,全喝下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掌拍了拍惜柳已经红肿起来的脸颊。 满脸泪水和精液的男人仰着脖子,如羽般的半掩着眼的睫毛上凝着泪珠,欲落不落。 鹅颈般的脖颈上被唾液蜿蜒出一条条水痕,清晰漂亮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出发低弱的吞咽声。 惜柳咽下嘴里的精液后还颤抖着张开嘴,微微伸出半截舌头,给雇佣兵看。 雇佣兵的眼睛马上更红了。扯着银发就一口覆上,像是撕扯般纠缠着他的舌头。 “松口。” 在一旁当摄像头的我说了两个字。原本还吻的丧失理智的雇佣兵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狠扎了般,松开银发大叫着向后躲。 但因为他坐在高脚凳上,所以下场就是失去平衡跌坐在地。 还把空心管的高脚凳给坐塌了。 雇佣兵摔了一跤狠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躺在地上穿着粗气,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没管他。径直走在老板身旁,一手扶着他一手轻轻的掰开他的下巴。 那双碧色的眼睛已经没了焦距,他像是具玩偶般在我的怀里任我摆弄。 就着昏暗的灯光,我仔细的检查他的舌头有没有被咬破。 唉。以后还是加一条不能亲吻吧。否则玩嗨了舌头破了血积压在喉咙口容易出事。 不过老板今天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啊。这会儿就被干失神了,后面一个多小时怎么办啊。 “规矩加一条,不许亲他。” 怀里的男人恢复了些许力气,双手环着我的脖子凑过来想亲我,被我用手一把捂住嘴巴摁了回去。 即使满身的精液和唾液只要别亲我我都不会嫌弃。这就是我能拿这份高薪工作的原因。 但是妈的。这是不是已经失控了啊。 老板被我摁进怀里也没有反抗,只是伸出舌头,像猫一样一下一下的舔着我的掌心。 如宝石般的绿色眼睛蒙着一层水雾,沉沉的望着我,理智似是崩溃成片片晦涩不明的情感。 我好想给他屁股来一巴掌,让他别发骚了,但却感觉到有什么梆硬的东西在一下下的戳着我的腰。 我特么的——我就是个臭打工的怎么那么难啊! 我任怀里的老板把手指卷进嘴里一进一出的吞吐着,看向不远处的雇佣兵,评估对方的状态。 “把他抱进浴室,放浴缸里。” 雇佣兵对我扬了扬下巴,一双血红的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我怀里的老板,“我要把他肏出尿,你也 好打扫。” “……” 我该说啥,你人还怪好的? 这个月就两次。如果这次失败的话,我的KPI会悲惨的除以二。 但是如果让老板出事的话我的人生会悲惨的乘以零。 作为穿越者的我是个悲惨的黑户,想当初入伙也是因为方舟之一的维纳斯可以搞定我的户口。 真该死啊,这狗屎的世界。 肏上头的雇佣兵顾虑着我这一身冷黑色调的外骨骼不敢动作。而我在思考片刻后看向怀里的男人,问道,“老板,你满足了吗?” 回答我的是一片细碎的“肏我”。 唉。白问。 我本来是想把老板扔进雇佣兵怀里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扒我扒的死紧。 刚开始是扒拉我的脖子,然后手指向下,开始扒拉我的衣服。 我真是特么的受不了了。以后有合适的人选还是给老板找点女的吧。 反正都是强奸犯,死了都不无辜。 忍无可忍的我托着老板走到一个柜子旁,打开柜门直接一阵摸索摸出个按摩棒,直接开到最大档塞进他后穴。 那里还有雇佣兵射完的精液做润滑,进去的很是顺畅。 老板在我怀里又是一阵触电般的抖动,顶在我腰间的肉棒猛地喷出一股粘白的液体,弄得我全身都是。 而且射精的他没有叫出来。因为他咬住了我的手指。 很用力我只能说,这一点不M,要不是我的手上还覆着外骨骼我能给他疼的叫出来。 “骚……真骚啊……欠操的骚狗……” 我看了一眼旁边越来越魔怔了的雇佣兵,没说话,赶紧朝着浴缸百米冲刺。 这个晚上我付出了太多。 有一说一要不是留在维纳斯除了户口和钱外还有很多我需要的好处——这下我真的要杀人逃命了。 杀人当然指的是杀雇佣兵,老板的一次性工具人档案我调查过,只能说都死得不冤。 也只有这些本就有残次的暴虐之人才能被完全的激发出兽性。将心比心,换任何一个稍微正常的正常人遇到老板的话只会拉着裤子进行一个遁走,晚一秒钟都是对自己生命的不尊重。 一脚踢开浴室的门。我抱着老板一个大跳跃进浴缸,然后被他死扒着根本无法逃离。 漂亮的男人压在我的身上梨花带雨的哭着,一边舔吻着我的脖子一边让我肏他,CD超短的肉棒又恢复了战斗状态用力的顶我。 我疯了,“带佬!你看看我啊!我怎么肏你啊!” 看到我几近崩溃的样子,老板笑得很好看。 他倾身向前,猩红的唇覆在我的耳边,轻声哄道。 “用你的小穴肏我……让我服侍你……” “……” 我沉默了,他也不恼,歪过脑袋轻轻的撞了撞我的。 “还是说……”他笑道,“你更喜欢看我,在你怀里被其他人……肏的样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撅起了屁股。 一旁原本还有所忌惮的雇佣兵直接理智清零变成弱智,一把扯掉他后穴里的按摩棒,握住他的细腰提着肉棒不管不顾就想插进来。 我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PLAY。 我受不了了。用力的环着老板的腰,坐起身,一脚把他身后还来不及入穴的雇佣兵踢开。 浴缸和玻璃隔断直接被撞碎,破碎的声响犹如一场暴雨,碎片簌簌的落了一地。 我用精神力做墙挡住了所有袭来的碎片,雇佣兵那边发出了惨叫。 但他很快就不用叫了,因为我直接提枪给了他脑袋一下,让他变成了一束绽放的花。 怀里的男人发出一阵细细的笑。 “老板。你这样就很不厚道了。” 我揽着他,冷淡的说道,“故意说那些话刺激他的神经,还用精神力让他失去了理智。” “你是想让我看着他把你肏死吗?” 惜柳 惜柳以前是童妓,还是最下等的那种。 如果说“黑珍珠”是狗屎,那那些卫星城市就是狗屎不如。 无法抵抗的末日降临,原有的秩序崩坏,新秩序自鲜血淋漓的骸骨和淫乱放荡的性爱中诞生,由资本筑起五光十色的巢。 这么说吧,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城市。位于地下的“黑珍珠”,和位于天上的“白珍珠”。 其他的一切,不过是给这两个城市提供营养的血包罢了。 惜柳出生的卫星城名唤“迦摩”。在印度神话中为爱欲之神,在《女神异闻录》和《女神转生》中的形象是根坐着罗马战车的巨大几把,很形象啊。 迦摩是给黑珍珠专供“妓”的卫星城。 地下城之间通过磁悬浮来往。磁悬轨道大部分是通过末日前的地下隧道和地铁线路改造而成的——留了很多供以检修的暗道和给维修人员休息的房间。 惜柳就是趁着迦摩的磁悬浮中途停下的间隙逃走,躲在废弃的休息室里,靠吃蟑螂等了一个礼拜,等到自提丰回来的磁悬浮经过时混进去,最终到了黑珍珠。 提丰是用来处理尸体的卫星城——焚烧自黑珍珠产生的尸体的卫星城。 黑珍珠的墓园只有一个小公园那么大。露天矗着一排排黑色的柜子,因为垒的太高,远看还以为是一堵堵黑色的墙。 那就是“墓”了。 黑“墙”中的一个个小“抽屉”,那就是黑珍珠中产阶级死后的归宿。 虽然大伙死后的归宿都是被塞进通往提丰的磁悬浮——毕竟不可能在黑珍珠火化,对天帷不好,那玩意维修费保养费老贵了。 但如果你不幸的,生前没有积攒足够的积蓄的话。 那载满两斤小黑盒的返程磁悬浮里可就没有你了。 惜柳从小就很聪明——他能提前知道迦摩的磁悬浮半途会停,也知道七天后提丰的磁悬浮会路过,虽然不知道还是孩子的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从结果可以看出他从小就有两把刷子。 提丰的线路还有个别称,叫“瘪三之路”。 因为有大量的赌徒、杀人犯、被裁员的员工——等等一系列亡命之徒都是通过提丰偷渡出黑珍珠的。 反之亦然,也有在卫星城实在坚持不下去,为了搏一条生路通过提丰偷渡来黑珍珠的。 总而言之,能坐提丰磁悬浮的活人,都是瘪三。 是黑珍珠的“体面人”所不齿的阴沟里的老鼠。 惜柳没有隐藏自己的过去,只要会上网就可以查出大全套,甚至他本人还大大方方的接受了针对自己的专题采访,还在采访后推出了自己的倒模性爱人偶当做当季新品。 发出采访邀请的媒体是臭名昭着的“骚狗娱乐”。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主打的就是一个色情,以挖掘别人悲惨过去并公之于众为乐。 毕竟这种内容吧,比起血腥内容受众更广。 因为大伙都是人类所以接受不了残肢断臂的,但对待色图只会一边说“真畜生啊!”一边在网上问有没有无码版。 惜柳参加采访的那天也是穿的人模狗样的。 笔挺的高级西装,红宝石的领带夹,顶端嵌了鹅软石大小钻石的手杖。 外头披了一件长至脚踝的呢大衣,衬的清瘦高挑的他看上去像一头自黑暗而来的雄狮。 银色的头发比现在更长,在脑袋后扎成低低的一束,发尾垂在胸前。 那双似春波的碧色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勾人。 和他嘴角的笑容一样。 骚狗娱乐的主持人也是骚狗娱乐的老板,是个肚皮大得像是怀了三胞胎,笑容油腻中年男人。 这样的形象是故意的,是剧本的一部分。 世人都爱看美女与野兽,能做“妓”的人样貌都不会差,这时候放一个肥的像猪成精一样的主持人在旁边视觉冲击力这块可是拉满了。 骚狗娱乐剧本的最后总会有“强制”环节。具体干啥看受访者的身份是高是低,可能是黄腔玩笑,也可能是当众媾和。 对于这种人造排泄物我是不喜的,但当时我不得不通过他们来了解惜柳。 我和惜柳的初次见面并不美丽,我是身穿。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我穿着短袖短裤嘴里叼着绿舌头就这么穿了。 听他后来的形容,就是家里豪华大平层突然被撕开了一条裂缝,裂缝里掉出了一个我。 他以为我是异兽。 我以为他是鸭子。 只能说还好惜柳是下面那个,否则对维纳斯医疗部门的技术实力将会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简化过程,最后是我从他手里活下来了。 作为打工人可以不了解公司,但必须了解老板,所以我学会上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网搜了惜柳,自然而言的了解了他的过去。 也看到了这期让他出名的骚狗采访。 说实话,刚穿来的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狗屎,狗屎到我有时候会考虑要不要自杀试试能不能穿回去。 但自杀的念头也只是想想罢了,最后还是一如往常般的,挣扎着活了下去。 平时看视频总喜欢吃点零食喝点饮料的我难得的什么都没拿,而是把垃圾桶拖到了脚边——我怕我等会儿会吐出来。 接受采访时的惜柳已经是维纳斯的总裁了。夺权的过程只能说十分离谱,但细想又觉得很正常。 事实上,拥有方舟之一的维纳斯,惜柳是完全可以拒绝这次采访的。 或者简单粗暴一点,派人把骚狗娱乐杀穿。虽然骚狗的最大股东是阿瑞斯,但阿瑞斯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骚狗跟维纳斯翻脸。 在我看到惜柳的第一面,我就知道这个人身上有点东西的,可能不止有两把刷子。 哪怕他那时候还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下娇喘,哭的又爽又可怜。 我看这期采访的时候甚至关了弹幕,怕被剧透。 惜柳对于骚狗是一把双刃剑。史无前例的超高流量将会带来史无前例的营收额,整得好留名千史,整得不好明天喜提提丰头等舱一位。 骚狗自己不会想到去搞惜柳的,很有可能还是背后的阿瑞斯想试试这位新总裁的深浅。 但是从主持人的脸上,我还是看到了孤注一掷ALL IN 的癫狂。 秩序崩坏的末世,每个人的每一天都是一场赌博。 有人赢就有人输。 