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See Red》 閱讀須知 ＊本小说纯属虚构，故事中违反善良风俗、伦理道德与不法犯罪之情节请勿模仿。 ＊本小说为成人向作品，故事世界观为百合ABO向，未成年读者与无法接受者请不要点开观看。 ＊本小说所有角色的价值观与剧情之发展，不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立场，仅为文学作品之情感抒发。作者我本人，欢迎所有读者和我讨论小说，或感想交流，你可以不认同、不喜欢书中的情节或某个人物，但请不要对我人身攻击或无意义谩骂。 ＊最后，面具感谢你的阅读，有你的支持与鼓励，面具会继续努力。 １．我沒開玩笑 「蔷薇，你没事吧？我看你气色不太好。」 「我没事，大姊，只是昨天看书看得有点晚。」 晨光从窗照射进屋，餐桌前四姊妹准备吃早餐，大姊－凯莎，一间美妆公司的执行长，妹妹们的表率，个性直接，工作狂、掌控慾强的女Alpha，无时无刻关注着妹妹们。 「蔷薇你辛苦了，努力是好事，但别累坏身体。」 二姊－鹤熙，科技公司的工程师，平常喜欢为一家人煮饭，少见的贤妻型女Alpha，此刻拿着餐盘放上桌，微笑对小妹，蔷薇点头。 「目标是第一志愿的机械系，对吧？确实得拼命了。」 三姊－凉冰接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目前读博士班，同时在药物实验室实习工作。凉冰一出现，蔷薇抖了一下，视线不敢看她，埋头吃饭想分散注意力，但还是忍不住想起昨晚的事。 －－－ 昨晚蔷薇下了补习班，经过一条巷子，被一个穿着艷丽的女人拦下，她轻声细语，两手抚摸着蔷薇的手臂肩膀说：「要做吗？Alpha妹妹。」对方一开口，蔷薇吓了一跳，她虽然没有太多的社会经验，但也听得懂女人的意思。蔷薇马上后退拒绝，但她不是看不起这个行业，是她不愿让不爱的人碰自己。然而走了几步，蔷薇停了下来，不知为何，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让她想起了她的三姊。其实她们Alpha四姊妹是没有血缘关係的，是她们的Alpha父亲从世界各地领养来的。 「五百元能做什么？」 见蔷薇回头，女人惊讶小姑娘的回心转意，但那并不重要，只要能做成生意，什么原因都无所谓。蔷薇摸了摸书包里放的零用钱，现在已是月底，钱花的差不多了，上个月借给小伦一千，死小子这个月还没还钱。对方笑得嫵媚，上前欲伸手摸蔷薇的脸，蔷薇紧张抗拒。 「我、我说五百元能……」 蔷薇没说完，女人的手已掀起她的制服裙子，动作大胆且熟练，女Alpha相对男Alpha需要更多前戏，不过也不用太久，一分鐘后，蔷薇腿间的Alpha生殖腺已有了反应，在白裙底下，她的内裤逐渐被撑起。蔷薇喘气，第一次被人这么摸，在今天以前她都在房间偷看色情杂志玩自己而已，现在的身体接触对她来说太刺激。 「不准亲我！」女人原本要亲她，蔷薇极度反感，恶狠狠地瞪她，女人装无辜，手没停。 「那就闭上眼睛吧，Alpha妹妹，想像你喜欢的。」 对方在蔷薇耳边轻声说，舌尖仔细舔过少女发红的耳廓，简直魔音传脑，蔷薇被勾引得很难受－内心作噁，生理渴求。最终没办法，蔷薇只能照做，闭眼幻想，却没想到，这不幻想还没事，一幻想就发疯。 「啊……凉冰……」 －－－ 「蔷薇怎么了？要死不活的样子，被十二班那Omega甩了吗？」 蔷薇一来学校就死气沉沉的趴在桌上，蕾娜问起，小伦摇头耸肩说不知道。蕾娜敲了敲蔷薇的桌面叫她，蔷薇有气无力的抬起头。 「蔷薇，十班那些Omega男生老向我问你，联谊一下吧，就当考前放松，不然之后就没时间了。」 「不要，没兴趣。叫他们如果有时间跟Alpha交往，不如多读点书。」蔷薇口气不好，一副就是别惹老娘的脸。 「你怎么回事？你上次考试考差了吗？」蕾娜诧异问。 「你不会懂的，不，没有人会懂。」 蔷薇继续「死」在桌上，她一整天都是如此闷闷不乐，直到放学，蔷薇走到校门口被一个学弟叫住，给了她一封情书。蔷薇无言，说不明白自己为何从以前就很容易招惹男Omega，但这不是最让她崩溃的，最令她想死的是这一幕正巧给开车到学校接她放学的三姊看见。 「刚才那是新男朋友？」一上车，凉冰就问妹妹，蔷薇严肃否认，目光朝着车外。 「三姊，你怎么突然来接我下课？」蔷薇无意义的玩着车窗按钮，上上下下的玻璃窗代表了她内心的忐忑与紧张。 「爸爸今天回家，要在外面餐厅吃饭，二姊临时被叫回工厂修机台，会晚一点下班，所以大姊让我来接你。」 凉冰解释，笑看妹妹，两人对到眼的瞬间，蔷薇莫名脸红，她难以说明这种奇怪的现象，以前都不曾特别注意过的人，忽然有一天就佔据你的心，这太可怕了，蔷薇马上低下头，姊妹沉默几分鐘后，蔷薇小声的说：「三姊，你可以借我一点钱吗？」 －－－ 不准亲我。这是蔷薇的原则，十八岁的她全新的原则，从心的原则。身心分离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当床在晃，蔷薇在对方身上拼命扭动着腰，彼此的脸颊、发丝不断磨蹭、交缠，但她却完全没有感受到其他Alpha所说的与Omega交合时的兴奋、舒服、爽，她只有流汗跟想哭。这场交易不到一小时就结束了，蔷薇还特意按照补习班的时间回家，在那之前，她就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调节这种无以名状的性爱空虚。时间一到，蔷薇乖乖回家，但还没踏进家门就在街上被凉冰逮住，蔷薇惊吓，满脸心虚，凉冰笑得奸诈，一副明白的脸。 「蔷薇，你去花街的事别让你大姊跟二姊知道，她们会不开心，不过爸爸倒是不会生气。」 姊妹俩难得的彻夜长谈，凉冰带蔷薇到平常吃宵夜的小摊贩吃关东煮、喝啤酒。 「三姊，你怎么知道爸爸不会生气？」蔷薇看着啤酒的泡沫，一口都没喝，心情复杂。 「你以为我没做过这种事吗？」 此话出口，蔷薇的心狠狠震盪，想哭的感觉更加强烈。也许是喝了酒的关係，凉冰的笑容多了一份朦胧的美，拿起酒瓶再倒入啤酒进玻璃杯中，一口喝乾。 「别做太多了，小心肾亏。」凉冰开玩笑，吃着下酒菜。 「你、你才肾亏。」蔷薇又气又羞，猛喝一口酒，立刻被呛到咳嗽。凉冰大笑，递给她面纸。 「想学大人啊，蔷薇，你还早。」 「你就是大人了吗？」蔷薇不甘心，擦着嘴角。 凉冰笑而不语，随后从掛在椅上的风衣口袋里拿出菸跟打火机，蔷薇瞪大眼睛，她以为她三姊不会抽菸，对此她感到很伤心，她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她了。凉冰抽了一口后，将那根菸递到蔷薇面前，眼神示意她，蔷薇的个性也是禁不起激，夺过菸，但蔷薇这次又被烟呛了，模样有点狼狈，凉冰苦笑拿回菸。 「你笑屁啊……」 「放心，我会跟姊姊们说你借钱是去改车，蔷薇，乖乖读书吧。」这话听来是姊姊对妹妹的期待与勉励，却惹得蔷薇眼眶泛泪，情绪激动。凉冰这时离开座位要去跟摊贩老闆多点几样菜，蔷薇跟着站起身大喊：「凉冰！」凉冰不解的回望小妹，怀疑她是喝醉了才这样大吼大叫。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多少勇气都用上了，蔷薇勇敢直视凉冰，不明亮的摊贩灯照不出凉冰眼神的纠结。 「我知道。」 蔷薇万万没想到凉冰的回应居然是她知道，她知道个屁啊！再见她三姊不怀好意的笑，蔷薇真想揍她。 「你他妈的我没开玩笑！」 ２．初吻 当晚蔷薇喝得烂醉，被凉冰揹回家。 「怎么了？你们喝酒了？」鹤熙上前，立刻闻到妹妹俩身上的酒味。 「凉冰，别带坏你妹妹。」凯莎刚洗完澡出来，瞪了凉冰一眼。 「大姊，我没有，我只是怕蔷薇考试压力太大，陪她发洩而已。」凉冰笑道，扶蔷薇回她房间，轻放她上床，蔷薇这时还在胡言乱语，恐怕是没法洗澡了，凉冰为她盖上被子，没料起身时被蔷薇抓住了手，昏暗的房内只有一盏小夜灯，但凉冰还是看得很清楚－她小妹的脸红得像颗苹果，可爱又可怜。 「蔷薇，你的身体不适合喝酒，酒精难代谢，以后少喝，免得被有心的Omega『捡尸』。」 「我这不就被你捡了吗？」 蔷薇的手不打算松开，凉冰轻笑，手指弹她的额头，蔷薇吓了一跳。 「乖乖读书吧，小妹，别再胡思乱想了。」 「我才没有，三姊，我说了我喜……」 「喜欢我？呵，蔷薇，投入Omega的怀抱，叫做喜欢我？」 －－－ 「蔷薇又在搞什么？」 「天晓得。」 蕾娜他们见蔷薇又开始出现怪异的行为－站在教室窗前，傻愣着蓝天，有气无力，不，行尸走肉，叫她好几遍都不理人，大伙在一旁讨论她到底发生何事，直到小伦拿篮球砸蔷薇的头，她才清醒一点。 「你想打架吗？」蔷薇怒气升起。 「才不是，是外头有学弟找你。」小伦指着教室外走廊上的一群人。 「叫他们离开，我没空。」 「拿着情书，好像来告白的。」此话出口，蔷薇心情更糟。 「我有喜欢的人了，让他们别再来烦，我会吃人。」 「啥？你有对象？」 这是惊天动地的消息，他们这群好友怎肯放过蔷薇，马上凑上前逼问她。蔷薇本来是不想说，无奈没人可以倾诉，只好洩漏一点，自言自语道：「没有血缘关係，应该不算乱伦吧？」 －－－ 那晚只有凯莎、鹤熙、蔷薇在饭厅吃晚餐，不见凉冰的人。 「三姊去哪了？」蔷薇吃了几口就忍不住问。 「约会吧。」鹤熙其实开玩笑，殊不知现在的蔷薇开不了这样的玩笑，难过又生气。 「她、她有新对象？」蔷薇压抑自己，吃的饭都没味道，小心的问。 「她不是一直都有对象吗，造孽，一年不知道要伤几个小Omega的心。」 凯莎接续这个玩笑，蔷薇这下是坐立难安，脑内剧场放映各种场景，包含儿童不宜的剧情，想到最后受不了，突然用力放下筷子说吃饱了，对此，姊姊两人没看懂。蔷薇回房间，看着手机很不安，来回踱步，最终还是选择拨通电话，对方三秒接通，蔷薇很开心，但听电话另一头的夜店音乐声与吵闹人声，蔷薇又瞬间坠入谷底。 「三姊，你今天怎么没回来吃饭？」 『同事聚会。』 「Omega……」 『有Omega也有Alpha、Beta，蔷薇，你在查我的勤吗？我们是姊妹，不是情侣。』凉冰很快就猜到蔷薇的心思，蔷薇心有不满，但她最迫切想对凉冰说的话是关于她找花街女郎的事。 「三姊，我只是想告诉你，那晚我不是故意去找Omega的小姐，我只是想测试……」 『我掛电话了，早点休息，小妹，听三姊的话，多熬夜不会帮助你考试的。』 嘟──嘟──嘟── 面对凉冰这种态度，蔷薇气坏了，她也是不能激的个性，当晚也彻夜未归了。 －－－ 蔷薇这个月的零用钱早花光了，去花街的时候没带钱，那些女郎当然不会理她，没有人会愿意做白工。但蔷薇在气头上，无理取闹的把女人的客人赶走，喝了酒在人家的店里大吵大闹，最终店家报警，蔷薇被警方带走，警察问她家长电话，蔷薇沉默，手被銬在警局的墙边，她眼眶泛泪说了一组号码－她三姊的手机号码。 「蔷薇，你想让你大姊跟二姊发火吗？我劝你不要尝试，你会被禁足一整年……」 「随便！她们最好一刀捅死我！」 走出警察局，夜深的街上，凉冰好言相劝，蔷薇气疯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因为凉冰身边跟着一个金发女人，闻这气味，不用猜就是Omega。凉冰见她小妹火冒三丈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的像隻炸毛的小红犬，心情复杂。 「彦，我帮你叫车，你先回去吧。」凉冰回头对彦说，她有点家事要处理。 等彦离开，凉冰开车要载蔷薇回家，对妹妹好声好气，但蔷薇毫不领情，打死不上车，一句不说的转身走进巷子。凉冰的耐心终于被磨光，姊妹俩在巷子里拉扯，接近打架，哪有兄弟姊妹不打架的。却没想到她们打了好一会儿，蔷薇忽然被凉冰「壁咚」，双手被压住在墙，然后她们就莫名其妙嘴对嘴了。蔷薇大惊，这是她的初吻，这一刻，她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快停止。昏黄的街灯下，姊妹拥吻对吗？蔷薇陷入伦理的自我谴责，然而凉冰的手已摸上她的胸口。 ３．陰暗巷弄（微H） 「唔……」 蔷薇会回吻很正常，她本就喜欢凉冰，但凉冰这莫名其妙的强吻，到底是存什么心，蔷薇不得而知，所以她很不安，多怕这个亲吻只是姊姊失去耐心，想让她的叛逆小妹闭嘴听话的恶作剧方法而已。直到凉冰的手摸上她的胸，蔷薇瞬间恢復理智，惊吓的猛力推开她。 「你、你做什么啊！」 「你怕了？呵，你刚才不是还很嚣张的吗？」 「我……」 不给蔷薇回嘴的机会，凉冰再次压妹妹上墙，柔软的唇又一次相触，蔷薇的脑袋当机了，完全搞不懂三姊在想什么。蔷薇拒绝不了凉冰，因为她本就渴望她们亲近，只是她消化不了这么突然的进展，但凉冰一点都不顾蔷薇的意愿与混乱，右手很快伸进蔷薇的上衣里，熟练地解开妹妹的胸罩釦子，动作并不温柔，但蔷薇却异常舒服。 「嗯……蔷薇，你不会接吻吗？舌头伸出来。」 大部分的Alpha都不能忍受被别人看轻，但今晚蔷薇无话辩驳，因为她真的不会，就算整晚进出Omega的身体，发洩多少无意义的性慾，她死都不愿与不爱的人接吻，那太噁心了，那是她的大忌。蔷薇害羞生气，难过煎熬，抓紧凉冰的肩膀，她虽然很高兴她的初吻是给喜欢的人，但她喜欢的女人好像在践踏她的感情，她不要这样的感觉，她很伤心。 「不！姊！不要……」 蔷薇的情绪还没释放完，凉冰的手已摸向蔷薇的腹部，蔷薇立刻有警觉，出手阻止她，两人使劲对抗，凉冰低头，视线在蔷薇已经撑起的裤头，凉冰沉默，蔷薇跟着往下看，见到自己的生殖腺反应剧烈，觉得羞耻，同时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裤子湿透，眼眶的泪光闪烁，她不愿三姊这时候帮她解决，她好狼狈。 「三姊，对、对不起，我错了，我听话，我回去。」 蔷薇呈现崩溃，不像平常的自己，哭腔哀求着凉冰。凉冰其实错愕，随后慢慢贴近小妹，额头抵上蔷薇的额头，如此近的距离却不是亲她，姊妹四眼相望，凉冰莫名口乾舌燥，心想自己竟会在这阴暗巷弄跟妹妹乱搞？但可惜她的理性与反省不过一分鐘－蔷薇颈部的口红印，凉冰忽然用力甩开小妹软绵的抵抗，脱下她的裤子，火烫的生殖腺暴露于空气中。 「蔷薇，你没穿内裤？这是你的癖好？」凉冰马上发现蔷薇不同于他人穿衣的方式，惊讶问。 「我不是，我是被、被那个……」 「哪个？说清楚点？」 蔷薇闭眼靠上凉冰的肩，整张脸胀得通红，狰狞又欢喜，矛盾的感受席捲着年轻的蔷薇，凉冰还握着她，同为Alpha，她当然知道怎么抚慰最舒服。 「警察来，我、我来不及穿，落在店里、店里……不要了，姊，拜託……」 「是吗？真可怜，我的好妹妹，拿着我辛苦赚的钱去找香甜的Omega干得死去活来，爽到连内裤都不穿了，你还真是他妈可怜啊。」 凉冰极尽讽刺，脚踩着蔷薇的长裤在地上，帮妹妹的手越来越快，性器流出的体液四溅，这一刻，姊妹俩都很不好受，身心皆是。 「我不是，我、我真的不是……」蔷薇摇头，这是跳到黄河洗不清的罪，因为怎么解释都不对。 「没关係，蔷薇，不用道歉，我只想告诉你，我也有样东西在彦那里。」 凉冰的唇凑上蔷薇耳边，明明是轻声细语、充满挑逗气息的，却令蔷薇不寒而慄。凉冰抱紧妹妹，双方的身体紧贴颤抖。 「呼……什、什么？」 「避孕套。」 「呃！啊……呜……」 蔷薇最终在凉冰手上忍痛射出，弄湿了彼此，眼泪也流下来了。安静数秒后，凉冰退开，放开她小妹，蔷薇靠墙坐倒，喘气咬唇，她可以嚐到泪水的咸味。凉冰望着眼前这乱七八糟的场面，右手上的液体还在滴，她的情绪总算冷静下来了一点，但还是觉得生气又想哭，为什么？ 因为我也喜欢你，蔷薇。 罪恶感跟后悔笼罩凉冰，凉冰随后用风衣外套抹乾湿黏的手，回车上拿纸巾，蹲下身帮蔷薇弄乾净，就像过去姊姊帮玩了一身脏兮兮的妹妹整理面容，蔷薇不发一语，心痛又心动，当凉冰抱她安慰。 「我们回家吧，蔷薇，我会跟姊姊们说你是骑车车祸……」 凉冰话没说完，蔷薇又吻了她，凉冰讶异，心想着她都这样对待妹妹了，妹妹居然还是选择接受。蔷薇第一次主动亲喜欢的人，越亲脸越红，凉冰再一次沦陷妹妹单纯青涩的吻，不过不同于方才的是，此次嘴唇分开时「啵」的亲吻声有撒娇的甜蜜之感。 「我喜欢你，凉冰，不是因为你是……」 「不是因为我是你姊姊。蔷薇，我知道。」 告白的话又被打断，蔷薇瞇眼不满，「哼」的一声，起身走回凉冰的车上。凉冰苦笑，很快跟着上车。一路上，蔷薇不再无聊的按着车窗按钮玩，因为今晚她真的累了，凉冰注意到妹妹睡着，把冷气的温度调高，微笑驾车回家。 ４．家庭烤肉夜（微H） 春末的家庭烤肉夜，没有理由，不是谁生日或任何庆祝，纯粹就是凉冰跟凯莎想吃肉，这个家的两个肉食性动物。 鹤熙掌厨是一定，烤肉也不例外。蔷薇在一旁帮忙涂烤肉酱，鹤熙突然问：「蔷薇，你最近在谈恋爱吗？」蔷薇吓了一跳，心虚地说：「没、没有啊。」蔷薇想逃避这个话题，低头继续涂酱。鹤熙轻笑，她了解她的小妹，一个不会说谎的纯情小女生。 「是吗？也好。蔷薇，你现在是很重要的时期，恋爱这种事等你考完试再谈吧。」 鹤熙语重心长，蔷薇点头，她不是那种不自律的孩子，爸爸跟姊姊们教她的，她都记得。只是蔷薇现在很困惑，自从那夜在巷子里被凉冰「爱抚」之后，她跟三姊就处在一个奇怪的状态。好像要把那晚的事当作没发生过，但凉冰从那晚之后，看她的眼神就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但是哪里不同呢？蔷薇搞不懂，凉冰说她知道她的心意，可是也没有正面回应她的感情，所以不算是拒绝吧？ 蔷薇思考这几天，凉冰对她的态度没有变，至少在大姊跟二姊面前没有。后来两人没什么机会单独相处，所以蔷薇目前只能先观察。但说好的家庭烤肉夜，不知为何多了三个Omega来参与，追（凯莎的特助）、炙心（鹤熙的助手，副工程师）、彦（凉冰药品实验室的同事）。对，蔷薇差点忘了，她的三个姊姊都是自带「春药」属性的女Alpha，这费洛蒙（信息素）想藏也藏不住，别说Omega闻了会发情排卵，Beta一不小心也会上癮发疯的。再看这三个女人穿的清凉无袖背心，蔷薇内心忍不住大喊：「才春天啊，看这魔鬼的身材，要是到了夏天，你们要不乾脆别穿衣服了。」 「蔷薇，你流鼻血了。」 凉冰拿可乐汽水走到后院，姊妹才相望一眼，蔷薇的生理反应就颇大，凉冰赶紧拿了面纸给她止血，掩唇憋笑。随后炙心接手蔷薇的位置，蔷薇坐在一旁用手捏住鼻翼两侧休息，蔷薇觉得很丢脸，偏偏彦坐在对面微笑，她忍着醋意，假想彦对凉冰的感情，心底骂道：「你就那么喜欢我姊姊吗？连家庭聚会都跟来，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的一天，你想都别想。」彦感觉到蔷薇的敌意，有点不知所措，直到凉冰从屋里回来，拿了冰袋给蔷薇敷鼻子。凉冰坐回椅上，彦靠近她低声问：「你妹妹是不是讨厌我？」凉冰苦笑，跟着压低声音回答：「有吗？她不笑的脸就是挺兇的，我常跟她说要笑，这样才会有好姻缘，但她都不听。」 蔷薇看凉冰跟彦亲暱的互动就很不爽，心想凉冰是故意刺激自己吗？姊妹对到眼，凉冰眼带笑意，好似无所谓，蔷薇的火气立刻就来，年少轻狂，莫名起身甩了椅子回屋，在场所有人惊吓，凯莎跟蔷薇在门前擦身而过，凯莎诧异，看小妹脸上身上的血跡问：「蔷薇，你怎么回事？」 「没事，大姊，天气太热，流鼻血。我去厕所洗一下。」蔷薇勉强挤出笑容，模样很狼狈。 「凉冰，蔷薇到底怎么了？」凯莎马上把瞄头指向凉冰，这个家就她爱捉弄妹妹。 「不知道，青春期吧，费洛蒙大乱。」 凉冰敷衍几句，虽然凯莎不太相信，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可以解释的合理原因了。 －－－ 独自去厕所洗脸照镜子的时候更狼狈。 蔷薇试图平息怒气妒意，但是忌妒很可怕，很多人都以为Alpha标记Omega，主宰Omega的一切；但相反的，Omega也可以轻而易举得到Alpha所有的保护、关心、在乎、爱。即使现在不爱，反正时间久了，待在一起久了，也就爱了。蔷薇看镜中的自己，第一次觉得无能为力这么心痛，抚摸镜面的少女，有些血跡还在脸上，但蔷薇不管，她只想哭，然后她就哭了，趴在洗手台上撕心裂肺的哭。 水龙头的水在流，天真的想要掩盖哭声，身为Alpha，蔷薇的脆弱能吸引到的应该是Omega的柔情，但今晚来的却是Alpha。蔷薇太专注在自己的情绪，等她发现有人在身后，已经过了很久。 「姊……三姊。」 蔷薇一转身就跟凉冰面对面，厕所不算大，两人的距离很近，鼻息近在咫尺。 「蔷薇啊，我不是叫你乖乖读书吗？」凉冰的表情是无奈和心疼。 「你、你就在我面前，跟一个喜欢你的Omega亲热……」 「难道要跟你在姊姊们面前亲热吗？」 凉冰打断她，叹气。姊妹互望，蔷薇握拳，很不服、很痛苦。 「啾……」 如果你喜欢的人跟你住在同一个屋簷下，每天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你会忍不住衝动想亲她是人之常情，所以蔷薇就亲了。凉冰看着，嘴唇相贴，还有点血腥味，在这两坪不到的厕所，凉冰让蔷薇为所欲为，就当是妹妹闹脾气。不过这脾气也不能闹太久。双脣分开，鼻尖轻触鼻尖，蔷薇的呼吸在颤抖。 「三姊，我问你，你、你跟彦有没有……」 「蔷薇，别问，你会心碎的。」这句话就很心碎了。 「蔷薇，等你长大，我……」 「不要！」 或许真是青春期的影响，蔷薇大吼，根本没办法冷静。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蔷薇不能冷静，凉冰也很激动。易感期吧，凉冰自我催眠。蔷薇试图主导，要发狂，可惜失控的Alpha只剩鲁莽，凉冰三两下就制服她，压制妹妹在洗手台，姊妹前胸贴后背，体温居然一同升高，蔷薇的一隻手伸进满水的洗手槽里，另一手摸上镜面。凉冰在身后，动作也很快，爱抚蔷薇的胸，挑逗乳头，脱光她的下半身，咬她的肩，痛楚与喘息极力压抑，蔷薇哪敢看镜中羞耻的自己，两脚发抖，凉冰的手弄得她很舒服，蔷薇明白是喜欢的人才会这么舒服。 「嗯……姊……凉冰……」 蔷薇的呻吟很小，水槽的水面涟漪不断，因为眼泪。几分鐘后，凉冰放过蔷薇的生殖腺，手指伸进流水不止的穴内，蔷薇惊恐欲挣扎，但反抗无效，凉冰用力压住她的背，不准她乱动。 「姊……我、我喜欢你，我喜欢……」 红色发尾沾湿，蔷薇逞强死不说痛，就算真的很痛。其实凉冰懂蔷薇不会喜欢的，不，应该说是Alpha都不会喜欢。身心煎熬，但凉冰很兴奋，易感期没有Omega诱发，她也快崩溃，双腿间隆起的小山丘就是铁证。这场折磨是两人都有，凉冰慢慢抽出手指，带一点血，取而代之磨蹭的是隔着短裤的生殖腺，有多渴望，有布料阻隔都感受的到那份烫。蔷薇又喜又悲，最后是结束在她三姊手上，染白厕所的木质地板，但不同上次的是，凉冰也弄湿了自己的内裤短裤，见到那些黏腻在她妹妹的穴口附近，她的额头抵上妹妹的背，简直不敢相信。 「凉冰，没、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 红发遮掩面容，蔷薇语带哭腔，凉冰躺在小妹的背上闭眼冷静，冷却禁忌的爱与慾。突发的情潮过后，凉冰不再抓紧蔷薇，回头拿厕所纸巾帮她整理乾净。 「走吧，待太久姊姊她们会怀疑，我也要换件裤子了。」 凉冰的眼睛在闪烁，不敢直视蔷薇。释放完毕的蔷薇变的很乖，充满泪痕的脸感觉更显无辜与可爱。 「三姊，我们可以亲亲吗？」 妹妹的哀求让凉冰无言以对，再看蔷薇肩上清晰的咬痕，血还没乾，凉冰歉疚。 「可以。」 她们不负彼此期待的接吻，以为没人知道，所以用情很深，殊不知厕所门外有一个Omega听得清清楚楚。 ５．做人可不能這樣（H） 凉冰还记得爸爸带蔷薇来家里的那一天。 当时凯莎十七岁，鹤熙十五岁，凉冰十二岁，蔷薇五岁。还没分化出第二性别的小女孩，三个Alpha姊姊出于天生的保护欲，对蔷薇非常的爱护。凯莎教蔷薇弹钢琴，鹤熙做甜点给蔷薇吃，凉冰带蔷薇一起读书，一家人和乐融融。那时的光景幸福又温馨，姊妹们相亲相爱，没有烦恼。直到她们都长大了，凉冰进入青春期后陷入了迷惘。 十六、七岁的年纪，朋友很重要，凉冰就是交了损友，在费洛蒙大乱、情绪不稳的状态下，庞大的慾望几乎要炸毁自己。凯莎、鹤熙也阻止不了她，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像个神经病。好像只记得某一天晚上，十岁的蔷薇敲了敲凉冰的房门，抱着一隻在街上买的哈士奇玩偶，童言童语说要送给凉冰，因为长得像三姊，帅气可爱。到现在，凉冰都二十四岁了，早已脱离青春期长大成人，那隻哈士奇依旧在她的枕头边。 －－－ 又一次与蔷薇的亲密接触，凉冰觉得自己要陷入禁忌爱慾的潮水中，快要发疯。是爱吗？还是习惯？凉冰今晚在实验室加班了，穿着白袍在储物间整理东西，确认好数量才能下班，但其实晚回家是故意的，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蔷薇，不然以凉冰的个性，绝不会拖拖拉拉。 