赢得人不会一直赢,输的人倒是可能一直输。 骚狗就输了。 骚狗自己不敢去触惜柳的霉头。所以他用了一个很讨巧的方式,在拐弯抹角的夸了一顿惜柳后,让他回答网友点赞最多的评论。 法责众则不究嘛。 意料之中的剧本。 我看向网友点赞最多的评论,然后笑了。 ——提问!我想知道网传维纳斯的总裁暗网招人肏自己是真的吗?最多一次同时挨几个人肏啊?做爱的时候会用上维纳斯出品的道具吗?平时自慰又是几天一次?平均一次多久啊? 整整七十七个字,把我整笑了。 这绝对不是网友的评论,是剧本。 网友问不出那么有质量的问题。 整个问题只字不提惜柳那沸沸扬扬的过去是真是假,毕竟今天过完假的也是真的。总共五个问题一环扣一环层层递进,攻击性却逐渐降低。是摆明了让惜柳可以选择的。 最后三个问题其实不怎么尖锐,在这大环境里甚至算的上“温和”。 但是只回答了后面的问题四舍五入就是默认了前面的问题。但毕竟不是惜柳自己亲口承认的,保留了几分颜面的同时也不会驳了网友的兴致,流量仍能骚狗的囊中之物。 读完问题后主持人露出了暧昧的笑,对坐在自己身旁的惜柳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镜头十分自觉地切到了惜柳身上。 他还是在笑。嘴角微扬,碧色的眼中春波流转。 他自始至终没有看过主持人一眼,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睛始终望着镜头。 因为我一直在通过主持人侧边的玻璃反光在观察他,所以我能知道。 感谢末日带来的科技爆发和市场内卷,让我这样一个曾经的电脑白痴也能靠八块钱包月小白软件高清化视频了。 镜头对准了他。画面中的他与我对视着。 与我,与当时每一个观看直播的人。 以及往后,每一个会观看这个视频的人对视着。 他没有说话,片刻后脸上的笑容加大,甚至称得上明媚。 嵌着大钻的手杖被他搁在了沙发旁,他戴着洁白手套的右手伸进怀里,掏出了枪。 枪。一把很好看的左轮手枪。枪管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冷光又在枪口一闪而过。 枪把似乎是木质的,泛着哑光的木头,雕刻着繁杂的花纹,高雅的如同中世纪的产物。 惜柳的手很漂亮,他很瘦,一双手更是骨节分明,用一句俗话就是“看上去很适合弹钢琴,也适合弹我”。 但是此时我脑中的念头是——他的手真适合握枪啊。 这么想着的我摁下了播放键,被暂停的画面,微笑着的男人又动了起来。 惜柳掏出了枪,看也不看,对着主持人的方向扣下扳机。 砰。 砰。 砰。 砰。 他没有装消音器,四声枪响如雷般清晰响亮。 最后一发子弹间隔的有些长。 他调转枪口,对准了对着自己的摄像机。 砰。 过分漂亮的男人靡丽的笑脸一闪而过,最后化为一片沉默的黑。 在看视频的我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 唉。 这狗屎世界。 疯子 无论如何,我伺候惜柳已经快一年了。 在我来之前这个“助理”岗位一月换两个,在我来之后整整快一年没有增加HR的压力,节省了维纳斯许多不必要的开支。 我觉得我拿今年的“优秀员工”奖没有问题。 我不需要奖金也不需要奖品,我只有一个简单的愿望,希望总裁大人能听。 那就是——不要再作死了。 有什么随着那块玻璃和浴缸一同碎裂了,跌坐在浴缸里的我半抱着赤裸的他,雇佣兵还没凉透的尸体就倒在浴室门口,赤色的血自他身下朝我们我们漫延过来,还好浴缸是带脚的,不用担心弄到我两的身上。 “你是想让我看着他把你肏死吗?” 我简单粗暴的问了。 阿瑞斯旗下的超级士兵拥有能改变环境和物质的精神力,但“精神力”的开发阿瑞斯并没有垄断,还有一家同为方舟级别的公司——莫提斯也深谙此道。 只不过两家公司的具体赛道不同。阿瑞斯的更偏向于暴力直观的展现,比如老板以前表现过的隔空取物拿文件;莫提斯更偏向于精神相关的,比如老板做爱的时候会影响周围人的理智,让他们的施虐欲加强。 虽然我也能使用精神力,但老板比我牛逼。 牛逼就牛逼在我需要依靠莫提斯出品的精神力外骨骼才可以具象化精神力,而老板他什么都不需要,异能力者了属于是。 都说穷人靠变异富人靠科技,那老板就属于靠科技变异。 但是老板也有个很致命的问题——那就是在做爱的时候,他是没有理智的。 或者说脑子会回档到曾经在迦摩做童妓的状态。 哭,不停的哭,无论怎样的疼痛都会被身体转化为快感,无论怎样的要求都会遵从,像是得了性瘾般除非做到力竭无法停下,不仅是肉体上的疼痛,精神上的羞辱对他而言也是必要的。 他只有舔穴吃屌被肏着骂贱狗,才能活着。 这就是迦摩最下等的“妓”。 所以惜柳疯了。 人类在肉体强化上科技狠点,却在精神上始终停滞不前。导致做个记忆修改手术都有可能变成智障。 正所谓,堵不如疏。 我想着反正这毛病也不影响上班赚钱日常生活,每个月两次也算是节制,反正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就每月两次放纵一下吧。 惜柳对我的想法表示赞同,但他只是疯了不是傻了,知道自己做爱的时候脑子不好使,会找个“助理”在旁边看着。 但这个助理目前都是一次性的,老板表示体验不太好。 很快啊,我当时就表示“我来!” 就像每个HR都会问你“为什么选择我们公司”那样,惜柳也问我“为什么要帮他”。 那会儿大家不熟。他被我沉稳冷静的外表所迷惑,又是从裂缝里掉出来,所以以为我也有两把刷子。 ——为什么?因为我不希望你死。 ——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不惜一切也要活下去的人凄惨的死去。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好好活着。 惜柳看着这样说着我,没有说话。 很久之后我从之风那里得知像老板这种等级的精神力,是能凭感觉知道人有没有撒谎的。 所以我分析。他当时看我的眼神应该是在看一个疯子。 唉。 该死的世界,精神稳定心怀希望的正常人子反而是最大的“疯子”。 “时雨。快一年了。” 屁眼里不插东西的老板智商又恢复正常了,他趴在我的怀里,仰着脑袋望着我,呵呵的笑。 “真了不起。” ——哪怕是装的也快装一年了,真了不起。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正常时期的惜柳是个体面人,不会说些伤感情的话,但好在我俩懂的都懂。 我皱眉望着怀里的他,表情苦恼。 想帮助别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怎么连这种东西都要我证明呢。人性本恶是没错,但人性也绝不会只有恶。 唉。 “……我希望你能活着。” 我斟酌着说道,毕竟是老板,不能一句话都不回。 “如果可以的话,能活的越来越好。” 惜柳还是望着我笑。我也不在乎他相不相信。 毕竟帮助别人不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问心无愧罢了。 …… 这傻比浴缸我有点想换了。 千辛万苦终于帮老板把菊花清理完的我半个身子都被水浸湿,结果一转头,发现老板居然硬了。 我沉默的看了眼依旧闭着眼,呼吸平缓的老板。 这身体也太淫荡了。 得亏爬到了维纳斯总裁的位置,脑子也足够好,否则下场不敢想。 但是别说。 硬了之后阴茎倒是好洗了很多。 治疗仓虽然会滋水清理身体,但就像上辈子总有人觉得内裤要手洗机洗不干净一样,老板也觉得就靠治疗仓滋点属实差点火候。 好在我是个有些微洁癖的人。些微体现在平时多乱都行,但是一旦动手整理了就要码的整整齐齐——哪怕基本上保持不了三天。 又挖了一大块啫喱,我将手伸进水里,细致的涂抹在老板的阴茎上。 包括包皮下的冠沟,马眼处的细小凹陷,阴囊的褶皱。 说实话我完全不觉得我的手法有任何色情意味。毕竟想想,凌晨三四点,在虚假月亮的照耀下,我在照顾一个做爽了的半瘫。 但是老板并不觉得。 他的心灵已经被调教的过于淫荡,哪怕是在睡梦中,也不断的发出细微的嘤咛,然后射了出来。 我面无表情的把他龟头遗留的精液抹掉,然后去放水,打开淋浴头。 再努力努力就一夜七次了。 家人们,我觉得人类需要反思,都这样了,为什么快五十年了还不能把异兽逐出地球。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我不知道老板平时会不会做梦,但他每次做完睡得都挺平静的,毕竟是高强度体力活。 平时工具人我都要上科技呢,老板我中途连水都不需要递两口。 而且,今天的工具人表现的很好。 看来我的实验很成功。 维纳斯的科技点在“人体”上,色情只是副产业。自上次的雇佣兵事件后,我就去找了技术部门,让他们帮我调节一下人体的肌肉群和脑部神经。 “人脑”是所有方舟企业都在研究的部分,但大伙的进度都不太理想。 还是那句话,家人们我觉得人类需要反思。 今天用的这位工具人,在给老板带去爽之前我先去技术部做了调整。确保他除了几把外其余肢体不会过于孔武有力,脑神经也做了部分刺激,让他话多了很多。 既然这次成功了。 我以后只要找“该死”的人就可以了。 小调整的事情我没跟老板说,毕竟一个合格的打工人不应该邀功,要让老板主动发现。 而且最棒的是。 这个月的两次过去了。我开始放假了哈哈! 把沉睡的老板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塞进被窝里,关上灯后我脚步轻快的离开。 一想到不出意外能长达七天的假期,我又不由自主的跳起了街舞。 看着我迈着魔鬼步伐打开房门的之风一脸的平淡。他依旧双手交迭在背后站的笔直,面色平淡的看着我出门,做作的一个一百八十度帅气转身,转的同时还脱下了沾满了各类体液的外套,揉吧揉吧一个标准的投篮扔进电梯旁的垃圾桶里。 “下班了?” 磁性低沉的男声,像是大提琴在拉动着琴弦。 “下班了。终于下班了。” 我直接蹲坐在之风旁边,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开始打车。 黑珍珠的交通情况用四个字形容就是“灵车漂移“。但好在所有的打车公司都会在忒弥斯买行车保险和客户保险,只要没死透而且最后的官司能打赢,就能拿着高额保费体验一回冥土追魂。 当然这是针对普通人的。 惜柳这种大老板有专门的空轨给他用。 我以前暗示过惜柳,大晚上的,能不能用浮空车送我回去,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老板笑得如春水般温柔,然后把我拒绝了。 浮空车要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比如紧急会议。惜柳这个总裁是真总裁,必要的时候前一秒做到昏迷下一秒清醒开会都是有可能的。 这个工作强度,我觉得他有点小爱好缓解压力是件好事。 而之风则建议我去考个驾照。把珍贵的生命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当然被我拒绝了。因为我惜命。 惜别人的命。 等了将近五分钟终于有人接单,价格很是娇纵,还好我工资也比较高。 之风很安静。虽然他不是个哑巴但胜似个哑巴。 同事了快一年,我觉得他这个人还是可以托付的。 前提是不影响他的任务——放在现在就是不会对惜柳的生命有威胁。 “你有认识的私人医生吗?”我开口了,“可以带着仪器上门的,嘴巴严,技术好,不会有被查的风险,价格也公道的。” 笔体的黑发保镖没有转头,却用余光瞥了我一眼。 我补充道,“这次救的这个人情况比较麻烦。反正救都救了,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之风想了想,点了点头。 裸男 除了铁血纯爱之外,我还有个改不到的点。 那就是我对那种“无论如何都想活下去”的人没有抵抗力。 只要对上那种宛若燃烧起来般的眼眸,我都控制不住的想要去帮助对方。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同类”是个很强大的词。 对我来说拥有燃烧眼眸的人就是我的同类——如果还是个铁血纯爱单推人的话,那他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缪斯。 