「别，彦，工作场合。」 刻意晚下班的还有彦，因为她需要的Alpha在这里，现在这个时间，整个实验室只有她们两个了。凉冰嘴上拒绝，但因手上还有点检表跟笔，她没办法真的拒绝她。彦当然不听，从凉冰身后环抱住她的腰，躺在凉冰的背上，前胸贴后背，两人此刻不管是姿势还是气氛都很曖昧，凉冰的易感期还没结束，虽然吃过药了，但投怀送抱的Omega太过分。 「这个角度摄影机照不到。」 彦的双手在凉冰身上乱窜，一旦费洛蒙散发，对身为Alpha的凉冰来说就是一大考验。深呼吸几分鐘，凉冰放下工作，结束工作，转身，彼此面对面，彦欲亲她，凉冰摀住她的嘴。 「我说了这里是工作场合。」凉冰很无奈，但彦才不管，张嘴舔她的手心说：「这样才刺激。」 凉冰赶紧收手，对于彦的勾引，她花了很大的力气压下慾火，板着脸，抓住彦抚摸自己的手，力道还颇大。对此，彦也很不高兴，决定说破。 「还是要跟妹妹在厕所乱搞你才会硬？」 提到蔷薇，凉冰惊讶，终于显露真正的情绪，彦不敢置信，手指拂过凉冰的侧脸嘴唇，笑道：「不会吧？你真的在喜欢你妹妹吗？」凉冰沉默。 「你妹妹恐怕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是应该要告诉她，你跟哪个Omega一起度过发情期，一整夜，在体育馆的地垫上按住那个Omega，说你还要，说你停不下来。现在，你说不要就不要？凉冰，做人可不能这样，需要的时候就纠缠，不要的时候就拋下。」 彦说到哽咽，一眼一道泪，每一次呼吸都有怒气、失望，绝望。凉冰哪敢直视她，彦的手从她的脸部颈部，胸部腹部，臀部腿部，解开束缚。 「凉冰，你一定没想到我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吧……」 彦最终亲上去，不容凉冰的反抗，带着泪水，凉冰的心情很复杂，没有闭眼睛，没有心动，但Omega的费洛蒙在召唤她，是Omega，你的Omega，不，不是，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蔷薇。 脱下对方的白袍，扯开彼此的上衣内衣，急迫的松开长裤的皮带，两人的动作大到一旁柜子上的药品都落地，一罐又一罐的滚来滚去。好热，唇舌交缠，好想要，生理变化非常快，当Alpha放弃理智，接受眼前Omega的索求，都不需要前戏，彦的下身就湿的彻底。Alpha的虎牙这时变得尖锐是本能，这种时刻，凉冰还能在排山倒海的情潮中找到一根救命浮木堪称奇蹟，她走路不稳，彦的身体紧贴着她，吸舔她的每一寸肌肤，触摸敏感点，要让她兴奋起来、湿润起来，凉冰甩甩头，努力走到电脑桌旁，拿桌上骨折用的吊带，蒙住自己的嘴。 「嘶！彦……」 对于凉冰的举动，彦很不满，狠咬凉冰的脖子，推她坐上一旁的办公椅。基本上这时的两人跟裸体差不多了，各自性别象徵的器官都暴露了，没有一点遮掩。彦跨坐上凉冰，一手搭她的肩，一手在她两腿间，生殖腺明显迫不及待要击溃彦，两种费洛蒙混合，激发更强烈的衝动，烧毁所有思绪，无法控制的将对方抱紧，体内的火热与躁动如愿被安抚，好舒服，生理上的感受不断告诉凉冰的大脑，与Omega的结合非常舒服，会上癮，快继续，我要咬，但是被困住的灵魂在做无声抗议，不行，我不要。蔷薇。 碰！ 凉冰抱起彦，压上桌面，腰的摆动不停，储物间都是Alpha跟Omega淫靡的交合声与痛苦的喘息声，都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凉冰的脸埋入彦的肩，不看是唯一能做的逃避，是谁的哭声不得而知，彦用力抓紧凉冰的背，抓伤她是唯一能做的烙印。其实彦大可以松开凉冰嘴上的阻隔，也不用进储物间之前吃避孕药，可是她没那么做，因为她深深明白这么做的后果，她的Alpha一定会非常难过。然而残酷的现实是，她并不是她的Alpha。 「嗯！」 最后成结，高潮不意外，紧紧拥抱彼此颤抖，生理结构让她们没有一丝缝隙的锁在一起，没有一滴腺液流出体外，凉冰嘴上的吊带松开，眼神涣散，已经够了，她想回家了，但她动不了，不，若是她动了，两人都要痛。好残忍的结合方式，上天总是安排不公平又让人心痛的相遇。 「你跟你妹妹不会有结果的。」 静待锁住性器的结变小，两人不得不冷静面对。凉冰不做回应，要拿抽屉的面纸，彦看凉冰这无可奈何的表情就有气，缩紧阴道，试图再挑起她。凉冰紧皱眉头，叹道：「彦，你也要回家了，你爸爸会杀了我的。」 「我现在就想杀你。」 眼神纠结，凉冰慢慢退出生殖腺，但彦不要凉冰的温柔，那是剩下的，所以她自己整理自己，随后甩门离去，凉冰独留原地，此时瞥见地上的手机萤幕正发亮，凉冰捡起，捏了捏眉间－蔷薇已经打了三十二通电话。 凉冰凌晨十二点才回到家。 ６．能不能在一起 蔷薇吃完晚餐后，在房里认真念书，同时也在等凉冰回家。然而越等越生气，因为她打了很多通电话，三姊居然一通都没接，蔷薇从小就没什么耐性，终于听到一声简讯提示音，蔷薇在书桌前差点大叫，好像赢得比赛冠军的兴奋高昂，但看到凉冰传回来的简讯只有加班两个字，她只想摔烂手机。蔷薇不死心，继续等，把今天该念的部分读完，她躺上床，抱着凉冰给她的十一岁生日礼物－一隻巨大的赤狐布偶。蔷薇对赤狐发脾气，捏它咬它，把它当成是她的三姊，结果到最后是红着脸抱它亲它。 「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假想告白，蔷薇害羞，但是能坦白心意，她很开心。自从承认自己喜欢上凉冰之后，蔷薇每天都过得很「精采丰富」，要嘛怀疑凉冰在外面乱来吃醋，要嘛就因为每天见到凉冰而幸福快乐的要死。抱紧赤狐磨蹭，蔷薇回想起前几天在厕所跟凉冰的亲密，心想姊姊对她表现情慾代表她不讨厌她，应该也不介意她们都是Alpha吧？蔷薇抱着赤狐在床上翻滚，情竇初开的少女，所有的天真烂漫全被鹤熙看在眼里。但也不能说鹤熙没礼貌不敲门闯入，而是蔷薇本来就没关门。 「二姊？」看见鹤熙站在门边微笑，蔷薇立刻放开赤狐起身，一脸尷尬。 「蔷薇，认真读书是好事，但也别太常熬夜，对身体不好，快睡吧。」鹤熙是看到蔷薇房间的灯还亮，关心一下小妹。 「我在等三姊回来。」 「她应该是加班了，怎么了？你有话跟凉冰说吗？」鹤熙好奇。 「有些事情要请教她。」 「是吗？不如明天再问？」 「没关係，我再等一下。」 蔷薇很坚持，鹤熙轻笑，说了一声晚安就回自己的房间。蔷薇坐姿在床，捲曲膝盖，低头看手机，再传一封简讯给凉冰：『我想你了，我等你回家，没有你，我睡不着。』 凉冰的手机没坏，在讯号很好的户外，穿大衣在漆黑的桥上，靠在围栏边。虽然已是春天，但夜晚的风还是稍微冷了些。凉冰抽着菸，把口袋那包菸都抽完了，微弱的火光是唯一的温暖，凉冰收起手机，她跟彦做不到一小时，离开实验室后，她就一直站在这里发呆抽菸，看着桥下不见底的河水，有鱼吗？没吧，有吧，超无聊的思考。她后来趴在栏杆上哭了一会儿，才把香菸熄灭回家。 －－－ 墙上的时鐘显示十二点零五分，凉冰开门，客厅的小灯是留给她的。带上门，凉冰脱鞋进屋，走到客厅才发现蔷薇睡在沙发。凉冰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她，又怕蔷薇会闻到她身上彦残留的味道，于是去蔷薇的房间拿她的棉被给她盖上，看见蔷薇床上的赤狐，凉冰都快忘了她送过她这隻布偶，那是给妹妹的回礼，那时候她们都不懂什么是爱，究竟是亲情之爱、手足之情？还是想要永远与你相伴？凉冰蹲下身，伸手轻抚蔷薇的红发、脸颊，轻轻吻她的瀏海。结果凉冰心中的柔情爆发，也唤醒蔷薇Alpha的嗅觉。 「你去哪里了？」蔷薇睁眼，猛力抓住凉冰的手。 「在实验室加班。」 「到这么晚？」 「对。」 「你没骗我吗？」 这段对话的内容跟语气已经远远超越姊妹的感情，是情人的质问。 「我骗你。」 －－－ 凯莎跟鹤熙原本在各自的房间，听到客厅的吵闹声觉得奇怪便出去看，幸好出来的即时，不然就要叫救护车了。 「蔷薇！凉冰！你们做什么！别打了！」 客厅的地板物品散落一地，乱七八糟，茶杯书本盆栽，像被炸弹炸过，沙发椅子桌子全都翻倒了，地上还有血跡，此地的景象是姊妹俩过往的世界正逐渐崩塌毁灭。鹤熙、凯莎一人挡一个，凉冰、蔷薇的衣服都扯破了，喘着气，鹤熙看凉冰侧颈在流血，衣服染红，明显是被玻璃割伤。 「为什么！彦凭什么！Omega全是贱人！我得不到，她也别想得到！他妈的！」蔷薇哭腔嘶吼，悲愤不已，凯莎拦不住，蔷薇甩开她。 「我跟彦怎么了！我跟Omega怎么了！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凉冰也被点燃怒火，推开鹤熙。 「你说什么！我这么爱你，你却背着我跟彦……」 「总比你拿我的钱找路边的Omega操！操得爽嘛！你还真他妈爱我！靠！」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 「对！世上没人懂你！因为你已经疯了！」 两个Alpha边哭边叫，又扭打起来，歇斯底里，披头散发的两个疯子。鹤熙跟凯莎再度介入，撕开两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我姊姊！我三姊从来不会这样对我！早知道我就不要来这个家……」 蔷薇那一句话没说完，凯莎直接揪起她的衣领揍下去，蔷薇向后倒撞上墙，不服又要闹，凯莎再打一次，这次蔷薇真的躺地了，气力用尽，嘴角流血，她剩下的力气只能用来流泪。 「闹够没！」凯莎大怒，凉冰见状心急上前，凯莎转身跟她面对面，姊妹怒视。 「你呢？讨打？」 Alpha的费洛蒙相抗，凉冰占下风，因为她也用尽全力，此刻只剩哭泣。世界突然安静，凯莎见两个妹妹的惨状，实在不知该怎么评论这件事，叹气，鹤熙也是，随后去浴室拿了条毛巾按着凉冰颈部的割伤。 －－－ 半夜，凯莎带凉冰去医院，留鹤熙跟蔷薇在家，主要也是分开情绪激动的两人。 「蔷薇，你为什么打你三姊？」 鹤熙没有先收拾屋子，是让蔷薇坐上沙发，拿医药箱帮她擦药。凯莎打得也是够狠，这么美的一张脸，还朝脸打，鹤熙无奈，一家子都脾气暴躁。蔷薇不说话，眼睛红红的，鹤熙不勉强她。 「我记得凉冰对你挺好的，这次发这么大脾气，还说到彦，怎么了？你吃醋？因为姊姊被抢走了？以后没人陪着你了？」 「凉冰不是我姊了。」蔷薇忿忿的说。 「不是你姊？恐怕法律上还是。」收起医药箱，鹤熙看客厅的混乱，她也是心情烦躁。 「被你们一闹，我也睡不着了，去吃宵夜吧。」 蔷薇被鹤熙带出门，同样是街上那车摊贩，鹤熙同样倒了啤酒，拿下酒菜，蔷薇一样看着杯中啤酒的泡沫。 「蔷薇，其实你跟凉冰的这件事，我跟凯莎早就知道了。」此话一出，蔷薇惊吓，抬头看鹤熙，更惊讶－鹤熙抽着跟凉冰相同牌子的香菸。 「二姊，你会抽菸？」 「意外吗？」 蔷薇没回答，又低头，脸上被凯莎打的伤开始有点疼了。 「蔷薇，你不知道，凉冰以前比你更叛逆，她懂你，但有些事情不如你想的那么简单。」 「所以对Alpha来说，忠诚很难是吗？」 「这跟那是两回事，忠诚无关性别，但是，蔷薇，说句公道话，凉冰好像没有在跟你交往吧。」鹤熙一语道破，蔷薇无法接受这个理由，但不得不接受事实。 「凉冰不是一直叫你先乖乖读书吗？」 「然后她可以对我为所欲为，脚踏两条船。」 「蔷薇，你捫心自问，你也对凉冰为所欲为，予取予求。」 蔷薇沉思，沉思完一口喝掉啤酒，有进步，但还是呛到了。 「凉冰会克制是因为现在你们都还不够成熟，所以她在等你长大。但是你一直在逼她，所以她不得不暴露她的感情。你说她跟彦乱来，你不也做出一模一样的事吗？」 「二姊，我那是在测试，我……」 「难道凉冰就不能测试自己？到底是真爱对方？还是只爱肉体？蔷薇，你三姊没你想的聪明，你们都是人，她也会怕你现在是一时衝动，某一天清醒就不要了，她看你就像在看过去的自己。」 「可是我真的很难过。」蔷薇哽咽，眼眶泛泪。 「想必凉冰也对自己感到很沮丧。」 「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吗？」 「蔷薇，我不是月老，你们能不能在一起，不该问我。」 蔷薇皱眉，一副渴望有人给她解答的样子。 「问问你们的心。」 ７．夜襲（微H） 左颈跟右手臂都有割伤，幸好伤口不深不用缝。 「蔷薇是真想杀你啊，没伤到颈动脉算你命大，不然你已经死了。真是好一个『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去急诊室包扎完后，凯莎、凉冰坐在医院外的长椅。深夜的闹区，一人一手一罐啤酒。 「大姊，你还有菸吗？」 凯莎看凉冰垂头丧气，轻笑，不说破她想用菸味盖掉彦的费洛蒙，虽然没用，但还是拿出一根菸，帮凉冰点燃递给她。白烟瀰漫眼前的华丽城市，绚烂夺目，也容易迷失自我。 「蔷薇还是个小孩子，不用跟她计较，打两拳就会乖乖听话的妹妹。」凯莎也抽起菸来。 「我没有打她。」凉冰有气无力的说。 「我知道，看得出来，都是她打你，你故意给她解气，也正好给你机会说内心话。」 医院的日光灯照的凯莎的金发更闪耀，抖掉菸灰，喝下一口啤酒，啤酒苦涩，以凯莎的经济能力，她可以喝更好的酒，但对她来说，只有啤酒才可以让人清醒，懂得珍惜，记取教训，一路走来的人生是苦的，不能忘记。 「大姊，我想搬出去。」 凉冰手上香菸的火光落地，凯莎沉默，揉了揉凉冰的后颈安抚。 －－－ 德布西，月光。 星期天下午，蔷薇在琴房弹琴，弹得很好，全是凯莎教的。凯莎在琴房的门边看她，双手交叉抱胸，有点意外蔷薇知道了凉冰准备搬出家里，竟然没有大吵大闹，就默默的接受了。 曲子弹完，凯莎给妹妹拍手，蔷薇说谢谢。两人回到客厅，凯莎给她小妹买了冰淇淋，一点小奖励，也是因为天气开始转热，降火。 「脸还会痛吗？」 「还好，碰到会有一点。」 「学校还好吗？最近我工作很忙，比较少关心你。」 「都还可以，谢谢大姊关心。」 蔷薇低头吃冰，一早凉冰就去看房子，鹤熙跟炙心出门约会，家中只剩她跟凯莎。凯莎感觉妹妹的费洛蒙呈现低迷，决定再开导她一下。 「蔷薇，我想那天晚上鹤熙应该跟你聊过了，所以我不再多说。总之你跟凉冰的事，至少等你考完大学再说。」 「我知道，我这几天也想了很多。」 「好，我相信你，蔷薇，你都已经十八岁了，是大人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吧。」 蔷薇点头，凯莎微笑。 「大姊。」蔷薇吃完冰淇淋，突然叫她。 「嗯？」 「三姊……她还生我的气吗？」 －－－ 餐盘放上白色的餐桌，凉冰独自一人吃中餐，明显心情不好，但不是因为实验室的自助餐万年如一日的菜色。 「你搬出去住，到底是给我机会？还是为你妹妹好，让她乖乖读书？」 彦理直气壮的坐到凉冰对面的位子，她不是厚脸皮，是她的费洛蒙无法使她放弃眼前的Alpha女人。 「别问，彦，你会心碎的。」 「早就心碎满地了，还需要你说吗？你啊，真的欠揍，别的Alpha都是伤好几个Omega的心，你厉害了，Alpha、Omega你都伤。」 「那你就别理我了，我就人渣，你去找别的……」 「我偏不。」 凉冰还咀嚼着饭菜，彦很坚持，她很无奈 「彦，你是为反对而反对，而且你只是迷恋我的费洛蒙，你自己都知道，何苦呢？」 「那又怎样？你不爱我，你管我做什么？」 无法沟通了，凉冰叹气摇头道：「真的爱你的人是不会捨得让你受伤的。」这话听在彦耳里太讽刺，她盯着凉冰脖子上的纱布，冷笑说：「能伤害你的都是你爱的。」 隔空交火，成年人的感情世界要讲好游戏规则，但如果是两个人以上就很难说了。彦气炸，吃不下去走人，凉冰苦笑，心想午饭的炒蛋咸的要命，加了整包盐？凉冰却还是吃光了。 －－－ 凉冰和蔷薇已经一个星期没说话，距离大考的日子越来越近，蔷薇也越来越焦躁，尤其昨晚偷听到凉冰跟鹤熙说找好套房，在实验室附近。这段时间，蔷薇表面装的冷静，心里实是乱糟糟的，但她不敢再放肆，怕凉冰永远离她而去。可如今要分隔两地，蔷薇知道自己一定会很痛苦，她要怎么压抑，后来又在床上抱着赤狐滚来滚去，最终一样无法静下心，决定去洗澡，拿着毛巾睡衣，结果一开浴室门，见到凉冰光裸着身体背对她站在淋浴间前，蔷薇吓到倒地，又惊又羞。 「蔷薇，你没敲门。我先洗。」凉冰转头对她说。 蔷薇回神，灯光打下来，仔细一看，凉冰白皙的背脊上有着好几条抓伤，明显是指甲刮的，蔷薇不用猜就知道是彦的「杰作」。那个可恶的Omega女人。蔷薇努力压下怒气跟想像，不然她可能又要跟凉冰打起来，赶紧带着东西离开浴室。 蔷薇最后没有洗澡，躺在床上思考到半夜，无论睁开眼闭上眼都是凉冰，她逃不掉了，不管活着还是死了，心里只有凉冰了，所以她行动了，她不能就这样跟凉冰分开。蔷薇悄悄潜入凉冰的房间，她三姊没有锁门的习惯让她担心，忍不住心想：「你这种个性去到外面，不被Omega吃掉才怪啊！」 蔷薇反锁凉冰的房门，爬上三姊的床压上她，凉冰惊吓，压低声音道：「蔷薇？你做什么？」 「三姊，对不起。」 「啥？」凉冰一脸不懂，想着小妹的道歉可真特殊，因为夜袭姊姊吗？ 「三姊，你不要生气了，我错了，我不该打你。」 「好、好、好，我没有生气，你赶快回你房间。」凉冰给她安心，希望快点结束这个姿势，不然被姊姊们看到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真的吗？」 「真的。」 「那……可以亲亲吗？」 「什么？」妹妹的要求太诡异，凉冰无言以对，蔷薇当她默许，亲了。不亲还好，一亲就不得了。 「唔……蔷薇，你别乱摸，快回去。」 凉冰耐心劝她，可惜蔷薇听不进去。姊妹俩的费洛蒙瞬间爆炸，但两个Alpha不会融合，只会相抗，但还是想亲密。亲到喘气，她们都有生理反应，蔷薇脸红害羞，但动作还是很大胆，凉冰纠结，究竟要发展到什么地步才肯罢手，蔷薇已伸手到凉冰的睡裙里。 「不公平，三姊，上次、上上次都是你摸我。」 蔷薇要公平，凉冰说不出话，蔷薇确实弄得她很舒服。姊姊到底是宠妹妹的，凉冰撇头，就让蔷薇闹，反正也不会弄到哪去，然而凉冰低估了她妹妹。 「蔷薇，你……啊、啊……」 蔷薇往下移动，撩起她三姊的睡裙，轻轻拉下她的内裤，躲在棉被里，凉冰大口喘气，不敢看蔷薇接下来的行为，虽然她大概也想像的到。双眼直视天花板，凉冰双手抵着被子里蔷薇的头，生殖腺被湿热的口腔服务的很周到，连下方的穴肉也是。能忍住呻吟，要花多大的力气，凉冰被逼出眼泪，很快就投降，拱起背低吼一声，疯狂颤抖，对爱投降。 「姊姊的量好大。」蔷薇说事实，从被子里探出，满头大汗，几根红发黏在脸上。 凉冰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发火，随后掀开棉被拿面纸给蔷薇擦嘴，推她出去。蔷薇不依，姊妹在门前纠缠。 「三姊，你不要搬走好不好？」 「回去睡觉。」 「你不要跟彦在一起好不好？」 「快去睡觉。」 「她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啊，而且我会比她做的更好。」 「睡觉！」 用力将门关上锁上，凉冰快发疯了，揉着太阳穴，脑袋快炸开。门的另一边，蔷薇盯着三姊的房门，嘴角弯下来，表情悲伤，呜咽喊着三姊。待了十几分鐘，见凉冰都不开门，蔷薇失望的走回房间，正巧跟出来上厕所的鹤熙撞上，鹤熙看小妹失落的模样，摇头，揉了揉蔷薇的后颈安慰。 ８．戀姊情節 结果还是没能阻止凉冰搬走，蔷薇难过死了。姊姊搬走的那天，妹妹上课都心不在焉，甚至有些课根本不在教室，老师发现蔷薇不在座位上，问坐她隔壁的蕾娜，蕾娜的回答让全班同学大笑。 「杜同学呢？」 「她在保健室休息。」 「她怎么了？」 「心痛。」 「啊？」 「跟她姊姊打架，因为想抢姊姊的女朋友，可怜抢不过。」 其实蕾娜的猜测是合理的，因为谁都不会想到蔷薇爱上的不但不是Omega，还是她三姊。蔷薇躺在保健室的病床，无神的对着天花板，回忆那晚对凉冰做的事，她感觉到姊姊的身体好热，呼吸好烫，不知是喘息还是呻吟，每一个压抑慾望的气音都在撩拨她的神经，就算视线不清，闻不到费洛蒙，感受不到所谓的发情引诱，蔷薇依然坚信，能影响她思绪、情绪的人只有凉冰。思念狂潮来袭，蔷薇承受不住，随后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给凉冰，但第一声就是机械式的语音回覆，显然她被归类为黑名单－拒接来电号码。心烦到极点，蔷薇将怒气发洩在手机上，欲摔无辜的电子產品在地上，但被一阵莫名的香味遏制。 「有Omega在发情？Omega、Omega、Omega，好香，在哪里？」 蔷薇的理智瞬间停摆，立刻起身下床，从保健室的窗户跳出去，寻香气而找，她自知不该这么做，但身体无法控制，更糟糕的是Alpha的拮抗药不在身边，该死。这时她踢到草地上的空针头，蔷薇歪头，看针头上的标志「Ω」，是Omega的抑制剂，这表示Omega不远了，一定在附近，蔷薇观察四周，看见躲在草丛里的黑发女生，不停发抖。蔷薇不认识她，对方身上的学生制服和自己的不一样，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蔷薇的大脑已没办法思考，被诱发的生殖欲望逼得她衝上前，一张口，虎牙变得尖锐－她要咬她，她要标记她。 「呜！啊！」 千钧一发之际，蔷薇被人从身后摀住嘴猛力甩到一旁，翻滚几圈倒地。 「怜、怜风阿姨……」 「怜风姊姊。」 女人身穿白袍，金发披肩，左上臂戴着「Β」的臂章，怜风是这间学校的校医。 蔷薇狼狈站起身，怜风转头看年轻的女Alpha，只见她的脸上发上沾上泥土杂草，满身大汗，第一次见这红发姑娘被发情折磨的样子，有趣归有趣，但这不是好现象。被发情影响，蔷薇的意识混乱，不死心再上前，怜风一把掐住蔷薇的脸，右拳击腹，蔷薇痛的弯腰，怜风再给她后颈一击，蔷薇当场昏过去。怜风松一口气，放下蔷薇，转身去看角落的Omega。 「琪琳，没事了。」 「怜风姊姊，我要Alpha，我要、我要……」 发情期这种事是互相的悲剧，怜风很有经验，这些年看着琪琳度过无数次的发情期，她摀住琪琳的口鼻，暂时停止呼吸，算是临时的解决方法，可以有几分鐘的清醒。 「对不起，让你第一天转学来就发生这种不开心的事。」怜风无奈的说，琪琳望着她，眼眶泛泪，虽不能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一切，多少感情被眼睛出卖。 「走吧，我车上有延缓剂，应该撑的到医院。」见琪琳稍微恢復冷静，怜风松手，示意她起身。 「怜风姊姊，我、我站不起来。」琪琳低头脸红，怜风叹气，直接横抱琪琳到她的车上。 －－－ 「蔷薇，你又打架了？」 凯莎在客厅见鹤熙帮蔷薇后颈的瘀青抹药，还以为她因为凉冰的离去而发疯了。蔷薇反驳，表情无辜，说了事情原委，凯莎笑了笑，给小妹一罐今年最新研发的结抗药给她。 「你三姊的心血，好好珍惜。我们不会跟她说的。」 蔷薇握着那罐药凝视，沉默几秒。 「我珍惜她的全部，但她不珍惜我。」蔷薇仍旧处在凉冰远离自己的悲伤之中。 「蔷薇，你这话好像说得太快了。」鹤熙收起医药箱。 「如果真的在乎、真的爱，她是不会离开我的。」蔷薇说出自己天真烂漫的想法。 「是吗？照你的说法，这世界没有爱了。」二姊的话，蔷薇不明白。 「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离开你。你出生的时候是一个人来，死的时候也会是。如果不在身边了，爱就不是爱，那这世界根本不存在爱。」 蔷薇无话可说，鹤熙摸摸妹妹的头。 「不过你想她的时候，还是可以去找她。但别尾随她上班，或在她家门口堵她，也不要没事无聊就『夺命连环call』。」 蔷薇的预备行动被说穿，尷尬点头，鹤熙说完穿着围裙去厨房准备晚餐。 「蔷薇，我猜凉冰吃不惯外食的，不如你带一点我做的菜去送给她，顺便在她那跟她一块吃。」 鹤熙对她眨眼，蔷薇眉开眼笑，她二姊真是月老派来的天使，不，邱比特。可惜，邱比特可以帮助蔷薇对自己的爱情有信心，但不能赶走另一个被凉冰的费洛蒙所吸引的女人。情敌碰头，凉冰才刚开门就见蔷薇跟彦在家外头互相敌视，手上都带着食物，凉冰不知自己该不该介入，但让她们就这样单独相处，很大机率会大打出手。 「彦姐姐，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还在外面间晃很危险的。」蔷薇抢攻，彦老神在在。 「蔷薇妹妹，你是哪个年代的人，还想着Omega不可隻身出门，思想得进步一点了。」 气氛剑拔弩张，凉冰卡在中间，左右为难。 「谢谢你们带的晚餐，你们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谁要跟她一起！」两人异口同声拒绝，凉冰苦笑。 「彦姐姐，你先走吧，我可以帮你叫车，我跟我三姊有些话要说。」 「真巧啊，蔷薇妹妹，我也有话要跟凉冰说，你先说没关係，我等你。」 蔷薇握拳，看彦高傲的脸，真想揍她。但蔷薇决心变得成熟，压下怒火面对凉冰。 