这狗屎的世界里拥有这种眼神的人对我来说都是宝藏。 惜柳也有这样的眼睛。所以我帮他了。 大部分人在遇到生死抉择的时候眼睛无光的,只有勇气才能燃起希望之光,但大部分人的眼睛只会被恐惧蒙上一层阴霾。 举个例子吧。在我家门口祈求营养液的男人/女人/老人/青年/小孩。 他们一个个都说很想活下去,求我可怜可怜他们,只要小小的一瓶营养液就行了。 祈求的时候他们的眼睛也会发光,贪婪之光,对我而言并不美丽。 在我对他们说出“营养液?可以啊,用你的一根手指来换”后,贪婪的光就会变成仇恨的光。 别看我平时情绪很稳定,但在这样的世界,人类所有的欲望都被压缩在了性和暴力两个宣泄口。 我也有暴虐欲。 所以只要他们骂我一句,我就会给他们的脸上来上一拳。出拳的轻重完全看我当天的心情,骂一句打一拳,哪怕因为承受不住昏迷晕倒我也不会停下。 男女老少童叟无欺一视同仁哈。 暴力带来的好处在这个世界是肉眼可见的,虽然我住在黑珍珠下游的贫民区,但我家周边的治安非常的好。 周围的邻居也很讲道理,不等我上门劝说就主动搬家离开,贴心的令我感动流泪。 作为“助理”的我当然是可以住维纳斯的员工公寓,但因为我的喜欢救助“无论如何都想活下去”的人爱好,还是住在贫民区比较方便。 维纳斯不是啥遵纪守法的公司。 她有一块只向黑珍珠上层阶级开放的娱乐活动,叫“伊甸园”。 在这样一个礼乐崩坏的世界什么会是“伊甸园”呢?那自然是一个可以吃着自然食物,随心所欲和自然人媾和的天堂了。 伊甸园是预约制,要等“天使”的数量齐全了,才会对上层开放抢票。 基本上每次伊甸园我都会参加,作为惜柳的助理混进去,然后大吃特吃。 穿越过来的我受不了营养液一点。哪怕在自家我都是铺了菜园种东西吃的,我工资的绝大部分更是花在了买自然食材上。 会被选为“天使”的人相貌身材必然都是人中龙凤。主要的货源有两个,一个是黑珍珠被裁员或是公司倒闭的原·中产/上层家庭的子女,还有一个就是从各卫星城市被上供而来的相貌特别的人。 家人啊,这个世界还是还有恋丑癖的。 在这些“天使”中,我寻找着第三类人。 那就是试图逃到地上,被抓回来的人。 地面上是可以生活的,没有辐射,气温正常,只不过异兽满地乱爬比蟑螂还多罢了。 总有那么些人宁愿去地上和异兽拼刺刀,也不愿意在黑珍珠和卫星城苟延残喘。 我想帮助的就是这些人。 虽然能帮的也不算多吧,就是帮他们从“伊甸”赎身。 笑死,其实我根本钱多的用不完。 但我从来没想过做理财存着什么的,因为我很清楚我总有一天也会离开黑珍珠。 “伊甸园”还有一个礼拜就要开放了。这次我买下了一个男人。 一个有些特殊的男人。 毕竟跟着惜柳久了,维纳斯的员工都以为我有两把刷子。所以负责人带我去接他的时候还贴心的告诉我“不满意是可以退款的”。 我呵呵一笑,表示我就好这口。 负责人立马对我鞠了一躬。 穿过长而明亮的走道,打开一扇扇比银行保险柜还厚的铝合金防盗门,在地下最深处的牢房中,我再次看到了那个男人。 他被捆成了一个木乃伊。 拘束带将他的手臂交叉着向后绑住,手腕和脚踝都和框型的防暴装置铐在了一起。用在猎犬和猛兽身上的粗黑口枷遮住了他下半张脸,只留一双晦涩不清的赤红的眼眸隐在杂乱微卷的黑发下。 他很壮实。拘束衣让他漂亮结实的肌肉线条更明显了。 沉重的低喘声回荡在牢房中,在炽白的灯光下我看到他呼出的热气化为了雾。 因为被固定在防暴装置里的缘故,他比我高了不少。 头顶的白炽灯过于明亮。我仰着头,眯着眼,看向他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 而他也低着头,用那双宛若干涸血池般的眼睛回望着我。 那双眼睛里是虚无混沌的一片,似是因为镇定剂的缘故,他的神志还不清晰。 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老实了很多。 虽然脸部被口枷遮了个彻底,但这家伙是长了张不输老板的脸的。 老板是美,那他就是俊。 在逮到这家伙之前他躲在维纳斯的下层仓库里,全身赤裸还重伤,结果杀了三个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 最后这家伙还是之风逮到的。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之风动手,只能说一拳一掌之间尽显风范,因为足够利落,所以很好看。 毕竟是在维纳斯的仓库里,为了保住商品,在他们开打的一瞬间工作人员就把“反精神力装置”打开了。 之风用不了精神力,而那黑发赤眼的裸男也用不了,和之风肉搏。 刚开始裸男落了下风,但打着打着,他开始和之风有来有回。 近乎可怕的学习能力。 之风也感觉到这人有问题了,打斗的间隙中给了我一个眼神。 我对他眨了眨眼睛。 然后在之风以硬接一拳为代价禁锢住他的瞬间,我手腕一甩,精准的把镇定剂扎进了他粗壮的胳膊里。 其实我的准头不是很可以,FPS是我的弱项来着,我比较擅长“叮叮当”的打铁。 但好在这次运气挺好的,扎在了黑发裸男而不是之风身上。 昏迷前黑发裸男朝我看了一眼。 我发现他有一双燃烧着的眼睛。 很好看。 就这样,我把这家伙带了回去,关在笼子里养了起来。 我没给他取名字,也没有和他说话,因为等他伤好了我们就要离别。 不够强大的羁绊对我而言是负担。 我可不想前脚放走的人后脚就被当成人质抓到我的面前,跟我玩一些“不许动!”的小游戏。 是啊。惜柳给了我能留在黑珍珠的身份,也给了我能体面生活的工作,但他同时也给我招了一大波仇敌。 不过这属于有舍有得。如果我哪天因为水平不够被当做人质抓到惜柳面前玩一些“不许动”的小游戏——惜柳能在绑匪叽叽歪歪前给我一枪子送我无痛投胎的话,我会感谢他的。 快一年了,我在黑珍珠的羁绊就只有之风和惜柳两个人。 如果哪天轮到这两个人被绑到我面前玩“不许动”的小游戏的话,我觉得我直接举起双手立刻投降比较节省时间。 本来不出意外的话,直到我离开黑珍珠,我也的羁绊也只有他们两个。 但人生就是充满意外的。 他,黑发赤眼的他,就这么冲进了我的生活。 考虑到他牛比到可以和之风对打的武力值。我给他关笼子里的时候是不敢给他摘手铐和断镇定剂的,送个营养剂都只敢从栏杆缝隙里通过晾衣杆推给他。 什么?你说直接把他塞医疗舱里不放出来? 家人,那是“医疗舱”,不是“冷冻仓”。 是药三分毒。长时间关在医疗舱里不放出来也是会出事的。 至于塞冷冻仓就更不可能了,治疗需要细胞再生。 好在裸男小哥平时还是很配合的——哦,不能叫他裸男小哥了,我给他买了衣服,让他迈出了文明化的第一步。 我觉得他比起人更像是野兽。 人是有倾诉欲的。我的倾诉欲可以通过手机解决,而他却可以在笼子里一动不动的盘腿坐一整天,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很恐怖,很恐怖家人们。 所以我之后都是用摄像头监控他的。 然后又是平静的一晚。在我看黄文看的正起劲的时候,书房里传来一声巨响。 我猛地扔掉手机转头去看连了监视器的屏幕,发现是黑发小哥倒在了地上。 他像是触电了般,激烈的颤抖着。 我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去电闸那断了书房的电。然后拿着手电筒走进了房间。 我开口了,问他发生什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在我询问的时候,手电筒的光也来回的扫在他的身上。 他没有回答我。但我听到了他粗重的喘息,伴着口水的吞咽声。 来回扫着的灯光停在了他的裆部。 那里,是一处无比明显的鼓起。 我沉默了。一个念头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脑中。 ——发情期? 撸管 虽然没有证据,但基本上可以确定黑发小哥是阿瑞斯的“超级士兵”的产物。 甚至考虑到他变态到能和之风五五开的学习能力——极有可能阿瑞斯某个实验室逃跑的新型试验品。 方舟“阿瑞斯”是在这末日中主营佣兵雇佣服务和安保方案实施的公司,是五家方舟公司中唯一一家比起技术更侧重平台的公司。 他为雇佣兵提供接收任务的平台、训练、人体改造;为客户提佣兵匹配、担保、售后。 简单说就是个超级皮条客。 因为其平台特性,阿瑞斯也是和其他方舟公司合作最密切的那个。 人体改造——维纳斯。 保险和合作协议——忒弥斯。 芯片和精神力——莫提斯。 环境装置——人类联盟。 “超级士兵”是阿瑞斯、维纳斯和莫提斯三家方舟公司的合作产品,是一整套针对佣兵的完整改造服务。 佣兵是这样的,阿瑞斯赚钱阿瑞斯花。接任务赚钱,赚钱强化自己接更赚钱的任务,循环往复,永无止境,良性循环。这,就是阿瑞斯技术不是顶尖却能成为方舟的原因。 性和暴力的确是末世永恒的主题。但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拥有“智慧”。 性、暴力、智慧——形成了“战争”。 承载人们希望的方舟,不过也只是资本的战争机器罢了。 套娃是资本永恒的主题。阿瑞斯在推出“超级士兵”后的两年又推出了超级士兵Pro-Max-Revolution版——“骑士”系列。 众所周知超级士兵是改造佣兵的服务,在当时黑珍珠的几个TOP级佣兵身上采集到足够实验数据后阿瑞斯直接一步到位从娘胎抓起,做到了真正的“赢在起跑线上”。 这些孩子的肉体和精神会被分割开来。肉体在特定的人造子宫内直接长成“成品”,精神则在特定的服务器中进行日复一日的战斗训练。 原本需要十年、数十年的时间才可以培养出的强大佣兵,现在只需要仅仅三个月。 而且这项技术的好处是可以私人订制性别、长相、肉体年龄、性器官。 是的,只要你想且够有钱,战斗扶她/萝莉/正太完全没有问题。 不仅如此,他还做到了从根本上杜绝“性格污染”的风险。 再强大的人类,幼年时期都是弱小的,易被污染的。 研究证明凄惨的童年是造成精神变态的主要原因。 所以只要没有“童年”就好了。 出生即最强。那便没有不堪的过去,也就没有了性格上的弱点。 这样的佣兵精神特别的稳定——也就是所谓的“正常”。 第一批骑士做了七个,按照个人展现出的不同特质分为了七种美德。 之风便是其中的“克己”。 我总觉得老板之所以会选之风总归有点“我自己做不到克己所以就选克己”的意思。当然这种话我是不敢跟老板讲的。 黑发小哥给我的感觉就很像是“骑士”系列的产物。 肉体仿佛千锤百炼的战士,但精神却如同一张白纸。 考虑到他的战斗技巧都是和之风的对打中开始学习的,可能战斗模块都没有完整搭载。 综合考虑,很像是从阿瑞斯实验室跑出来的“实验体”。 这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人类别的不说,在给自己造野爹的方面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别说是方舟了,就连T1级别的公司实验体造反跑出来撒欢都是常见的事。要不佣兵大厅里面那些“SSS”任务是怎么来的。 如果是“骑士”系列新实验体的话,也可以解释他现在的状态。 “骑士”的底层设计来自“超级士兵”。而超级士兵有个问题。 那就是性欲超强且不解决不行。 人的精神本来就是敏感脆弱的,佣兵杀疯了变成精神变态无差别AOE也不是啥罕见的事情,所以有项保险措施是会把他们的“杀戮欲”转换成“性欲”。 当然正常人类是承受不了这样猛烈的性欲的,所以阿瑞斯和维纳斯关系好的还有个原因就是性爱人偶是佣兵的必需品。 如果是“骑士”,还会有定制的性爱人偶。 这条消息是某天我和惜柳闲聊到之风的时候提起的,别看之风人高马大威风堂堂看上去很有两把刷子,其实人家两三个月一次就行。 克己啊。很克己啊,希望大伙能好好学学啊。 众所周知,我是铁血纯爱单推人,纯爱到哪怕买维纳斯的商品员工价我都没买过一个性爱人偶——他们长得太像人了我真的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所以结果就是我甚至不能找个性爱人偶塞进笼子里帮他口出来,明明在这个世界性爱人偶都跟电动牙刷一样几乎是标配生活用品了。 黑发小哥的状态十分的不好。 微卷的黑发被汗水打湿一缕缕的黏在了他的额上,呼吸声一声重过一声,袅袅的热气自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蒸起。 现在是秋天,我甚至感觉有些微寒的室内因为他高了几度。 他的身体还在剧烈的发抖,那双暗红的眼睛闭闭睁睁,不一会儿就开始用脑袋重重的撞向地面。 但是与之相对的,胯部本能般的往前一下下的顶。 没办法再加镇定剂了,本来这段时间就一直给他持续的在用,剂量在犯罪边缘大鹏展翅,再加的话会对他的脑神经有不可逆转的影响。 我可不是为了让他变成智障才救他的。 唉!反思啊反思。为什么就大脑这块那么拉胯呢。 “撸管。撸管会吗?”思绪在发散,我动作却很快的从裤兜里摸出了手机,打开APP把他的手铐解开了,“不想死的话赶紧撸管。” 咔哒一声。黑发小哥腕间的手铐落在了地上。 保佑我他没有徒手掰弯合金栏杆的腕力吧。虽然我的房子有精神力屏蔽装置,但物理伤害可是实打实的。 我越来越怀疑他是在给我下套了。 出于对他的警惕我是特意给栏杆通了电的,但因为刚刚怀疑他触电,给关了。 不过他看上去真的很难受,多亏在维纳斯上班的缘故,我能完美分辨发情是自然还是人为的。 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啊。我可是始终相信人世间有真善美的。 这么想着的我摸出腰间的枪,拉开保险,对准了他毛茸茸的黑脑袋。 三步之内枪又准又快。哪怕是我,这个距离也可以精准让他精准开花。 似是被保险拉开的声音惊动了。倒在地上的他挣扎着转动了脑袋,看向我。 他还在剧烈的喘着。似是暴风雨中溺水的人在激烈的沉浮,将宝贵的空气连同自己的口液一下下用力咽下。 暗红色的双眼像是被汗水洗干净了。剔透有光。 在这生与死之间,我看到他的眼睛在燃烧。 很漂亮。 这是求生欲的光芒。在这狗屎世界上,本能中强烈的求生欲是最接近我追寻的“希望”的东西。 我突然理解了那些佣兵,或是一些癫狂的普通人,为什么会拖拖拉拉的杀人了。 他们也是被受害者眼中的火焰所吸引了吧。哪怕不清不楚,追寻火焰的本能也被镌刻在了人类的DNA中。 但我和他们是不同的。 他们会选择将火焰熄灭,而我则是会努力的保留火种。 “撸管。撸管会吗?” 我没有放下手中的枪,另一只空着的手举起,拇指内扣四指弯曲,凭空甩动了几下,“都要没命了就不要在意羞耻心这种东西了吧。事先申明我可不会放心到让你离开视线哦?” “……” 他没有说话。 赤色的眼眸闭起了。他垂在地上的手动了动,却仍是没有伸向胯间。 修长漂亮的手指一会儿颤抖着伸直一会儿颤抖着弯曲,似是在对抗着什么。 他好像连撸管的力气都没了。 我意识到抉择的时候到了。 要不要走出这一步,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建立起羁绊。 我对他还一无所知。 我很清楚以我的性格,只要帮到这个地步,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否则会显得我第一次很怨种,很小丑,我不喜欢。 毕竟来都来了,帮都帮了,救都救了。 不怎么激烈的思考后,我掏出钥匙,打开栅栏门走了进去。 扪心自问。我喜欢他的脸,也喜欢他的眼睛,更喜欢他健硕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 唉。我也不过是欲望的囚徒罢了。 也许是因为实在没力气了吧,小哥就算看到我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安安静静的躺尸、抽搐。 我走到他身边,一手握枪顶着他的脑袋,令一只手把他推平。 我像是个杀了十年鱼的冷酷杀手,面无表情的扒下了他的裤子,抓住他的一柱擎天,上下撸动了起来。 在指尖碰触到的那一刻,他就呻吟出声。 漂亮的流畅的背脊猛地拱了起来。脑袋差点顶开我的枪口。 兄弟哎,被摸了就有力气动了是吧。 我持枪的手顶了顶他的脑袋,没有很用力,另外一只手像是惩罚般的轻轻弹了弹他的阴囊。 他马上又躺平了。 阴茎在手中细微的颤动着,透明的液体自马眼流出,粘的我的手有点黏。 我注意到有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循着视线看去,对上一双半阖的,却暗中燃烧着的眼瞳。 明明处于主位的是我,却有种被捉住了的感觉。 果然,比起人类更像是野兽啊。 名字 “别看我,好好学啊。不能以后都由我给你撸吧。” 我有些头疼的说着。还把阴茎完全立起来,撸动了几下给他示范。 十分正经的教学活动,没有一点的色情意味,有的只是疲惫。 才撸了十几下我就开始想着“怎么还不射了”。 整点配菜?手机放点黄片? 这么想着的我松开了握着他阴茎的手,转而去掏手机。 变故在此刻突发。 原本还称得上奄奄一息的男人猛地爆发出一股狠劲,从地上弹起身。 他一手抓着我的手腕往阴茎那摁,另一只手猛地环住我的脖子往怀里带。 枪声同时响起。 我在家用的是大口径冰枪,没有火药的硝烟味,冰弹融化后也不会留下痕迹。 取而代之的浓烈潮湿的血腥味。 这一枪我开在了他的肩胛处,我并不想杀他,只是希望他松开我的脖子。 但是显然我还是太天真了,就算肩胛近距离接了一发冰弹一片血肉模糊,他环着的胳膊还是没有丝毫的松懈。 似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箍着我的脖子就往下压。 说实话我有点懵,因为我之前杀人都是一枪爆头的,而且我没有和超级士兵对打过。 但现在更重要的是——他快要把我的脸摁到几把上了。 我承认我慌了。看着快速贴过来的肉棒第一反应居然是“几把”不是“阴茎”了,这一秒我失去了我的专业性。 “我警告你别逼我给你几把来一枪——操!好疼!!” 好消息是目测快二十厘米的几把没有戳到我的脸上。 坏消息是我的后勃颈被咬住了,力道大的连我这么情绪稳定的人都忍不住叫疼了出来。 好在他没有撕扯,否则今天老尼就要破杀戒了。 淋漓的血迹自他肩头流下,蜿蜒过腹肌的沟壑后又自小腹向下,淋湿裤裆的布料,以及我被狠狠摁在他几把上的手。 我没有感觉到杀意。 即使被我肩头开了一枪,他也没有做出真正伤害我的举动。 我开始对他产生好奇了,我有点想知道他之后还会干什么。 很好,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不是个好现象,好奇心只会影响我拔枪的速度。 但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每一天,每一秒,都是赌博。 好像,现在轮到我做赌徒的时候了。 ——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加速跳动的“砰砰”声。 在他用舌头舔舐我的脖颈的同时我握住了他的几把。 然后我就感觉到他呼吸一滞,咬着我脖颈的力道猛地加大。 “疼疼疼!!!叼着啊!叼着会不会!” 我握着冰枪,用枪托狠狠的敲击他的背部,“轻·轻·的·咬·才·叫·叼!或者用唇抿着!反正我也在你嘴下没有动吧?” 说真的,我感觉自己在训狗。 部分动物间的交媾雄性会咬住雌性的后勃颈以便后续插入。这小哥平时连话都不说一句,现在却模仿起了动物之间的性爱,我很怀疑是不是有某个研究人员出于恶趣味给他看了动物世界。 还是说他以前是和动物关在一起的?自己学的? 似乎是因为已经开始正式宣泄了,他的理智恢复了一点。 咬着我后勃颈的牙齿松开了。他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小哥他的舔那可是真的舔啊,太实在了,跟我大夏天舔甜筒似的,整个舌面完全的压下来,再狠狠的舔过去。 我很想跟他说兄弟,我们与其说是在调情,不如说是你的舌头在我脖子上“噌噌”磨刀。 给我都整笑了。 听到我笑声的他停下了舔舐。我能感觉到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后勃颈处贴上了个温暖又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蹭。 应该是他用脑袋蹭了蹭我的后勃颈。 怎么真的跟个动物似的。 就在我顺着“动物”的方向思考接下去该怎么做的时候,他的手覆上了我的手背。 我愣了愣,目光移至了交迭的双手。 男人的手比我大了整整一圈。 我的手其实有点短和肉,和我清秀的略显冷淡的脸截然相反。 他的手是男人中十分标准的修长、有力、好看。 触感细腻,没有茧。 他的手有点冰,恍惚间我突然意识到他还在失血。 ……该暂停吗? 我试着轻轻从他怀里挣脱,结果被他马上不满的压了回去。 然后他开始动作了。 骨节分明的男性的手覆着我的一同握住他的肉棒,然后开始上下的撸动。 他学会了。 后勃颈刚开始还能感受到舌面舔舐的柔软——小哥他是真的只会舔这一招,但渐渐的,随着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就停下了。 变成了一阵阵粗重的喘。 随着他的喘息,热气一阵阵的打在我的后勃颈上。 “警告你,不许射我脸上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枪托又敲了敲他的背。 他握着我的手撸动的动作停了一瞬,然后我感觉后勃颈又是一痛。 报复,绝对是报复。 这下子我清楚认识到这家伙是完完全全的人类了。听得懂我说的话,还记仇。 但好在在咬完我后他就把我松了开来,只留下一只手握着我的,还在动作。 终于能直起背的我看向他的脸。 没了口枷的遮挡可以完完全全的看到他英俊的脸一片绯红,似是发了高热,赤色的双眼掩在过长的刘海下,沉重而潮湿的望向我。 我突然想知道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在一个人类女性面前抓着她的手撸管,不是性偶娃娃,而是独立的人类面前。 “时雨,我的名字。” “这是救了你的人,今天在你面前看你撸管的人的名字。” “记好了。” 我选择在此刻告诉他我的名字。按道理来说他要用的他的名字来交换,但我很怀疑他没有名字。 那就现场给他取一个吧。 ……小黑? 我看向他半掩的深红的眼眸。 赫色。 “你就叫晓赫吧。” 我伸出空着的手,抚开他鬓角的发,用掌心贴着他的微冷的脸颊,用拇指轻拂过他赫色的眼。 那双原本半掩的眼睛睁开了,一动不动的看向我。 果然很漂亮。 “晓即是天明,赫是你眼睛的颜色。” 我对他低声说着,声音很是温柔,“黑珍珠的太阳是虚假的,在这里永远没有天明的一天。” “所以我送你一个。” 我觉得我真的是情话点满了。 甚至有些点的太满了,导致有点像给儿子美好祝愿的妈。 ——虽然从结果而言,的确也是“妈”吧。 毕竟世界上除了“妈”也没有人会为谁付出那么多了。 我承认我还是有些天真了。我知道晓赫应该很猛,但没想到他能那么猛。 名字的力量是无穷的。在交换名字,给他名字的那一瞬间,就意味着我们的羁绊将会与众不同。 我看他坐着干撸还有点心疼,主动抱住他,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轻轻的用指甲挠着他的背以作安抚。 效果很好,他的身体一阵抖动后射了第一次。 我想收手去给他拿纸。 结果他收紧了怀抱,另一只手还抓着我一下子又握紧了。 腰间的胳膊很是有力,我有一种自己被“狠狠抓住”的感觉。 毛茸茸的黑脑袋埋了下来,这次是埋在肩窝。 已然热起来的唇贴上了我的脖颈,他伸出舌尖,抵着我的颈动脉从下到上的挠过。 又被他学到了。 甚至他还学会了融会贯通,知道用舌尖来挠我。 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就感觉到手下原本就没有完全软下来的肉棒又一次邦邦硬了。 这一瞬间。我有一种今天一整个晚上我都不需要睡觉了的预感。 兄弟!!克己啊克己! 我有些欲哭无泪。 那一夜,是青年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 我第一次不是因为上班渡过了那么淫乱的一个晚上。 我不是超级士兵,没有做过肉体改造,也没有在脑内植入过芯片。平时连营养液也不会喝,习惯的自己做饭吃——哪怕即麻烦又不好吃。 总而言之,我是个正常人,也是个普通人。 所以在后半夜我就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发现自己侧躺在牢笼的地板上。 我没有感觉到冷,因为青年牢牢的把我抱在怀里,他的身体温暖的像是会永远燃烧的火炉。 