「三姊，我会乖乖读书的，直到考完试之前都不会再乱摸你了，所以你还是搬回来吧。」 蔷薇握住凉冰的手，深情看她。坦白说，凉冰有动摇，虽然这动摇的理由也太容易，但她就是拿妹妹没辙。而彦在一旁听到关键字，乱摸？醋意难抑。 「蔷薇，你是心理变态吗？还是脑筋有问题？你这『恋姊情节』也太过火。」 「他妈关你什么事。」蔷薇的回答毫不客气。 「对，本来你是不是变态或是神经病都不关我的事，但你对我喜欢的Alpha有意思，严重干涉我跟凉冰的感情，这就关我的事了。」此话无疑是挑衅，蔷薇忍无可忍。 「你想打架吗？」 「你以为我会怕吗？」 火药味浓厚，凉冰惊觉大事不妙，赶紧劝架，说了天色已晚，两人快回去吧。 「三姊，你要袒护这个女人吗？帮外人不帮妹妹。」蔷薇瞪凉冰，鼓着脸，快要气哭了。 「真不好意思，我恐怕以后不会是外人，会是你的另一个姊姊。」彦上前，挡在凉冰身前。 「姊你个鬼！三姊，你个花心鬼！去跟彦打炮打到死好了！」 蔷薇生气，口无遮拦，转身走人。妹妹的用词无比难听，姊姊却没发怒，只想追上去跟她好好说，彦见状要拦住凉冰，凉冰实在没有多馀的心力安抚她，会无情丢下彦也是正常，彦真不服，在后面大吼要她站住，但凉冰没听进去。 「蔷薇，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 「你看着我。」 「我不想看。」 「你确定？我走囉。」 「等一下！你回来！」 两人在街上纠缠，年轻的少女还是沉不住气，回头拉住三姊的手，凉冰微笑，用那双看透妹妹的眼睛望着她，对此，蔷薇真不甘心每次都是她被她牵着鼻子走。 「别生气了。」 「可是彦很烦，她一直在你身边晃来晃去的，可以叫她不要喜欢你吗？」 「蔷薇，我没有控制别人思想的能力。」凉冰无能为力，蔷薇垂头嘟嘴。 「那你安慰我。」 「怎么安慰？」 「亲亲。」 凉冰惊讶，但也不惊讶了。她看了一下周围，然后轻吻妹妹。 「这不是接吻。」蔷薇不满意，凉冰长叹一口气，蔷薇等不下去，揪起凉冰的衣领，又是她亲她。 凉冰先是张大眼睛，还有点抗拒，但看妹妹陶醉的脸，她也顾不上他人眼光了。姊妹最后在夜晚的路灯下缠绵拥吻。 ９．剪不斷，理還亂 女人和少女亲得忘我，尤其是少女，年少轻狂，正值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他们的慾望向来是最直接、最天真、最赤裸的，蔷薇也不例外。不知过了多久，妹妹终于放开姊姊，轻轻喘气，四目相交，额头相靠，姊姊抚摸妹妹的红发，小心翼翼，好像看到过去的自己，那种狂热、那种无法抵抗，原来不是对Omega的发情期也可以这般汹涌。凉冰忍不住心想自己真的好变态，眼前这个女孩可是你朝夕相处的Alpha妹妹啊。 「离考试还有两个月。」蔷薇自己说，抱紧凉冰，她开始学着忍耐，心里抱怨为何偏偏在这种时刻要让她发现对三姊的感情，老天爷真是坏心。 「加油，我知道你可以的。」 凉冰拍了拍蔷薇的背，禁慾也好，因为很多情慾都是一时衝动的，冷静下来才会看清什么是你真正想要的，凉冰很有感触，因为她跟彦的孽缘就是这样来的，如今搞得剪不断理还乱，她是自作自受，凉冰不愿见到蔷薇走上跟她一样的路。 凉冰原本要帮蔷薇叫车，但她说她可以自己走回家，姊姊点头目送妹妹，叮嘱她路上小心，到家要传讯息跟她说。蔷薇的依依不捨从她不断回头看凉冰就知道，凉冰一直站在原地望着她，好像在等她长大，等她们可以一起站在同一个世界里。终于，蔷薇的红发消失在黑暗里。凉冰松了一口气，结束一个，可回家还有另一个－彦居然还站在她家门口不走。 「就算蔷薇考完试，到二十岁了，解除领养关係，跟你不是姊妹，如愿的在一起交往，我还是认为你跟蔷薇不会长久的。」 「至少老天给我们机会努力，如果还是失败，那是天意。」 「凉冰，我就是那个天。」 彦说得斩钉截铁，凉冰苦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们的坚持都不能成为一段感情的永恆保证，因为未来的变化是她们无法触及的，人类挣扎曾希望可以人定胜天，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却始终徒劳。那为什么还要做无谓的抵抗呢？随波逐流、随遇而安，不好吗？无解。也许人类真是天生反骨，彦将另一份晚餐交给凉冰，凉冰叹气，觉得照这个剧情下去，自己绝对会变胖，无奈的是她无法操控另一个人的人生。 「彦，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执着？」凉冰明白这是个蠢问题，但还是要说。 「凉冰，我曾经也向上帝祈求不要让我成为Omega。」 每一个人心里都有秘密，都有脆弱。彦的回答让凉冰无地自容，彦上前轻抚她的脸，嘴唇落在她的脸颊上，会不自主靠近不单是因为想闻凉冰的费洛蒙，彦最想要的，也是唯一想要的，是一个人的真心。身体的亲密结合再多次，都比不上心甘情愿的付出与陪伴。 「彦，别再散发你的费洛蒙了，等一下就会吸引到其他Alpha，跟我一样人渣的Alpha。」 「凉冰，你可以尽情的弄坏我、蹂躪我、羞辱我，让我痛、让我叫、让我分不清是非黑白……」 发疯了，到底是谁该哭呢？ 凉冰无言以对，一个人吃两份晚餐，盯着床上的哈士奇布偶，突然觉得自己乾脆死一死好了，让彼此都好过。 －－－ 高三下学期，大考将近，这种关键时期通常不会有转学生，但凡事有例外，蔷薇他们班就是例外。今天一早大伙就传开了，转学生是一个女生，Omega，名叫琪琳。蔷薇本来不在乎，但一见琪琳出现在讲台，蔷薇大惊，是那天让她发狂的Omega。而且好死不死，老师让她坐在蔷薇隔壁的座位。蕾娜看蔷薇的表情很怪，好奇心大起，八卦雷达开啟，午餐时对她严刑拷打，蔷薇才说出那天的事情。 「琪琳好像是校医怜风的妹妹。」 「妹妹？」 「不是亲妹妹，邻居而已。听说琪琳的父亲已经过世了，单亲家庭，妈妈养家工作很忙，大部分时间都让怜风阿姨照顾。琪琳的成绩很好，想当警察，但警大收的Omega人数少得可怜。」 蕾娜跟蔷薇在天台吃午饭，蔷薇听着，实在怀疑这人怎么老是有办法获得这么多资讯。 「喜欢吗？你的『菜』啊？」蕾娜不怀好意的眼神看蔷薇。 「什么菜？吃菜啦。真是的，都要考试了你还想这些。」蔷薇受不了她，埋头吃便当，但后来还是忍耐不住心底的欢喜，笑道：「我早有喜欢的人了。」 「知道、知道，你三姊的女朋友，那个金头发的……」 「我才不是喜欢她！她也不是我三姊的女朋友！」蔷薇很生气，蕾娜搞不懂她。 「所以到底是谁？能让我们一脸性冷感的杜蔷薇魂牵梦縈，无法专心念书，饭吃不下、觉也睡不好的Omega到底是……」 「她不是Omega。」 蔷薇不小心脱口而出，这个消息劲爆了，蕾娜的两隻眼睛都亮了。蔷薇心里暗道惨了，蕾娜立刻逼问她，她死不说，两人在天台打闹，一不注意撞上了也是前来天台吃午餐的琪琳。琪琳手上的便当盒翻倒在地，里头的饭菜全翻在地上，两人停止动作，蔷薇赶紧上前道歉，说会赔她，琪琳说没关係，模样惊慌，捡了便当盒后转身跑开。蔷薇回头推蕾娜一把。 「都是你害的。」 「关我什么事？」 好友互瞪，推卸责任啊，蔷薇歉疚，最后去学校超商买了麵包饭糰牛奶，问同学有没有看到琪琳，蔷薇找到保健室，开门见怜风跟琪琳在吃饭，怜风正拿面纸帮她擦掉嘴角的饭粒。 「怎么了？蔷薇，你还心痛吗？」怜风放下筷子站起身，挡在琪琳身前问。 蔷薇一脸尷尬，抓了抓头，说了前因后果，怜风明白，接过她的赔礼。蔷薇没想到事情如此简单就解决，关门之前再看她们一眼，有似曾相似的感觉，蔷薇忽然感到一丝悲伤。在走廊上，蔷薇拿出手机，传了一句我想你给凉冰。说不期待凉冰的回覆是骗人的，感情不可能单方面进行，一厢情愿是非常悲伤的词，因为连两情相悦都未必有好结果，更何况只有自己孤军奋战。 「蕾娜。」 「嗯？」 「如果我喜欢的是一个Alpha，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吗？噁心吗？」 放学，对于蔷薇突如其来的坦白，蕾娜先诧异，然后微笑。 「不会啊，我只会想知道对方是谁，你被干的爽不爽？」 「靠。」 蔷薇翻白眼，踹蕾娜一脚，但很高兴她的好友没有把她当成异类。 ９.５．惡作劇 这个宇宙总是不公平，当彦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她就知道不公带来的恐惧，在青春期之前，第二性别分化之前，她总是偷偷跑到教堂祈求自己不要是Omega，虔诚而颤抖的小肩膀，管家（Β）Athena（雅典娜）在教堂门口看大小姐这个样子，总是心疼她。结果，事与愿违，十三岁，彦分化成了她最不想要的Omega。那时候抑制剂技术尚未普及，项圈是Omega唯一的保命工具，守护着自由之身，也是最耻辱的象徵。彦算是幸运的，因为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被父母保护得很好，不像电视新闻常报导的，那些年纪轻轻就不幸被标记的Omega，但不表示彦很安心，基本上她每次踏出家门都是胆颤心惊。 大哥、二姊都是Alpha，彦很羡慕哥哥姊姊过普通人的生活，家宅是她唯一的安居之所，华丽的囚牢。发情期，Omega这一生的诅咒，每一个Omega都不同，彦一年才会有一次发情期，大约维持七天，因为有专门的人照顾，彦的发情期可以被准确推算，所以能及早预防准备，原则上都会乖乖在家度过。彦的童年没什么朋友，加上跟大哥、二姊的年纪差的远，父母忙于工作，大部分都是由管家Athena陪伴。Athena有一个女儿，比彦再小两岁－Meteor（流星），她们时常玩在一起，但在分化出第二性别之前，她们就分开了，因为Meteor的监护权最终判给了她的另一个母亲。 后来彦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送去读了实验高中。所谓的实验高中是教育部为提倡性别平权，让所有性别的学生一起学习的特殊学校。这本来是一番美意，却没想到一些Beta同学的恶作剧，造成了彦跟凉冰那一晚无法挽回的伤害。一个正常的成年人都无法抵抗的发情期，更何况是尚未成熟的青少年，对性与爱的懵懂无知，排山倒海的慾望，生殖衝动，根本无法控制，费洛蒙爆发，瞬间淹死了两隻无辜的雏鸟。项圈要被咬烂，幸好没有，彦趴在地上哭着呻吟，垂死挣扎，凉冰在她身上死命的动，脑中只想要发洩更多。那一夜，她们都感受到最恐怖的身心分离，心里明明不想，内心大吼快停啊，我不要再射了，你不要再进来了，但是身体兴奋得不得了，凉冰握着彦的手有多用力，都掐出指痕瘀血。好悲哀，她们最后都放弃抵抗，抱紧对方抖着不停，直到黎明的阳光从体育器材室的窗户照射进去，晒着遍体鳞伤、全身赤裸、满脸泪痕的两人，侧躺面向彼此。 「对不起。」凉冰先说，她已经被自己吓死了，除了抱歉，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彦面无表情，生气无用也无意义。凉冰的费洛蒙不自觉散发，试图安慰Omega。那一刻，彦真的想死，因为她居然被安抚成功。彦上前亲吻凉冰，猛力吸着像毒一样的费洛蒙，重新走回光明之前，她们又再器材室的门前做了一次，彦的双脚踩在凉冰的脚背上，凉冰一手抓紧她的肩，一手环抱她的腰，鲜血、白浊混合着透明的液体从彦的大腿内侧流下。 隔天，彦没有再来学校，凉冰再也没见过她，好像消失在这世界上。直到几个月前，彦莫名其妙出现在新进的药厂人员名单里，两人开始纠缠不清。 １０．愛而不得 『彦，以后我们长大了，你愿意成为我的公主吗？』 『我愿意，流星。』 －－－ 下午十五分鐘的休息时间，凉冰不会去吸菸区，那里太脏了，她都会跑去药厂的天台，跟资讯组打好关係就有这种好处，识别证因此能够随意进出。今天不是晴天，阴雨，细雨绵绵，但凉冰没有穿雨衣或撑雨伞，就让雨淋上身体。菸如何点着的，不重要，能抽就好，但没想到她能够办到的事，一个Omega也办得到－当彦夺去她嘴中的菸，抽了一口，将呼出的白烟吐在她脸上，凉冰瞇眼皱眉，她真的想换工作了，她很肯定再这样下去，她会被蔷薇跟彦搞到发疯，身心皆是。 「除了跟着我，你没别的事好做吗？」 「有，我有别的事，但我就想看你能坚持多久。」 凉冰无奈，无话可说。望着雾濛濛、湿冷冷的城市，她们有各自的悲哀，同情而互相慰藉，因为命运不公。当年没有揪出那些Beta同学，一方面是恐惧，一方面是保护。凉冰不敢问彦离开的这些年，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过得好吗？有……孩子吗？凉冰就算聪明也没办法读取一个人的内心，彦也是封闭，除了那一夜之外的事绝口不提。如果真要因为亏欠跟本能来与对方结合，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像过去老一辈人的说法－相处久了就会爱了。真的吗？是爱吗？即使真的会有爱，她们也不要。可又为何无法狠心切断跟彼此的一切牵连？该死的费洛蒙。那不只是Omega的诅咒，也是綑绑Alpha最有利的武器。 「你的手机壳还没换？」 彦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有人打来。凉冰趴在围栏上，馀光瞥见，黑色机壳，上面有着跟八年前一模一样的流星雨图案。 「你这么注意我，还说不喜欢我？你是从以前就暗恋我吧。」 彦没有回答凉冰，转而调侃，虽然她还是笑，但跟过去这几个月有些微不同。彦随后走去一旁接电话，凉冰听她喊爸，知道对方是她那个世界有名的企业家父亲－鹰。到底是烟染上雨？还是雨带走烟？小时候，凉冰会想知道生父母是谁，但现在不会了，因为她懂了，想那些徒增悲伤，没意义，只有身边真实对自己好的人才值得她用心对待。结果，原本一直害怕小女孩会分化成Omega，跟三个Alpha姊姊同处一室太危险而分离，然而那一天确定蔷薇分化成Alpha，凉冰很失望。 －－－ 黄昏，夕阳不在，雨滴落地，最近下雨频繁，也许是到了梅雨季。琪琳在副驾驶的位置，怜风开车，手机连接车上的音响播放着流行乐曲。她们终于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工作场域，但就算不同校，怜风也是一有空就去载她，琪琳有任何事都会在第一时间找她，她也一定会来，从来没有一次例外。琪琳抱着怀中的书包，怜风因为上次失控发情的事，多为她准备了几支加强型抑制剂。 「怜风姊姊，谢谢你。」 怜风点头轻笑，没有多馀的话跟表情。琪琳的失落很明显，低头不说话，其实她是懂她的，十几年的岁月，琪琳有发现，每一次她发情，怜风都会不开心好一阵子，可是她不承认，她又怎么好意思问她：「姊姊，你为什么不开心？是因为我吗？」 「妈。」 琪琳的思绪中断，歌曲被怜风母亲的来电打断。 『风儿，你在哪？人家小姐都已经到餐厅了。』 「我接琪琳下课。妈，我上次已经说了不会去，她自己慢慢等吧。」 『噯，你怎么回事？叛逆期？风儿，你都三十二岁了，我们很担心……』 「放心，我很健康，回家再说吧，我开车。」 结束通话，琪琳的两隻眼睛钉在怜风身上。彼此相望一眼，那是不用明说的－相亲。 「对方不好吗？」琪琳小声问。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好不好。检察官，有车、有房、有存款，没有不良嗜好，正义凛然，善良有礼，成熟稳重，就欠一个伴。重点，我爸妈很喜欢。你觉得好呢？」 琪琳多想回答不好，因为她一点都不了解你，根本不爱你，她只是觉得年纪到了，随便找一个人凑合结婚。 「很好，可以试试。」琪琳说违心话，心如刀割。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怜风叹气。 「蔷薇不错的，就是有点叛逆。也许交一个Alpha的女朋友，你会放松不少，压力不那么大，突发发情的情况说不定会好转。」 两人同时转头，又一次四目相交，眼神纠结－知不知道什么是恨？爱而不得。 １１．為妳好 梅雨季的到来为城市带来丰沛的雨量，但也让衣服棉被不好乾，易发霉。凯莎、蔷薇是没什么感觉，但鹤熙很烦恼，因为这个家的家事大部分都是鹤熙在做的。不过不是她们故意把家务都丢给鹤熙做，而是鹤熙天生如此，喜欢照顾人，喜欢照顾家，人妻型Alpha，蛮少见的，很适合结婚，所以今年她真的要结婚了。日期就订在七月十七日，鹤熙二十八岁生日的当天，要迎娶她的徒弟、助手、学妹，也是初恋女友－炙心。 鹤熙要结婚这件事，凯莎早知道了，所以不惊讶。蔷薇真心替她二姊开心，但是捨不得。凉冰是最后知道的，其实也猜得到鹤熙会娶炙心。鹤熙忠诚深情出名，虽然偶尔太暖心，让炙心吃了不少醋，但也正因为鹤熙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她才会这么爱她，愿意跟她共度一生。蔷薇羡慕极了，就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才能跟凉冰结婚，幸福快乐过一辈子。不过现在想那些都太早，最快也要等她考完试。 隔天上学，蔷薇和死党们说她二姊七月要结婚，邀请大家参加婚礼。大伙说恭喜，讨论到时要大吃一顿，或是穿什么衣服，起鬨说谁要当伴娘伴郎，又或是要认识有钱的帅哥美女工程师等等。突然，琪琳走了过来，小声问：「杜同学，我也可以去吗？」 蔷薇惊讶，其他人也吓到。 「可以，欢迎。」 虽然与琪琳不熟，但是蔷薇不好拒绝，因为上次发情的事件，她还有点歉疚。琪琳说谢谢，然后回到座位。眾人被琪琳突如其来的插入搞得气氛奇怪，蕾娜这时给蔷薇一个诡异的眼神，蔷薇打了冷颤，她后来收到蕾娜的手机讯息，问她跟琪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蔷薇翻白眼，要蕾娜别乱点鸳鸯谱。 「我说过我有喜欢的人。」 体育课打球，蔷薇再次重申，蕾娜不信，除非蔷薇说出对方是谁。蔷薇纠结，她真不能把喜欢姊姊的事说出去，至少现在不行，那可是乱伦。 「你是可以有喜欢的人，但说不定也有人在偷偷喜欢你。」 蕾娜示意蔷薇坐在操场边的琪琳，蔷薇停下动作，琪琳正看着她，但那眼神不像是爱慕，比较像在瞪人。蔷薇感觉这视线太怪异，浑身不对劲，随后不打球了，走向操场另一边的洗手台。蔷薇在洗手台洗脸，不料琪琳又出现，还给了她手帕擦脸。蔷薇心里尷尬，两人本就没有交集，忽然被热情对待，她感到莫名不安。此时，蕾娜站在另一侧的洗手槽前，双眼瞇成一条线望着她们，还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 「你拍什么啊！」蔷薇听到拍照声，对多此一举的蕾娜大叫。 「青春回忆，将来你会感谢我的。」 「回忆个头！删掉。」 蔷薇不满，上前要抢蕾娜的手机，琪琳对偷拍倒是没有不悦，还觉得如果被误会更好，也许有人会在意，不，她就是希望那个人在乎到疯掉。 「杜同学，晚自习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不管两人的打闹，琪琳接着问，蔷薇不知该怎么回答，可以或不可以好像都没差。蔷薇点头，琪琳又是一次礼貌感谢，然后走开。蔷薇放开蕾娜，看琪琳的背影，忍不住揣测她到底有何目的，但到最后什么结论也没有。其实这一幕除了她们三个，还有另一个穿着白袍在保健室的女人也看到了，伸手扶着窗框，看得清清楚楚，正如琪琳希望的，怜风确实很不高兴，但她不会说，她就是想看这一切发生，因为她有着最欠揍的心态，也是人们谈恋爱最大的误区－为你好。 －－－ 这几天蔷薇跟彦都没有来找凉冰，凉冰的耳根难得清静，可同时也有点不习惯没有她们的火爆对决。对着电脑打报告，因为没人打断她，凉冰很快就将工作做完，拉个筋，回头看床上的哈士奇布偶，人就是犯贱，明明你不去惹对方就没事了，偏偏寂寞来临就第一个想念她。 剩下不到两个月，不长不短，凉冰现在还可以冷静，但真过了这段时间，她又该如何面对她妹妹的爱意，自己的情慾。莫名其妙想起搬出去之前，蔷薇夜袭她的事，凉冰的脸红起来，因为那晚她其实很想继续做下去，心想就这样把妹妹搞到坏掉吧，Alpha就是这样的生物，慾望绝对藏不住。虽然不像蔷薇会抱着赤狐滚来滚去，但凉冰也会抱着哈士奇自言自语，最终受不了，她坐立难安，决定要出去走走，打着伞在街上乱晃，去超商买菸，雨一直下，没停过，望着漆黑的天空思考，蔷薇现在在做什么呢？读书，不然还能做什么。 回想以前蔷薇初中忘记带伞，回家时淋得全身湿透，白色制服都透出内衣了，因此感冒，发高烧躺在家休息，大姊、二姊要上班，她照顾她，却是照顾到嘴都亲上去了。表面上的理由是想把妹妹的病毒传染给自己，妹妹就会好，但私底下的原因，用膝盖想也知道－原来比暗恋更煎熬的事，是等你长大的漫长岁月。 凉冰在超商外的椅上待了一会儿，听雨降落在人间的声音，让人有种寧静的感觉。但这份寧静很快就被打破，彦真的是神出鬼没，凉冰对她只剩下佩服。但不同过去彦的优雅从容，她今晚喝酒了，身上的酒味已经盖过她的费洛蒙。彦一坐到凉冰身边就靠上去，一个正常的Alpha在面对一个喝醉的Omega应该怎么做？凉冰真他妈想哭，可今晚，彦却先哭了。 「带我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彦哭说。 「没办法，我做不到。」 彦突又大笑，但好像要吐，立即忍住。 「需要我买解酒液吗？我不想身上有呕吐物。」 「你还装冷静？你怎么不把我扛回去？貌美如花的Omega在哭，你要好好的安慰一下啊。」彦明显已经酒醉，醉言醉语。 「彦，显然你的难过不是我可以安慰得了的。」凉冰一语道破，如果不是发情期、易感期，她只能给彦一把伞，或是叫车送她回家。 「可是那晚是你在我身上。」 世人皆有惻隐之心，加上罪恶感，凉冰叹道：「所以你哭什么？」 「不重要，抱紧我就好。」对于彦的要求，凉冰爱莫能助。 「彦，我能安慰的只有这样，其它的……」 「都是妹妹的了？」彦的质问，凉冰不否认。 「凉冰，你真是好样的，你以为到了现在，你还可以好好的去爱一个人吗？哈，别说我欺负你，我先打个电话知会一下蔷薇，说你姊姊借我一个晚上，我有点生理需求，需要你姊姊填满我，但我发誓，清醒之后，我不会妨碍你们伟大又纯洁的爱情，好不好？」 彦已经在发酒疯，凉冰非常想报警。沉默片刻，见彦哭得可怜兮兮，凉冰把伞借放在超商了。 「啊！」彦惊呼，凉冰扛起彦在肩上，走进雨中。 １２．一生等妳 「放我下来！凉冰！你疯了吗！」 「疯了的人是你。」 凉冰不管彦怎么闹，最后硬是将她扛去附近的警局。给雨这么一淋，对凉冰发脾气大吵大闹，彦也算是酒醒了。警察局长正在局里，认出彦，知道她是知名企业家－鹰的小女儿，对她很客气。彦最终被其他人安抚，但还是坐在椅上瞪凉冰，凉冰无所谓，随后跟局里的人借了毛巾给彦跟自己擦乾身体，彦拒绝她的好意，凉冰叹气，捡起她甩掉的毛巾。彦莫名火大，觉得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自暴自弃，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蔷薇，故意把两人现在的状态说的曖昧不清，凉冰阻止不了，反正这场风暴注定要持续好一阵子。 蔷薇在电话的另一头气死了，直接从晚自习杀来警察局。进去警局前，她在门口和一个陌生女子撞上，对方绑着黑色马尾，长得秀气，身高跟她差不多，Alpha雷达，那一刻她们的费洛蒙相抗，不过蔷薇没心情关心陌生人，进了警局就没头没脑的说她三姊被人绑架，凉冰这时在一旁的茶桌跟局长喝茶，脑中有很多问号，心想她哪时被绑架了。 「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凉冰转头看彦。 彦撇过头，哼了一声。蔷薇见到心爱的三姊跟彦坐在一起，还全身湿透，醋劲大发，衝上前就想揪起彦的衣领，但被人制止，竟是方才在外面撞上的那个女人。 「你做什么！讨打吗？我在保护我姊姊，你闪一边去！」蔷薇拨开女人的手，两人怒视对方。 「不好意思，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彦小姐的。」 「你是彦的谁啊？」 「我是她的……」 「流星。」 彦站起身，走到两人之间，蔷薇顺势让开，彦看流星的眼神是多么纠结，凉冰观察到了，也起身站到蔷薇旁边。 「谁让你来的？」彦质问流星，口气非常不好。 「局长说你喝醉了，情绪不稳。这件事如果让鹰先生知道，他会生气你……」 「你以为你是谁？少拿我父亲烦我。」 彦像是吃了炸药，这火药味不输她跟蔷薇抢凉冰时的态度，但其中好似又牵连着悲伤、懊悔、怨恨。流星欲言又止，握紧双拳，忍不住想曾经的彦去哪了呢？她好不容易回来，以为可以永远守在她的公主身边，但流星真的错过了太多年，也错过了彦最需要她的时候。如今，彦也不能面对流星，即使她的骑士分化成了Alpha。 彦见流星低头不语，难过死了。蔷薇跟凉冰一头雾水，两人交换眼神，蔷薇用唇语问她：「你是不是又打算跟彦乱来，我不准。」