青年肩头的伤早就止血了。甚至已经自我修复,新长出的肌肉泛着充满生机的粉红。 他还没有醒来,额头与我相抵,就着手电筒的光,我能在看见他平静到近乎祥和的表情。 赫色的眼睛此时仍旧闭着。 我定定我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爬起来去洗澡!!全是你的精液啊啊啊啊啊!” 麻将 虽然我自己是个铁血纯爱单推人,但我深知人的XP是自由的,不会强迫别人也推纯爱。 所以我准备给晓赫买个性爱人偶。 他的几把能爽到,我的手也不会断掉。 他好,我也好。 我没有去维纳斯总部挑——在不上班的时候我从来不会去公司,只是打开维纳斯官方网店直接购买了销量第一的性爱人偶,在选择参数的时候犯了点难。 我把手机递给晓赫,让他填想要的参数。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手机,只是一如既往的盯着我看。 有一说一,继那一晚搞笑又有点莫名其妙的亲密后,我倒是开始习惯他对我过分集中的关注了。 既然他不选那我就直接选默认款了啊。 选完之后一看参数。 身高145cm,体重40kg,罩杯F,腰围22,臀围90。 一个只会出现在二次元本子里的巨乳萝莉形象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不是AOE。只能说黑珍珠大部分男性的品味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瞥了眼即使坐在地板上也显得修长高壮的晓赫。医疗舱自带基础的指标检测功能,这家伙身高192cm体重87kg,卡着中量级拳击手的体重线,但因为人高所以不会显得肌肉臌胀,用一句俗语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特别是那胸肌,看的很有安全感。 想象了一下,整的我都想去找个卷尺量一下47cm到底是个什么概念了。 算了,关了灯都一样。 手机上下了单,喝了杯咖啡,手机就开始弹消息了。 我打开一看。说是我购买的“全身可插入性爱人偶维纳斯安琪莉可系列亡灵节限定版”在运输过程中被截货了,初步判定为流民作案。 由于此产品维纳斯性爱娱乐有限公司已为我购置了运输险,所以我可以选择跟忒弥斯申请理赔,或者在阿瑞斯佣兵平台找人抢回,再或者,我自己去抢回来也是可以的,鉴于对方身份为“流民”且先违反的《黑珍珠居民私有财产保护法》,人类联盟自动剥夺他们的人身权益。 消息最末尾给我附了一个最后定位。 我放大地图一看,是“风花雪月”的地盘。 “你在家里等我一下。”我从沙发上站起身,一边收拾佩戴武器一边对晓赫说道,“家里反精神力装置是常开的,外墙有高压电网和陷阱。卧室床下面有扇超合金碳钢门我已经输入了你的生物信息,下面的暗室准备了足够的食物通水通电,如果真的有人牛比到能闯进来你就躲进去,然后用无线电给我发消息,我好摇人救你。” 我像个老母亲一样的嘱咐道。可以说是把自家老底给他掀了个遍。 作为个普通的单身女性,我没两把刷子自然是不敢住在贫民区的。 阿瑞斯出品的防护衣厚实保暖,很适合春秋季节,即防弹又防冲击波。 各式各样的武器在我腰间挂了一圈——枪、手榴弹、闪光弹、催情烟雾,像是某种赛博朋克风格的装饰品。 附着在四肢、腹部和背部的碳钢外骨骼纤细轻盈,似漆黑的脉络,以及蜘蛛蜷缩起来的节肢。 我穿的像是个要去拯救世界的末日终结者,而晓赫就始终一动不动的看。 然后在我扛起RPG拉开房门准备出发的时候,他扑了过来。 家人们,192cm87kg啊。 对于165cm55kg的我而言这简直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我被他扑的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还好及时启动了外骨骼,反转过机械臂把他撑住了。 我扭过头,对上他隐在黑卷发下的眼睛。 现在是白天,在天帷虚假的阳光下他赫色的眼睛有些发亮。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黑色和赫色的双眸相对着。 有一说一,要不是我现在穿得像个末日终结者,我们两真的很像两傻呗。 “……你想跟我一起去?” 思考了片刻后,我向他提问。 他不说话。结实的双臂环着我的脖子,像个超大号人形挂件一样挂在我的身上。 应该是不想和我分开吧。 就像是幼兽和母兽那样。 我想了想,反正留他一个人在家里我也不放心,带着一起走也不错。 反正以他能和之风对打又一晚上修复大面积冻伤的身体素质,应该不会有危险。 我对他不放心也是对他脑子不放心。 人类总是狡诈的。 加了一个87kg人形挂坠后也不用骑自行车过去了,我直接掏出手机打车。 几乎秒接,等了三分钟一辆破旧的电车就停在了我的面前。 挂着晓赫的我视线穿过下拉的车窗,和驾驶座的司机对视。 在看清我的模样后,司机默默的把手里的枪放进了一旁的抽屉里。 “这笔就不收你钱了。”他和我打着商量,“把你送到定位的转角口那行不?这车的贷款我还没有还完。” “行。” 我点了点头。拍拍晓赫的胳膊让他先坐进去。 风花雪月离我家不远。应该说黑珍珠本来就这么点大,为了给中心区的仅占10%人口的大人物们腾位置,贫民区更是被压缩到了极限,街道规划等于没有,违章建筑参差毗邻,浓缩了广大底层人民无穷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以及不顾生死的勇气。 塌个楼死几个人在贫民区属于日常项目。 所以稍微有点实力的,都会把周边区域划分到自己名下。 这种没有地契没有备案的划分显然是不受人类联盟的法律保护的,但谁在乎呢,既然享受不到权益那就不用付出义务,贫民区是片自治之地。 以前我的快递也被抢过,那还是我在刚搬来的时候,之后在意识到我是个怎样的人后周边的“邻居”就对我客气了很多。 再次感谢惜柳提供的高薪工作。 有钱真的很好,阿瑞斯推荐的雇佣兵人长得好看说话也好听,服务周到没有隐藏消费,事后还会给我塞八折优惠卡。 哪怕过个两天就可以看到他站在我的对立面要取我的项上人头,我们曾经的情谊也是存在的。 他还告诉我如果他有幸活下来的话,他给我的八折卡还是有效的。 我说我懂,黑珍珠的规则我都懂。 然后我就把已经丧失战斗能力的他开花了。 动手之前他问我为什么。 我告诉他好感度不够。 这显然是个暗中调查过我的人——这没什么,在黑珍珠个人隐私就是个笑话,我又是个日常也不喜欢假装自己的人,所以基本上所有想杀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个“不喜欢杀人”的人。 佣兵市场有条潜规则。那就是大伙全都是为了钱来杀人的,不存在什么深仇大恨的情况下丧失战斗能力后放对方一马,日后对方也会免费接你一次任务。 但我是个讨厌撒谎、讨厌伪装、讨厌勾心斗角也讨厌潜规则的人。 这世界都这样了,这命就真的非要不可吗? 至少我是活的肆意就行派。对于人生的态度就是活着的时候爽到就行。 是的。我是个比起长度更在意深度的人,但如果能又深又长自然是最好的。 所以,如果有人想杀我、算计我、利用我,我也一定会全力反抗。 死的很随便会显得我很白给,我不喜欢。 别看风花雪月名字取得很文艺。但其实是一个麻将馆。 麻将,但是人体麻将。 一楼是各式各样的性爱人偶组成的麻将桌。这些人偶两人四肢着地跪在地上被木架框成桌子,赌客就在他们背上的玻璃板上打麻将,坐在侧面的可以玩奶子和手,坐在前头的可以玩口交,坐在后面的可以肏穴或者玩几把。 赌客根据自己的喜好挑选位置。 二楼是真人。 这些真人的性奴比人偶待遇好点。不用被箍着当桌子,基本上是全身赤裸或穿着情趣内衣在地上和桌上乱爬。如果有赌客需要就是在麻将桌下吃屌或者挨肏——反正就是这类玩法。 三楼是包厢。 可以自己点,也可以自己带。玩的比较高端。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辛。维纳斯的高端人体改造技术可以让每个人都拥有一个帅气/漂亮的脸,想要的话下面也是可以改造的,所以淫乱的场面至少不会变成美女与野兽。 但是人的XP是自由的。喜欢“野兽”风格的也不是没有。 我能了解的那么清楚当然不是因为我来风花雪月打过麻将。而是因为他是我的“邻居”之一,所以我不得不去了解他。 虽然在看资料的时候一整个地铁老人手机.jpg——但总体而言还是比了解“上层人”好过了很多。 只能说啊。看似平静的海面才是最可怕的。 “到了。” 一段精彩刺激的灵车漂移后司机把我送到了路口。留下了两个冰冷的字后就飞速离开了。 他甚至没有让我给他打一个好评。 我挂着晓赫,站了会儿,然后走向风花雪月。 有一说一,我觉得接下来的场面会比较少儿不宜,有点不太想给他看。 但想想都生活在黑珍珠了。这不是早晚的事。 而且说不定他在实验室里看的还更刺激。 “第一顺位是保护好自己。”我说道,“第二顺位是保护我。” 晓赫没说话。他还是目不转睛的盯我。 我有点想提醒他该眨眨眼了。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但这样“眼睛大大像铜铃”很容易触发我的恐怖谷。 看来还需要习惯,无论我还是他。 生活总是要磨合的。 过了路口,在看到那用狂草写着“风花雪月”四个大字的霓虹灯牌后我停下了脚步。 考虑到风花雪月的人不过是抢了我一个性爱人偶。我还是想用比较和平的手段解决这件事,只要他们把我的快递还给我就行了。 所以我取下了肩膀上的RPG。 对着他的灯牌给了一发。 快递 RPG将霓虹的灯牌砸了个粉碎,其余伤害却被力场盾拦了下来。 爆炸的巨响吸引了大批的守卫往门口赶,就着烟尘的遮掩,我直接顺着墙往上爬。 蛛式的外骨骼纤细灵活,顶端锋利的蛛刃轻而易举的切入墙体,六脚协力仅在几秒内将我和晓赫拖上了二楼。 二楼的窗户是开着的。我用嘴咬开拉环后直接往里面丢了两个催情烟雾罐,扔完后又从口袋里摸出两个糖,一个丢自己嘴里一个塞晓赫嘴里。 黑发的青年从刚才起就像个超大型树懒般挂在我的身上。糖果抵在唇边时先嗅闻了一下,然后用舌尖卷了进去。 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我。 我反手就给他脑袋来了一下。 “解药。不能多吃。” 又等了两三秒我荡进了二楼,将一片枪林弹雨甩在身后。 催情烟雾已经弥漫了开来。因为是中午的关系客人不多,但那些性奴都在。 本就被调教的格外敏感淫荡的他们彻底陷入了癫狂。明明走路都走不利索却趴在地上,颤抖着身体在地毯上蠕动着寻找活人,不管是客人还是同样为性奴的“同事”,只要抓到人就往身上爬。 很快二楼就堆起了几座白条条的人体肉山。娇喘与枪声缠绵。 守卫没有外骨骼爬墙,所以是从一楼走楼梯上来的。 他们一上来就猛吸了一口催情烟雾,然后被欲求不满的性奴们热情似火的缠上。 顿时枪声也不响了。双眼发红的守卫们随手抄起一个性奴就抓着腰开始肏——腿上还挂着两个往上爬要去亲他嘴的。 穿过混乱淫荡的人群,我往三楼冲。 有几个对催情类药物有耐性的守卫挣脱了人群还在追我。枪声在身后密密麻麻的响起。 最上和最下的四条节肢向后反转,拉开一团白色的蛛网黏住了所有的子弹,然后团吧团吧扔了回去。 已经走上楼梯了,从三楼下来了两个人,朝我射击。 拉网已经来不及了,就在我想要一鼓作气撞过去的时候,晓赫原本环着我脖子的胳膊伸直了。 他用手掌抓住了射向我脑袋的子弹。 然后一甩手腕,将两颗子弹还了回去。 “砰砰”两声。两具头顶血洞的尸体歪歪扭扭的倒在了楼梯上。 我停了一秒,然后沉默的继续冲。 “……要不你下去帮我断个后?” 我跟他打着商量。结果回应我的是脖颈间突然加大的力。 “咳啊!知道了知道了不会抛下你的赶紧松手!” 我被这强而有力的臂弯勒得差点断气,只能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胳膊。 得到我承诺的他满意的放松了胳膊。然后脑袋在我的肩窝处蹭了蹭。 我不由得思考到底是我在训他还是他在训我。 三楼中午没有客人。我也没客气,一路上手榴弹跟天女散花似的洒了一地。 砰砰砰砰砰—— 爆炸声连绵不绝。我躲在天花板的角落,用蛛网扯出一个斜面抵挡碎石和冲击波。 “他妈的时雨!你是疯了吗?!” 某个房间里冲出了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他端着冲锋枪一边骂一边疯狂扫射着,因为身上带着立场盾的缘故没有受伤。 他“啊啊啊”的扫射了一分钟,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太安静了。弥漫的尘烟消散后,四周空无一人。 男人愣了愣。而就在这时我从天花板跳下,精准的落在他的身后。 锋利的蛛刃自两边一同划下,男人的双臂被齐根斩断。 这回他完全傻了。 我将手柄塞回袖子里,然后从腰间掏出枪,从后面抵着他的脑袋。 “有段时间没见了,鸟蛋。”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枪顶了顶他的后脑勺,他的身子猛地一颤,“看来是我太久没来找你们联络感情了,整的你们的人连我的快递都敢抢。” “放你妈的屁!你的快递我们从来不敢动!早就跟下面的人吩咐过了!” 鸟蛋大骂道,“你他妈的想找茬就直说!我看你早就想统一贫民区,找个借口开战罢了!” “……” 这我还真没想过。 而且贫民区有啥统一的必要吗? 看来贫民区的大伙对我的误会有点深,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无所谓了。 “带我去你们放赃物的地方。”我踢了踢他的脚后跟,示意他赶紧带路,“然后让你的人停手。” “你妈的把麻将馆炸成这样还想活着回去??” “那些‘珍贵’的性奴和人偶我可是一个都没动。就是守卫杀了两个。” “……” 鸟蛋原本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 一束镭射光从他的右眼射出,在面前投出一片光屏,光屏中是麻将馆内各个监控的画面。 这些监控的外壳都是用碳钢做的。手榴弹炸不烂。 科技发展成这样,绝大部分的热武器都没有精神力类武器破坏力来的大,所以基本上所有的设施内部都会24H的开启反精神力装置。 倒也不是为了人命,只是为了减少财产损失。 但风花雪月这种贫民区的小麻将馆肯定没有中心区的公共设施来的扎实有料了,被我这么一闹后停业重新装修一个礼拜是逃不掉了。 不过最贵重的“财产”没有造成损失,也算是给双方留了一个薄面。 鸟蛋通过监控又检查了一遍麻将馆的破损情况,确认一楼的人偶和二楼的性奴都没有伤亡后“啧”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带我去存放赃物的地方。 风花雪月抢来的快递都放在地下的仓库里,从三楼去地下室不可避免的又经过了二楼和一楼。 在正式进入二楼前我猛地给了鸟蛋一拳,在他惨叫出声的时候把糖塞进了他的嘴里。 “解药。” 在他开口骂人之前我用两个字堵了回去。 在看到二楼的群P盛景时鸟蛋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妈的滚啊!这是你能免费上的人吗?!” 被斩断了双臂的他一个飞踢把人踹开,太阳穴突突的跳,对着已然丧失理智沉沦在性爱中的守卫们大吼道,“从工资里扣!!今天你们肏的批全从工资里扣啊!!!” 可想而知,根本没有人理他。 被打断的性奴没有得到满足,纤白的双臂缠上鸟蛋的腿,去扯他的裤腰带。 鸟蛋怒了。 但是几把却硬了。 我冷漠的看着没有手的他只能疯狂的跳舞试图把身上的性奴甩下去,催促道,“能不能快点?” “你他妈的以为这一切都是谁整出来的啊?!” 唉。 这人真是很没有素质,妈含量超高。 艰难的从二楼的“肉林”中趟过,到了一楼,发现大伙都肏上了。 枪声和硝烟味在这个世界里是亡命之徒们最好的催情剂。 一楼因为比二楼便宜,中午还打折,所以人多了不少。这些赌狗趁着馆内一片混乱没有人管他们直接把性爱人偶拆了下来,开始四人成伙的玩了起来,淫笑与麻将坠地的“哒哒”声不绝于耳。 我看向一边嚷嚷着“洗牌洗牌”一边把麻将往穴里塞的男人,问道,“你们这这么玩是不是要加钱啊?” “……时雨你他妈的真的唬。”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到了,鸟蛋的声音里居然有了一丝不可置信的敬佩,“你就真的不怕虎帮之后找你来算账吗?你今天砸的不仅是一个麻将馆,还是虎帮的脸面啊!” “黑帮、黑手党什么的已经不流行了。” 我说道,“现在可是资本的时代。” 鸟蛋不说话了。 如果他有的选也会去给资本卖命,而不是在这闭塞的贫民区给地头蛇打工。 地下一层大部分是停车场,在值班室旁边用白线画了一块区域,堆着一大堆快递。 看着这宛若地摊般的景象,这回轮到我不敢置信了。 “就这?连个门都没有?” “你以为能送到贫民区的快递能是什么好东西。”鸟蛋翻了个白眼,“都是网商用来刷销量的,一堆屎里能淘出个不锈钢脸盆都算好的。” ——整个贫民区也只有你会真的用网购买东西。 我听出了鸟蛋的言下之意。 这可有意思了。 是谁有意用“快递”引发我和当地黑帮的矛盾,想试试我的深浅吗。 我沉吟了一声,“你知道这个快递是谁抢来的吗?” “姐哎。什么时代了,还人工去抢快递?”鸟蛋又是一个白眼,“都是用黑客骇入无人机的程序,直接更改收货地址的。反正也没有人敢过来抢回去。” “那我的地址是特意设置成‘除外’了?” “不知道。黑客这块不归我管。但反正自从我跟老大反应过你的要求后,他是答应了,我们也没再抢过你的快递——否则你早就杀过来了。”鸟蛋有些不耐烦的踢了踢快递堆,“你要找啥?赶紧。” “就那个。” 我用枪抵着鸟蛋,走向一个长条形的快递。 在一众包装的奇形怪状的快递中,它有着一种成熟的工业化美感。 完整的没有缺角的长方体,外部干净没有沾着奇怪的液体,即使是最外层的包装盒,用的也是厚实的原木板。 以及,黄色的封条上印着的“Venus”。 鸟蛋看到这个快递的时候直接傻了。 他甚至不顾脑袋上还顶着一把枪,扭头看向了我。 “……” 在看到我身后挂着的晓赫时他猛地一个瞳孔地震,张着嘴阿巴阿巴的说不出一句利索的话。 “你你你你你你他妈的不是一个性冷淡吗?!” 学习 所以说这个世界很狗屎。 什么叫性冷淡?我那叫纯爱。 和自己右手的纯爱也叫纯爱,纯爱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就这个快递。”我没有回答鸟蛋的蠢问题,只是用枪在他眉心点了两下,“给我送回我家里。” “不是。你为什么不自己拿回去啊!” “重。” “……那让你背后那个看上去很猛的猛男给你拿啊!不是为什么你背后会挂着个男人啊?!” “挂件。” “……” 鸟蛋不理解。但是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下,他选择了尊重。 抵着鸟蛋的脑袋,我背着晓赫大摇大摆的出了麻将馆的门。 然后在他一言难尽的目光下掏出手机打车。 这次单挂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应该是附近的司机听见了爆炸声所以把这一片绕开了。 但是我不是很想走回家啊。哪怕只有两公里。 “喂。”也许是因为等待的时间过于无聊,也有可能是想更加了解自己的敌人,鸟蛋和我闲聊了起来,“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在用手机那么古老的东西?” “否则呢。学你在脑子里装个芯片,眼睛里装投影器吗。” 我看着手机界面不断旋转的循环键,冷漠的说道,“虽然的确可能很方便。但我可不想莫提斯趁机在我脑子里下点什么。” “莫提斯那种方舟公司哪有心思管我们这些小人物的死活。” 确实是这样。 但这种想法无异于主动放弃自己的人权。这对于鸟蛋这些从小到大生活在黑珍珠的人而言可能没什么,但对于我而言无疑是份“屈辱”。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任何想杀我、利用我、算计我的人都会被我反抗到底。 至少我不能显得很白给。 “……喂。” 鸟蛋又开口了,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跟一个几分钟前还砍断他双臂的人会有那么多想聊的。 “你背上背的那个男人,是你的儿子吗?” “……” 我转过头,看向他的目光三分轻蔑四分薄凉五分坦坦荡荡。 “不是。”我无比清晰的吐出两个字。 “你别这么看我。这年头只要肯花钱百来岁的老头也能做十六岁的嫩模。你知道人类联盟的皇族吗?听说他们各个其实都几百岁了,但在网上那些视频里看起来都和咱两差不多大。” “……” 哥们。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世界末日也不过五十多年。咱们这个是赛博朋克的末日副本,不是隔壁修仙好么。 也许是因为我三分轻蔑四分薄凉的表情过于骇人,鸟蛋不说话了。 在我加了一百块钱后,手机上的打车软件终于显示有人接单。 而且距离就离我一百米,隔了一个路口。 我啧了一声,总感觉自己被套路了。但是这个钱加都加了又不能要回来。 “喂鸟蛋。出于我们那并不算深厚的交情,给你个忠告好了。” 在把晓赫塞进车里后我扶着车门,转过身,看着断了臂眼神微愣的青年,冷漠的说道。 “不要把你的‘期待’寄托在我身上。” “也不要把你的‘梦想’寄托在我身上。” “更不要把你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我对着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否则在你发现我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从而露出仿佛被背叛的表情的时候——” “你会显得很小丑。” …… 平生我最讨厌两种人。 一种是自说自话的在我身上附加莫名其妙的期待,另一种是自作聪明的设置一道道考验,检验我的“真话”。 这两种人是我追寻的“爱”和“希望”的反面。 自说自话的期待——虚假的希望。 自作聪明的考验——虚伪的爱。 从风花雪月回来后我难得在沙发上沉默的坐了一会儿。电视里播放着城市新闻,只能说真是一片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啊,在黑珍珠生活这辈子是有了。 我想起了以前和邻居交流感情时发生的一件事。 那一天的剧情和风花雪月差不多。我单枪匹马的冲了进去,将雀帮的娼馆闹了个翻天地覆。 对待这些亡命之徒要做的比他们更疯。 毕竟即使世界都这样了,大部分人还是惜命的。 惜命的人都会害怕“疯子”。 我深知自己的优势是在极强的机动性和信息差带来的技能优势,所以我每次砸场子都突出一个擒贼先擒王,毕竟普通的贼可能和我一样不惜命,但王肯定是惜命的。 那天在和雀帮进行完深入的友好交流后我也在门口打车。等车的时候看到有一队JK从巷子的阴影里颤颤巍巍的向我走了过来。 为首的JK告诉我她们都是被拐进娼馆的。被压在三楼的某个房间里。因为我的拆迁活动墙塌了,她们几个得以趁乱逃了出来。 ——那时还是我第一次来砸馆子。之后贫民区所有的娱乐场所都在关键位置加上了防爆墙,也就没有“货物”能趁机再逃出来。 看着滔滔不绝开始跟我讲述来龙去脉的JK,我冷漠的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我问她们你们不逃吗?还有时间搁这给我废话? 她们羞涩的表示觉得我是个好人,和我在一起有安全感,所以希望我把她们送出贫民区。 毕竟以她们几个人的实力半路上被再抓回去也是很正常的事。 当时的我用一种三分轻蔑四分薄凉的表情看了她们一眼,然后便一声不吭的继续等我的车。 她们看到我不说话急了。为首的JK稍微有点脑子,还知道跟我说她爹是发财理财公司的员工,之后会给我发一笔钱以作感激。 我想吐槽这破公司名是啥?但话到了嘴边,便没有了开口的兴致。 JK们急啊,她们又急了,她们好急。 她们中甚至有人开始道德绑架我。 有一说一,我都不知道黑珍珠的学校还会教“道德”。 被她们吵得有点烦了,我掏出枪朝她们开了一枪。 当然没打中人,只是让她们闭嘴。 她们被我一枪打懵了。 然后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抢枪!”,开始试图用人数优势来包抄我。 