凉冰开玩笑说：「差一点就要被吃掉了。」蔷薇气炸，脑内剧场开啟，欲捏凉冰的脸，但还没出手，就被彦大力推开，反应不及，眾目睽睽之下，彦猛然捧起凉冰的脸亲下去。这究竟是要做给谁看呢？流星心痛，但无能为力，耳边只有蔷薇传来的怒吼：「你他妈！彦！放开我姊姊！」 －－－ 用这一生一世一期一会的相遇 换有你在身边 的一幕朝夕 就这一字一句一心一意的期许 为和你屋簷下 听一场雨 《一生等你》袁婭维 琪琳坐在副驾驶座，晚自习结束后，怜风惯例送她回家，两人没说话，就让音乐代替了千言万语。雨还是下不停，琪琳看车窗外模糊漆黑的世界，曾以为鄙视、歧视跟嘲笑是最令人难受的，却没想到这世上没有最难熬，只有更煎熬。 「怜风姊姊，你去相亲了吗？」也许是因为年纪轻，琪琳沉不住气先问了。 「对。」一个字如同一根针深深扎进琪琳的心。 「那位小姐，你喜欢吗？」 「就那样。」怜风冷淡，琪琳烦躁起来，压抑着。 「所以你要跟对方交往看看吗？」 「你希望我跟对方交往吗？」怜风反问，琪琳的心情糟透了，还要强顏欢笑说：「多了解一点总是好的，当不成情人，也可以当朋友，好朋友。」这话是个讽刺，怜风没回应，此时已经开到琪琳家门口，琪琳却不下车，抱紧书包。 「怎么了？」怜风看她神色怪异，很担心。 「我、我跟杜蔷薇交换了手机号码。」 好妹妹听了姊姊的话，怜风本该开心，想给她笑容但做不到，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琪琳的失望不是第一次，每次都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但是她也做不到，只能下车逃避。原来三十二岁的人谈感情，跟十八岁的人谈恋爱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犹豫紧张，一样的恐惧退缩，一样的在乎牵掛。 １３．賠我，陪我（微H） j il eh ai.c om 「嗯……姊……」 警察局附近的一条暗巷，只有一盏路灯，那盏灯忽明忽灭，坏了？坏了正好，给凉冰发洩的机会，把她妹妹压上围墙，疯狂亲吻，她已经忍了好些天，今晚差点要败给罪恶感，再次合理化给彦的生理需求。 蔷薇被亲的快喘不过气，为什么又是这局面？这要回到十分鐘前，彦居然在她面前强吻她姊！蔷薇怒火中烧，所幸一旁的警员动作够快，立刻阻止蔷薇，不然她要被人告伤害、恐吓，再迟一点连杀人罪都会有。几个人在局里乱成一团，蔷薇最终被凉冰拖出警局，她离开前还不停骂彦，彦无动于衷，完全没听进去，流星在她身后，整张脸铁青。 凉冰拉蔷薇到巷弄里，要她小声点，但蔷薇情绪失控，只觉得生气、伤心。 「你就让她亲你啊！姊，你到底是爱她还是爱我？」 凉冰听蔷薇的问题，忍不住想笑，觉得吃醋的妹妹好可爱。 「我很好笑吗？姊，拜託你，你不要爱彦，她只要你的肉体，她不懂你的心，只有我。」蔷薇发自内心，态度深情，凉冰心花怒放。 「三姊，你真的有这么喜欢彦吗？非她不可？我有这么差吗？你为什么都不抱抱我？」 蔷薇上演可怜兮兮，凉冰有点承受不住。毛毛细雨淋溼两人，蔷薇的睫毛沾上雨水，凉冰伸手轻触她的眼睛，蔷薇下意识眨眼，然后凉冰就亲上去了。谁说妹妹不如姊姊，这勾引的功夫，压根就是主观认定。 「唔……三姊……这里是……」又是巷子？蔷薇脸红，凉冰扶着她的侧脸一直亲。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 ow enxue7.c om 原来四姊妹里最没有羞耻心的人是凉冰，她的冷静都是假装的，这演技可以入围奥斯卡了。黑发、红发都溼了，但最湿的应该是在双方的下半身。凉冰的手伸进蔷薇的衣服里，柔软的双峰在温暖的掌中搓揉，蔷薇总是穿运动型内衣，弹性很好，不用脱掉，手指就可以硬挤进去，直触乳房。蔷薇娇嗔，咬姊姊的唇，咬得用力，出血是必然，Alpha跟Alpha的爱情本来就是走「相爱相杀」路线，蔷薇不甘示弱，扯开凉冰的衬衫，钮扣掉满地，黑色蕾丝胸罩很性感，脱光了就更性感了。 「啊！姊……凉冰，你、你是吸血鬼吗？」蔷薇的惨呼是因为凉冰在她脖子上大力咬了一口，蔷薇痛的推开她。 「你好意思说我。」 不明亮的灯光隐约照出凉冰嘴唇上的鲜血，蔷薇吞了一口口水，接着又吻上去，双手扣着凉冰的后脑，意思是今晚你要赔我，陪我，姊姊。 姊妹慾望爆发，从颈部吻到胸部，即使隔着衣服，蔷薇都能感受到凉冰口腔的炙热，牙齿坏心的咬着凸起来的乳尖，蔷薇非常兴奋，裤头的隆起是Alpha迫不及待的证据，姊妹俩都是。凉冰的动作比较快，也许是因为经验比蔷薇多，伸手撩起蔷薇的制服裙子，脱下她的内裤抚摸生殖腺，接吻不停，两人的费洛蒙明明在相抗，但是她爱她，她也好爱她。精神恍惚之际，蔷薇的手轻轻触上三姊下身的火热，慌乱的拉下拉鍊，把凉冰的痛苦解救出来，姊姊的内裤全湿了，蔷薇低头喘气，那晚在被子里没看清楚姊姊的形状，只是用舔的跟含的，真糟，是很色情的形状。 「惊讶什么？我们小时候洗澡，不是早就看光了吗？」 发现蔷薇的羞怯，凉冰轻舔她的脸，撩拨意味浓厚，蔷薇浑身发颤。 「姊姊那时……没那么大。」 「蔷薇，因为是你，我才这么大。」凉冰笑了笑，捏住蔷薇的胸。 「骗人！你敢说你跟彦上床的时候没有这么硬吗？」蔷薇的醋劲又起，激动的说。 「那你跟路边的Omega在旅馆打炮的时候，没有这么硬吗？」其实凉冰也吃醋的，只是忍着没说。 两人互瞪，蔷薇抓紧凉冰的肩，雨落在身上有点冷，蔷薇语塞，脸红撇过头要敷衍过去，当妹妹就有这种好处，不管如何，姊姊都会原谅的。凉冰微笑，再度贴上去，吸吮蔷薇的胸，虽然衣服很碍事，但着凉不好，穿衣爱抚也有另一种刺激。凉冰再往下，轻吻蔷薇的肚子，蔷薇觉得痒，视线盯着慢慢蹲下身的凉冰，胸口剧烈起伏，蔷薇张大眼睛。 「不……姊……」 蔷薇双手摸凉冰的头，全身颤抖，望着喜欢的人跪在自己的两腿间做这种事，真是令人难以招架，才几分鐘，蔷薇就要不行了，好丢脸，不能这么快。 「怎么了？」 凉冰被猛力推开，蔷薇大口呼吸，她的生殖腺还颤巍巍的，明显不满足，前端小孔跟穴口都流着透明液体，这是极度舒服的表现。 「不喜欢吗？」凉冰抬头问，她的一隻手已在下身自娱。 「喜、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 「那还拒绝我？」凉冰靠近要再来，蔷薇抗拒。 「到底怎么了？」 「我怕你笑我……」 「笑什么？」 「早洩。」蔷薇的声音小的跟隻小猫咪似的，闭眼不敢看凉冰。 凉冰摇头苦笑，手指触上蔷薇淫水氾滥成灾的小洞。蔷薇惊呼，来不及说不要，凉冰已经进入一根指头，畅通无阻。第一次被人指交，加上凉冰又开始舔弄生殖腺，蔷薇快发疯，妹妹压低音量的呻吟，凉冰听得悦耳，耳朵都红了，可惜蔷薇没看到，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性器上－女Alpha的性爱优势就是可以享受双重快感。本来蔷薇不愿让姊姊吞下她的所有，但凉冰不给她机会，死死抱住她的腰臀，蔷薇哪里脱得了身，还能站着射到结束就了不起了。凉冰蹲到腿有些痠麻，不过蔷薇更狼狈，所有的精力都给她三姊吸去了，凉冰还在她眼前舔去手上的湿润，嫵媚的姿态是要逼她再来一次吗？结果没有。 姊姊帮妹妹穿好衣服，跟前几次相同，凉冰把蔷薇整理好，擦乾净，然后打电话叫车，要她乖乖回家睡觉。蔷薇觉得失望，以为她们要去凉冰家进行第二回合，尤其见着姊姊牛仔裤的突起，蔷薇拉了拉她姊的衣角。 「三姊，你不难受吗？」蔷薇担心的说。 「蔷薇，你会让我纵慾过度的。」凉冰亲了亲妹妹的脸颊，此举宠溺万千。 「跟喜欢的人一起纵慾过度不好吗？」 望着心爱的小妹无辜的双眼，凉冰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凉冰，你果然只爱我的肉体，所以都不让我碰你。」 蔷薇鼓着脸，凉冰有理说不清，她只是希望她先专心于大学考试。姊姊安抚妹妹，凉冰紧紧抱住蔷薇，直到计程车来，蔷薇还依依不捨，司机看她们亲得难捨难分，一脸尷尬。 「考完试再说吧。」凉冰帮蔷薇开车门。 「那我可以住你家吗？」 「不行。」 「周末就好，拜託？」 「不行。」 「三姊大坏蛋！大色魔！就想偷偷藏Omega在家干！我不要理你了！司机，开车！」 莫名被臭骂一顿，凉冰呆站原地，对于妹妹的无理取闹，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１４．何苦 深夜，雨还没停，彦走在街上，不搭车回家。流星在她身后，一语不发。 「你还不走吗？流星，你再这样跟着我，我会回警局报案，说你尾随我，对我意图不轨。」 彦突然站住，背对她，流星一脸无辜，欲言又止。坦白说，彦巴不得流星对她有坏心思，把她压在昏暗的巷弄里，彻夜疯狂的佔有她，把她的每一吋肌肤都舔遍，把她的身体弄坏到无法再復原的程度。要真发生这种事，彦不但不会报警，反而会紧紧的拥住她，让她为所欲为。可惜了，那一夜跟凉冰以后，彦哪还有脸面对她的初恋、她的爱情。虽然没被标记、没有怀孕，但对心高气傲、洁身自爱的彦来说，经过那件事，她的自尊跟纯洁已被狠狠夺去，荡然无存。虽然知道她们的结合是被人设计，凉冰也是无辜被害，彦却无法不生气，只能拿凉冰来出气、发洩，不然她不可能活到今天，不是发疯，就是自杀。 彦本来以为跟凉冰纠缠不清的日子就是她往后的一切，却没想到流星会回来她身边，原来她也一直没忘记自己，多动人。要是没有体育馆的错误，彦早就承诺她的所有给流星，不管她们之间的身份差距悬殊，彦会义无反顾，然而现在，她连正眼看她都不敢。不知情的流星，面对彦如今的冷漠与抗拒是相当错愕，她对彦的柔情跟童年时一样，完全没变，只是全部的感情被彦内心的铜墙铁壁挡着，流星不知所措，除了继续守护彦，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你不会真的对我意图不轨吧？」 沉默几分鐘，流星没走，彦转身，围墙的阴影遮住彼此的脸。流星捏了捏手，手心微微冒汗，到底是有？ 「我、我怕你夜路一个人回家会有危险。」流星不知自己为何这么紧张。 「所以就可以合理化你的跟踪吗？」彦走进一步。 「我只是担心你，想保护你。」流星发自内心。 「我会照顾我自己，不用你保护。」 「彦，你现在费洛蒙的味道太重了，Alpha会……」 「会勃起？」彦再靠近，她们已经可以看清对方的模样。 流星害羞，这用词太尖锐，她只能低头脸红。虽然在外国待了这些年，但流星的想法依然很保守，也因为心心念念的只有彦，她到今天都还是未经人世的Alpha，这是很罕见的事，纯天然「忠犬」属性，长的也漂亮，流星十四岁时，就有不少有钱的少爷、小姐想包养她，她都拒绝，纯情到令人难以想像。 「你的生殖腺有反应了？」彦直接问，流星猛摇头，全身缩起来。 「还是你性功能障碍？」彦忍不住逗她，流星还是摇头，脸红的像苹果，模样甚是可爱。 彦仔细看她，神情变得温柔，以前流星比她高，过了一个青春期，换彦比她高了。彦情不自禁伸手摸流星的脸，流星却后退，这是变相的拒绝。因为流星很正直，方才见过彦吻凉冰，等于表明了她的心，流星就算心碎也只能祝福、退让。 「你真的是Alpha吗？」从彦的语气判断，她愤怒、瞧不起，但更多的是无奈、绝望。 「美丽的、慾火焚身的Omega在勾引你，你不为所动，不帮她灭火。流星，你恐怕是假的Alpha，不然就是生殖腺坏掉。」 彦讽刺她，流星不反驳，两人僵持，雨势渐渐变大，淋湿她们。雨滴从脸庞滑落至下巴，是汗吗？是泪吗？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银色的名车停在路边，一位中年男子下车，穿着西装，慌张的撑伞过去。 「彦小姐，对不起，来晚了。流星，你怎么可以让小姐淋雨！」 男子斥喝，原来是彦家的管家。有第三人介入，彦跟流星同时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松开握紧的拳头，费洛蒙的气味被大雨冲淡，身为Beta的管家更是闻不到。彦与管家走过流星身边，她还皱着眉，望着地面，被激起的慾望撑起湿透的长裤，流星擦去脸上的水。 －－－ 山明水秀，怜风不喜欢水，小时候溺水过，却选择跟相亲对象－嵐，去划船。怜风压根不想跟嵐有联络，但是自己逼自己，整个约会都心不在焉，嵐当然也看出她的鬱闷。 「你真的想结婚吗？」在小船上，湖的中央，嵐问她。 怜风没回答，那已是答案。 