我无语的展开外骨骼爬上了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 她们和我大眼瞪小眼。 这一刻我的表情很复杂。大致可以用一张原世界流传已久的“地铁老人手机.jpg”的表情包来形容。 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定位很尴尬。 比我牛的比我变态,比我菜的还比我蠢。我似乎在这个世界只能清个小兵。 这世界两极分化竟拉得如此严重,我怀疑自己生活在一个二极管里,这破事办的难怪她们会被拐进娼馆里,原来一切的果皆有因。 然后不等她们还有下一步动作。娼馆里的守卫就骂骂咧咧的出来抓人了。 好家伙,一出门一阵意想不到的狂喜。一队人整整齐齐的站在墙下,一个都没跑。 然后这队JK就被抓回去了。抓回去的时候没有骂那些娼馆的守卫,倒是在骂我。 不一会儿从娼馆那破破烂烂的大门内传来了女人被打的声音和哭声。 正好我的车也到了。那次我没有加钱,是原价打车回来的。 “晓赫哇。” 我侧过身体,脑袋贴向身旁的男人。 身旁的男人学着我的样子,侧过身体,把脑袋贴过来。 “眨眼,眨眼。”我贴心的提醒,“记住你是人类不是真的动物。所以你要眨眼。” 赫色的眼睛缓涩的眨着,似是某种生锈了的漂亮机械,但很快他就眨得越来越自然了。 “从明天开始你去找个班上。”我一锤定音,“不要只顾着学习‘我’,你要去学习更多的人。” 庞大的躯体顿时压了过来。 我的脖子再一次收到了结实臂膀的攻击。 “松开点笨蛋!要被勒死了!!” 我呼吸困难的吼道,这回不用我动手拍打他就自觉地松开了一点力道。 “别说你了。我也是要去上班的。”我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我们不可能每时每刻的黏在一起。人类是社会性动物,但每个人却是独立的。” “所以你要去学习事、学习人、学习物。” “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要去了解。” “然后等你学习完一切后。仍发自真心的想要和我无时无刻黏在一起的话。” “到时候我也会真正的,接纳‘你’。” 人偶 黑珍珠能干过的活有很多,好看的男的在黑珍珠能干的活更多。 但综合考虑下来,我觉得晓赫还是更适合从事当下的版本答案——佣兵。 黑珍珠里佣兵能承接的工作有很多。比如送快递、写代码、设计武器/建筑、拍影视剧、画漫画、写小说、契约男友/女友/亲人、做饭做家务。 是的。光是会杀人已经无法适应这个内卷的时代了,杀人,不过是佣兵的标配罢了。 在这个是个人都可以接受人体改造搭载战斗芯片的时代,“佣兵”这个行业呈现出了一幅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就算你没钱,也可以跟阿瑞斯贷款,成为阿瑞斯商业体系的一环。 当然阿瑞斯也不是做慈善的,如果分期还不上的话他也会直接用合·法的手段拍卖你的身体,到时候是“整拍”还是“散拍”可就由不得了你了。 当然,虽然现在是个人均帅哥/靓女的时代,但经过官方认证的“纯天然”帅哥/靓女还是更受欢迎的,简历也会更好看。 问就是“纯天然”——和“纯手工”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有一说一都末世了还玩这套,我是无法理解的。 人性中的美德随着末日的延续逐渐消失殆尽,但劣根性却近乎完整的保留了下来,让人不由的相信所谓的“人性本恶”。 所以,如果人类天性本就是恶毒的,那还需要那些美德做什么呢? 这么想的人越来越多,就有越来越多的人不想回到地上。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黑珍珠的一切对他们来说才是“正常”的。 在接受了黑珍珠的那些人眼里,想要回到地上的人才是不正常的,是异端。 这种思想的人近期越来越多,似乎有成为主流思想的趋势。 联通地下与地上的卫星城名唤“哈迪斯”,为冥府,被列为禁区。 当然大伙也没失智到一个大伊万直接把哈迪斯扬了,否则如果到时候异兽真的从哪个犄角旮旯下来了大伙直接在地下整整齐齐,你一堆啊我一堆,甚至省了挖坟的功夫。 哈迪斯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样,禁忌,但存在。 想要去地上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应该说,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目前可查的最远距离是上了哈迪斯的冥府之路第九层,然后就被拦住了。 冥府之路就是哈迪斯里通往地上的电梯,共十八层,合计15000米。 每一层的高度不是均等的,层级递进,事实上将其划分为十八层并不是因为中间能停下或者能通往别的功能区啥的,而是因为去往地上需要十八次加速。 冥府之路具体的构造除了人类联盟的皇族外没人知道。听说当初建造的时候各家都是各干各的,各干各的还不算,在建完后还被皇族就地进行了无害化处理。 因为害怕智械危机皇族甚至没有让超级计算机参与进来,这是皇族唯一干的一件人事,因为当时的那台超级计算机经过几次迭代后在今天成立了一家只有AI员工的公司,那家公司叫“莫提斯”。 真的。我有时候觉得人类这个种族都这样了还没把自己的作死,属实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 都说“神爱世人神爱世人”。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也说不定。 对人类偏执的喜爱着的病娇神明什么的。 至于这位能单枪匹马硬闯哈迪斯军事警戒区、真空区、超低温水循环区、核能反射区,还一鼓作气爬塔九层才被拦下来的颇具传奇色彩的前辈,没人知道祂是男是女、是生是死,又是否存在。 没错。这则消息是网上查到的。 网上查到的东西嘛。大伙懂的都懂。 但哈迪斯和冥府之路的确是存在的,毕竟哈迪斯外围的军事警戒区驻扎的可都是活人,这些消息可没什么好瞒的。 真实情况是大部分人在警戒区就会被逮住,然后作为作为罪犯被扔出去。 皇族并没有在法律里明令禁止人回到地上,毕竟他自己就打着“重铸人类荣光,吾辈义不容辞”的旗帜,都被异兽压在地底头都抬不起来了自然也不用谈什么重铸人类荣光了,所以官方的说法是人类还处于这个养精蓄锐的蛰伏期。 是的。虽然现在科技看上去已经很爆炸了,但科技还能更爆炸。 具体怎么炸,是方舟们的商业机密。 但大伙要相信只要方舟开始启航,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相信也没用。虽然法律没有禁止人回到地上,但擅闯军事警戒区可是重罪,谁知道你是真的想自己上去找死还是想把异兽引下来一起死呢? 所以说家人们还是那句话。人类这个种族作成这样了还没灭绝绝对是有两把刷子的。 也许这就是制衡,这就是阴阳调和,这就是临界态吧。 我懂,我理解,我也表示尊重。 但我可是穿越者哎,我都不是这个世界人了,我特么还管你这个狗屎世界那么多?我就要上去,等我准备好了就上去。 我觉得我这种才叫蛰伏。 但是,现在我的身边多了个“儿子”。 我想上去,但我不能逼他和我一起上去。 所以也算是给他更多的选择吧——考虑到他的脸和身材和武力值在黑珍珠做“最终武器爱抖露”说不定也是一条出路,反正这个世界都癫成这样了,杀人偶像什么的不错。 不过那都是未来的事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 “晓赫你过来。试试这个人偶好不好用,不好用的话七天内我还可以换。” 我将装着性爱人偶的冷冻仓竖起来,一边打量着深蓝色营养液中巨乳萝莉的脸和身材,一边唤着晓赫过来帮忙。 虽然性爱人偶平时见的都快吐了。但这还是我第一次亲身购买。 感觉有些微妙。 因为是自己亲自付的钱,自己亲自拆的快递的缘故吗?原本还能在性爱人偶身上感受到的属于同族的亲切感被无限降低,有的只是看待“商品”的感觉。 在这一刻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被这个世界同化着。 作为个正常的成年独居女性,除了自己的右手,我还是有其他的小伙伴的。 但一想到和性爱人偶做—— “……” 一瞬间,我的表情扭曲了起来。 果然无法接受,想想就不行,这种XP完全不兼容的感觉就像是有蟑螂在身上爬,噫惹! 感谢纯爱。 这一刻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是无法被这个世界完全同化的。 黑卷毛的高大青年应声站到了我的身边,但那双赫色的眼睛仍是定定我的望着我,没有看向冷冻仓里的性爱人偶一分一毫。 我踮起脚尖,双手夹着他的脑袋掰向冷冻仓。 “别看我,看她。”我保持着姿势说道,“性爱人偶每一次使用都需要从冷冻仓里拿出来,放进热水解冻。” “注意是热水不是沸水也不是冷水冰水。女性性爱人偶四十五度的水温即可,男性可以低一点。” “第一次解冻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后的解冻会短一点,大概十五分钟左右。” “每一次用完都要放回冷冻仓。新型的冷冻仓自带了清洁功能,所以只要把她塞进去就可以了。” “看冷冻仓。”我跳起来,扒着晓赫的脑袋往下压,“这个绿绿的小点看到了吗?是电源,红了就要拿去充电。旁边那个泡泡一样的是清洁,雪花那个是冷冻,太阳那个是解冻。” “侧面大的圆孔是充电孔,标准家庭电压。小的哪个是营养剂注射口——啊性爱人偶要用专门的浓缩营养液,该死的资本家。” 我像个敬职敬业的导购员一样耐心的讲解着性爱人偶的使用注意事项——专业的像是个正经的维纳斯员工似的。 我突然发现我好像一直在干一些照顾别人的活儿。无论是在惜柳那只烧鸡身上,还是在晓赫这条笨狗身上。 这就是情绪稳定的正常人在这癫狂的异世界里不得不面对的命运吗?总有一种我以后需要照顾的人会越来越多的不祥预感。 “在冷冻仓内的温度没有回升到室温前,舱门是打不开的。”我用另一只没有压着晓赫脑袋的手拉了拉舱门,以作演示,“看到吗?这是为了防止两边温度相差太大导致爆仓。所以要摁下那个小太阳,小太阳从蓝色变成橙色后就可以打开舱门了,这段时间不会很长,五分钟吧。” 用一次性爱人偶好特么麻烦。 我摁下了太阳键,解说了一大堆的我已经有些口干舌燥了,转身去拿水。 一没有我摁着,晓赫的眼睛又黏在我的身上了。 我就顶着他的目光淡定的喝水,喝完又不由自主的摸出手机刷了会儿,时间差不多了就走回冷冻仓前。 小太阳已经变成了温暖的橙色。 我打开舱门。 在一片如雾的水汽中,只存在于想象中的巨乳萝莉正阖着眼,胸脯没有起伏。 我把她从冷冻仓里抱了出来,递向晓赫。 我的意思是让他先抱着,我去浴室放热水。 他接过了。 接过了,看了眼。赫色的眼垂下,眼神和表情都有些冷淡。 然后,双手一抬。把她像个球一样的丢了出去。 “咚——”的一声巨响后。 我用“地铁老人.jpg”的表情看着他,说不出话。 *解答篇(非剧情,解答留言关于世界观人设等 【解答章】 各位读者大家好。众所周知这篇文虽然是言情文,感情向的,但是大背景和一些设定也是有可以深挖的地方的,淫乱末世里荒诞又情理之中的设定也是我写这个文的原因之一(当然我的水平也不足做不到尽善尽美,大伙主要就是图一乐交流)。 鉴于此会不定的放一些章节好好解答留言区的疑问。主要是人物设定和背景设定。非常感谢大家的阅读,能喜欢的话是最吼的,也希望大家踊跃留言,毕竟免费文就图点互动感了hhhh Q1:黑珍珠这个社会怎么做到稳定的货币交易的,没有退化到以物易物。 A1:其实这篇文的社会环境比起“末世”,更应该说是“赛博朋克”。只不过末世的到来加速了对原本社会秩序的冲击,导致加速完之后世界就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 “赛博朋克”是发达的科技和贫瘠的精神的之间的冲突,再加上“末世”,还加了一重资源上的冲突。 但其实资源的冲突在黑珍珠的体系里是被缓冲了,这个缓冲的程度不是体现在个体上,而是所有去地下的人类整体上。 黑珍珠的产能是能稳定的保住一定的人口基数,不让人类毁灭的,所以大内卷的时代到来了,当然大伙只是卷,不是大屠杀时代。 我总结一下得益于三点。 环境没有被破坏。首先这文的末世是异兽灾,也就是说地上异兽太多追着人类和家畜啃玩不下去了。但兽灾对环境是没有影响的,异兽不是普通的兽类,如简介那般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人类毁灭,针对性极强,对水资源和大气之流是无害的。 绝对的中央集权制。如文中所言地下只有一个城市,黑珍珠,其他卫星城都是为了黑珍珠而活,仅仅是为了黑珍珠而存在的工厂。因为黑珍珠在幸存人类社会内绝对的统治地位导致不存在叛乱之类的问题(驻扎的军队都是中央管控的),一切都能按照规划高效进行,虽然专制制度在和平时代不可取,但末日,绝对的专制反而是必要的。 方舟公司们的超级无敌黑科技。本文的黑科技是真的黑科技,目前存在感比较强的三家公司维纳斯、阿瑞斯和莫提斯就不提了,负责保险的忒弥斯是个很特别的存在,然后最为“国企”的人类联盟——不知道大家都没有想过资本都牛逼成这样了,为什么国企还能混上方舟,为什么皇族还能稳稳的把持着统治阶级的王座吗?那当然是因为本文最黑的黑科技其实在人类联盟手里,不说还未出现的,就说“天帷”,它除了模拟天气日升月落外,还保障人们在地下生活的水循环和空气循环,这可是人类联盟的技术。 Q2:惜柳老板这个人。 A1:惜柳这种宛若海棠BL文里出来的骚受角色,其实是个十分适配本文的背景设定的NPC角色。 同时这人也是我最想写的那种男性角色(无关情爱),而且也可以满足我一部分的XP(我喜欢看清冷男神/美好男性被抹布)。 首先,他的确是个超级抖M。虽然诱因是因为他悲惨的童年,但在获得权力后他也发现自己的确爽到了,想通之后也就放任自己成为超级骚受了。 但其实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他能想通是因为他已经是维纳斯的总裁了,有了黑珍珠T0级别的权力和武力。 如果他还是曾经那个弱小的自己他是不会不会放任自己的抖M大爆发的,因为那会是他致命的弱点。 但是他现在牛比了,可以把每个草自己的人爽玩之后都杀了。只有他强大了他的抖M才是爱好而不是弱点,位于上位之人的傲慢在这个狗东西身上是一点不少的。 就像时雨说的,她是唯一一个见过老板淫荡模样的人还活下来的人,因为她对惜柳说“这很正常”,她平淡又冷静的样子(也就是不正常的样子.jpg)让惜柳觉得很有意思。 但就像第一章说的那样,只要时雨哪天展现出了“这不正常”的表现,惜柳就会杀了她。 在成为维纳斯总裁后所有上过他的人都被清算了,这应该都能想象。这家伙很好的展现出了这文大背景下人的“癫”,以后也有戏份,也算是重要NPC的一员。 以及这家伙不是GAY,他女的也可以。只不过时雨和他挑人的时候基本都会找男的,时雨是因为不喜欢女的死在自己面前,也是因为男的更符合他超级抖M的选择标准。 但也如文章所说那样时雨之后也会给他试着找女的,但挑人这一块的确工作量特别大,能摸就摸了,也不挑性别。 毕竟在暴力狂和强奸犯里面男性比例就是高嘛,这也很科学。 喜欢 我看了看在地上团成一团的性爱人偶,又看了看从刚才起就表情十分冷淡的晓赫。 什么意思? 是不喜欢吗? “明明选的时候都把手机给你了……”我面色痛苦的抬手扶额,一瞬间突然明白了为人父母面对叛逆期子女时的胃疼,“你先试试大小、手感呢?要是单纯不喜欢外貌的话我再拿去换——” 回应我的是晓赫对着人偶毫不留情的一脚。 砰——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花了我大价钱的白条条的人偶像个球一样的飞了出去,啪的一声砸在发霉的墙壁上,落下,激起一地尘灰。 ……怎么说呢。 这一瞬间我思考了很多。 我想起了原来世界老师口中“暴力是家长无能的表现”“要给孩子一个快乐的童年”“文明教育从我做起”等等一系列教导,曾经的我虽然也深以为然,但总觉得孩子小的时候是“本恶”的,除了同样本恶的暴力,没有什么能真正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说人话就是谁小时候屁股上没挨过两巴掌,小时候被打总归比长大了咬打火机强。 晓赫现在的状态明显更像兽,也更像孩子。 所以我应该用适当的“暴力”来教育他。 但是。 看着面前这个一米九二站在我面前像一堵墙头投下的阴影能把我整个罩住的“孩子”,我真的很怀疑还没我等我母慈呢,就被他抢先子孝了。 要不得孔圣人身高一米九七还善使剑呢。 这不得比晓赫还高五厘米。 “……” 不同于大脑高速而无效的旋转着的我,晓赫的表情始终很平静。 被他周身的那种平静所吸引,即使脑袋浑浑噩噩,我还是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的瞳孔有些过深了,赫色的尽头是纯黑的一片,我不清楚里面有没有我的身影。 但很快的我的思绪就不在他的眼睛里了。 属于异性的大而有力的手握住了我的,牵引着伸向他的唇边。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的唇上。 有些淡的粉色,有些薄,显得唇形稍利——是一双属于侵略者的唇。 而那双唇此时正在我的注视下轻缓的张开,露出里面整齐的牙齿和隐在腔内的舌。 然后他不紧不慢的,将我的手指轻轻叼了进去。 温暖湿润的热气自指尖传来,他只咬了我指尖的一点,舌头压下,并没有碰到。 但,很快我的手指就被“吃掉了”。 像是很久以前我一边看手机一边吃pocky那样,仅是用门齿叼着,一段一段,漫不经心的全部咬进嘴里。 咔咔咔咔——这是脑海中pocky被咬断的声音。 嘭嘭嘭彭——这是此时此刻我快要爆炸的心跳声。 很快整根手指就被吃了进去,柔软的舌无法避免的缠了过来,我顿时不敢在他的唇了,屏住一口气抬头,结果又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无疑是在专注的望着我的。 目光平淡,又带着点闲适的慵懒,衬托得他的表情有些居高临下的必得。 赫色的瞳孔还是太深了。 即使我的努力的辨别,也无法看清自己的模样。 突然,他对我笑了下。 笑容不是很大,眉眼间微扬的弧度似是有着被取悦到的愉悦。 ——舌头又缠过来了。 抵着指根打转的触感,即使我没有去看也能清晰的感觉到。 “……停!!!哈哈哈哈——!停一下!” 我彻底癫了,像个笨蛋一样大喊大叫的把手指抢了回来,在客厅里手舞足蹈。 “谁教你这么舔人的?!不行!不行知道吗!” “这种事情只能对喜欢的人做!” “不对!!是只能对你喜欢且喜欢你的人的做!!” 我受不了,我们纯爱战士哪玩过那么大的?我们纯爱战士都是牵个小手都要脸红上三刻钟的! 好难受! 呼吸不畅心跳加速,不得不用双手捂住嘴巴以免自己笑得太大声。 笑死。家人们。 这淫乱又荒诞的末世,终于轮到我时雨吃点好的了! 明明心里笑的超——大——声还要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狠狠教训着晓赫,而晓赫也不愧是原装出厂的水灵灵的在逃实验体,完全不懂大人间的虚与委蛇,直接把我压到了沙发上。 他也没干啥别的。就是抓着我的右手,盯着我的脸,用舌头细致又慢悠悠的舔。 指尖、指缝,掌心的手纹。 绷紧的舌尖就像是只毛笔,以口涎为墨,在我的右手描绘着专属于他的痕迹。 每当我快要灵魂出窍的时候他就会轻轻的咬我一下。 有时候是在指尖,有时候是在手背,有时候是在掌侧。 我逃不掉。属于我的右手在可怜的颤抖着,却被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掌住,根本逃不掉。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怎样的,但应该也挺蠢的,否则他也不会露出那仿佛被愉悦到了的笑容。 家人们。他笑起来真好看。 原本冷峻如兵器般的五官经他这么一笑都显得如春风般温煦了起来。 恰到好处的亲近,恰到好处的温情。 在进一步就会把我逼得原地起跳——但晓赫只是舔咬着我的右手,似是在告诉着我什么。 在漫长的大脑缺氧后,大头又占领高地的我终于反应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望着身上的男人,我有些磕绊的问道,“不想要人偶。而是想要我?” 指尖又被轻轻的咬了一下。居高临下望着我的赫色眼眸眯了起来。 好像是答对了。 我收回我以前说他像狗的言论,这幅悠闲又自得的模样,明明是猫。 家人们我在异世界猫狗双全了我靠。 这破世界呆了那么久终于发生些好事了。 被我猜中想法的晓赫也不舔了,转而环着我的脖子,扒拉在我的身上。 我望着天花板,双手环过他的腋下,轻轻拍着他的背。 从未被维护过的天花板已然掉漆掉得斑驳,好在渡过了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后,它也不会在我吃饭/睡觉的时候往下掉墙皮了。 要不要干脆搬到中环里去住呢? 反正惜柳给我的工资也够多,短时间内,我应该也不会把人救到家里来了。 保持着被晓赫压着倒在沙发里的姿势,我望着天花板,想象了一下。 然后还是决定算了。 搬家好麻烦,好累,外面的地雷还要重新挖——大概率还不让我挖。 而且现在这个房子的陷阱拆除还要花一番功夫啊……总不能让下任租户入住即升天吧。 我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嗐。果然还是这种破烂地方适合我。 如果哪天晓赫想住更好的房子,那就只能请他自己离开了。 两个人就这么在沙发上瘫了一天,虽然还是重,但不知不觉身体也已然习惯了他的重量。 然后在这份重量下不由的沉沉睡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和晓赫的姿势颠倒了一番,变成了我躺在他的身上。 好软。胸肌好软。 我不由得蹭了蹭,然后抬起头。 正对上了一双直勾勾望着我的眼睛。 “……”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手,安详的合上了他的眼帘。 “是这样的。人类是需要睡眠的,请你学习我的时候把这一块生活常识也给学进去,非非常情况下请保持基本的睡眠好吗。” 晓赫肯定听懂了。 毕竟他的学习能力都能和之风一个照面五五开了。 如果他没照做的话就是他不乐意干。就像猫猫打翻你的水杯是因为它不懂吗?不,是因为它就想看你又生气又无可奈何只能惯着它的样子。 突然意识到忘了个什么玩意的我看向角落。好家伙,那个从冷冻仓里拿出来后没有放温水解冻还团成一团丢那的性爱人偶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要是坏掉的话可就退不掉了啊! 意识到这玩意的价格后我有些紧张。 然后决定先吃饭,吃完饭明天再说。 我先从沙发上起了身,然后双手拽着晓赫把他拉了起来,推着他走向角落的人偶,让他在我做饭的时候把人偶塞进冷冻仓。 “好好塞。”我严肃的说道,双手从上到下比划出一个梨形的曲线,“要让她有个人形知道吗。” 晓赫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躬下身子在我的脸上咬了一口。 我啪的给了他的脑袋一下。转身去厨房做饭。 做饭,但是只做我一个人的饭。 不是说我不舍得给孩子吃点好的,吃点真正的饭菜。而是自然食物里能提供的营养和热量已经不能满足这些经过肉体改造的人了——准确来说考虑到晓赫的肉体再生能力,一般的营养液可能都不够。 但好在我家里的营养液都是平时给之风备的。之风是个好人,是个靠谱的同事,所以我每次去上夜班的时候都会给他带一瓶高级营养液。 这些营养液长得和普通的运动饮料差不多——不过我也是听说。鬼知道我这个穿越者的肠胃究竟能不能适配这玩意,过剩的营养对普通人也会引起肥胖,所以我从来不碰。 在一堆存货里我挑了红的蓝的绿的三瓶。因为怕饿着晓赫,所以在开始做饭前我想先帮他把营养液送过去。 然后。 黑发赫瞳的青年垂着眼看着盘里的三瓶液体,表情十分冷淡。 然后一巴掌,把他们全都拍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