「你又何苦约我出来呢？」 「你是真的想结婚？」怜风反问她。 「我是孤儿，一直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家。」 「因为欠一个伴，随便找谁都可以吗？」 「不是随便。我是看你第一眼就挺有好感的，所以才想认识你，多了解一下。老实说，我并不在乎对方有没有钱，钱我可以自己赚。我只希望对方是真心对我好，我也会拿出我的全部对他好。」嵐拨了拨湖水。 「即使不爱你也无所谓吗？」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怜风，爱太抽象了，我不需要他成天对我说他爱我，我只要他一生都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经营我们的家。」 「找一个朋友就好了。」 「怜风，恐怕你是连朋友都不想跟我当。」嵐一语道破。 「你心里有别人，不用自欺欺人。为何不陪她，花时间来跟我出游。」 怜风看向远处，沉思好一会儿。 「她会有更适合的人陪伴她，我只会让她辛苦。」 「藉口。本世纪最烂的理由，不如说你不够爱她，还比较乾脆。」 「随你说，这是我的私事，我决定好了。」 「自私鬼，你会后悔的。」 「你说完了吗？」怜风瞪她。 「说完了，以后不用再联络。你真是人渣，害我好失望，浪费我时间。」 嵐起身跳入湖里，怜风吓一跳，看着嵐游上岸，怜风无言，待在船上思考到黄昏，看时间要去接琪琳下课，却收到琪琳的简讯说要跟蔷薇讨论功课，晚一点自己回去了。怜风回传正在相亲，要她回家路上小心，然后关掉手机。 怜风在湖上发呆到晚上，最后慢慢划船上岸。 －－－ 蔷薇虽然不开心凉冰否决她去住她家的提案，但经过又一次进一步的亲密，蔷薇的心情还是特别好的，旁人都看得出来－蔷薇在走廊上雀跃的小跑步，还哼歌。这次模拟考拿了满分，聪明如蔷薇，她心想假日就要拿这成绩去「威胁」凉冰－谈恋爱不妨碍她的课业，也是为了提防彦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不可以再让她有机可趁，找机会一定要跟三姊「生米煮成熟饭」，却不想有人正暗中计画利用她。 「蔷薇。」 「琪琳？」 １５．兩不相欠 蔷薇不是第一次被人喜欢，不管哪种性别都被喜欢过。每一次她都轻松面对，可以轻易说出没兴趣，不想恋爱，滚开之类的词。但对琪琳，蔷薇抓不准她对她是不是爱情的感情，很模糊，不过很奇怪，她就是没办法直接了当的拒绝她的靠近，也许是因为那天不小心看见琪琳发情，闻到她费洛蒙的关係，那发狂的兽慾让蔷薇对她有罪恶感。 「这一题就是这样解开的，可以理解吗？」 在教室正常的课业讨论，琪琳感谢她，这时教室只剩她们两人 「听蕾娜说你想考警大。」蔷薇随意跟她聊，琪琳点头。 「但给Omega的名额很少，女性比男性又更少了。」琪琳说的感伤，蔷薇听着对她很是同情。 「要有信心。只要有心，有朝一日一定可以的。」蔷薇鼓励。 「就不知道那一日是哪一天。」琪琳自嘲。 「对了，蔷薇，假日你有空可以帮我补习功课吗？」面对琪琳突然的请求，蔷薇很明确的说不能，琪琳假装失望。 「你假日都在做什么？一个人念书？」 「有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不能说。考完试会再跟你、跟大家说。」蔷薇态度坚决。 「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蔷薇低头摸了摸鼻子沉默，沉默就是默认。 「上次在天台听到你说你喜欢的人不是Omega，这是真的吗？」琪琳提到那个人，蔷薇的眼睛瞬间有亮光。 「不怕被人笑吗？」 「笑？我喜欢她，她喜欢我，我们没伤害其他人，为何要怕。」蔷薇突破盲点，琪琳开窍了，也迷惘了。 「你告白的？」 「算是吧。」 「对方怎么说？」 「她没拒绝我。」 「但有说喜欢你吗？要跟你交往？」 蔷薇愣着，思考了一下。 「没有，但我感觉的到她也在乎我，不管怎样，我不会放弃的。」 「你好勇敢，蔷薇，我应该学学你。」 蔷薇被称讚，笑了一下，却没想到下一秒，琪琳会上前亲她的脸。 「谢谢你今天的指导，这是补习费。」 蔷薇还在状况外，此时听到脚步声，两人转头看－怜风站在教室门口。原来怜风还是不放心，结束相亲后回来学校，她的医师袍上还有水滴。蔷薇大惊，退开好几步，琪琳的吻摆明就是故意，她瞪怜风，想看她的反应，希望她有反应，然而怜风什么表情都没有。 「我在外面的车上等你。」语毕，怜风掉头就走，蔷薇立刻衝到走廊要解释，怜风一把揪起蔷薇的衣领，她双手举高投降。 「杜同学，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怜风没有大吼，但语气的力道是凶狠。蔷薇似曾相识，因为她跟凉冰打架时也感觉到过这种强烈的怒气与不甘。 「真好，杜同学，别浪费你们的费洛蒙，这可是命中註定的浪漫相遇，像狗一样的……」 怜风没说完最后一句，那句是最伤Alpha跟Omega自尊的话，蔷薇怒不可遏，也抓起怜风的领子，怒视她。 「我有说错吗？杜同学，你要记得了，她可是我妹妹。」 「你竟然说自己的妹妹是……」 「够了！」 琪琳出来阻止，蔷薇冷静下来，不愿考前节外生枝，放手后回教室拿书包就离开，剩下怜风跟琪琳面对面，世界顿时安静的可怕。 「回家吧。」怜风假装一切没发生过。 「谈恋爱不要太过火了，至少等考完事再进一步。要是一时冲昏头怀孕了，你就不用读书……」 话语未完，怜风睁大眼睛，琪琳在她面前把书包打开翻过来，铅笔盒、课本、讲义、参考书落地，最后还用力把书包往地板丢，咚的一声回盪走廊，此声重击彼此胸口。 怜风看琪琳自顾自地走，她蹲下身捡起那些散乱的物品，一个一个收回书包。同时暗骂自己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到头来还是让最重要的人受尽伤害，算了吧，就当是妹妹闹脾气了。怜风揹起琪琳的书包，走在她身后。 －－－ 碰！碰！碰！ 夜晚，凉冰戴耳机正在看影片，房门被人大力敲击。 「叁姊！凉冰！开门！」 听这熟悉的声音，凉冰无奈，说好了假日再来，果然是沉不住气，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怎么了？蔷薇，你不回家……」 凉冰应门，话没说完就被蔷薇吻住，她吓得赶紧拉妹妹进屋。 「啾……蔷薇，你给我等一下！」凉冰不要这不明不白的纠缠，很快把她妹妹压倒在地。 「你怎么回事？」蔷薇在地上动弹不得，看上去很不开心。 「没怎样，就是想你，所以来找你。」 「不是，你是偷吃了，所以心虚来求心安的。」 「偷吃什么？心虚什么？」 凉冰轻笑，整个人贴上小妹的背，嘴唇在耳边。 「你身上有Omega的香味，新的，跟之前的都不一样。」蔷薇无法反驳，脸部微微泛红。 看蔷薇的态度，凉冰伤心，从妹妹身上起身，一句话都不想讲，回到床上继续看她的影片。蔷薇觉得意外，放下书包过去。 「你不生气吗？」 「你不是吃醋我跟彦吗？这次还你，我们两不相欠。」 蔷薇见凉冰无所谓，心里很不快，感到不平衡。 「叁姊，你不想知道对方是谁吗？」 「然后我去揍她吗？像你想扒了彦的皮那样？」 凉冰太理智了，那不是蔷薇认定的爱情的反应，感觉自己是个不被重视的情人。 「为什么你就不能多在意我一点呢？」 这话就有意思了，凉冰放下手机，盘腿坐在床上，看她妹妹哭起来，也是很心疼。 「我如果爱上别人你都不在乎吗？」 「在乎，当然在乎。蔷薇，但我不是跟你说了，考完试再说，你怎么就听不懂，你在急什么？我又没跑。」 「真的吗？」蔷薇啜泣。 「真的。」 「那可以……」亲亲吗？ 「可以。」 蔷薇抿唇，凉冰双眼瞇成一条线，早知道她不索个吻绝对不会回家。凉冰微笑，挥手要妹妹过来床边，蔷薇听话，凉冰用食指勾起蔷薇的下巴吻她，不知为何，蔷薇觉得这个吻甜甜的，又有点色色的。 「唔……叁姊。」 「嗯？」 「你、你在看什么影片？」 「呵，色情片。」 １６．雷雨之夜（上）（微H） 「你这是什么表情？蔷薇，别告诉我，你长这么大没看过色情片？」凉冰调侃妹妹，蔷薇的脸红到不能再更红，右手掩面。 「如果我没来，叁姊，你该不会是要边看边……」 「对啊，我要边看边自己来。」凉冰坏笑，一脸理所当然。蔷薇不敢相信，视线忍不住往凉冰的胸口、腹部、下身望。 「叁姊，我、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蔷薇的口气听来是纯情至极，就跟一般谈恋爱的少女无异。经过刚才的吻，蔷薇的心跳变得更快，她知道她的身体开始变热，原来她是自投罗网？凉冰挑眉，费洛蒙不自觉散发，气势一面倒的压过蔷薇，其实她有点不懂她的小妹，之前总是嚷嚷着想与自己更靠近，想要更多亲密接触，怎么现在姊姊如妹妹所愿之后，妹妹反而不敢了？ 「蔷薇，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人呢？」 四目交会，蔷薇还蹲着，与床上坐着的凉冰平视，她从她的眼里看见自己。Alpha的费洛蒙会相抗，蔷薇暗骂讨厌，明明我知道你兴奋了，你也明白我想要的，偏偏融合不了。 「啾……」 轰隆！ 打雷的突然，这个季节还不太会有雷雨，但不表示不可能。天气跟人的心一样，你永远都无法预测，你永远都无法看透。凉冰再吻她妹妹，她们已闭上双眼，因为睁眼也是黑的，停电了。记忆中，她们也曾在下着雷雨的夜晚这么做过，在理解何为性，不知何谓爱的年纪，偷吻年幼的妹妹可是犯罪，趁人之危啊，凉冰内心感慨：「蔷薇，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害怕打雷，流泪发抖抱着我。时间真快，一转眼，我亲爱的妹妹，你就长大了，什么都不怕了，不需要我保护了，有自己的人生了。而我还在原地，坏掉的，糜烂的。」 「回家吧，蔷薇，这里很危险，你会受伤的，你会哭的。」 双唇分离，这话听在蔷薇耳里是一种坦白？或是再一次的拒绝？又或是挑衅你赢不过我？蔷薇虽然害羞，但此刻诱惑的氛围太重，管不得先乖乖读书的规矩，考完试再说的劝言。再喘一口气，汗水流过脸颊至下巴，蔷薇朝黑暗扑去。 『啊、啊……舒服……好深，好喜欢。』 床震动了一下，凉冰的手机摔到地上，萤幕裂了，但影片持续播放。蔷薇压上凉冰，猛力亲吻姊姊的唇，心里不断默念凉冰，我喜欢你，姊姊，我喜欢你，试图压过本能反应－抵抗凉冰的费洛蒙包裹自己的不适感。然而，当眼泪从紧闭的眼睛溢出，流过鼻樑鼻尖落上凉冰的脸，蔷薇明白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那种如Omega的发狂淫乱，为了心爱的Alpha，那些不知羞耻会变成最坚不可摧的证据，爱的证据。 「蔷薇，你真的很不听话，就说你会哭。」 原来这才是凉冰不真正拥有蔷薇的原因，多心疼这样的结合，我们也是真心相爱的不是吗？窗外一道闪电打来，瞬间照亮彼此，又瞬间消失眼前，凉冰轻抚蔷薇的脸，妹妹哭的样子好可怜，但依然很美。 「叁姊，我、我想喜欢你，不可以吗？凉冰，为什么我知道我的心都是你，身体却不行？」 外头的雷雨声很大，蔷薇哽咽，音量又小，但是凉冰只听得到蔷薇的告白，又一次，再一次，身为永远会走在你前方的姊姊，我该对你说什么？你才不会在往后爱着我的日子，担心受怕，痛苦煎熬。 「啊！姊！你、你要做什么？」 行为比话语可靠。凉冰奋力起身反压蔷薇，她们的头已在床尾，反过来不一定是错，正着睡也不一定好受。蔷薇背对凉冰，不知所措，她从来就没看懂凉冰的心，感觉到凉冰的焦躁愤怒，猛力扯掉她的上衣，拨开红发，凉冰的唇舌舔过蔷薇的后颈，牙齿触上皮肤，蔷薇立即反应要发怒，绝不允许有另一个Alpha的气味盖过自己，但她咬牙切齿，哭着喊着爱，她告诉自己要接受，听话，她是你爱的人，为什么不要接受？ 「呼、呼……蔷薇、蔷薇……」 在混乱不堪的情绪中，蔷薇感受到姊姊的慾望，柔软的胸在背后，硬的湿的生殖腺抵在臀部，跟她一样。凉冰一边要控制蔷薇不要挣扎，一边也很难过，手在蔷薇的胯下间快速抽动，喘气，面部扭曲，这些年，她读这么多书，却迷失在Omega之间，放荡，乱七八糟，来者不拒，其实是好希望能遇上她爱的那个Omega，也许就能忘掉对妹妹的畸形之爱，可是那个Omega始终没出现，却让妹妹发现，她们对彼此的感情，从来就不是姊妹。 「嗯……姊，我喜欢……」 「别、别再说了，蔷薇。」凉冰摀住蔷薇的嘴，她不敢听。